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郊區一個廢棄的倉庫內,一個黑影推開一堆廢棄的器材,搬開一摞箱子,然後那個黑影打開了手電。
光線中,地面出現一塊木板,只見那個黑影揭開木板,下面出現一個洞,黑影跳了進去,快速的消失。
洞底別有一番天地,里面點著油燈,有桌有床有被。
「你到底做不做?」穆一凡瞪著一雙通紅的眼楮,胸膛急促的起伏著,他緊緊的看著宮藍宇,一向淡漠的眸子里溢滿了恐懼,不安,還有一絲祈求。
穆一凡埋頭月兌衣服,急促的喘息著︰「我就是要他看,讓他看個夠!」
「藍哥,凡哥,你們二位怎麼住這麼簡陋的地方呀,真是委屈了嘿!」
而這惡夢的源頭就是……許東!
只是,不管穆一凡笑得多麼動人,他的眼楮卻還是冰冷一片,似乎怎麼也溫暖不了,永遠是寒冬臘月,宮藍宇真想把他摟在懷里,細細呵護。
可是,他是怎麼出來的?他不是在大牢里嗎?
紅毛擺手,很不耐煩宮藍宇一下子問了這麼多問題︰「別的我不可能多說,反正他說了,穆一凡跟我走,你那四個兄弟立刻就能出來,否則,哼,他們就等著坐牢吧!」
穆一凡笑起來無疑是動人的,是帥氣的,他潔白的牙齒閃爍著鑽石般的光芒,讓宮藍宇忘記了呼吸,忘記手里還提著一個人。
穆一凡腦子轉的奇快,他知道,真相馬上就要揭曉了,但是,他拒絕知道,卻又不得不問︰「什麼意思?」
穆一凡就是一面癱,平時勾勾嘴角就算是笑了,何時見過他這麼笑過?一時間,宮藍宇竟看傻了。
穆一凡眼中寒光一閃,腿一陣風似的甩了出去。
穆一凡翻身把宮藍宇壓到了床上,急促的熱吻起來,宮藍宇一點就著,但是現在是親熱的時候嗎?
「停!」紅毛抬手擋住,竟泰山壓頂面色不改。
果然,紅毛裂開一嘴黃牙︰「藍哥,您二位真是好雅興,這幾天可是讓兄弟們大飽眼福了。」
穆一凡喘著粗氣︰「你不想嗎?」
宮藍宇在穆一凡身後看著他的後腦勺,他能感覺到穆一凡在問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在顫抖,如果他們的推測是真的,那……那……
可是這麼多年了,穆一凡的惡夢一直都在,藍哥是這幾個月才知道,穆一凡愛做夢,他總是在半夜被惡夢驚醒,像個小孩子一樣蜷縮進他的懷里,渾身汗水淋淋。
宮藍宇和穆一凡正想出去再找紅毛,沒想到,紅毛卻送上門了。
「哈哈哈!」穆一凡突然笑起來,把宮藍宇和紅毛都嚇了一跳。
「都準備好了,不怕他們不妥協,我明天就去找他們。」
「來了!」黑暗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他背對著紅毛,看不見臉。
黑影取下頭上的斗篷帽子,沒錯,是紅毛!
「哎喲喂,藍哥!」紅毛夸張的叫起來︰「我今兒既然敢一個人來,就能保證我還能全須全尾的從這道門出去,藍哥,別動怒呀,肝火太盛可不好,我以為……」紅毛婬穢的眼楮瞅了穆一凡一圈,yin笑道︰「我以為你們這幾天把火都去得差不多了,想著今天來咱們應該可以好好坐下來談談了。」
「咱先把窗簾拉上行不?」宮藍宇只有一只胳膊能動,完全干不過穆一凡。
紅毛面不改色,這兩位騎在他頭上太久了,今天終于能看這兩人卸下高人一等的模樣,他別提有多爽了。特別是六年前被下大獄這個仇,他怎麼會忘的了呢?
「嘿嘿!」紅毛還真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拍拍褲腿上的灰,整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談局子里那幾位,談……凡哥你!」
穆一凡卻掙出他的懷抱,笑著問︰「我怕嗎?你看我像怕的樣子?」
宮藍宇瞳孔猛縮,他感覺穆一凡很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他把穆一凡護在身後,對紅毛吼道︰「他想干什麼?他是怎麼出來的?他越獄?」
宮藍宇的心髒在陣陣緊縮,他也拒絕接受這個事實,但是,局子里的兄弟們怎麼辦?
「嗯,盡快,我的時間不多,不能再拖了。」
「明白,大哥!」「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紅毛大大咧咧的進來,完全不見那晚的狼狽,看向穆一凡的眼神中帶著輕蔑。
宮藍宇撐起穆一凡的肩膀︰「你干什麼?」……
宮藍宇煩躁的一把扔了被子翻身下床,想他混了這麼多年,何時被一根雜毛這麼戲耍過?
