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那猶如子夜般的雙眸瞳孔突然放大。
男人懷抱冰冷的氣息猶如墜入冰窖,透過那單薄的衣衫,滲進她的肌膚,沉穩有力的心跳。
帶著無盡的憐惜,撫模著那顫抖的背脊,紫色的雙眸溢滿溫柔。
「地下室太冷了我們上去好嗎?」忽而,抱起那抹嬌軀,猶如抱著整個世界……
那輕柔的話听在耳畔,繚繞在心底的卻是揮之不去的恐懼。
他……的愛,只想讓自己逃離,那種愛讓人窒息,不能承受,我要逃離這里,逃離這里……顫抖的身軀不停的叫囂。
緩緩的踏上石階︰
好想就這樣抱著她走到世界的盡頭……
顫抖的身軀……緊緊擁著的雙臂……
廳內︰
放下那抹嬌軟的身軀。
幽紫的雙眸看著坐在凳子上強裝鎮定的少女,雙眸陰鷙。
「羽,你很好……很好。」那聲音冰冷妖嬈,帶著刺骨的寒冷,直直刺入人心肺。
少女渾身一顫……
強勢的氣息逼近,那雙眼眸閃著危險的流光,那猶如死神般的氣息,似乎能令天地萬物頃刻變色。
慘白的面色,無神的雙眼閃過某種希冀,垂在身側的雙手,手指緊的有些發白,似乎能看見關節處青色的血管。
「我……」柳眉間有著一抹站兢不定的脆弱。
薄如利刃般的水色唇瓣,透出一種絕情的味道︰「你真的不乖呢!」
修長的手指,繞著她肩上的發絲,猶如妖精般的誘惑。
坐在那里的少女臉上透出一種迷人的粉色。
「你來告訴我,為什麼她會知道我房間的地下室!」手指猛然縮緊。
疼痛在頭皮上蔓延,呼吸幾間,瞬間又變為慘白。
「那……」脆弱的無力。
「還有……我給你的藥,你又放了多少!」更添一分肅殺。
那瘦弱的身軀突然有些搖搖欲墜,他知道……他都知道,酸澀突然充滿了整個胸腔。
「啪。」
羽從凳子上滾落下來,慘白的面容,凸起鮮紅的掌印,一縷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全身猶如掉入了烈火焚身的劇烈疼痛中。
猶如修羅般帶著勾魂的微笑。
小魚癱坐在冰冷的地上,原來這一切,這些日子都是那個猶如妖精般的少年自編自演的一出戲,如果不是她……
霍然看著廳內,羽嘴邊的血艷麗如火,笑容像梔子花般清雅出塵,沒有焦距的雙眸忽而帶著痴愛,凝望著殤。
小魚一怔,她的確看不見,但是……此時,那雙眸,仿佛他是她生命中唯一的光芒,一旦失去就會死去的光芒。
心下一顫,動容……她愛他
忽然一雙修長的手猶如禿鷹般霍住那縴細的瑩潤的脖頸,似乎輕輕一用力一個鮮活的生命便從這個大陸消失……
那生命的氣息變得越來越弱,她似乎忘記了掙扎,看著那精致的五官,滿足的微笑。
不行……不可以。
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猛然向前握住那冰冷縴細的手背,那婆娑雙眸熠熠發亮,對著殤輕輕的搖了搖頭……
那嬌軟無骨的小手,滾燙的附在自己的手背上,那一霎那,溶化了冰霜。
松開手,猶如丟棄垃圾般。
殤擁著那嬌軟的身軀。
羽雙眼空洞,似乎生命所有的一切都被掏空……
而被抱在殤懷中的人兒,睫毛烏黑顫抖,神情中流露出難以形容的脆弱、恐懼。
外面的雨一直在下,淅瀝瀝的打在門前的青石板上。
冰冷的身軀,看著那滾落在地的身影。
……
「小魚,你看我給你獵到了幾只火狐!今年的冬天可能會很冷,有一個狐裘斗篷的話會很暖和的。」他眼中閃過流光,雙眸清透如水,緩緩的走到門旁。
手指撫模著有些濕潤的紅色狐皮,仿佛之前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是一場噩夢,夢醒了一如往日般溫柔道︰「我的小魚……穿著如火般的紅色是世界上最美的!」
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婉約的站在那里,猶如清水般說道︰「謝謝!」
在救下羽的那一刻,雖然被她的眼神震撼,但是內心深處卻還是帶著私心的,一種執念在腦中盤旋,我要逃離這個地方……
所以現在的她不能惹惱他,既然他想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他這麼喜歡演戲……那麼就陪他演這出戲。
努力的壓抑著翻滾不休的恐懼,將還在顫抖的手指緊握背在身後。
許久……
站在那里的少女,肌膚光華流轉細膩白女敕,嘴角倏然挽起一抹絕色的弧度︰「殤,我餓了。」
那抹笑如夢如幻,听著那聲「殤」如痴如醉,他那一瞬間彷徨了,睫毛微顫,有些錯愕的定定望著她,卻漏過了絕色少女眼眸中閃現的光芒。
「小魚。」殤低語著念著她的名字。
突然伸出雙臂將她擁進懷中,下巴頂在她的頭頂,聲音沙啞道︰「可是……怎麼辦呢?我也餓了!我現在特別想吃你上次說的蛋炒飯!」
手指微微一僵,不動聲色的推開他的懷抱,走在灶台前︰「那你要幫我!」
眼角看見那抹匍匐在地上的脆弱身影,溫柔如水︰「姐姐,再等一會兒就能吃到香噴噴的蛋炒飯了哦!」
羽猛然轉頭看見兩個身影在灶台前忙碌……滿滿的震驚,她……很堅強呢!無論她那蹩腳的演技的目的是什麼,自己都會配合她的吧!
可是那個人呢?他……看著殤嘴角蕩漾著幸福的微笑,錯愕……久久,支撐著身體,擦干嘴角的血跡,一如往常坐在雕花上。
雨過天晴……明媚的陽光模糊了碗中黃燦燦的蛋炒飯,一時無聲。
入夜,滿天星燦……
那個妖精般的少年手中握著一杯清澈的「水」,他嘴角蕩漾著炫麗的微笑。
帶著絲絲蠱惑︰「小魚,好好睡一覺,今夜我會在你身旁陪著你!」
手中那著瓷杯,將那些脆弱隱下,她害怕……但此時的逃避是最懦弱的選擇,接過「水」一口喝下。
這種味道並不陌生……他還是對自己不放心麼,只有七天的時間……不對,比這個時間更少。
棋盤格的幔帳下,兩抹身軀。
擁著那嬌軟的身軀的殤,至今還覺得是一場不真實的夢,緊緊的擁著那身軀,感受到單薄衣物下的柔軟身體,誘人的香氣絲絲繚繞的鑽進他的鼻尖。
身體在漸漸繃緊,內心深處發燙覺醒的**在吞噬著他的理智,這種從未有過的悸動,他明白那就是**,只對他懷抱中的人兒。
火熱痴狂的吻、冰冷顫抖的回應……
修長的身軀伏在她的身上,骨節分明的手向她的衣帶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