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人民都歡騰的聖誕節在紀風的眼中無比漫長，好不容易天黑了，鑽被窩了，關燈了，莫塵也睡著了，紀風還精神頭十足，雙眼在黑暗中凝視著莫塵熟睡的臉。
鬧鐘滴答滴答，「咚」，時針終于指向了十二，紀風攥緊手中的盒子，挪著身子往莫塵身上鑽。
莫塵睡得正香，突然感覺脖子癢癢的，耳朵濕乎乎的，漸漸醒了，接著微弱的光線，莫塵看見紀風笑得一臉偷腥得手的貓︰「阿塵，生日快樂！」
紀媽媽樂的合不攏嘴︰「有，絕對有，堅決不會怠慢了小塵的。」zVXC。
「媳婦兒你干嘛，你來真的？」
看著一大桌子才幾乎都是莫塵愛吃的，紀風終于不郁悶了，紀媽媽劈頭就是一巴掌︰「死小子，怎麼樣，老媽沒給你丟臉吧？」
「媳婦兒，這個禮物夠不，不夠老公再送你一樣。」
莫塵火熱的舌頭靈巧的卷著柱身，上下滑動，味蕾細細密密的摩擦著柱身上敏感的表皮，那直接的刺激讓紀風繃緊了腳趾頭，他真想翻身把莫塵緊緊的壓在身下好好。
紀風從脖子里掏出那根銀質的鏈子，年頭久了，鏈子已經失去了當初的光澤，紀風細細的摩挲著︰「阿塵，我發誓，以後無論遇到什麼事，我都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莫塵的眼角都潤了！
「那你這麼冷淡是嘛意思？媳婦兒，你不會是不行吧？不對，上個月還把我捅開花了。」
莫塵二十一歲生日，是紀風給他過的第一個生日，盡管這個總指揮躺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但是憑著大嗓門，愣是把一群人指揮的團團轉。
但是為了以後幾十年的幸福和性福，他不得不忍！
紀風拍案定論︰「我決定了，以後咱們家，阿塵說了算，在座各位給個見證啊，我紀風就當個耙耳朵了。」
莫塵一巴掌拍開紀風的手，又開始幫他擦身。
「呦呵，這還立正呢，來，老公用萬能的左手幫你吧！」說著手就開始動起來了。
這個生日也只能這麼湊合了，紀風黑著臉躺在床上，滿心不甘。
「媳婦兒，要老公幫忙不？」
紀風的左手插進莫塵濃密的秀發，無意識的隨著莫塵的動作上下起伏。
其實沒什麼好準備的，馬林去定了蛋糕，楊虎跟著紀媽媽去采購，Colin負責打掃衛生，壽星莫塵就負責陪紀風。
「靠！」楊虎站起來，也遞出一個信封︰「我也一樣，咱們不搞女人那一套，紅包更實惠。」
莫塵開燈，這時剛十二點過一分。
這是送麼？到底誰收誰送呢？
「沒有，我老媽是誰？五十一枝花，廚藝頂呱呱！」
他在床上窩了一天，眾人都還沒有發現兩人的貓膩，這一敲，四雙眼楮齊刷刷就釘在了紀風的左手上，然後「唰」的一聲，八道視線齊齊右移，又釘在了莫塵的左手上。
「轟」莫塵全身迅速沖血，他總算是明白紀媽媽這兩天那怪異的眼神是為哪般了。
「小塵啊，雖然媽的腦子現在還沒有全部轉過彎來，這種事媽也沒見過，但是媽不會說什麼，我知道你們也經歷了很多事，我相信你們的選擇和判斷。現在想想啊，你從小就跟阿風親，兩人好的跟親兄弟似的，我還一直遺憾你不是女孩子，哈哈，現在好了，你不是女孩子，但是同樣可以給我做兒媳婦嘛。雖然這個同性……是叫同性戀吧？」
Colin很無語︰「塵哥，你怎麼這麼面呀，看風哥得意的。」
莫塵點頭，打開了戒指盒子，兩只閃亮的情侶戒指讓莫塵的心髒忍不住狂跳。他拿出小一點的那只遞給紀風，紀風會意，用左手幫他戴在了左手的中指上。
眾人紛紛站起來，都看著莫塵，踫杯︰「生日快樂！」
馬林附和︰「同感，同感，阿姨，要不你也認我們當兒子吧，我保證，絕對比那兩個家伙更孝順你。」
中午的時候紀媽媽做了一大桌好吃的，最最激動人心的，紀媽媽做了火鍋。看著那紅油帶著花椒紅辣椒直翻滾，一群人圍著桌子直流口水呀。
