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的酒氣噴灑在顧夜歌的小臉上,驚的她有些害怕。
「我,子悅,你吃飯了嗎?」她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然後努力地想要轉移話題。
「你這樣,我還吃得下嗎?」他的腔調忽然變得低迷起來,大手一把抓過她手里的隻果,看了看,嗤笑一聲︰「你這個女人,你的心到底是什麼東西長的?」
「子悅,你很清楚,我跟于浩之間…,…」
「我清楚!」
他忽然吼叫著打斷了她的話,他的表情赫然眼前,毫不掩飾自己的悲傷絕望,他所有的小心翼翼,委曲求全,百般呵護,挽不回她為了報復于浩而去接近于浩的心。
痛徹靈魂深處拉扯出的絲絲縷縷,如蟬蛹般將他禁錮!
他是這樣的愛她啊!
明知道永遠不可能有希望還在努力迎合討好她,他不求別的,只求像前幾天那樣溫馨平淡地細水長流下去。
顧夜歌閉上眼楮,流下兩行淚。
顧子悅蹙著眉,捏著她的下巴就咬了一口,狠狠的!
「你以為,你沒了丈夫,沒了兒子,所以全世界最委屈的人就是你,是不是?你只記得,你沒了丈夫,沒了兒子,所以你看不見我的委屈,是不是?」
她閉著眼,淚水不住地流,不答。
「你這個女人,我怎麼得罪你了?你的丈夫是我搶走的?你的兒子是我炸死的?你憑什麼這樣折磨我?折磨全世界對你最真心最痴心最愛你的,顧子悅?!」
他忽然放開了她,往後退了兩步。
她抬起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臉頰,淚水無止盡地流淌,身子隨著門板緩緩下墜,最後狼狽地跌坐在地上。
顧子悅不再看她一眼,迅速轉身離開了。
顧夜歌猛地抬頭,忽然有一種被人遺棄的錯覺。她紅腫的眼眶痴痴看著他消失的房門口,她知道自己傷害了他,但是她真的不想的。她已經努力地趕回來,甚至還想過偷偷瞞著他去見于浩,不讓他知道。
她不可能放棄報仇,也不想看見顧子悅傷心難過。
可是,就目前來看,她的兩個心願,沒有一個是得償所願的。
難道說,她真的錯了?
「嗚嗚~嗚嗚~」
她再也控制不住地大聲哭了出來,腦海中全是小杰的種種,她想念兒子軟軟糯糯地喚著她媽媽,她想念為兒子下廚給他做他最愛吃的小薄餅,甚至想念兒子新買的卻還沒來得及背過一次的小書包。
她想到顧子悅的好,咬著牙,她決定了,放了他,讓他擁有自己的生活。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緩緩站起身子一步步朝著顧子悅的房門口而去,她敲了敲門。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他揉著太陽穴看著她,剛才還有些清醒,可是沉澱了一會兒,酒精的後勁上來了,讓他模了好一會兒才模到門把手。
他恍恍惚惚地看著她,不語。
她臉上的淚早已擦干,垂著眼眸不看他︰「子悅,我跟于浩說好了,明天搬去他家里。你是個好男人,不要再為了我浪費時間了,長痛不如短痛,我既然不能對你許諾什麼,還不如徹底還你自由。子悅,你值得更好的。所以,以後別再想著我了,努力試著對別的女孩子打開心扉,我,啊~!」
顧夜歌還沒有說完,身子忽然被顧子悅大力扛在了肩上,他搖搖晃晃大步往前走,盡管腳下的路線曲曲折折的,但是顧夜歌還是看出來他的終點是——床。
「子悅!你放我下來!」她驚地叫了起來。
「閉嘴!」他用力抬手一拍她的︰「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你就是欠收拾!」
「子悅,啊~!」
他模到床邊的時候,一下將她扔在了床上,在她身子狠狠陷進床里甚至還來不及彈起來的時候,他忽然重重地壓了上去,無視她的哭喊與掙扎,撕掉了她的新裙子。
她嚇得全身都在抖,他卻一邊咬著她的鎖骨,一邊說︰「你這不是在報復于浩,而是在折磨我。以後不許你再接近他,你的痛我都懂,你的仇我來報!」
听了這句話,她忽然就不哭了。盡管曾經自己是個三歲孩子的媽媽,但是面對顧子悅的觸踫與濕吻,她完全嶄新的身子控制不住地戰栗。
而他也是,她細膩如綢的肌膚觸感,還有飽滿玲瓏的身體如致命的罌粟,深深吸引著他,他的靈魂仿佛在這一刻被徹底點燃,只想盡情佔有,忘記委屈,忘記糾結,忘記絕望,甚至,忘記他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醉的太厲害了,顧子悅要了她的初次之後,便壓在她的身上死豬一般地睡著了。
顧夜歌雙眼空洞地望著頭頂的天花板,仿佛靈魂已經被宇宙中的某一處吸走了。
她不知道要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她只想知道,比絕望更絕望的,是什麼呢?
——第一軍寵,小妻太凶猛——
早上五點,顧子悅手機里訂的鬧鐘就響了起來。
盡管昨晚喝醉了,還運動了一次,但是軍人出身的他,對于紀律這個詞有著強烈的警惕性跟自我控制力。
他努力壓下睡意還有淡淡的頭疼,睜開雙眼的那一刻,徹底呆住了!
顧夜歌就赤果地被他壓在身下,她別過頭去看著一邊,眼神空洞,半個枕頭是濕的,不用說,是她的淚,她神情很疲憊,眼里全是血絲,似乎一夜沒睡。
鬧鐘聲一遍遍地催促著,眨眨眼,顧子悅嚇的整個靈魂都抖了一抖!
他的緩緩從她身上爬起來,視線有些愧疚而貪婪地掠過她完美的身子,他挪開雙腿,看見床單上的奼紫嫣紅,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
閉上眼,他知道了,昨晚,出了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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