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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 如此勁敵(一)

秦天這個臥底當的果然名不虛傳,蘇沛柔和JACK前腳剛走,祁鎮國和連若芸不知什麼原因竟然折返了回來,重新回到了祁若凡的病房。

此外,他們二人的身邊還帶來了另外一個與蘇沛柔年紀相仿的妙齡少女。如果說蘇沛柔更適合小家碧玉的詞語的話,那麼,這個女人則更貼近于大家閨秀的描述。

俗話說的好,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蘇沛柔自幼生長在洛城這個被稱作「東方威尼斯」的魚米水鄉,自然也就造就了她如水一樣柔情的脾性。盡管她的外表看似堅強,卻依舊有著一顆水一樣柔軟的心。就像一顆核桃,堅強的外殼之下包裹著柔軟的仁。

然而,這個女人卻是自幼生長在M國。奔放熱情的風土成就了她豁達、奔放的性格,更是帶著一種但凡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必須要得到的勢在必得的決心。

如此一來,截然不同的兩個人,本該毫無交集,卻怎會想到竟然如此陰差陽錯地成為了競爭對手。

而令她們成為競爭對手,便是祁若凡這個人。

不錯。這個女人正是祁鎮國之前和祁若凡提到過的那個他從未蒙面的未婚妻。

如此這般的舉動,看來祁鎮國的心里已經有了想法。

「安妮,這就是若凡。你好好在這兒陪一陪他吧。我想,如果他醒來之後睜開眼楮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的話,對于你們之後的感情發展或許會有很大的幫助。」

看了站在身旁這個百無挑剔,讓自己和妻子都十分滿意的女孩兒一眼,祁鎮國的臉上竟然奇跡般的沒有了以往的古板冷酷。盡管依舊面無表情,卻較之以往有了幾分緩和的意味,不難看出這個叫做白安妮的女孩兒在他眼里讓他有多麼滿意。

「Uncle,我知道了。您和anuty都辛苦了,您們先回去休息吧。若凡這里我會好好照顧他的,您們別擔心了。」

白安妮沖著兩位長輩俏皮地一笑,可*之中不失乖巧。

「真是個懂事的孩子。我想等若凡醒來之後看見你的話,一定也會很喜歡你的。」

伸手拍了怕白安妮的肩膀,連若芸的臉上也露出了幾分寵溺的笑容,打趣了起來。

「好了。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和若凡相處了。若凡就交給你了。我們先回去了。」

祁鎮國的臉上難得的慈祥面容,也跟著連若芸的模樣慈祥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簡單的話,卻意味深長。

「Uncle,anuty,那我就不送了。您們慢走。等若凡醒來之後我再正式去二位那里拜訪。」

不知道該說是白安妮太過懂事,還是太過早熟。大家閨秀,自幼便接受了不一樣的教育,而從小也就知道了自己長大之後即將嫁給一個優秀的男人,並且為之十分認真地努力著。

因為,從懂事的那一天開始,白安妮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有像祁若凡那樣優秀的男子才能夠配得上。然而,盡管那個時候的祁若凡也不過是一個比她大一歲的乳臭未干的小男孩罷了,卻因為他不一樣的身份和基因,白安妮便知道,將來的他一定會成為一個十分優秀的男人。

沖著兩位未來的公公婆婆露出白氏招牌式微笑,白安妮將祁鎮國和連若芸送到了ICU與消毒間之間的門口便止步,目送著兩位長輩離開了病房。

祁鎮國和連若芸離開之後,ICU病房中只剩下了白安妮和祁若凡二人。輕步走到病床旁邊,白安妮開始毫不拘束地仔細觀察起眼前的這個十分陌生卻自從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出現在她生命中,成為她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為了他的那個人。

「原來你長這個樣子?果然基因決定一切,長得果然不錯,不枉我為了你努力讓自己變得優秀那麼多年。」

輕輕地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白安妮仔細地觀察著安靜地躺在病床上的祁若凡,自言自語著,嘴角不自覺地掛上了一個弧度。

不似之前的蘇沛柔,白安妮並不像蘇沛柔那樣拘束、羞澀,而是十分大膽地朝著祁若凡那張已經愈合得幾乎看不見任何痕跡的帥氣的臉上伸去。

白安妮的性格,以及M國奔放的民風,這並不是她第一次和男人如此近距離接觸,自然也不是第一次伸手模上一個男人的臉。

但是,和以往不同,這一次白安妮的心里竟然有了一種莫名的憧憬和些許的緊張。

難道因為眼前這個男人身份的不同,自己的心竟然會跳得如此之快,像小鹿亂撞一樣。

白安妮的臉不自覺地紅了起來。幸而周圍沒有旁人在場,否則別說是別人,甚至連白安妮自己也沒有想過,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從來不知道害羞為何物的她竟然會因為模了男人的臉而臉紅。

