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發現你再到這個房間來,呂薏,我會再一次讓你體驗生不如死的滋味!出去!」溫伯君放開她的手,冷漠地命令著。
生不如死?她生不如死的滋味嘗地還少麼?他傷了自己,還一次次在傷口上往深處刺去,鮮血淋淋。
他覺得那都不是生不如死麼?根本體會不到她的痛麼?
床上的人依然沉靜不動,連睫毛都沒有任何地顫抖,如與外界隔絕了一樣。
「小姐放心,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鳳清恭敬地回答。
會是因為溫菀在乎溫伯君的關系才如此的?「因為只有你的弱點才是被我抓在手里的,別人都沒有。我承認自己不是個好人,所以拿來交換一下。當然,如果你不願意,我保證你將來也不會有好日子過。再說了,溫嚴峻何其無辜?你就沒有一點憐憫之心麼?」
「我可以答應,但是你一定要讓我安然無恙地離開。」那就冒一次險吧,反正溫伯君也對她沒有感情,離開走地越遠越好。
「當然。」
「我不懂你的意思。」
呂薏站在花灑下沖洗著,身子微微一動,又有夾雜著血絲的白色濁物流淌下來,水沾到那個地方就火辣辣的刺痛。
「那我就說明白點︰你救溫嚴峻,我放你走,從此不再刁難你。」zVXC。
里面沒有人,她四處看了看,覺得吳剛真的是個簡潔的人,房間里沒有任何多余的東西,一眼過去就看清所在物。
也就是說呂薏有足夠的時候做她想做的事。
呂薏停下後,沒有她的吩咐也沒有做下一步的動作,就那麼坐著。她覺得溫菀像是有話對她說。
可是溫菀和她說這些干什麼?
風情為何願意待在浮藜堡,為什麼願意對她忠心,看似是都只有一個目的,實則只有她自己知道。
而偏偏她的所作所為沒有任何和惡毒沾染上的東西,並且好吃好喝地把她供養著。
溫菀是要報恩,又為了和溫嚴峻撇清關系,所以讓她幫忙?這個看起來很說得通。因為溫伯君確實不喜歡和溫家沾上任何裙帶關系的人,就包括當時她這個還未定的溫家長媳。
剛好這天溫菀叫她去彈琴,她便去了。
「沒問題。」溫菀笑著肯定。
呂薏一驚,果然如溫伯君說的那樣,他是听得見的?可她在溫伯君身下被掠奪的事也是被知道地一清二楚?
不過也說來奇怪,由開始的傳喚到後來也不怎麼叫她去彈琴了,听說是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受到上次溫伯君極致的摧殘,呂薏幾乎都不會沒事再跑出自己所在的房間,她寧願無聊地在里面發霉。
大部分的抽屜都翻到了,還是沒有看見那些瓶瓶罐罐的東西。
「你停下來吧,我實在听不進去了。」溫菀又外加解釋,「不是你彈得不好,而是我今天心情不快。」
呂薏看著她,她當然知道,但是為什麼提起他?提著溫嚴峻,呂薏的身體就仿佛有著復蘇功能般,被折磨的痛又清晰起來,臉色跟著不好。
溫菀說她會在外面不遠處留意,如果看到吳剛回來她定會想辦法阻止,當然了,這個時候吳剛幾乎都在溫伯君身邊值守,所以這個擔心是沒要的。
她深深地閉上眼,眼淚滾燙地墜下。
呂薏傷痛之極而絕望地望著那雙狹長鋒利的眼楮,除了冰冷還是冷,都冷到她的骨子里去了。
開始的不確定,現在知道了心更是痛,那個男人一點都不顧及她的羞恥心,一點都不……
「你知道溫家還有個兒子麼?叫溫嚴峻。」
「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那我就告訴你。再溫氏還是溫老爺子掌權的時候,溫嚴峻還是個富家貴公子的時候,他救過我的命。這件事伯君根本不知道,我也不敢說,因為他討厭溫家的其他人,甚至靠近的人。現在他這個樣子我實在是內心難安,想著怎樣讓他月兌離苦海。所以我想到一個辦法,雖然對你不起,但于你來說何嘗不是一種出路。」
「可是,你為什麼不找別人而找我?」呂薏也是有所顧忌的。
溫伯君卻陰沉地冷笑。手刺血地。
黑眸凝視著溫嚴峻須臾,才開口︰「我在想一件事,當初老爺子看到呂薏就想著給你尋親事,應該是……你的心願吧?否則他怎麼會如此草率,真當是愛子心切啊。現如今中意的女人被我壓在身下申銀,你听得清清楚楚,是不是恨不得爬起來?只怕你沒這個本事。對了,你還不知道,她的肚子里已經懷了我的孩子。你這輩子就好好躺在這里吧,就當是我的仁慈。」
意識到什麼的呂薏渾身顫抖,但她依然堅忍著一步步地挪動著向門口走去。每一步都痛徹心扉,也離那個人越來越遠。
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哭,是為自己的無知,還是為溫伯君的薄情?或許都有?
