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連斜弘看向言菲羽,問道︰「娘子打算怎麼辦?」
「把他們叫回來,繼續趕路。愛睍蓴璩」言菲羽不冷不熱道,「我早就丟掉了那個身份,誰喜歡冒充不關我的事。既然有人那麼喜歡南王三世子妃的身份,就給她。」言下之意是不想去管有人冒充之事,她一心只想早日找到莫小夏,現在已經離巫族那麼近,她沒興趣去管別的事情。
「對,娘子現在是郝連家族的主母,別人冒充南王三世子妃,自然與我們無關。」郝連斜弘食指撓了撓言菲羽的腰妖魅地淺笑道,「玄武,到了岸上後派人去把他們找回來。讓暗衛調查這事就行。」1d6Zj。
听到郝連斜弘的話,言菲羽的眼里閃過一絲自責,她只想著自己的事情,絲毫都沒為郝連斜弘著想。雖然她不在意別人冒充她,但是那個冒充的人並不是在招搖撞騙,而是在屠城!殘忍地殺害郝連斜弘所愛的國家的子民!言菲羽抬眸看著郝連斜弘︰「我們……可以先解決這件事再去巫族。」
郝連斜弘笑著雙手將言菲羽圈進懷里道︰「不用,屠城的事情官府會解決。我只是一個商人,管不了也不能管那麼多事。」以他的身份,管多了招來太子一派的嫉恨,也會招來一群大臣苦口婆心請他回皇室。他只能派暗衛調查,給官府提供一些情報。
玄武看著自家公子和夫人親昵的神色,心里有點說不出來的糾結,雖然之前他們也叫言菲羽‘夫人’,但都沒真心把她當成主母,因為公子和言菲羽之間存在著隔閡,但從神隱海域出來後,他們之間,變成了真真正正的親密無間。玄武並不認為這是一件好事,他依然不覺得言菲羽是郝連家主母的好人選。之前公子也沒很明確要讓言菲羽成為郝連家主母,但現在這陣勢,言菲羽成為郝連家主母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玄武內心還在糾結著,突然感覺到一股冷氣,一回神,正好看到自家公子正斜睨著他,警告的眼神。玄武立即把內心的郁悶糾結全部壓下去,收起臉上所有的情緒,說道︰「夫人不用擔心,天下第一神捕華寧城已經接手這件事情,一定很快就能將那個女人捉拿歸案。不過,那個屠城的女人屠城時並沒有對老人小孩下毒手,而是跟他們說了自己的身份,假身份……但並沒有說自己是鳳棲南王三世子妃,而是自稱夫人的名諱(言菲羽),因為玥龍沒有‘言’姓,而又有從鳳棲京城回來的商人听到是這個名字後就說出了是鳳棲南王三世子妃,然後百姓就都相傳是南王三世子妃在屠城,反倒沒人特別注意那個女人自稱的名諱。」
「麻煩真多。」郝連斜弘帶著三分玩笑七分認真地對言菲羽說,「娘子干脆也把原來的姓名丟掉吧。出身就改成,深山老林里小山村的一個村姑,出來尋找同村的村姑,然後遇到了我,成了我的娘子。免得一堆人總拿著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來招惹我們。」
言菲羽看著郝連斜弘眼里的點點期待,點點頭道︰「好。」名字對她來說只是一個代號,叫什麼都一樣,而言家五小姐的身份是她早就想丟掉的。她所無所謂的事情,卻能讓郝連斜弘高興,何樂而不為。
郝連斜弘絕美的鳳眼染上了笑意,摟著言菲羽喃喃道︰「那要叫什麼名字呢?」郝連斜弘眉眼彎彎地想著,言菲羽卻想也沒想地淡淡說道︰「郝連金魚。」
郝連斜弘微微一怔,定定地看著言菲羽。言菲羽迎著郝連斜弘的目光,最最抿著唇道︰「不好听?那你想一個。」
「不,好听,很好听。」郝連斜弘興奮地抱著言菲羽,言菲羽的腳尖都離地了,只能摟住郝連斜弘的脖子掛在他身上。
「郝連金魚,小魚兒,我的小魚兒。」郝連斜弘在言菲羽的耳邊低聲喃喃。
言菲羽任郝連斜弘緊緊摟抱著,可不一會兒,卻有硬物抵住了她的下月復。言菲羽嬌嗔地瞪了郝連斜弘一眼︰「禽-獸。」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還敢隨意發-情。
郝連斜弘眨了眨眼,無辜地說︰「不關我的事,這次是它自己抬頭的。」
言菲羽瞥了郝連斜弘一眼,松開手要推開他。郝連斜弘卻緊緊摟著她不放開︰「娘子得替為夫擋著,不然會被別人看到。」
