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rah,我想起了我們的第一次見面。」
「是啊,也是在這種餐廳,我們被安排相親。」安落的思緒被劉玉揚的話帶到了幾年前的那個夜晚。
「不是,那不是我們第一見面。我一直都沒告訴你。」
安落錯愕,「不會吧?」
「我們是在一家酒吧見面的。」
安落睜大眼楮,越來越離譜了,「怎麼可能?」
「我剛回國的第二天,我從前的哥們約我一起喝酒,你喝了很多酒,腳步不穩地從高腳椅上下來,腳步不穩撞上了我,然後你就傻傻地一味地說對不起,然後向我說了一個地址,讓我喊輛出租車載你回家。然後,你就在我面前痛哭,很是淒慘,周圍的人都看著我們,對我指手畫腳,好像我對你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看在你的臉蛋還不錯的份上,我就爽了我哥們的約,親自開車送你回家了。所以,在我們相親之前,我們見過一次。」
安落久久不能回過神。
她喝醉酒,劉玉揚送她回家。那她有沒有說什麼醉話?
她小心翼翼地看著劉玉揚,隱晦地問︰「我的酒品如何?」
「很安靜的睡著。」
安落松了口氣。
「所以,你才會在相親的時候饒有趣味地看著我,像看一只寵物。」安落現在才明白過來,原來還有那麼一出戲。
「我是更喜歡你喝醉酒的樣子的,因為你會投懷送抱,而你清醒時,太過冷艷了,那份疏離感並不討喜,為人處世也是冷靜自持,與我不是一國的,其實,你看到的我一直都不是真的我。我天性不羈散漫,人也花心,喜歡拈花惹草,什麼事怎麼高調怎麼來,做事從不考慮後果。我這樣的人活著尚且累,更別說你了。我那時就在想,你究竟是在一個怎樣的環境中長大的,你家境好,完全沒有必要那麼**懂事,你和我所認識的女孩太不一樣了,她們中大多數天真爛漫,還有的是熱情如火。許是你的冷若冰霜,令我覺得你的身上一定藏著故事,你會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孩,也許和你一塊玩玩,不是一件壞事。」
他就是這樣抱著玩的態度開始了與Sarah的接觸,但他沒有想到有一天這個女孩會治愈他心中的傷,而後在他心里生根發芽。
「我的心在很久很久之前就丟了,是你幫我找回了心。」
他說得這樣晦澀,安落不是很明白。
「什麼意思?」
劉玉揚沒有直接回答安落的問題,而是饒有趣味地問︰「你覺得我爸媽的感情如何?」
安落認真回憶了一下,「挺恩愛的。」
「不。」
「如果你看到我父親在外面養的女人,你就會知道他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如果不是因為他得了不育癥,恐怕我就不止紫彤一個妹妹了,而我母親這麼多年來一直都不知道真相,但她也沒有閑著,我父親出差之際,我母親和家里的司機偷情,他們以為能瞞住所有人,可是紙是永遠包不住火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每次看到他們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時候,我都覺得嘔心,都想大笑。這就是為什麼我很早的時候就去德國讀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