臉上火辣辣地燒著,直直燒到了耳朵根部。

仿佛做賊心虛一般,白安妮下意識地朝著門外看了一眼,生怕外邊有人看到這樣的一幕。不知為何,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在和祁若凡近距離接觸的時候,她竟然會害羞,竟然會感覺到不知所措。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心靈的悸動嗎?

白安妮的腦海里不自覺地跳出了這樣的答案。

「你是誰?」

就在白安妮失神的時候,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祁若凡竟然突然之間睜開了眼楮,透過氧氣罩傳來了微弱的聲音。

「啊?什麼?你說什麼?」

下意識地迅速收回放在祁若凡臉上的手,白安妮的臉燒得宛若晚霞一般紅艷,一邊緊張得手足無措起來。

「你是誰?你怎麼在這兒?」

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祁若凡微微蹙起了眉頭,重復方才的疑問。

「我……我是……我是你的未婚妻!我叫白安妮。」

白安妮畢竟是個見過大場面的人,很快就讓自己冷靜了下來,心下想著眼前這個人是自己的未婚夫,又何必害怕什麼?做了一個深呼吸之後,便十分冷靜地做出了回答,臉上的紅暈也漸漸消退。

「未婚妻?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祁若凡試圖在腦子里搜尋關于眼前這個自稱是自己未婚妻的女人的信息,換來的卻是腦子里像快要爆炸開來一樣的劇烈疼痛,臉上也不自覺地出現了些許扭曲的表情。

「我……你為了救我受傷了,腦袋受到了創傷,醫生說你暫時性失憶。若凡,我沒想到你居然會把我給忘記了。」

關于祁若凡的過去,祁鎮國和連若芸自然是早已提前給白安妮打過了預防針,而白安妮自己也是十分主動地去了解調查了祁若凡的一些相關信息。面對著這樣一個如此優秀的男人,白安妮第一次失去了自信。

不知為何,面對著現在的祁若凡,以及他的疑問,白安妮竟然下意識地就想出了這樣的一個辦法。

電視劇、小說當中因為失憶而趁虛而入,最終兩個人有情人終成眷屬的事情並不罕見。白安妮忍不住也想要嘗試一下這個白痴卻屢試不爽的辦法。

總而言之,這一次,祁若凡她志在必得!

說著,白安妮前一秒還是滿是震驚的臉上瞬時露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看著祁若凡,滿臉委屈和惆悵。當真是我見猶憐。

「失憶?怪不得我的頭這麼痛。可是,為什麼我一點都記不起關于你的事情?我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對于白安妮的話半信不信,祁若凡伸手揉了揉疼痛漸漸散去的頭部,繼續發出疑問。

祁若凡只記得在他的記憶里,似乎的確曾經有過一個讓他動心的女人存在,雖然他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失憶了,而這個女人既然能夠出現在他的病房里面,自然不可能是一個隨隨便便的江湖騙子。所以,為了不讓自己說錯話而傷錯了人,祁若凡還是決定問清楚情況。

「你真的什麼也記不得了嗎?兩年前你來到了M國,然後我們就認識了。認識之後,我們日久生情。經過了雙方家長的同意,我們就快要訂婚了。可是……可是,誰知道,你竟然在這個緊要關頭出事了。居然,居然還失憶了,把我忘記了……」

白安妮根據自己所掌握到的關于祁若凡的資料大概編出了一個故事,一邊說著竟然還擠出了幾滴熱淚,梨花帶雨的模樣,仿佛真的有那麼回事一般。

「是嗎?可是,我是怎麼受傷的?我怎麼不記得了?」

微微蹙眉,一邊听著白安妮的話,祁若凡一邊努力試圖在腦海里尋找相關的記憶,卻始終未果,忍不住繼續問道。

「你是為了救我呀!我被人綁架了,那個人用我來威脅你,你為了救我以身犯險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若凡,我相信你對我是真*了。若凡,沒關系,你是因為我才會失憶的。我一定會幫助你恢復記憶的。一定會……」

