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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幸福約會(二)

一陣溫馨的暖意從四周向著蘇沛柔包裹而來,將她重重包裹在其中,密不透風。即便是身處于幽深靜謐的森林之中,時而傳來一陣涼涼的寒風,也絲毫感覺不到寒冷和涼意。

蘇沛柔的心里情不自禁地蕩漾起了一層漣漪,激蕩著她的心扉。

暖意情不自禁地涌上心頭,在蘇沛柔那雙美麗的眸子中渲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朦朧而透明,帶著幾分嬌羞,又夾雜著些許曖【和諧】昧和甜蜜。

輕輕地踮起腳尖,蘇沛柔羞澀地仰起了頭,趁著祁若凡不注意的罅隙在他陽光帥氣的臉頰上落下了一個吻。猶如蜻蜓點水一般,輕輕落下之後便迅速撤離,待祁若凡回過頭來看著她的時候,蘇沛柔早已羞紅了臉地低下了頭。

「怎麼?吃了我的豆腐還想不承認嗎?」

看到蘇沛柔因為羞澀而滿臉通紅的模樣,祁若凡忍不住想要打趣起眼前這個可愛的女人來。微微挑眉,祁若凡的眼神中透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壞笑。

「哪有。我……我才沒有呢。你別污蔑我!」

依舊羞澀地低著頭沒有抬起,蘇沛柔發出一句嬌嗔,臉上的紅潤卻變得愈發地嬌艷。

「好吧好吧,愛妻守則第一條,老婆永遠是對的!既然你說沒有,那就沒有了。那剛才就當我是錯了,吃了你的豆腐反倒要冤枉你了。既然如此,為了懲罰我剛才錯怪你,那我就自願給你吃一次豆腐吧。」

蘇沛柔羞澀地低著頭的模樣看在祁若凡的眼里甚是可愛迷人,除了繼續打趣之外,祁若凡還真想不出還能對眼前這個可愛的女人做些什麼。

劍眉微微向上挑起,祁若凡臉上的壞笑變得愈發的明顯了起來。紅潤的唇瓣微微向上揚起一個迷人的弧度,真是有一種欠扁的感覺。

「不要!本姑娘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撐船,原諒你了!至于懲罰的話,就不要了!」

余光瞥見祁若凡滿臉壞笑的邪惡模樣,聰明如蘇沛柔,自然立馬就想到了他的言外之意。方才發生的種種曖【和諧】昧的事情已經讓蘇沛柔羞澀得不知道該如何繼續和祁若凡獨處。盡管這並不是蘇沛柔的第一次戀愛經歷,但是不知為何,從前和顧辰熙待在一塊兒的時候,蘇沛柔卻從來就沒有過這樣的緊張和羞澀。

不知道這是否就是真正的戀愛的感覺。

只是,蘇沛柔並不否認曾經和顧辰熙在一起的事實,而曾經和顧辰熙在一起的時候她也的確是抱著十分認真的態度,真心實意地將自己的心全部都交給了顧辰熙,一心一意地想要和他白頭偕老,百年好合。

只是,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有緣無分,抑或是有份無緣。就在她和顧辰熙經過了長達七年的愛情長跑,眼看著就要牽著手幸福地踏入婚姻的殿堂的時候,一場意外,讓他們自此分道揚鑣,從前的一切也化為烏有。

或許那一場意外只是上天和她開的一個玩笑。但是卻也同時是一個十分寶貴的經歷。如果說在剛剛知道自己失明的那一刻,蘇沛柔的心里還在怨恨著老天的不公,怨恨著上天為什麼要那樣戲弄她。

那麼,自從遇到了祁若凡,並且愛上了這個特別的男人之後,蘇沛柔內心里的那個想法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如今,在她看來,那一個所謂的玩笑或許是上天對她的特別眷顧,上天為了考驗她和顧辰熙之間的感情,為了能夠重新給她和顧辰熙一個認清楚彼此感情的機會,讓她終于明白了她對顧辰熙之間的感覺,也終于明白了究竟什麼才叫做【和諧】愛情。

