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握著她手的蕭天風當然感覺到她此時的怒氣,見這些人把他心愛的女人惹成這個樣子,蕭天風望著這些人的目光頓時充滿了殺氣。
蕭天清望了一眼自家三哥的臉色,見黑的要命,抿嘴一笑,上前幾步,走到這伙人的面前,拿起桌面上一個茶杯,在這伙人沒來得及防備的情況下,一個杯子砸到了其中一人的頭上。
杯子碎片撒在了地面上,被蕭天清砸到的人此時正抱著頭在地上痛苦的申銀,同伙人看到自己的兄弟被人給砸腦袋了,一個個望過來,凶神惡剎的瞪著蕭天清,下一刻,五六個人全部朝蕭天清沖了過來。
「蕭天風,十三弟沒有什麼問題吧,要不你去幫幫他。」幕雪芸見這麼多人圍著蕭天清一個人打,她真怕這位十三弟有什麼閃失,趕緊拉著蕭天風手臂,一臉緊張的跟他說道。
蕭天風抿了抿嘴,嘴角微彎著,回頭看了一眼一臉擔心的幕雪芸說,「別擔心,十三弟雖然一直在京城,但是皇家的人不是這麼懦弱的,我們從小就跟著侍衛們學武,雖然說不能算是高手,但是對付沒有武功底的人,那就跟捏死一只螞蟻差不多。」
幕雪芸听完他這句解釋,這才替正在跟這些人打斗的蕭天清松了口氣,沒有了擔心,幕雪芸拉著蕭天風站遠一點,然後找了兩張椅子,一人一張坐著,睜著一雙看戲的眼楮望向前面的打斗。
不到一刻時間,原先還氣焰囂張的六人一個個被蕭天清收拾得服服貼貼,眨眼功夫,瑜珈館里出現了一個人堆,七個人堆成一座小山,每個人的臉上都掛了少的彩,嘴里發出痛苦的申銀聲,像只死豬一樣趴著。
「你們這些人太不經打了,我都還沒怎麼使力呢,你們這些人就不行了,太弱了,今天就放過你們一馬,讓你們回去跟你們主子說,就說他要是不服,可以過來找我算帳,我隨時等他光臨。」蕭天清滿眼的鄙視眼神,盯著這個人堆,一句一字的跟他們這七個人說道。
不一會兒,街上的人就看到七個鼻青臉腫的人互相攙扶著從瑜珈館里走了出來。打了一架,蕭天清感覺自己渾身都舒爽透了,揚著興奮的笑臉轉過身,朝後面的兄嫂大聲說道,「三哥,三嫂,我把你們這件事情辦得怎麼樣,是不是很棒啊。」
「辦得不錯,接下來的後序事情就交給你了,要是這些人來報仇,你看著辦就行了,你嫂子這間鋪子的保護任務就托在你的身上了。」蕭天風千年難得丟了一句贊賞的話給蕭天清。
蕭天清模了模自己鼻子,嘿嘿一笑,拍著胸脯跟他們兩位保證道,「放心吧,有些事情你們不方便出馬,可是我可以,三嫂,你放心吧,在我離開前,我一定把你這間鋪子保護好,讓這縣里的人都不敢你鋪子的主意。」
「謝謝小叔。」幕雪芸真誠的跟他說了一句道謝,她知道蕭天清是打算用他王爺的身分給她撐腰,有些事情,蕭天風要顧忌一些東西,不好亮出真實的身份,可是蕭天清不同,他這些年來都做著閑散的王爺,根本對京城的那位做不出什麼威脅的事情,所以京城那位對蕭天清這位閑散皇弟也是睜只眼閉只眼,完全沒放在心上。
話說在瑜珈館里被打了一頓的那七人頂著一臉的傷回了胡家,胡家老大看到自己派出去的這七個人的臉像豬頭一樣,馬上問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當胡家老大得知他們七人被一個男人打成這個樣子,頓時氣極了,脹紫著一張臉,又對這七人拳打腳踢了一頓。
胡家上任家主生了三個兒子,其中大兒子接了胡家當家的位子,老大叫胡慶生,老二叫胡慶意,老三叫胡慶興,這三兄弟各有各的長處,老大是個有勇無謀的大老粗,只知道喊打喊殺,老二胡慶意是個溫潤翩翩公子,有才有謀,不過對胡家生意不太在意,老三胡慶興是個紈褲公子,每天只知道吃喝賭。
走進來的胡家老二胡慶意看到自家大哥在書房里跟人大打出手,先是停在門口輕輕蹙了下眉,然後朝挨打的七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出去。挨了兩頓打的打人現在是傷上加傷,走路都困難極了,艱難的朝胡慶意喊了句,「二爺。」一喊完,一個個用手模著嘴角發出吃痛的聲音。