說著,白安妮情不自禁地牽起了祁若凡的手,親昵地放在自己的臉上,仿佛一對相*的戀人一般,柔情似水。

「對不起。我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你……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傷心的模樣,祁若凡的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熟悉的影子,想要去捕捉卻只剩下一片模糊的陰影,察覺不到任何的痕跡。

他的心猛地疼了一下。

看了看眼前的女人,祁若凡不自覺地心生起了幾分愧疚,放下了些許警惕,問道。

「白安妮。若凡,你以前都是叫我妮妮的。」

白安妮的唇角微微向上揚起,看著祁若凡,輕聲答道。

「妮妮?」

聞言,祁若凡跟著輕輕喊了一聲。

這樣的稱呼,似乎並不是他的風格。只是,如果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是所謂的他曾經深*過的未婚妻的話,或許情況另當別論。

「若凡……雖然你暫時還不記得我,但是能夠再听到你這樣稱呼我,我真的好開心呀!若凡,我相信你一定會記起我的。我相信!」

祁若凡的話音剛落,白安妮便滿心激動地抱緊了他。

白安妮如此突然的舉動讓祁若凡一時之間難以適應了起來。只能任由她抱著自己,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似乎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祁若凡僵硬的動作讓白安妮意識到自己的舉動似乎有點兒太過激動了,趕忙若無其事地松開了祁若凡,沖著他尷尬地笑了笑。

「對了,你昏迷了這麼久剛醒來。我太激動居然忘記叫醫生了。若凡,你等等,我去喊醫生過來給你檢查一下。」

話落,白安妮便趕忙轉身跑了出去,打著找醫生的借口結束這段尷尬的氣氛。

第一次接觸,白安妮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會有如此舉動,甚至可以如此臉不紅心不跳、若無其事的演出這樣一場戲。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當*上一個人的時候,為了能夠和他在一起,無論面對著怎樣的事情,都會想要不擇手段。

看著白安妮著急著離開病房的模樣,祁若凡的臉上不自覺地有了些許動容。這個身影,是那樣的陌生,卻又看似帶著幾分熟悉。

難道,真的是自己失憶了?

可是如果沒有失憶的話,這個自稱是自己未婚妻的白安妮又是從何而來,如何進入自己的病房?而且,記憶當中分明的確有著一個讓自己心動的女人存在。是她嗎?如果不是,那又是誰?

一連串的疑問如同泉涌般傾瀉而出,侵襲著祁若凡剛剛蘇醒過來的大腦,讓他一時之間有點兒難以招架。腦袋又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疼得他不得不停止了想要深究下去的打算。

「若凡,醫生來了。若凡,你怎麼了?又頭疼了嗎?醫生,快點幫若凡看一看他怎麼了。」

白安妮領著醫生回來,恰好看見了祁若凡抱著腦袋拼命往牆上撞去的模樣,立馬跑到了床邊,抓住了他的雙手,被嚇得臉色慘白。

「馬上給他打一支安定劑。」

對于這樣的情況早已司空見慣,醫生表現得格外淡定,對著旁邊的護士吩咐了一聲,一邊伸手幫忙白安妮將祁若凡按回到床上躺好。

一支安定注射過後,祁若凡果然安靜了下來,安靜地躺在了床上。

「醫生,怎麼會這樣?」

看到總算安靜下來的祁若凡,白安妮的臉色才稍稍恢復了些許平靜,看著醫生問道。

「白小姐,祁少剛剛醒過來,加上之前腦部受了傷,里面有些許的淤血,導致了部分記憶的缺失。剛才祁少應該是嘗試著去回憶一些事情,觸動到了淤血的那塊區域才會引起神經壓迫,引發劇烈頭痛。祁少只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盡量避免主動去再動用到那一塊記憶區的話,等待淤血自己消除之後就不會有什麼大礙了。」

這名醫生是祁鎮國請來的,在M國享有很大的盛名,而白安妮的身份也並非尋常人,面對著眼前這個M國娛樂界老大白天駒的獨生女自然也是帶著幾分尊敬和禮貌,言行舉止不失風範。

聞言,白安妮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臉上卻依舊一副余驚未定的模樣。

「白小姐,麻煩您先在邊上等一等。我給祁少做一下檢查。」

「嗯。好的。麻煩醫生了。」

听到醫生的話,白安妮這才突然之間回過神來,想起因為祁若凡方才的失態,自己竟然差點兒忘記了正事。趕忙不好意思地走到了一旁,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躺在病床上的祁若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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