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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躺在床上休息。她雖然沒有受什麼傷,但是原本就內虛嚴重,要修養大半個月才能恢復精力。郝連斜弘有事沒事都坐在床頭看著言菲羽,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像小媳婦。

原弘坐內。言菲羽那天說了‘好’之後就什麼話都沒說,郝連斜弘原以為幸福的日子來了,但這三天來言菲羽對他卻比從前更加冷淡,而且再也沒對他笑過。就算她身體虛弱需要多休息,但是她醒著的時候也不怎麼理他,之前好歹還會偶爾淡漠地看他兩眼,這三天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了。

欲求不滿的郝連斜弘越想越委屈,所以這天中午言菲羽悠悠醒來時,正好對上郝連斜弘可憐兮兮的放大的臉。

「……」郝連斜弘還要說些話引導言菲羽往好的方向想,她要是一直想著‘如果他對她來說不是特殊的人’,會變成自我暗示,那對他可是大大的不利。可郝連斜弘還沒來得及開口,門突然被撞開了,郝連太夫人氣沖沖地沖進來,一進門就大聲喝道︰「你個臭小子給老娘說清楚,郝連家的暗衛怎麼全都缺胳膊斷腿了!」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臭小子,手下的人都傷成那樣了你還能笑得出來!」郝連太夫人氣得伸手就要給郝連斜弘一個巴掌,她手才剛抬起,手腕一疼,定楮一看,原來是言菲羽掀開被子伸手握住了郝連太夫人的手腕。

「你!」「外婆應該知道,那天出手的那些黑衣人是蒼顏洞的人。」郝連太夫人還要繼續發怒,郝連斜弘嘴角帶著一抹抹了蜜的笑,伸手輕輕掰開言菲羽的手,邊淡淡說道,「蒼顏洞背後,還有更強大的力量。」

言菲羽冷冷地盯著郝連太夫人,冷冷道︰「不許動郝連斜弘。」

言菲羽微微蹙了蹙眉,拉起被子蓋住了頭,淡淡的聲音從被子里傳出來︰「我繼續睡,別吵。」那天太沖動,現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郝連斜弘。

言菲羽嘴輕輕顫抿了一下,推開郝連斜弘的臉,有些不自然地別開眼淡淡道︰「我餓了。」

「那我會離開,離你很遠。」言菲羽聲音依舊淡漠,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般,卻帶著些些的呆萌氣息,「時間可以沖淡一切。」

郝連斜弘有些失笑,柔聲道︰「那慢慢想,我會等娘子想清楚。」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郝連斜弘俯身抱住言菲羽,連同被子一起抱住︰「娘子,難道你打算讓我打一輩子光棍?」

一向優雅高貴的郝連太夫人,發起火來就連路邊的潑婦也得讓三分。

言菲羽淡淡道︰「我只答應你,若是你變心便把你的心挖出來,並沒有答應要和你白頭偕老。」

「我不懂愛情。」被子下,言菲羽淡漠的黑眸中有一絲迷茫,聲音不咸不淡,「我會答應你,是把你當成了自己人,你真心對我好,我便把你當成自己人。但我不知道我是把你當成了跟組里的兄弟一樣,還是……把你當成了特殊的人。我需要時間想清楚。」她不習慣別人對她好,從小到大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有明確的目的,明確的利益關系,為了達到目的無論什麼東西都能當成交易品,任何東西都能利用。不允許有人對言良組不利,不允許有人動言良組的兄弟,但若是那些所謂的兄弟離開言良組,在她眼里便連螻蟻都不如。她就是這般冷血無情的人。小夏和思恬教會了她什麼叫做友情,勉強才懂友情的人、連親情都不太懂的人,又怎麼可能懂愛情。郝連斜弘對她好,她想回報,但不是隨便的以身相許,她必須弄清楚,她的內心深處是不是真的願意跟郝連斜弘永遠在一起。思恬說過,沒有感情的兩個人強行在一起注定只會悲劇。若是她不是真的要跟郝連斜弘在一起,最後說不定會容忍不了,殺了郝連斜弘。她要回報郝連斜弘,而不是要讓他悲劇結尾。

「他們受的只是皮外傷。」郝連斜弘依然維持著優雅溫潤的淺笑,太夫人的脾氣他最清楚,這種時候只能溫潤如玉地跟她講話,語氣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

「嗯。」言菲羽想了一會兒,又補充道,「若是我想清楚了只是把你當成普通的自己人而沒把你當成特殊的人,你的承諾可以不算數,可以變心。」

「……」小魚兒竟然這麼為他‘著想’……郝連斜弘有些憂郁了,堅定道,「就算娘子不要我,我也不會變心。」

郝連太夫人怒氣沖沖地吼道︰「臭小子,你在看哪兒!老娘跟你說話呢!當初我把盛炎組交給你的時候怎麼跟你說的!他們雖然是不能見光的勢力,但他們全是郝連家的人,不許把他們當成用來咬人的狗!你到底派他們去做什麼事情,讓他們一個個傷成那樣!」「釋天派出現,這不管對誰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郝連太夫人皺著眉道,「孫兒打算怎麼辦?若是要與釋天派為敵,必須先下手為強。」