幸虧剛才玄武已經被他們的話惹出了一地雞皮疙瘩遠遠地走開了,要是他听到這話,絕對尷尬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當玄武將言菲羽改名的事情經過告訴青龍白虎和朱雀時,朱雀夸張地抹著胳膊︰「夫人到底在神隱海域遇到了什麼,怎麼變得跟公子一樣讓人起雞皮疙瘩。」
玄武看了朱雀一眼,說道︰「好了,把你的大驚小怪都收起來,書房快到了。」
玄武帶著青龍白虎和朱雀到達書房時,郝連斜弘正在書桌邊寫些什麼,言菲羽坐在郝連斜弘身邊靜靜地看著郝連斜弘寫字。青鳥候在一邊磨墨,而客座上,有兩個青龍他們從來沒見過的男人。
玄武拱手道︰「公子,人都到了。」
郝連斜弘勾完最後一筆,把毛筆放回筆架,抬眸看向他們︰「玄武應該把事情的始末告訴了你們。」17901465
青龍的面癱臉色不變,白虎和朱雀不約而同地看向玄武,這沿路玄武並沒有說多少事情,但既然公子這樣說了,他們也就回道︰「是。」
郝連斜弘點點頭道︰「朱雀,你和青鳥帶祀宸祀雪去找月禾師太,請師太帶你們到風刃門。」
「風刃門?」朱雀看著客座上的兩個男人,看了一會兒,眼神定在祀宸身上問道,「你就是‘風嵐’的容器?」
祀宸淡漠應道︰「是。」
朱雀眨了眨眼道︰「公子,我覺得這事兒交給青龍比較好,你看,他的脾氣和青龍多像啊,連表情都一模一樣。」開玩笑,他腦袋長坑才會去找月禾師太那個喜好調戲少男的老女人。
青鳥紅著臉看著朱雀道︰「哥,你放心我跟三個男人一起上路啊?」
朱雀看了看青龍,又看了看那兩個陌生的男人,咬咬牙沒好氣地說︰「好,我去。」
「你們先下去準備一下需要帶的東西,明天出發。」郝連斜弘說著看向青鳥,青鳥明白郝連斜弘在示意她路上要注意教祀狼祀雪一些為人處世的方式,點點頭道︰「公子放心。」
郝連斜弘點了點頭,道︰「那你們先去準備。」
朱雀青鳥祀宸祀雪都下去後,郝連斜弘將剛才寫好的紙遞給玄武︰「這是神隱海域里的密文,指的方向是天山。」師祖雷欣已經將密文翻譯好,特別囑咐密文不僅指著下一篇密文的所在地,每一篇密文最後都跟密卷和玉印息息相關。
玄武雙手接過宣紙,看了一眼後折好放進懷里,有些擔心道︰「天山是芷蘭宮所在,芷蘭宮一心要暗殺公子,到時候我和青龍白虎偷偷潛進去尋找密文便可以了,公子切不能涉險。」玥龍地處南方,並沒有極寒之地,以凝血成冰成名的芷蘭宮之所以會在溫暖的玥龍境內,就是因為有天山在,天山雖也是地處冬天少雪的地方,但是天山山勢極高,從半山腰以上都是常年被冰雪覆蓋,而芷蘭宮就是在天山的冰雪地帶。
「芷蘭宮的老巢確實不好對付,若是遇到她們的長老或左右護法,你們也不一定有勝算。」郝連斜弘淺笑道,「到時候本公子到天山腳下去觀賞風景,待她們把心思都放本公子身上時,你們再趁機行事。」
「但是公子……」「本公子有娘子在,不會有事。」郝連斜弘談笑之間,手心凝起一點亮光,書桌霎時化為粉末。一語雙關。
玄武見自家公子能夠自由使用的‘雷霆’增加了許多,便也稍稍放下了心道︰「是,公子。」若是只有他們三個人硬來,想要安然地將密文帶回來可能性微乎其微,芷蘭宮的那些長老可不是吃素的。
郝連斜弘揮了揮手道︰「各自回去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出發前往巫族。」
一時間,書房里只剩下了郝連斜弘和言菲羽。
「娘子,我們也該回房休息了。」耗費了那麼多力量從異世回來,只有剛才在船上小憩了一下。都還沒好好休息。郝連斜弘說著橫抱起言菲羽,從書房的另一個門通向房間。
言菲羽淡淡道︰「我自己能走。」
「但是我想抱娘子。」郝連斜弘說著雙手微微用力,往上抖了抖,抱得更穩。
言菲羽的黑眸靜靜地看著郝連斜弘絕美的臉,精致得如同細細雕刻而成的五官。郝連斜弘的長相只能用絕美來形容,他的力量強大得變態,他的身份和財力別人追求一生都無法達到,這樣的人,太過完美,完美得二十二年都不近,因為沒人有足夠的條件和他同行,若是曾經的她或許會有資格,但現在,她弱得連自己都嫌棄,但郝連斜弘這樣完美的人又為什麼會對她那麼執著?
