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胖子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一改往日的習氣還頗有大將之風,事情分析得面面俱到。我也就不多說費話了,胖子讓我們趕緊關掉手電模黑前進,模清他們的底細再說。好在沙漠里地勢平坦並不影響行進的速度,在這期間我摔倒了好幾回,只因都是沙地並沒受傷。
等我們靠近營地,發現一共有六頂帳蓬,從燈光影射出來的人影看,人數不少于20人,里面的聲音很雜,好像是因為什麼而無法達成共識什麼的,難道真的是如胖子所說的,他們得手後因分配不公而大吵大鬧?這時,出現一位身材不高的人,人們吵雜聲才平息下來,這人可能在這伙人中的地位很高。
胖子和我正盤算著要怎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搞到物品和水,幾支手電光照在我們幾個人身上,對著手電光看不清他們有幾個人,只看到這些人手里拿槍指著我們的頭,我什麼時候見過這陣勢,心想,這次完了!只有胖子倒是鎮定得很,眼楮一眨也不眨的瞪著他們,只見大嗓門的人說︰
「你們幾個來得這麼晚不進去也就算了,鬼鬼祟祟躲在這做什麼?剛才焦爺吩咐了,老子不管你們以前是哪條線上(地方)的瓢子(首腦人物)、青頭(後起之秀),既然你們同意前來支鍋,老子警告你們,別想在老子面前出什麼ど蛾子!其他的合字(同行、自己人)都到了,你們怎麼現在才到?」
听這人說完,我根本听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只知道個大概,意思好像又不是在盤問我們是什麼人?我正想老實的告訴那人我們只不想讓他們資助一點物資而已,胖子一把我拉到後面,面不改色的說︰「合字不知該怎麼稱謂?只因半路上出了點狀況所以來遲了,不知有沒有誤了掌眼的這次支鍋?還請合字明言!」
「在下馮彪,道上的朋友稱馮二把子,就剩你們長沙這路人馬了,焦爺說了,不管人員是否到齊,明天準時出發!你們就住在堆放物品最後的那一間,收拾一下將就的睡一晚吧!」臨走時,馮二把子不屑的看了一眼阿瑩,又看了看站在阿瑩身邊始終不說話的我,可能是不清我的底細,也就不再說什麼走了。
這一次把我嚇得夠嗆,雖說有驚無險的蒙混過關,但萬萬沒想到的是我們竟然成了他們中的一員?只是不清楚他們此行的目的?跟隨一位比較年青小伙子來到那馮二把子所說帳蓬里,他作了個請的意思後沒收了胖子的槍就離開了,這明顯是信不過我們的意思。胖子招呼也不打就跟了出去,才一會兒功夫又回來了,搞得我都不知他在搞什麼鬼?我們走帳蓬里不由的呆住了︰
里面罐頭、面包、速食面應有盡有,最讓不敢相信的是竟然燒雞都有,除了幾瓶我們稱之為國內名酒什麼的,還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外國酒。看來這位叫焦爺的人還真下了不少血本,胖子已經拆開膠袋扯了一只雞腿放到嘴里嚼了起來,一陣風卷殘雲之後,我也吃飽喝足了。
阿瑩眉頭緊鎖的背在帳蓬里,剛才她吃得不多,有點坐臥不安的看著我,我心里覺得不安起來,莫明其妙的就這樣住了進來。雖然我還分不出這伙是什麼?但絕對不是什麼善類!倒是胖子絲毫沒有身陷賊窩的緊張感,找了比較個舒服的地方躺半躺著,手里玩著一個不知什麼時候弄來的火機,就像是在家里那樣一副悠乎悠哉的樣子。
我剛想要問胖子,只見他像變戲法一樣扔了一包煙過來,雖說我也好幾天沒抽過煙了,但我最好奇胖子是從哪弄來的?我點上一支後,問胖子︰「爆爺,剛才那個叫馮二把子說的那一翻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我覺得這像什麼口令之類的?還有他口中的焦爺,這人好像地位比他還高?」
胖子說︰「三爺,這麼跟你說吧!這伙人就是盜斗同行,他之所以這問,就是試探我們口風,在我們行內叫切口,類似于你剛才所說的口令,這外行是根本听不懂是什麼意思,這也我攔住不讓你說話的原因,如果剛才你回答不出來,就會被亂槍打開死!這馮二把子把我們當成這位焦爺在等待的長沙人馬,這也是他雖然有點懷疑,可是不敢做得太過份了,畢竟「我們」是焦爺請過來的客人!放心吧!今晚我們肯定沒事的。」
阿瑩問︰「爆爺,那明天以後怎麼辦?我們根本不知道這焦爺請的這伙人馬的底細,那明天見面一問不就露餡了,只怕到時可能死得更慘,我們要不要趁現在逃出去?」胖子一點也不擔心的說︰「阿瑩小姐,那因為你不了解這盜墓界所謂的支鍋,其實就是幾伙盜墓者自行發起的合作盜墓,屬于互相利用自身所撐握有用資源來達到目的。
雖說在這合作期間沒有所謂誰大誰小,但是也會有一位稱為掌眼的人在平衡幾股勢力,免得擦槍走火!只要是支鍋成功了,不管是誰都可分得一份,要是走空的話也不會有為你賠償什麼的,但是在這個過程中要是發生了什麼意外,也沒人會對你的這個意外負責什麼的。換名說就是︰後果自負!
通俗的說有點像是吃河豚的意思,吃不吃完全在于個人的行為,出了意外也怨不得別人。還有,他們當中可能從來沒有見過面,甚致連名字都沒听說過,再加上老子本身就是土生土長的長沙人。當然這些也只是我所理解的支鍋內幕,至于是不是這樣?到時候走一步算一步,只要你們不要多說話小心應付,這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亂子。」
听了胖子說了大半天,大概明白了一些盜墓界的行話,胖子這個行業里是個老油條了,只要不出什麼太大的狀況,當然可以應付自如。唯獨是我真的不知明天他們見面時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