「噢?是嗎?可是,這一切可由不得你噢。」

話落,祁若凡的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趁著蘇沛柔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便一個下蹲將蘇沛柔直接橫抱而起,幾個大步邁到了前方的花叢中。

緊接著,又趁著蘇沛柔依舊在驚訝地尖叫的時候,溫柔卻又極其突然地將蘇沛柔扔到了花叢之中。

如此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蘇沛柔驚嚇得緊緊地閉上了眼楮,原本以為會被狠狠地懲罰一番,嚇得始終不敢睜開眼。卻不料等待她的卻是撲鼻而來的沁人芬芳,以及由新鮮花朵鋪墊而成的一席格外柔軟的地毯。

沁人的花香讓蘇沛柔的心情不自覺地舒暢了起來,前一秒鐘還是因為驚嚇而透顯出幾分蒼白的臉上瞬時恢復了幾分紅潤。

一抹嬌艷的紅霞在白皙的雲朵中綻放開去,構成了一副極其唯美的畫卷。

看著如此美麗的蘇沛柔,祁若凡一時之間不禁有點兒著迷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痴痴地看著躺在花叢中的美人兒,一時之間忘記了所有。此時此刻,他的眼里只剩下眼前的這個美麗的女人,其他的一切都無法入他的眼。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盡管蘇沛柔並不是一個名符其實的淑女,甚至更確切地說,她表現在外人面前的形象還是一個十分頑強而固執的女漢子。但是,唯獨和她親密接觸,深深了解過她的人才會明白,她平日里戴著的那個面具之下,究竟藏著的是一個怎樣的內心。

在祁若凡的眼里,蘇沛柔的確不是一個會任人揉捏的軟柿子,但是她同樣也不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頑石。即便再堅強,她終究還只是一個女人,一個需要他人關心和愛護的女人。她的堅強只不過是她用來迷惑外人的假象罷了。她要強,所以她不肯服輸,什麼事情都要硬著頭皮迎難而上,即便再苦再累也從來不會吭聲抱怨。

但是,即便如此,即便是再強大的人也會有軟弱的一面。蘇沛柔這個愚蠢的女人從來只會把自己的堅強與強大展現在別人面前,而將自己的軟弱藏在心底。無論遇上怎樣的委屈和困難都只會自己一個人往心里咽,只會自己一個人默默地流淚。

而這樣不為人知的蘇沛柔卻只有祁若凡知道。

在祁若凡的眼里,蘇沛柔是一個介于軟柿子和頑石這兩個極端之間的特殊的存在。她就像是一顆核桃,外堅內柔,在堅強強硬的外表之下卻隱藏著一顆柔弱的內心。

尖銳的黑眸里閃過一絲異樣,祁若凡的眸色不知不覺地染上了一層淺淺的朦朧之色。

喉嚨漸漸變得干渴,看著眼前如此誘人的秀色,盡管只是方才才品嘗過一頓美餐,祁若凡卻依舊被勾起了強烈的食欲。

一個 轆跟著在花叢中倒下,躺在了蘇沛柔的身側,沁人的芬芳以及身側誘人可餐的秀色散發出迷人的香氣,祁若凡不禁深深地陶醉在其中,一時之間無法自拔。

「柔兒……我愛你。」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眸色朦朧地看著蘇沛柔,祁若凡情不自禁地述說出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嗯?……」

從沁人的芬芳以及花叢柔軟的觸感的陶醉之中回過神來,蘇沛柔睜開眼楮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怎料才一扭頭,便恰好對上了祁若凡近在咫尺的臉龐。

