蕭玦一時間也拿她沒有辦法,只是耐性地輕聲哄著她。
她在他面前一直以來都像是一只刺蝟一般,全副武裝,永遠都帶著戒備。可其實這顆心是很柔軟的,外剛內柔,這一哭泣,讓他有少許的不忍。
或許蕭玦自己都沒察覺,漸漸地他對她已然改觀。
他的身邊從來不缺女人,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強求一個女人,有些懊惱。
景舒止住了眼淚,對他半途停下的舉動頗感意外,她以為,即便她不願意,他也會繼續。畢竟強忍住自己的**對男人來說很痛苦。
她抬眼看著蕭玦,微暗的燈光下,男子深邃的眼楮中有著些許疼惜,並無憤怒和失望,只是憐惜地安撫著她。
她心口一動,有一種酸澀的疼痛,懷疑這是否只是她自以為是的錯覺。
蕭玦見她淚意朦朧,心中微微悸動,壓低了身子,吻上她含淚的眼楮,景舒眨了眨眼楮,長長的眉梢唰過他的唇,宛若一股微小的電流竄過全身,更腫脹得厲害。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太容易走火。」蕭玦低啞著聲音,她倒是一怔,他的吻零碎地落在她的唇上,臉頰上,卻沒有更進一步。
他灼熱的呼吸伴隨著那低啞的嗓音噴灑在她臉頰上,也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熱意,她也能感覺到,側著身子的他,抵在她腰側的堅硬是什麼。
他的聲音似乎隱忍著某一種情緒,景舒恐懼中,也有少許莫名的安然和暖意。
許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帶著些哽咽道︰「蕭玦,你不要對我太好,我會容易誤會。」
他挑眉,「就算你是受虐狂,我也沒家庭暴力的癖好。」
景舒愣了一下,停滯了一瞬繼續道︰「我一直很好奇為何五年前我家人會那麼爽快地答應送我去美國留學,後來我想明白了,原來是他們一早就盯上了渝安,看上了顧家。」
听到顧渝安的名字,蕭玦心里有些不爽。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和他說起有關她的過去,他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听著。
「我查到了渝安臨時住的酒店,想給他一個驚喜。有點可笑吧,當時我也不知道哪來的這種勇氣。」景舒的語氣有些自嘲,然而蕭玦的黑眸漸漸沉了些許,薄唇微抿。
她有些猶豫接下來的話,但還是緩緩說道︰「可沒見到渝安之前,我卻見到了顧伯伯。那時候是他第一次好言好語地對我說話,我當時還天真地以為他是不是不會反對我和渝安了呢。」
景舒面上有些淡淡的悲哀之色,這一直是她不願去回想的一段,而此刻卻在這種情況下對他說了出來。
听到這里,蕭玦不自覺地收緊了環著她腰的手臂,眸色深沉,似是猜到了些許她接下來將要說的話。
「後來結果卻是他對我下了藥,送到了你的床上,後面的事你就都知道了。這五年來不是不敢面對渝安,難道要讓他知道那一切都是他最敬佩的父親的算計?」
她覺得那時候做人做的很失敗,怎麼到處都在利用她,除了利用和算計,就沒有別的。
此刻蕭玦那平靜如斯的眼底已然掀起了滔天巨浪,她在說謊?不像!至少那雙眼楮騙不了他。他竟然到現在才發覺自己原來錯怪她有多離譜!
顧家,白家,他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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