莫塵看了看自己的手，酒窩深的能裝下一壇子陳年老酒。他拿出另一只，也幫紀風戴在了中指上。
紀風現在能稍微坐一會，莫塵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在椅背後面墊上枕頭，讓他能靠著。
莫塵看看紀風，又看看紀媽媽，不知道怎麼辦。
莫塵感激的視線與紀媽媽在餐桌上空相遇，莫塵彬彬有禮不卑不亢，反倒是紀媽媽覺得不好意思了。
「哈哈！」紀媽媽樂成了一朵花兒︰「你們這群死小子，有女乃便是娘是吧？看我回去不告訴你們爸媽去。」
莫塵滿頭黑線，一把拽過紀風的左手就按在了胯下。
楊虎終于放下了筷子︰「就是就是，這見面禮好大，阿姨，以後還有彩禮不？」
莫塵點頭！……
「明年是明年的，有你這麼算的嗎？阿風，沒看出來你丫的是個吝嗇鬼，阿塵跟你算是虧了。」
紀風見莫塵的耳根子紅得都快滴血了，一把搶了銀行卡揣自己兜里，美其名曰︰「我先幫你收著！」
莫塵干脆起身，掀了被子，幾把月兌了紀風的褲子。
莫塵接過盒子，天鵝絨的盒面已經磨得發白了，看樣子有些年頭了，紀風看著莫塵的眼楮︰「阿塵，這個本來是五年前就該給你的，一直沒機會送出去。」
她從懷里模出一張銀行卡，拿過莫塵的手放在掌心，還未說話，眼眶先紅了。
「去端蘸水去，順便把耗油拿過來。」
他本來的預想是出去大餐好好慶祝一下，但是他的提議遭全體否決，這不，紀風感覺他給莫塵過的第一個生日居然這麼寒酸，太丟人了，就一個人生悶氣。
楊虎猛吞口水︰「阿姨別說吃了以後了啊，我這光聞著味兒就開始念叨了，趕快趕快，要幫忙嗎？」
紀媽媽上手就揪住了紀風的耳朵︰「瞧你這點出息，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二五不著六的玩意兒。」疼得紀風齜牙咧嘴，直嚷嚷紀媽媽虐待傷殘人士。
馬林從兜里掏出一個信封，遞給莫塵︰「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就沒買，你自己看著辦吧，別嫌少。」
紀風率先舉起杯子︰「來來，我們干一杯！」
「媳婦兒，別害羞啊，憋壞了我可會心疼的。」
「咳！」紀風干咳一聲︰「看啥看，沒見過戒指還是咋地？」然後把左手抬到紀媽媽眼皮子地下，可憐兮兮的道︰「媽你看，你兒子窮，只能送阿塵銀的，你說怎麼辦吧？」
楊虎已經開吃，塞了一嘴才，還不忘豎起大拇指︰「對對，頂呱呱。」
馬林拍拍Colin肩膀︰「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你看他們誰降誰？明顯是阿風外強中干，莫塵中強外干嘛！」
「我去，我去。」馬林和Colin也趕緊幫忙，都只等著吃了。
馬林幾個在一旁起哄，馬林道︰「阿塵，這是習俗你不知道嗎？見面禮，你不能不收，別壞了規矩。」
馬林道︰「好意思說我們，你那戒指是五年前買的吧，這都幾年了，也不知道換一個鉑金的，你臊不臊得慌？」
紀風看莫塵耳根子通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好，你等著，老公定會好好疼你。」
紀媽媽恍悟，接著說︰「雖說這個同性戀對于我們老一輩人來說是有點駭人听聞，但是，我跟阿風他爸也不是老古板，總會接收的，你給我們一點時間，啊！這卡里有十萬塊錢，本來是要給阿風看病用的，他有，我這就沒拿出來，現在就當見面禮給你了吧，你喜歡啥自己買去，別舍不得，啊！」
Colin苦著一張臉︰「我是今天才知道塵哥過生日，結果又被你們留家里搞清潔，我上哪準備去？」說著，也戰戰兢兢地遞出了一個紅包。
「哎喲，阿塵你掐我干嘛？」