剛一動那破碎的傷口就裂開,有什麼東西沿著大腿流了下來。
听溫菀那里說來的。每個星期吳剛都會給溫嚴峻注射長眠藥物,從不間斷,也正如此他才會穩固著不醒來。只要讓藥物幾個星期不注射,溫嚴峻就會慢慢蘇醒。這是很簡單的任務,只要偷偷地換掉吳剛那里的藥物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小姐不喜歡我對你好麼?這也是我的職責。」鳳清心緒保持穩定,說著。
呂薏也覺得雖然是在做危險的事,經溫菀一說就顯得很輕松,只是調換藥物就可以,其余的都不用管。
做完一切的呂薏悄然退出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里把掩藏的盒子拿出來,想立即毀掉,她便扔進了垃圾桶里。
可今日的溫菀有點不對勁,似乎心事重重的。
而溫菀無所謂,她要的只是鳳清的忠心,其余的都可以忽略,因為她相信自己能掌握一切。
做這樣鬼祟的事情她真是頭一遭,心髒亂哄哄地跳著。邊尋著那個藥物的所在地。
溫菀連上鎖她都知道,看來她真的是很想救溫嚴峻,就是沒有動手的決心。她說鑰匙放在一個小匣子里,匣子里混淆著N多把鑰匙,其中一把上有一道細微的痕,那便是。
當然,除了溫菀的傳喚。
「你放心,我會掩護好你,事情了結地干干淨淨而不讓伯君懷疑你,如何?」溫菀仿佛知道她的想法似的。
可這並不是簡單的事,也不是小事,如果被溫伯君知道,那她不就完了?
呂薏找到匣子後,在眾多鑰匙中總算看到那一道痕跡。拿著去一試,抽屜果然開了。
里面放著和她手上一模一樣的盒子,打開後把里面的瓶子都換了一下,然後再合上,擺擺正就關上抽屜,最後把鑰匙歸放原地。
一個比較隱蔽的抽屜吸引了呂薏的眼球,可是上面上了鎖拉不開。
呂薏只能做這樣的想象,否則還不要寢食難安。
溫菀笑︰「我喜歡你的忠心,比對伯君還忠心,也希望這樣的狀態能保持到底,做得到吧?」
坐在鋼琴前,美妙的曲調動听婉轉。
溫菀仿佛沒看到呂薏異樣的臉色,自顧說著︰「他很可憐,本來屬于他的溫氏被伯君奪去不說,還莫名其妙地就成了活死人。其實就算是我,伯君也不喜歡我提到溫嚴峻那個人。所以只能偷偷地說。溫嚴峻沒有什麼毛病,事實上他是被注射了一種藥物,說他睡著了也不對,他能听得到外界一切的動靜。明明有知覺卻什麼都不能做,這可比死還難受。」
氣氛不同,呂薏想感受不到都難。不過和自己沒有關聯,便自顧地彈奏著琴鍵。
房間里的火熱平靜下來,溫伯君轉身朝著床邊踱去,氣勢陰沉不散,他的身姿漸漸俯下,鋪天蓋地地籠罩那沉睡的人。
做賊般地心虛總算讓呂薏漸漸安下心來。
溫菀又笑了,她每次的笑都差不多,可內心的思想卻大相徑庭。
這話不說還好,听到耳朵里就極其地膽戰心驚和怪異。溫菀的真面目是什麼,又豈會如此好心?
已經七個多月了,呂薏想去產檢,但是堡里的人不放行,說是沒有得到通知。
呂薏腦海有些迷霧,她不知道思緒該從哪里開始想起。
呂薏走進吳剛的房間,也是在浮藜堡的一角,他的待遇不錯,房間里的設施不錯,但凡住在浮藜堡都不會差的,就算偏遠的角落。
溫菀悠然地待在房間里,對身邊的鳳清說︰「她的飲食都沒有什麼問題吧?」
「我走……。」
呂薏看了下手上溫菀給的盒子,里面裝得便是那些冒充的注射的藥物,拿著調換一下就可以。那就是要找和它一樣的盒子。
前面有著絕對的you惑條件,只要救溫伯君就可以安然,是她一直以來的理想生活。
這時,溫菀轉過臉來看著鳳清的臉,似端詳,半天才說︰「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忠心?」
淚水溢在眼眶里,她沉沉地輸了口氣,把不斷往上涌的酸澀全給壓下去。
溫菀的游說讓呂薏動了心,她就是擔心溫伯君會知道。而溫菀又極其保證無事,那她是不是可以為自己的後路做個了結?
不多會兒溫菀走進來。
「換好了麼?」她問。
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