「這些廢物,連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我胡家真是白養他們了。」胡慶生看到自家二弟進來,整張臉都氣紅了,找了一張凳子氣呼呼的坐下,然後指著出去的那七人背影大聲罵道。
胡慶意走進來,看了一眼一身怒氣的自家大哥,抿了下嘴,說了句話,「好了,別生這麼大氣了,整座胡府都能听到你大喊大叫的聲音了,跟你二弟我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不是縣里最近新開的那家瑜珈館,我看它生意這麼好,想要加點資金進去,有錢大家賺,沒想到那家的主人居然這麼不上道,非但不答應,還把我派過去的人打成這個樣子,媽的,他們是忘記了我們胡家厲害了,等會兒我帶一幫人過去,把那間鋪子給砸了。」一想起今天受到的屈辱,胡慶生恨不得把那間該死的瑜珈館給砸了。
胡慶意听完自家大哥這句放狠的話,擰了下眉頭,打住自家大哥未說完的話,開口問,「大哥,你說的那間瑜珈館該不會是這一個月來縣里每個人都在談的那間館子吧?」
「就是那間館子,你大哥我不是看那間館子這麼賺錢,出于好意,想摻一腳嗎,沒想到那間鋪子的主人這麼不給臉,居然不同意我提出來的竟見,真是氣死我了。」胡慶生看了一眼自家二弟,模了模鼻子說道。
胡生意突然呵呵一笑,一邊笑,一邊找了一張椅子坐下,緩緩跟氣呼呼的胡慶生說道,「大哥,這事擱誰身上都不會同意的了,我在外面可是听說了,這瑜珈館可是日進斗金,你以為開那間瑜珈館的老板是傻子嗎,舍得把利益讓出來給你分一杯羹。」
「怎麼不能,瓷縣是咱們胡家的天下,他們要想在這里混下去,必須听咱們胡家的。」胡慶生一只手握成一個拳頭,滿臉怒氣的朝桌面上用力拍了下,一臉陰沉的瞪著前方,身上那種氣勢,還別說,真的有讓人寒毛漸起的危險感。
胡慶意看著一臉霸道的自家大哥,搖了搖頭,他這個大哥什麼都好,重情重義,唯一一點不好的就是愛發脾氣,做什麼事情都只顧著眼前,根本沒有考慮過後果,因為這個,他們兄弟倆經常會發生爭議,不過好在他們兄弟倆的感情並沒有因為這些爭議而有所改變,兄弟倆的感情還是一樣好。
「大哥,這事你別管了,交給我去談吧,依我看,人家敢在縣里開這麼吃香的鋪子,自然有他的靠山,我們現在不知根知底就去鬧人家,小心踫上大麻煩,還有,今天他們敢打咱們派過去的人,自然是沒有畏懼過咱們胡家,我估計他們那里有咱們不能惹的人。」胡慶意平時就喜歡讀書,人也是三兄弟當中長得最好看的一位,腦子也是最厲害的。
胡慶生雖然有時候脾氣暴臊,不過對這位二弟的話,他多多少少還是會听的,剛才听了二弟這番解釋,讓原本被氣給沖昏頭的胡慶生好好的靜下心來想了下,突然覺著自家二弟這句話好像挺有道理的。
模了模自己後腦勺,胡慶生臉紅了下,吞吞吐吐的跟二弟胡慶意說,「那二弟,這件事情大哥就交給你了,剛才听完你說的那番話,大哥才知道自己好像做的有點沖動了。」
「放心吧,大哥,這件事情交到我身上好了,不過咱們家這兩次的做法確實有點太過了,你忘記了當初爹把胡家幫交給你的時候怎麼說的了嗎?」胡慶意看到自家大哥紅著臉,滿臉不好意思的跟自己說話,抿嘴低頭笑了笑,跟他提了下當初自家老爹臨死前的遺言。
胡慶生經過自家二弟這麼一提醒,嚴肅的國字臉頓時更紅了,眸中閃過心虛,繼續吞吞吐吐說,「當,當然記得了,爹叮囑咱們以後咱們胡家幫千萬不能跟別人喊打喊殺了,要老老實實的跟人做生意。」
「這就對了,大哥,爹當初之所以這麼說,就是想要大哥把咱們胡家幫改變一下,別再像以前一樣,讓弟兄們過著舌忝刀血的日子,你知道縣里的人怎麼議論咱們胡家幫的嗎,說我們是瓷縣里的一霸,大哥,我們不能再像爹在那時那樣經營胡家幫了。」
