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七兒覺得自己的心髒已經停止了跳動,以前,在未來這里之前,她得出的最佳答案就是葉譽閣是因愛成恨才會如此對待凌簫天,結果,今天看到這般慘景,那所謂的理由都變成了泡沫。
葉譽閣,根本就不喜歡良辰。
甚至是恨,恨不得折磨她死。
只是,為什麼?
葉譽閣不以為意的嘴角上揚,「不听話的女人就應該知道最後付出的代價。」
蕭七兒再次倒吸一口氣,他的話似乎也是說給她听的,是不是良辰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
「為什麼?我現在似乎連一個理由都想不出來了。」蕭七兒搖搖頭,他說凌簫天奪了他的愛,可是良辰是被他親自殺死的,什麼叫做奪愛?
「你想知道答案?」
蕭七兒本能抬頭看著他,他會說嗎?恐怕知道了那答案後自己就真的必死無疑了。
葉譽閣沒有理會發愣的她,而是再次冷意拂面,「我如果沒有猜錯,凌簫天現在應該知道你失蹤了吧。」
蕭七兒猛然回神,蹙眉,「你究竟想用我來做什麼?你似乎忘記了自己兄弟的本性了,我對于她而言只是一個女人而已,一個女人值得他以身犯險嗎?」
「那要不要試試?」葉譽閣假意的掏出手機,「其實我更想借此機會讓他提前毒發,想起那寸筋寸骨都在疼痛的滋味,想必一定是一副不錯的視覺享受。」
「你……」蕭七兒跨步上前,拼盡全力博他一擊。
葉譽閣目光如炬,神采依舊的淡淡一笑,「怎麼?怕了?」
「你有解藥吧,既然你抓我來肯定是有所圖了,說吧,只要把解藥給我,我什麼都答應你。」
「什麼都答應?」葉譽閣挑眉,「你認為你比凌簫天值錢?」
蕭七兒雙手成拳,從發間一把一抓,無數根細針如同雨滴般傾灑而出。
一根根細如牛毛的飛針在燈光的照耀下竟泛著點點綠光,不同角度看去有種各不相同的美意。
「啪、啪、啪、」刀劍抵觸的聲響,一根根銀針掉落在地,最後,斷成兩截。
葉譽閣不動聲色的依舊站立不動,冷哼,「別忘了你是誰教出來的。」
「解藥給我。」
「你自己都救不了自己,有何本事救凌簫天?」
「就憑我敢為他死,而你竟是眾叛親離。」
一句話徹底激怒了葉譽閣,他面無表情,雷厲風行的跨步上前,刀光從他的眉梢而過,一陣微風撲面,最後,淡淡芬芳留在他的發絲間,他回首一笑。
蕭七兒一手撫模而上自己的月復部,一把匕首正插在自己的肚子上,鮮血再次奪目而出,她瞬間蒼白了臉頰,卻依然得意的仰頭大笑。
「哈哈哈,葉譽閣,你敢說你的身邊有一個人會心甘情願為了你死嗎?」蕭七兒一笑,笑的有些悲涼,月復部的痛瞬間蔓延到全身,她腳下一沉,跌倒在地。
一滴、兩滴、三滴、最後一地的紅。
「是嗎?那我會一個一個的殺掉他身邊那些所謂的心甘情願為他死的人。」葉譽閣面色鐵青,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很好,有本事你就別用那張假面具。」聲音漸漸的失去了音調,她覺得自己已經听不到自己的聲音了,那道刀刺得很深,幾乎已經快刺穿了她的整個身體。
意識,在一道曙光進入眼簾之後漸漸的落下了帷幕,迎接而來的便是一陣一陣鋪天蓋地的暈眩,最後,暗淡無光的黑代替了一切。
凌簫天,對不起,我拿不回解藥了。
「啪!」別墅內,一陣莫名的心悸從心底突如其來。
凌簫天詫異的一手撐住椅背,眼前突然一陣暈眩,怎麼回事?自己的身體何時變得如此嬌弱了?
本來一听到她失蹤了,立刻從公司趕回,結果卻是被人給直接抬了回來,剛剛下床,想立刻聯系派出去找尋的人,沒想到熟悉的暈眩感覺再次襲來。
七兒,你不能有事……
凌簫天咬緊牙關,撐過那陣陣寒意,終于恢復了神色,準備撥下號碼。
卻沒想到剎那間一個陌生的號碼出現在手機屏幕上。
他微微皺眉,卻毫不遲疑的接听。
「好久不見了凌爺。」電話里是一陣嘲笑。
凌簫天眉宇緊蹙,「碧落閣閣主,沒想到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說出你的來意了?我原本以為你至少需要給我個緊張著急的時間,最後到我害怕到絕望的時候才會打電話。」
「哈哈哈。」電話里再次自嘲,「我本來想多等兩天的,結果我發現我一不小心就刺了她一刀,我怕我等的,她等不了啊。」
「……」凌簫天感覺到來自胸口的抽痛再次卷土襲來,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強烈,甚至,他快抓不住手機了。
「別著急啊,她還沒死,我當然會知道分寸了,只是那血已經染紅了她的白裙了,看著樣子似乎並沒有止住的意思,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玩死她的,最多在她血止住後我再補上一刀而已,而這一刀我會按照那一刀原封不動的扎下去,不會有新傷的,只是血恐怕又會源源不斷的流出來了。」
「你想要什麼?」凌簫天一手撐住桌面,指尖因為擠壓已經泛白,冷汗也湊上熱鬧,一滴一滴的從他的額頭上冒出,最後滴落在他的指尖。
電話一頭有些遲疑,似乎在思考,最後又是大笑,「我想要的是你的一根手指頭,只要看到了,我會先給她止血的。」
「嘟嘟嘟……」
電話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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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虐啊,有點虐,原諒某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