郝連斜弘垂眸看到言菲羽正盯著他的臉發呆,眨了眨眼放電道︰「娘子是不是發現我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喜歡?」
言菲羽盯著郝連斜弘的眼問道︰「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執著?」
郝連斜弘失笑著吻了吻言菲羽的額頭,柔聲道︰「因為我愛你。」
「為什麼愛我?」言菲羽問完,臉上有點發燙。
「是啊,為什麼呢?」郝連斜弘眼里帶著柔柔的笑意,似乎很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說道,「說不清,就像世上還有人的頂輪力比我高,但‘雷霆’卻選擇了我一樣說不清原因。只知道結果是,啊,‘雷霆’選擇了我。啊,我愛上了娘子。」郝連斜弘說著深深地看著言菲羽的眼楮。
言菲羽紅著臉看向一邊,披起淡漠的外衣道︰「如果芷蘭宮那麼麻煩,就讓我來解決這個麻煩。」言家五小姐的真正身份是芷蘭宮宮主的女兒,更是芷蘭宮的下一任宮主,只要讓芷蘭宮的人看到她腰上的刺青,回到芷蘭宮,成為芷蘭宮宮主,那不僅能去掉一大麻煩,還能將芷蘭宮變成郝連斜弘的力量之一。
「這點麻煩由我來應付便可以。」他們已經走到了床邊,郝連斜弘把言菲羽放到床上,替她褪去外衫蓋好被子,「娘子要記住自己的名字叫做郝連金魚,是從山村里出來尋人的村姑,跟這個塵世無關,更跟芷蘭宮扯不上邊。」郝連斜弘說著也月兌下了自己的外衫,躺在言菲羽身邊把她摟在懷里,「娘子要相信,我足夠強大,強大到娘子能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比如說做一個普通的小姑娘,想笑的時候笑,想哭的時候哭,想無理取鬧的時候盡情無理取鬧。」
「可以無理取鬧?」言菲羽看向郝連斜弘月兌下外衣時放在枕頭下的小木盒,「那我想知道那個小木盒里放著什麼。」在古墓里,她發現郝連斜弘一直把那個小木盒當寶貝一般小心翼翼地保護著,就算在做那種事情月兌衣服的時候,他都會先把小木盒放好。她一直在好奇小木盒里裝著什麼,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沒有問他,但心里依舊好奇著,郝連斜弘的寶貝,到底是什麼。
郝連斜弘的眼里閃過一絲苦澀,將言菲羽摟進懷里,吻了吻她的頭發道︰「過些日子你就會知道。」
言菲羽扁了扁嘴淡漠道︰「現在不能知道?」
「嗯。」
言菲羽翻過身子背對著郝連斜弘。
郝連斜弘雙臂換過言菲羽的腰,輕輕揉捏著她的小月復。
連打言之他。言菲羽拍了拍他不安分的手淡漠道︰「別踫我,我正在無理取鬧。」
郝連斜弘無賴地笑道︰「我已經睡著了,沒听到。」說著幾乎將言菲羽整個小小的身軀包進懷里。
言菲羽推了幾下沒推動,便也閉上眼睡著了。睡著之前還在想著,小木盒里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一定要過些日子才能讓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