一句疑問還未說出口,在蘇沛柔臉上的溫度漸漸升高的同時,祁若凡的唇瓣已經迫不及待地貼了上來。

「柔兒,你好美。好甜。好香……」

平日里令祁若凡覺得最最惡心而肉麻的詞語此時此刻竟然從他的口中道出,帶著幾分纏綿,帶著幾分柔情,卻是他內心深處最最真實的想法,是他內心深處最真實情感的體現。

雙手十分自然地環繞上蘇沛柔的楊柳細腰,將她朝著自己又拉近了幾分,祁若凡炙熱的火舌便迫不及待地探進了檀口之中,肆無忌憚地攫取著其中的芬芳與甘甜。

甘之如飴,沁人心脾。

此時此刻,即便是一向博學的祁若凡也無法在腦海中搜尋到任何一個詞語來描繪這樣的感覺。

他只知道,這一刻,世間萬物都仿佛盡數消失,偌大的天地之間便只剩下了他和蘇沛柔兩個人。這是一個只屬于他們兩個人的世界,沒有任何事物的打擾,也沒有任何聲音的干擾。

這一刻,他的眼里只剩下她。她的心里也只有他。

其他的事物在這一刻都無法干擾他們的心神。他們的眼里、心里,甚至連帶著腦海里都只剩下了彼此。

祁若凡的熱情很快就渲染了蘇沛柔,帶領著她一起點燃了激情,點燃了內心深處的狂放與希冀。

蘇沛柔不由自主地主動送上了丁香小舌,在炙熱火舌的帶領之下,翩翩起舞,共同迸射出耀眼的火光。

原本緊貼在花叢中的雙手也情不自禁地伸出,環繞在了祁若凡的脖子上,兩個靈魂緊緊地貼在了一起,彼此融合,相容相依。

一簇簇耀眼的火光從兩個緊貼著的靈魂之間迸射而出,綻放出格外嬌艷迷人的光芒。

四周的空氣開始漸漸升溫,氤氳起一個美麗而曖【和諧】昧的光圈,將兩個靈魂籠罩在其中,纏綿噬骨,彼此交融。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兩顆心再次重重地撞擊在了一起,交織相容。

這個吻不似之前的那個吻,卻勝似之前的那個吻。狂浪不羈之中帶著幾分溫柔纏綿,柔情似水當中卻又不失狂野。

遲到了兩年的交心,遲到了兩年的交融與踫撞,祁若凡恨不得要將過去浪費了的兩年的時間在一瞬間全部都彌補回來。

這個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吻得昏天暗地,吻得忘乎所以。

情漸深,意漸濃,愛漸切。

隨著這個吻的漸漸加深,兩個人周圍的溫度不自覺地愈漸升高,祁若凡原本放在蘇沛柔楊柳細腰上的雙手也開始不安分地向周圍挪動,朝著某個吸引人的方向不自覺地移去。

大掌所過之處,無不留下些許痕跡,惹得蘇沛柔不時發出一句嬌【和諧】嗔。

然而,蘇沛柔的嬌【和諧】嗔聲音才一發出,便瞬間化作了一劑雞血注入了祁若凡的身體之中,愈發激起了他內心的狂野和激動。

唇齒交融之間的頻率也愈發的加快而狂野了起來。

不安分的大掌突然改變了方向,向著上方緩緩地挪去,所經之處無不好好地……一番,一解自己心頭的饞癮。

待大掌挪動到蘇沛柔衣擺的時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並沒有繼續沿著衣服的外邊向上移動,而是突然改變了方向,探進了衣擺之中,深切地觸及到了衣擺之下的細女敕與滑膩。

如同上等的絲綢般細膩柔滑的觸感讓祁若凡深深一怔,大掌不自覺地有了片刻的停頓。然而,少頃的停頓過後,品嘗到了新鮮的美味,祁若凡便變得愈發的肆無忌憚起來。

「唔……」

一陣異樣的感覺從某處傳來,蘇沛柔情不自禁地再次發出了一聲低吟,原本就紅潤如霞的臉蛋兒立馬變得愈發紅女敕而嬌羞。

「乖,別動。」

祁若凡的聲音帶著幾分嘶啞與柔情,在蘇沛柔的耳畔響起。如同帶著魔法一般,聲音才落下,蘇沛柔果真也跟著老實地停止了叫聲,安分地繼續享受著這份屬于兩個人的快樂。

見躺在身側的女人瞬時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只格外溫順而乖巧的小貓,祁若凡的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大掌的動作也在這樣滿意的情緒之下變得愈發的肆無忌憚。