看著額頭上還補著疤,手包成了包子的紅毛,宮藍宇擰緊了眉頭,穆一凡眸中的目光更冷了,來著不善,善者不來,憑直覺,他們知道,重頭戲終于上演了。
宮藍宇最先反應過來,他撲上來一把抓住紅毛的領子,把紅毛單手提了起來︰「說,是不是許東,是不是?」
「阿凡,唔……」
宮藍宇一把勾下他的脖子︰「做,咱們做!」然後狠狠吻住。出里著木。
「阿凡,你給句話,你這樣我繃不住!」
穆一凡一腳踢上門,冷聲道︰「談什麼?」
宮藍宇一把扔了紅毛,上前把穆一凡摟進懷里︰「阿凡別怕,我在,我在!」
紅毛狂笑著揚長而去,穆一凡把自己摔在了床上。
宮藍宇還躺在床上,狹長的眸子眯成了一條線,透著殺氣︰「你怎麼找到這兒的?」
紅毛終于開口︰「你們別緊張,其實沒多大點事,就是希望凡哥跟我去見一個人,一個……老熟人!」最後三個字紅毛是貼在穆一凡耳邊說的,但是他說出的話讓宮藍宇和穆一凡最後一點希望都破滅了,兩人如遭雷劈,動彈不得。
穆一凡的腳停在了紅毛的耳邊,紅毛抬手推開︰「凡哥,你的身手小的我早已經領教過了,不過呢,今兒個我不是來找打挨的。」
怎麼會?
穆一凡不說話,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一動不動,宮藍宇一顆心不斷往下沉。
宮藍宇心疼撫上穆一凡的頭︰「阿凡,別這樣,咱們犯不著。」
真是他,真是許東?
「阿凡,不管怎樣,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回到那個BT身邊的,除非我死了,不,死也不會放開你,所以,你別給自己壓力,我的兄弟我會想辦法救,你別自作主張,懂了嗎?」
「阿凡,我不會讓你去的,你要敢去,我就去炸了公安局。」
宮藍宇與穆一凡對視一眼,宮藍宇轉身就去模槍,被穆一凡一把按住了。
紅毛冷笑一聲︰「藍哥,我說過,我紅毛今天可不是來找死的,你還是松手的好。」
「是,沒有尾巴,你放心吧!」紅毛對那人很畏懼,十分恭敬。
「我沒瘋!」穆一凡騎坐在宮藍宇身上,開始月兌他衣服。
「嘖嘖,藍哥,你還真是一個多情種呀,沒看出來!」
「阿凡,你別听紅毛的,他能有什麼證據?他肯定是騙人的,他……」宮藍宇說不出來了,這話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紅毛要是沒證據,那四個兄弟是怎麼進去的?zVXC。
兩人快死的扭纏在一起,如同兩只野獸一般。穆一凡被心魔魘住,完全忘記了宮藍宇是個傷殘人士,宮藍宇的胳膊差點被他壓斷。
「老子當然想,但是不能繼續讓別人免費看吧?不對,阿凡,現在不是做這個的時候,咱們……哎,你瘋了?」
宮藍宇永遠也忘不掉他第一次見穆一凡的情景,那個男孩穿過酒吧里的燈紅酒綠,一步一步朝他走來,當時的藍哥就是被穆一凡一雙盛滿了哀傷和苦痛的眸子迷住了心神,他忘記了還掛在他身上的兩個性感尤物,只想溫暖穆一凡那片冰冷的海。
兩人住的賓館就連小順都不知道,這紅毛是如何知道的?難道他們一直被監視著?
這一場**完全是發泄,宮藍宇從未見過這麼瘋狂的穆一凡,他完全不能動,穆一凡跟瘋了一樣在他身上扭動著腰肢,性感迷人極了。
「他到底想干什麼?當年是我跟警察設計讓他栽進去的,他要報仇就沖我來。」
「你少他媽給老子廢話!」宮藍宇一拳頭砸在了紅毛的臉上︰「阿凡不會跟你走,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回去告訴許東,我宮藍宇會再把他送進去的,你叫他等著。」
紅毛從地上爬起來,吐了嘴里的血︰「凡哥,只要你出了這個賓館就有人來帶你過去,你們想好了啊!對了,他給你們的期限是一天,一天之後,將會有大量的證據證人自動送到警局,到時也許不止那四個倒霉蛋,就連藍哥你,恐怕也會上警察的通緝名單了,這叫什麼?以牙還牙還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哈哈哈!」
「好,好的很!」宮藍宇強忍著殺人的沖動,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狠狠地吸了一口,才道︰「紅毛,你跟我玩兒心眼是吧?你他媽還真以為老子不敢殺人?」
穆一凡緊閉雙眼,眉頭深鎖,在他那皺緊的眉間似乎鎖著一頭魔,它在狂嘯,在發怒,想要沖出制捁,卻被身上重重的鎖鏈綁得死緊,讓它動彈不得,只能徒勞的揮舞著爪子仰天嘶吼。
宮藍宇心疼的無以復加,他恨他此時的無能為力,他恨許東的死灰復燃。除了配合穆一凡發泄,宮藍宇不知道還能怎麼辦,這樣的穆一凡,撥動了他最後一根仁慈的神經。
許東,我一定會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