胡慶生一張臉脹得通紅,眼中閃過愧疚,「好了,二弟,你別再說了,大哥知道錯了,以後大哥做事情會經過腦子了。」他一個做大哥的經常被自己小的二弟說教,胡慶生恨不得現在逃離這間書房。
下午,幕雪芸擔心胡家還會派人過來搗亂,因些他們三人都沒有回馬家村,而是在瑜珈館這邊吃午飯。
瑜珈館的午飯是店里的工人自己做的,夏銀她們五人要是誰在做飯那個時辰沒有客人,都會主動去廚房那邊做好飯,至于菜,則是等到店里休息的時候,大家一塊動手炒菜吃。
今天吃午飯的時候,也許是蕭天風跟蕭天清身上流露出來的氣息讓店里的工人有點害怕,一個個在吃飯的時候,都端著自己的碗筷到外面吃飯去了。
內院的小廳里,蕭天清見身邊只有自家兄嫂,也沒怎麼掩飾他對這些飯菜的喜愛,吃飯速度又跟他在蕭家時那樣風卷雲殘的,這一次又讓幕雪芸大開眼界了一次。
吃完午飯,蕭天風帶著蕭天清要出去一趟,臨走的時候,蕭天清也擔心胡家那些人會過來搗亂,于是從身上掏出一塊銀牌子遞給幕雪芸,「三嫂,我等會兒要跟三哥出去一趟,我擔心我們出去時,胡家那幫人又會過來找你們的麻煩,如果他們真的來了,你就讓人拿著這塊牌子去縣衙一趟,縣衙的人看到這個牌子,一定會盡心幫你的。」
幕雪芸看了一眼蕭天清遞來的銀牌,抬頭往蕭天風看了一眼,見他朝自己點了下頭,她這才接過來,說了一句,「謝謝你,十三弟,那你這塊牌子,嫂子我就先收下來了,你們兄弟倆出去也要小心一點。」
幕雪芸自從昨天看到蕭天清來偏闢的馬家村,心里立即就猜到了他不是特地來這里看自己一家的,人家來這里,定是有要事辦。
蕭天風看了一眼滿眼對自己擔心的妻子,嘴巴動了下,差點就把他們等會兒出去干什麼事情的話給講了出來,不過到了後面一想到這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他這才又把到了嘴里的話給咽了回去。
最後他們兩個在幕雪芸的擔擾目光下離開了瑜珈館,幕雪芸就這樣一直站在門口,直到他們的身影都消失在人來人往的人海中,她這才依依不舍的把目光給收回來。
店鋪的事情都有人專門做著,幕雪芸呆在館子里什麼忙也幫不上,大家都忙著自己的事情,就她一個人在一邊傻呼呼的坐著,這個感覺真不好受,于是幕雪芸向胡三打了一聲招呼,進了內院去休息。
進了內院的幕雪芸又因為心里擔心著出去辦事的兩兄弟,想睡也睡不著,最後午覺沒睡成,走到帆房那邊畫起畫來,反正覺睡不成了,她不如在這里畫一點瑜珈新動作,多賺點銀子好了。
畫著畫的時間就是快過,等到胡三過來的叫她時,一抬頭的時間,幕雪芸這才知道自己在這里居然差不多坐了一個時辰了,看到一臉慌張進來的胡三,幕雪芸輕輕擰了下眉,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小聲向胡三問道,「胡掌櫃,是不是胡家人又來了,他們又來我們鋪子里搗亂了嗎?」說完這句話,幕雪芸都準備伸手把不久前蕭天清給她的銀牌拿出來救命了。
胡三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的,緊張的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講出來,他這個樣子硬是讓幕雪芸看著都緊張了起來,最後她大聲朝胡三吼了一句,「胡掌櫃,你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到底是什麼意思,先別著急,慢慢說,外面到底怎麼了?」
也許是幕雪芸剛才這一吼嚇了胡三一跳,反倒嚇的他說話利索多了,「夫人,胡家人是來了,不過他們沒有來咱們店里搗亂,他們說是來跟咱們道歉的。」