伴隨著大掌的動作,炙熱的唇瓣也開始漸漸離開了那張早已被吻得通紅的櫻唇,開始朝著另外的方向移動。

所過之處,無不烙印下一朵朵嬌艷奪目的紅梅,綻放在白皙女敕滑的肌膚之上,勾畫出了一副世間最美的畫面。美麗動人,驚煞一切。

……

「鎮國,你冷靜一點兒,別激動,別沖動。凡事還有商量的余地。若凡向來都是一個懂得分寸的孩子,這次或許只是他的一時沖動,等他回來之後你們再好好聊一聊,說不定聊通了若凡就明白我們的苦心了。」

祁氏大宅中,祁鎮國給祁若凡連續打了無數個電話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而到了最後祁若凡非但沒有回電話反倒還直接將手機關機了。這樣的舉動讓祁鎮國甚是憤怒,燃著一層歲月痕跡的臉上因為憤怒血管膨脹得幾乎隨時都要爆炸。

這還是連若芸嫁給祁鎮國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看到他這麼憤怒的樣子,猶豫了許久之後,還是開口勸了起來。

「你別再替他說話了!如果不是因為你一直都于心不忍,這個舍不得那個舍不得的,早在兩年前我就打算告訴他事情的真相了。如果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用我們再多說什麼他就會明白自己應該要怎麼做。又何必讓我們又白白多做了兩年的壞人?!你別再幫他說好話了!不管怎麼說好歹我也養育了他二十多年,不僅僅只有你對他有感情,我對他也是有感情的!別說是人,即便是養一只寵物,養了這麼多年也會產生感情的!但是依照目前的情況看來,我們不能夠再繼續將事情的真相隱瞞下去了,反倒會害了若凡。與其到時候讓他難受,倒不如現在就讓他知道一切,讓他能夠清楚地明白自己究竟要做什麼,究竟該做什麼。什麼事情是他能做的,而什麼事情又是他不能做的。這樣一來,只要他自己心里清楚了一切,我們就不需要再做其他的無用功了!」

甩開連若芸伸來拉住自己的手臂,祁鎮國臉上的憤怒較之方才總算是減少了些許,看著連若芸,臉上的神情既憤怒,又無奈,顯得格外糾結。

「可是當年不是說好了嗎,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一定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若凡的!既然你也知道養育了這麼多年,你對若凡也有了感情。那麼,你站在若凡的角度試想一下,如果你知道了這件事情,心里究竟會是怎樣的想法?」

繼續伸手拉住祁鎮國的手臂,連若芸絲毫沒有要妥協的意思,繼續反駁道。

說到這兒,見祁鎮國較之方才似乎已經冷靜了許多,並沒有直接打斷自己的話,而是繼續安靜地听著,連若芸心里一喜,趕忙繼續補充道︰「這麼多年,難道你還不理解若凡的性格嗎?他向來都是一個不肯服輸的人。最無法容忍的就是欺騙。這一次若凡或許只是因為生氣我們將他瞞在鼓里,幫著別人一起來戲弄他,所以他才會不高興,一時沖動故意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就是想要氣我們一下。所以,鎮國,你先冷靜一下,別沖動。凡事等到若凡回來之後再說好嗎?如果你不願意和若凡說的話,那等若凡回來之後我和他說。讓我來勸一勸他,好好地和他談一談。如果我和若凡聊了之後能夠讓他回心轉意的話,那樣不就不需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他了嗎?到時候豈不是兩全其美,既不會傷害若凡,也不會影響到我們和若凡之間的感情?」

「那如果勸了之後沒用呢?」

盡管心里有一個聲音一直在讓祁鎮國反駁連若芸說出的這些理由,但是月兌口而出的卻是另外一個略微贊同連若芸建議的聲音。

「鎮國,相信我。若凡這孩子雖然從小就獨自在外闖蕩、讀書,很少待在我們身邊,但是卻是一個孝順听話的孩子。我相信只要我和他好好商量,好好講清楚這件事情的利弊要害之後,他就會明白其中的道理的。」

祁鎮國的反問讓連若芸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愣了片刻之後,連若芸便直接忽略祁鎮國的這個反問,轉變了話題,繼續說出不同的理由,企圖說服祁鎮國。

連若芸的話音落下之後,祁鎮國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摩挲著下巴上稀疏的胡茬,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