言菲羽淡漠道︰「他是我的人,就算你是他外婆,也不許動他。」不管她是不是喜歡他,她已經把他當成自己人,便不會讓任何人傷他,就算是他的親人都不行。

郝連斜弘微微揚起嘴角道︰「外婆您先冷靜一下。」

郝連斜弘優雅地坐直,斜眸看了站在門邊的朱雀和青龍。朱雀無聲地聳聳肩,太夫人一個勁兒闖進來,他們認真擋的話當然能擋得住,但重點是,他們根本不敢擋呀,要是不小心傷到太夫人,那還不是找死。

郝連斜弘撅著嘴賣萌道︰「娘子,親親。」

「為什麼?」郝連太夫人看向言菲羽,上下打量著她,再怎麼看也只是一個脾性淡漠的普通姑娘,她身上到底有什麼特別的東西,竟然能讓只在傳說之中存在的釋天派出手?

「娘子……」郝連斜弘輕輕扯了扯被子,沒想到小魚兒竟然緊緊攥著被子,郝連斜弘委屈兮兮地說,「娘子那天明明已經答應了跟人家白頭偕老兒孫滿堂的,這才三天,娘子怎麼能對人家這麼冷淡。」

郝連太夫人更怒了︰「皮外傷?!斷手的斷手,斷腳的斷腳,這還皮外傷?!」

郝連斜弘淺笑道︰「有三個人骨頭輕微裂開,但都已經接好,過些日子便可痊愈。」zVXC。

郝連斜弘見太夫人的情緒平靜下來,知道她現在能听進去話了,便解釋道︰「兒臣將所有的安慰都派出去查找蒼顏洞的下落,本想從蒼顏洞著手找出蛛絲馬跡,但蒼顏洞這次出動了所有的高手,暗衛們雖然及時退回避免了傷亡,卻還是有不少人都受傷了。」

郝連太夫人完全拿出了年輕時候的潑辣勁兒,叉腰怒吼道︰「你讓老娘我怎麼冷靜!他們可都是老娘我培養出來的!就跟老娘的孩子一樣,看到自己的孩子們一個個傷成那樣,你倒試試能不能冷靜下來!」

郝連太夫人也只是做做樣子,怎麼可能會真的扇金孫耳光,但被言菲羽這麼一說,才消了一點點火氣又騰地全部上來了。郝連台服熱瞪著言菲羽道︰「老娘我教訓自己的孫子還要你允許?別說你還沒過門,就算你是臭小子的媳婦也管不到老娘教訓孫子!」

「就是像外婆想的那樣。」郝連斜弘摟著言菲羽的腰,將她帶進他懷里,繼續道,「蒼顏洞控制了太子,是蒼顏洞洞主親自出手施的幻術。蒼顏洞遠在鳳棲,又一向與世隔絕,為什麼會突然來到玥龍,還做出那麼多大動作?除了這個原因,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原因能讓蒼顏洞洞主親自出手。」

一生氣就滿腦子都是火焰的郝連太夫人平靜了下來,腦海清晰了,臉上也恢復了淡然高貴的神情。她想起那天,言菲羽把自己當人質威脅黑衣人,那些黑衣人怕言菲羽真的自盡……「他們的目的是孫媳婦?」

「是。」郝連斜弘眼里閃過一絲冷意。

「你是說……這不可能。」郝連太夫人一怔,怒氣全部消失,臉上只剩下了難以置信的思慮。

「娘子可以吃了我。」郝連斜弘又湊到言菲羽面前,臉皮厚的人有肉吃。

言菲羽抬眸淡淡地看著郝連太夫人,滿頭銀絲精神卻不輸年輕人的老人家,看她的表情能知道她對釋天派也很忌憚,卻為什麼第一反應是要如何對付釋天派,而不是把她交出去,換得雙方握手言和?

郝連斜弘看到言菲羽眼里閃過的迷茫,手微微用力,將她摟得更進一些,才淡淡道︰「釋天派和蒼顏洞都已經失去了消息,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孫兒現在只想等小魚兒身體好一些帶她去巫族,巫族聖女可以治好小魚兒的手。」若不是因為小魚兒的身體太虛弱受不起長途奔波,他早就帶著她出發去巫族。

巫族聖女。言菲羽抬眸看向郝連斜弘,郝連斜弘輕輕拂去她散落的劉海,在她耳邊輕聲道︰「過幾天你的身體好一些,我們便出發去巫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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