「道歉?他們胡家這是在搞哪出,一會兒來搗亂,一會兒來道歉,神經有毛病吧。」幕雪芸听到胡三這句話,眉毛輕輕一挑,心里忍不住猜這胡家到底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胡三听了幕雪芸這句話,眉毛抽了抽,心里嘀咕他家這位夫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可是罵起人的口德卻令人大跌下巴,看來人不可貌相這句話是對的。
幕雪芸根本不知道她在胡三眼里已經有了另一層的看法了,想到胡家那些人現在又不知道在使什麼詭計,幕雪芸咬著牙從椅子上蹭的一聲站了起來,邁起就朝外面走去。
館子里,胡慶意手上拿著一把紙扇,一身風度翩翩的帶著兩個下人進進瑜珈館,胡慶意不知道,當他走進來的時候,館子里在練習瑜珈的婦人和小姐們看到他的英俊,一個個恨不得把眼珠子粘到他身上。此時胡慶意帶來兩位下人手上還提著一些道歉的禮物,筆直的站在館子里,等著瑜珈館的主人出來。
夏銀他們這些在瑜珈館里工作的人自然知道胡家的人這兩天在這里弄了多大動靜,有多可惡,所以當他們這三人進來這麼久了,瑜珈館里的工人們沒一個站出來給他們端水喝,館子里做事的人都把他們三人當作是空氣般對待。
館子里流動著的怨氣,胡慶意不是沒有感覺到,好在他臉皮夠厚,根本沒把館子里流動著的怨氣放在心上,自己找了一個位置,扇著紙扇,笑米米的望著這間館子。
還別說,這間館子的設計是他看了這麼多年鋪子,第一個覺著有趣的地方,這間館子里的每一個設計都是他以前沒有看過的,難過這里的生意會這麼好了。
正當胡慶意打量著這間館子時,幕雪芸從內院走了出來,剛掀開門簾,正好看到了坐在館子左邊,穿著白衣服,眼楮笑眯成一條縫的胡慶意,當時,幕雪芸的腳步還停滯了下,心里還有點懷疑,這胡家這次居然派了一個這麼平易近人的人過來。
「你就是胡家那邊派來的人,怎麼,今天上午來我這里搗亂,下午卻過來道歉,你們胡家當我們這里是馬戲場嗎,表演完,說一聲道歉就可以了嗎?」幕雪芸大步走到白衣男子的面前,指著他大聲罵道。
幕雪芸有點承認這個男人確實長得有點妖孽,不過跟蕭天風跟蕭天清一比,這個男人還是有點略遜一籌。
胡慶意被眼前這位美麗女子罵的有點呆,這還是他長這麼大來,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指著鼻子罵成這樣,在瓷縣里,這里的女人看到他這張臉,都是微笑著跟他說話,使盡千方萬法來討他歡心,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這麼大聲跟他說話,除了眼前這個女人。
「喂,你有沒有听到我在跟你說話啊,喂。」幕雪芸罵了有好一會兒,直到她喉嚨罵得快要著火了,這才停下來,可是她這才發現這位白衣男子居然傻傻的坐著,任她剛才怎麼罵,人家就是一點反抗都沒有。
守在胡慶意身邊的兩個小廝見自家二爺傻呼呼的被一個婦人罵,二人都替自家二爺生氣,可就在他們以為自家二爺會把這個無禮的女人大罵一頓時,結果令他們失望了,因為當他們轉過頭望向自家二爺時,發現自家二爺臉上一點生氣跡象都沒有,更令他們以為見到鬼的就是,他們居然從二爺臉上看到一絲興奮。
胡慶意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有受虐狂的舉動,因為他發現自己被這個女人罵著時,他心里非但不怒,反而覺著非常開心,這種感覺讓他都覺著有點不可思議。
幕雪芸望著在一邊傻笑的男人,下意識的就蹙起了眉,心里嘀咕自己這次不會真的遇到一個神經病了吧,想到這,她腳步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拼命往喉嚨里面咽了幾回口水,吞吞吐吐問,「你,你們來這里,到底是想干什麼?你,你要是再一直這麼陰森森的笑著,休怪我們把你們趕出這里了。」