見狀,和祁鎮國當了這麼多年的老夫老妻,連若芸自然是早已熟悉了他的習慣。看到祁鎮國的這副模樣,心里已經大致有了答案。

果不其然,不等連若芸來得及提前高興一番的時候,祁鎮國已經再次開口,給出了結果。

「好吧。既然你對自己,也對若凡這麼有信心,那我就暫且相信你一次。希望你和若凡都不會讓我失望。」

「嗯!鎮國,放心吧!我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若凡的人!」

終于听到祁鎮國松口不再堅持起初的決定,連若芸始終因為緊張而繃緊的臉上終于放松了下來,綻放出了一朵燦爛美麗的花朵兒。

然而,不等連若芸高興完,祁鎮國威嚴的聲音卻再次響起,「不過,你可先別得意得太早!你要記住,我只是答應了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去試一試。但是,如果你沒有把若凡勸得回心轉意,讓他看清楚利弊要害的話,為了不違背當初許下的諾言,我就只有選擇這個下下之策,讓若凡長痛不如短痛,現在先受傷一回了!」

「放心吧!我相信若凡一定會明白我們的苦衷的。只要我稍加解釋,給他做一做思想工作,他一定會清醒過來的!」

祁鎮國的話頃刻間將連若芸心里才點燃的希望之光澆滅了許多,臉上的笑容也不經意地暗淡了下去。但是即便如此,只要祁鎮國給了自己一次機會,連若芸就不會放棄,無論如何,這一次,即便是逼,她也得逼著祁若凡回心轉意,看清楚事實!

……

當顧辰熙再次醒來的時候,天邊的晚霞已經漸漸退去,夜晚也已經來臨。窗外夜空中的星辰在黑色的幕布之下熒光閃耀著,眨巴著小眼楮,綻放出格外明亮的光彩。而此時,一直守護在他的床邊寸步不離的白安妮已經累的不知何時趴在床邊睡著了。

看到趴在床上頭發散亂的白安妮,顧辰熙的眼底閃過一絲異樣。

剛準備抬起手朝著白安妮伸去的時候,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疼得顧辰熙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先前發生的事情,也疼得令他忘記了自己方才想要做的事情。

盡管昏迷多時,方才的疼痛卻令顧辰熙想起了他昏迷之前所看到的最後一幕——祁若凡將自己打倒在地之後,便牽著蘇沛柔轉身離開。他們離開的時候,自己分明拼命地在呼喚著蘇沛柔的名字,讓她留下,可是她卻好像沒有听見一般,頭也不回地跟著祁若凡走了。

傷人的一幕幕在顧辰熙的腦海里如同播放電影一般快速地循環著,刺激著顧辰熙的每一條神經,令他的心里難受的幾乎忘記了**上的疼痛。

因為憎恨和不甘,顧辰熙的牙關緊緊地咬在了一起,雙手更是緊緊握拳發泄著內心的憤怒。

顧辰熙的舉動擾醒了睡夢中的白安妮,睜開朦朧的睡眼,映入眼簾的卻是顧辰熙滿臉憤怒的模樣。

「熙,你醒了?」

看到顧辰熙醒來時候,白安妮的第一反應便是激動與欣喜,即便他的臉上因為充滿了憤怒而顯得有幾分猙獰也絲毫沒有在意。

沒有理會白安妮的叫喚,顧辰熙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憤怒之中,目露凶光地盯著前方一個不知名的方向,似乎有著血海深仇一般。

見狀,敏銳如白安妮終于發現了顧辰熙的異樣,生怕自己的稍微一個不小心惹怒了顧辰熙,只敢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早準備在旁邊的一杯水,遞到了顧辰熙的面前。

「熙,睡了這麼久,渴了吧?你先喝點兒水,我去叫醫生。」

「滾開!」

然而,白安妮才將杯子遞到顧辰熙的面前,原本還是目不轉楮地盯著前方的顧辰熙突然伸手一揮,將杯子重重地打到了一旁,滿臉怒氣地看著白安妮。

「啊……熙,你怎麼了?醫生,醫生快來!快來!」

顧辰熙的舉動嚇到了白安妮,甚至顧不上將灑在自己身上的茶水擦干淨,白安妮便趕忙起身朝著外邊呼喊起醫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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