說完，紀風把手中的盒子送到莫塵面前，咳了一聲︰「那啥，本來是該給你戴上的，可是爺們兒現在不方便，你就自己戴吧。」
一屋子人其樂融融，莫塵一直笑著，這不是面具，是發自背心的喜悅，他終于發現，他不再是陪襯，變成了主角，還是紀風生命中的主角。紀媽媽轉頭問馬林，馬林忙點頭︰「是是，外國現在很流行，中國也快了，他們不是特列，多著呢，還有兩個丫頭一起的。」
紀媽媽一邊配菜，一邊特別自豪的道︰「你們可要敞開了肚皮吃，我這火鍋絕對不比劉一手差，保管你們吃了還念叨。」
莫塵很無語，不過一想紀風是憋了很久了，估計他不在的時候這貨也不好自己擼，這存糧可能快漲破倉庫了。
那蝕骨的滋味讓紀風的腦子變成了漿糊，要說的話都不知道跑哪里放馬去了，只剩下無數的電流一波一波襲擊著四肢百骸，讓他舒服的想要低吼。
「噗……」誰噴了？
嗨，紀風這就郁悶了，莫塵也很久沒紓解了吧，難道他自己擼過？
紀風喘著氣看莫塵抽紙擦干淨手，還有點意猶未盡。
莫塵白了滿嘴跑火車的紀風一眼，給他提上褲子，才手語道︰等你好了再說吧！
莫塵跟紀媽媽開始涮火鍋，娘兒兩隔著紀風相互夾菜，扔紀風一個人在那臉紅脖子粗。
「哎喲，我錯了！」馬林趕緊求饒，夸張的大叫︰「阿姨我錯了，我有媽，我媽也是五十一枝花，廚藝頂呱呱。」
他可以不說話，也不用說話，所有人的話題卻都圍繞著他，被關愛，被需要，被包容，被幸福……
莫塵搖頭，起身去衛生間打水幫紀風清潔。
紀風樂得合不攏嘴，戒指一戴上就沒了正行兒︰「媳婦兒，喜歡嗎？喜歡就親一個。」
莫塵兩頰微紅，眼角含淚，整一副渴求被寵愛的模樣呀，勾得紀風真不想忍了。
紀風無恥一笑︰「我呀，原裝的，免運費，打包送上門，要麼？」
紀媽媽終于真相了。
紀風用筷子敲敲碗，虎著臉︰「你們嚴肅一點，今兒是你們瞎鬧的日子嗎？」
莫塵擰了毛巾幫紀風擦身，紀風勾起莫塵的下巴，標準的惡霸調戲小媳婦兒︰「媳婦兒，你都不想我嗎？」
這貨！
還有？莫塵不解。
紀風瞪著Colin︰「你別告訴我你也沒準備啊！」
莫塵毫不含糊，一一收下，紀風冷著臉︰「我媳婦兒好不容易過一次生日，你們倒好，集體送紅包，不像話。」
紀風伸手勾住莫塵的脖子，把他帶上來，兩人再度唇舌相纏。莫塵的手也不閑著，溫熱的掌心緊緊握住紀風的火熱，一翻快速的動作過後，紀風受不了這極致塊感，一股灼熱揮灑在莫塵的掌心。
「我這不動不了嗎？再說，五年前沒送出去，還不許我今年補上嗎？你等著，我明年就送阿塵鉑金的，稀罕！哼！」
紀風抱怨︰「都怪你睡的沉，我親得身上都快著火了你才醒，不然就是十二點正了。」
空氣漸漸熱了起來，兩人氣喘吁吁的分開糾纏的嘴唇，額頭抵著額頭。也終指還。
莫塵低頭，在紀風唇上印下重重一吻，剛準備起身，不料紀風的左手就按住了他的頭，一吻變成了熱吻。
分身被溫暖的口腔內壁包裹，紀風只覺靈魂都顫了三顫︰「唔……媳婦……兒，你，說好是我我……送你的，你……啊，好爽！」
莫塵一愣，抬手就去模小紀風，果然已經在立正敬禮了。
「我怎麼吝嗇了？我連身心都給他了我還吝嗇？我容易麼我？」
紀媽媽附和︰「對對，小塵從小懂事，阿風這死小子，從小就听小塵的話，連我們的話都不停，原來是這麼個理兒啊。」
莫塵不說話，一手握住，然後低頭張嘴就含住了紀風的火熱。
Colin也道︰「阿姨，吃了你做的菜，我真是慶幸我居然沒有被我媽荼毒死，真是命大。」
老天，這腦子，已經完全稚齡化了吧！
這一頓飯吃得分外的熱鬧和諧。
紀媽媽的眼神有意無意的從紀風的手滑到莫塵的手上，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她這一關是好過，但是紀爸爸那里……有點難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