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某‘傷殘’人士,凌簫天急急忙忙的趕到醫院,自從承認了與某女人的戀情後,突然發現被他囚禁了二十七年的感情一朝迸發,想起某女人嬌艷欲滴的紅唇,想起某女人撒嬌做嗔的皺眉,他忍不住的臉上泛起陣陣紅暈。
果然,眨眼之間,醫院大門赫然在現。
司機打開車門,他邁步而出,只是,下一刻,驟然而停。
對面,兩個女人,一人白衣勝雪,一人黑衣如墨。
小六第一眼認出了他,抓住五姐的手竟情不自禁的微微發抖。
凌簫天漠然相對,她不知道黑衣女人是誰,但是那抹白衣,他的記憶一向都是很好,一年之內見過的人,除非是擦肩而過,否則一定會認出在何時何地見過她。
而這個白衣女人,他記得,一次酒會上,她接近過他,並且成功的偷走過對他而言十分重要的東西。
小六本來臉色就有些蒼白,卻看到凌簫天的那一刻,心慌意亂,心驚膽顫,雖然自己不經意的順手牽羊拿了他的某件很重要的東西,但他應該不至于耿耿于懷以至于一看到她就想起她是小偷?
帶著絲絲僥幸,更帶著些許心驚,她抓住五姐的手,再次準備逃之夭夭。
「他是凌簫天?」五姐一眼也認出了這個男人的身份,的的確確是他們監視的凌簫天。
小六緊緊的拽著五姐的手臂,微微點頭,「上次接近他,因為偷了他的資料,想必他也認出我了。」
「小六,不是告訴你,算了,去吧,至少他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快點走。」五姐抓緊小六的手,急忙攔下計程車,然後,絕塵而去。
凌簫天自始至終也沒打算抓她,只是隨意的淡淡一笑,看著她失措的表情為什麼腦海里會出現某個女人詫異時那小心翼翼的模樣?
七兒,突然好想你啊……
寂靜的病房內,蕭七兒靠在窗邊,緩慢的站起身,月復部的傷口很深,幸好她體力不錯,這些年訓練留下的那些傷多多少少也讓她抵抗力強了不少。
「七兒?」凌簫天推門一看,就瞧著某個不听話的女人強行下地,然後,在搜著什麼東西。
蕭七兒站直身子,回頭看著門外一身西裝站的筆挺的身影,莞爾︰「不是說有事嗎?這麼快就回來了啊。」
凌簫天走上前,打橫抱起她,再次抱著她躺回床上,「醫生說過三天之內不能下床,你想找什麼,我替你找。」
「我想出院。」蕭七兒手里還拽著自己的外套,其實對于這點小傷,她並不在意,她只在意現在自己中的毒,如果那真的是‘上窮碧落下黃泉’,那第一次毒發也會在這一周之內,她必須要離開這里,不然他會發現的。
凌簫天按住她的身子,居高臨下的瞪著她仍舊不安分的雙手,說︰「如果你再不听話,我不介意安排保鏢進入房間內二十四小時監視。」
蕭七兒微微嘆了一口氣,點點頭,「好吧,我留下。你有事就去忙吧,我保證我不出院了。」
她在笑,笑的毫無暈染,只是,有些牽強。
凌簫天不以為然的坐在椅子上,翹起腿,然後打開電腦,在電腦上比劃著什麼,全神貫注的注視著上面的數據,一聲不吭。
蕭七兒眨了眨眼,終于明白了他在做什麼了,他打算在這里開會?
這種貴賓病房就是有個很好很好的好處,那就是有個不大不小的客廳,客廳往里走幾步就是病房,而蕭七兒就住在病房里,不過客廳,不,現在應該改名為臨時辦公室,正中央,十張椅子一張桌子,十個衣著端莊的男人安靜的坐在椅子上,各自啞然失語中。
而主位上,某個自認為是‘傷殘’人士的老總正勾畫著什麼計劃,不時冷冷的哼一聲。
整個病房氣氛,低至零點零零!
「說吧,有什麼好解釋的。」一句話,打破寧靜,凌簫天依舊是不苟言笑。
各門主管幾乎是無人敢開口解釋,只得乖乖的低下頭,一個個看著自己的腳尖。
「無從解釋?」凌簫天冷冷一笑,「很好。」
「二爺,其實整件計劃都是四爺提出來的,我們只是照著上級的吩咐行事。」一人吞吞吐吐的開口。
「啪!」凌簫天輕輕的丟下手里的文件,看似很輕很輕的動作,卻在落針可聞的空間里發生,難免造成一絲驚天動地。
一聲響後,眾人更是啞口無言。
沉重的呼吸聲在整個客廳里喘息著,所有人再次低頭不語了。
「那個凌爺啊,其實我不想打擾你的,只是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真的必須今天出院啊。」蕭七兒有些苦笑的站在病房門前,看著無人說話,只得她打破沉寂了。
凌簫天微微閉目,眼神瞥了一眼眾人,依舊不言不語。
所有人內心月復誹︰這女人不要命了,這種情況下還敢說話,她難道不擔心凌簫天一個拳頭讓她再躺個四五天?
蕭七兒顯然是沒有明白所有人的目光灼灼,毅然決然的站在凌簫天身後,似笑非笑的說︰「我已經收拾好了,先走了。」
「全都出去。」凌簫天咬牙的吼道。
一瞬間,眾人如獲重生消失在醫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