守在胡慶意身邊的兩位小廝見自己二爺還一直傻呼呼的笑望著人家女子,根本沒察覺到他那雙笑米米的眼神已經讓佳人豎起防備心了,兩位小廝相視一眼,兩雙眼中都流露出自他們眼前自家二爺的鄙視,同時搖了搖頭,一人一邊伸手,在眾人看不見的角落里,偷偷的拉了下傻笑的胡慶意衣角,然後又異口同聲壓低著聲音提醒道,「二爺,別再笑了,人家問咱們話呢。」
胡慶意被身邊的兩位小廝拉醒,回過神,剛好看到幕雪芸向他投來的討厭目光,他心里一咯 ,馬上坐直身子,站起身,一身俊氣的把手上紙扇收了回來,滿臉斯文氣息的跟幕雪芸打了一聲招呼,「這位小姐是瑜珈館的人嗎?」
幕雪芸一看到他這種跟自己打招呼的痞樣,心里對他的印象立即差到死,斜眼睨著他,沒好氣回答,「我就是這間瑜珈館的老板,你們胡家想要從這間瑜珈館里分一杯羹,起碼功課做足一點吧,連這間瑜珈館的主人是誰都不知道,哼,真好笑。」說到最後,幕雪芸仰頭,嘲笑一聲。
胡慶意听完幕雪芸這句嘲笑的話,臉上依舊笑呵呵的,一臉緊張的說,「小姐,你,你誤會了,我們胡家,其實,其實並沒有想傷害貴店,前面發生的兩件事情都是我大哥魯莽做下的,我是胡家二公子,在這里,我替我大哥跟你說一聲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只要你們胡家別再三天兩頭的來我店里搗亂就行了。」幕雪芸看到朝自己鞠躬,雙腳立即向旁邊躲,笑話,她幕雪芸活得好好的,可不想接受別人的鞠躬。
低下頭鞠躬的胡慶意並不知道幕雪芸移了個方向,鞠完躬之後,他一臉笑米米的望著幕雪芸,搓著手掌,一臉紅通通的跟幕雪芸說,「小姐,我叫胡慶意,不知道我可以知道小姐的芳名嗎?」
听到這里,幕雪芸終于听出了自己剛才為什麼一直覺著不太對勁的事情了,原來是這胡慶意一直叫自己小姐,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這身的打扮,一幅有夫之婦的打扮,頭發也是盤起來的婦人顰,也不知道他哪只眼楮看到自己是未出嫁的小姐了。
這時,幕雪芸不得不打斷他未說完的話,插了句嘴,「那個,這位胡慶意公子,你是不是搞錯了,我不是小姐了,我是一個孩子娘了,你看我這個打扮,哪里一個地方像是未出嫁的黃花閨女了。」似乎還怕他不相信,幕雪芸轉了子,指著自己這身打扮跟他說。
站在胡慶意身邊的兩位小廝听到幕雪芸這句話,不禁一致點了下頭,他們也覺著自家二爺有點糊涂了,他們一早就看出這位瑜珈館老板是位已出嫁的夫人了,有好幾次他們都想跟自家二爺說一下,只是每一次自家二爺都一臉不耐煩的把他們推開,幾次都這個結果,他們二人也歇下了這份心思。
胡慶意听到幕雪芸這句話,睜大眼楮望著她這身打扮,剛才他被她罵得頭腦發昏,根本沒有抽出這份精力去認真查看她這份打扮,現在經她這麼一提,他這才看到她這身打扮真的是一身有夫之婦的打扮,頓時,胡慶意覺著自己心髒緊緊的被糾了下。
他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有興趣,沒想到他心意的女人居然已成了親,真是恨君相逢未嫁時,想到這,胡慶意整張俊臉染上了一層失落,無精打彩的聳拉著腦袋。
幕雪芸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被他一會兒喜一會兒悲的表情給弄糊涂了,心里更加的堅定相信這個男人腦子有點毛病,她現在只想快點把這三人給打發走,于是不耐煩的開口詢問,「你們還沒有說你們來我這里有什麼貴干呢,看你們這個樣子也不像是來踢我館子的,說說你們來這里的目的吧。」
兩位小廝相視一眼,然後一同低下頭,目光有所擔擾的往一臉低落的胡慶意這邊望過來,其中一個模著自己後腦勺,小聲喊了句,「二爺,你別忘記了大爺交代你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