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風的小日子美得冒泡,美得他都忘記了斷骨處的劇痛。
界搞受兩。馬林和楊虎纏著紀媽媽做好吃的,把二人世界留給了兩人。紀風在醫院躺了三天,除了洗臉刷牙刮胡子,其余的衛生都沒搞,難受得他渾身癢。
莫塵覺得,是時候給紀風來個大掃除了。
回北京之前,莫塵還做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給紀媽媽列了一系列菜單。他專門拿著這個菜單請教了紀風的主治醫生,經過醫生的同意才把這個菜單交給紀媽媽。
莫塵不敢相信,高居然會這麼做!雖然沒有對他動心,但是他一直覺得高是個正人君子,是個好男人,莫塵是真沒想到高會給他下藥。
莫塵起身︰我去下洗手間。
不到五分鐘,莫塵的頭就開始暈了,手腳漸漸無力,更主要的是,身體開始發熱,那感覺,是如此的熟悉。
洗頭很簡單,莫塵讓紀風直接把頭伸出床沿,很輕松搞定,至于這擦身就……
莫塵躲在洗手間抽了一根煙,他極少抽煙,不知道如何面對高的失意,他只能選擇逃避。
莫塵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沒有看見高看著看著他的眼神漸漸變冷。
莫塵手語︰我已經跟阿風和好了,我跟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分開,高,你放手吧,對不起!
醫生說紀風最多再住一周院就可以回家護理,這可把紀風高興壞了,這醫院的床太小,晚上兩人擠一塊很費勁,紀風拉著莫塵問︰「阿塵,租的房子里面床大不?」
莫塵現在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愛上的人,堅決不許旁人質疑,莫塵手語道︰我想要的生活你給不了,因為,我想要的生活就是跟紀風一起,高,你不應該喜歡我。
莫塵從洗手間出來,高已經恢復了儒雅的神態,他端起酒看著莫塵︰「不管怎樣,我要祭奠一下我逝去的愛情,干杯!」
下午下班,高直接接走了莫塵,對于去哪里吃飯這個問題,莫塵從不發表意見。是那個人,哪怕是稀粥小菜也會甘之如飴,不是那個人,就算是滿漢全席也會食之無味。
「你回來了?看你的樣子沒休息好,要不再請一天假,在家好好休息休息。」高永遠都是那麼溫文有禮。
高給自己又倒了一杯,有些話最終還是要說出來的吧,哪怕是最後的掙扎。
莫塵不明所以,比劃道︰一米八的雙人床!
高還在一口一口抿著威士忌,藥已經生效,他撕下了偽裝,冷冷的欣賞著莫塵越來越紅的臉。
高選了一個角落里的位置,兩人落座,氣氛一度低沉。高把風衣月兌下來擱在一旁,松了領帶,自嘲的笑了一下︰「今天不想吃飯,阿塵,陪我喝一杯如何?」
莫塵不理他,三下五去二把紀風扒了個干淨,紀風他兄弟就立刻生龍活虎。
紀風舒服的長長「哦」了一聲,盡情享受自家媳婦兒的服侍。
「阿塵!」
微弱的燈光下,莫塵完美的讓高忘記了呼吸,哪怕就這麼看著,他的心也全是對莫塵瘋狂的渴望。
隨後就見紀風傻樂起來,也不想想就他那狀況,床再大也白搭啊!
擦了正面擦背面,紀風從頭到腳連腳趾甲莫塵都沒放過,渾身上下瞬間清爽利落了。
「阿塵,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所以,你不必說了,來,咱們喝一杯!」
莫塵先幫紀風擦正面,一個上身擦完,紀風先挺不住了,這貨本就心思不正,莫塵一雙手再不停撥弄,下面早就立正敬禮了。
看著紀風的兄弟把褲子頂起一個帳篷,莫塵也不淡定了,紀風明明心里想著要如何如何,嘴里還假裝不好意思︰「阿塵,要不下面就算了吧!」
「怎麼?他回來了,你就懶得看我了麼?可是怎麼辦,早在第一次看見你,我就把你視為所有物了。」
今晚,莫塵親手斬斷了高那根一直繃著的筋,後果,不堪設想。
高握著酒杯的手止不住的顫抖了一下,莫塵的絕情讓他失去了一貫的冷靜,抬眼,莫塵面無表情,就連拒絕都能說的這麼干脆,仿佛,他高真的只是一個路人,得不到他一絲撫慰。
只是,他不知道,越是強大的人,也就越容易脆弱。莫塵也不知道,他之所以不親近高,是因為他在高的身上看見了自己的影子,莫塵討厭一直繃著的莫塵,當然抗拒同樣繃著的高。
高給莫塵的感覺一直是儒雅紳士的,就連教跆拳道,也很少見高發火,他的身上似乎有一股天生強者的力量,也許是他的身高造成的錯覺,反正莫塵覺得,高是強大的,應該能很快就跨過去。
只是,高卻把莫塵帶進了酒吧,這是莫塵沒有想到的,因為高從沒帶莫塵進過酒吧,他們常去吃飯的地方一般都是私房菜,完全是按著莫塵的口味來。
「阿塵,你知道的,我喜歡你,我不說,是因為我尊重你,尊重我的感情。我不想讓你覺得我趁人之危,所以我守著你,等你忘記紀風,等你愛上我。五年了,我每天壓抑著對你的感情,我以為我快熬出頭了,可是,紀風回來了,你就走的義無反顧,阿塵,我哪里不好呢?我可以照顧你,可以給你你想要的生活,紀風他能給你什麼?阿塵,你跟著他會累,而我會心疼。」
莫塵一直靜靜地看著高,其實對于高,莫塵也是很內疚的,但是高從來沒有說過什麼,也沒有表示過什麼,紀風不在的日子,有這麼一個亦師亦友的人陪在身邊,莫塵承認,他是自私了,自私的享受這個人溫柔的呵護,假裝看不見他的柔情。
莫塵面對高一貫都是沉默,這人都來了,肯定是要陪你喝一杯的。
這麼被晾著,紀風是真受不了,分身在莫塵的目光下有愈來愈茁壯的趨勢。
莫塵身上越來越熱,眼神越來越冷,此刻,高在他心里已經跟許東沒有分別,叫他惡心,讓他恐懼……
搞定了這波,莫塵才又開始幫紀風擦身,連同已經疲軟的兄弟,收拾的干干淨淨,只是擦著擦著,那家伙又不安分的抬起了頭,不過最後在莫塵冷冰冰的目光下被紀風強壓了下去。
高一直站在原地看著莫塵上了車,深邃的眼眸漸漸冷了下來。莫塵從沒主動跟他約過,可想而知今天這個約定然不是什麼好事。
如果沒有繼續愛他的理由,高還剩下什麼?
莫塵的手被熱水泡得暖暖的滑滑的,打著圈兒在玉柱上廝磨,那滋味就跟被水纏住了一樣,不一會就讓紀風繳械投降了。
可是,他,從來就不屬于他!
六七點的酒吧極其安靜,這家「極夜」離宮藍宇的M吧不遠,就隔了一條街。
高叫來服務生開了一瓶威士忌!
但是,不說現在紀風已經回來了,哪怕是當初紀風離開,莫塵也從未考慮過高,這個人讓他親近不了,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心被紀風佔滿了,總之,高不是莫塵那盤菜。
莫塵在醫院照顧紀風一周,雖然後面幾天紀風都強忍著疼痛不吭聲叫他休息,但是他又豈會休息的好?回到北京也沒睡上幾個小時就又天亮了,莫塵現在是極度想睡覺。
莫塵趕時間,就跟他約好晚上見面再談。
三天後,莫塵又給紀風做了一次清潔,把一切安排的妥妥當當的,趕了當晚的飛機回了北京,第二天他就要上班了。
加了冰塊的威士忌一直涼進了心里,高覺得,比北京冬天的夜還要透骨。
這個菜單可是莫塵花了好幾個小時在網上查來的,我們通常以為吃什麼補什麼,但是醫生卻說,斷骨患者不宜多吃肉骨頭,否則會延遲骨折愈合時間,醫生的話肯定是有道理的,莫塵就干脆上網仔細了解了一下,專門制定了一份適合紀風的食譜。
「什麼叫不應該?阿塵,感情是我們能控制的了的嗎?從我第一眼看見你我就認定了你,你以為我沒努力過嗎?可是,最後還是這樣,阿塵,我對你是不是太縱容了?也許我該強勢一點,說不定你早就是我的了。」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今天的高很不一樣,他的眼楮里面的強光讓莫塵想逃避。
莫塵在床邊坐下,伸手就握住。
高端著酒杯一動不動,是的,他終于發怒了,被漠視的如此徹底,還叫他如何維持風度?
不過莫塵沒有異議,今天的話題,也許在酒吧談更好。
是高!
莫塵憤恨的看著高,那眼里的恨意讓高勾起了唇︰「阿塵,我果然還是對你太溫柔了,看,你現在這樣子多生動,你恨我了是吧?恨吧,既然不能愛,恨又未嘗不可。阿塵,我早就跟紀風說過,你會是我的,我,說到做到!」
莫塵滿臉寒意,高那張越來越激動的臉近在咫尺,他的手擒住了莫塵的下巴,莫塵想躲開,可是脖子軟綿無力,竟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高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這滋味我幻想了很久很久,果然不錯!」說完,高埋頭又重新擒住了莫塵的唇,轉展廝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