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菲羽低眸淡淡瞥了蘭兮一眼,蘭兮掩嘴笑道︰「小公子終于肯看蘭兮了。」
言菲羽淡漠道︰「看或不看有差別?」
蘭兮秀眉微微挑起,美目送出粼粼秋波︰「雖然對小公子來說沒差別,但對一個女子來說,就算只是不經意的一瞥都能高興上許久。」
言菲羽不冷不熱道︰「哪怕是因為不耐煩才瞥了一眼?」她對蘭兮這樣的女人本來就沒什麼好感,對她講的話更沒好感。
蘭兮嫣然笑道︰「蘭兮也知道,只不過蘭兮也只是小女人性子,凡事都喜歡往好的方向想。」
「那我很明確地告訴你,你讓人不耐煩。」言菲羽微微勾起嘴角,「你要慶幸郝連斜弘比你先出現,不然你早已經在河里游泳。」她‘不耐煩’的底線這幾天被郝連斜弘提高了許多,要不然她早把蘭兮丟進龐河。
蘭兮微微一愣面露尷尬地看向郝連斜弘,莞爾道︰「公子身邊果然都不是普通人呢。」
言菲羽微微挑眉,不緊不慢道︰「這麼說,你也不是普通人。」
蘭兮眼角余光掃視過樂師和舞娘們,莞爾笑道︰「蘭兮自小便入了樂籍,身份低微,想當個普通人也當不上呢。」
「你所謂的‘不是普通人’只的是沒資格當普通人的人?」言菲羽語調依舊不緊不慢,「原來郝連斜弘這朵花專吸引蒼蠅。」
「……」蘭兮看向郝連斜弘,臉上的尷尬更盛。言菲羽還真的如郝連斜弘所說的渾身是刺,她真不應該心生嫉妒去惹她。
「難道少俠認為本公子是朵尸臭花。」郝連斜弘撐著臉,睜大眼楮眨巴眨巴地看著言菲羽。
「……」言菲羽無語地睨了郝連斜弘一眼,「不是,你是女人花。」
「少俠果然對本公子一片傾心。」郝連斜弘眨了眨眼,「心里面都把本公子當成了女人花了。」
「……」跟厚臉皮的熱講話果然是自找郁悶。言菲羽轉身要離開時,外面的船員突然大喊︰「不好了,船漏水了!」
玄武的聲音隨即也傳來︰「怎麼回事!」
又有人大聲應道︰「好像是船底破了,已經有人下去查看!」
言菲羽眉頭微微皺起︰「下去的人回不來了。」隱藏在水中,極細微的殺氣。
郝連斜弘問道︰「少俠的意思是?」
突然一陣尖銳的喊叫︰「血!河水都被染紅了!」
郝連斜弘抿著唇,邊站起身來︰「蘭兮,你帶著樂師舞娘先躲到最里屋去。」
蘭兮猶豫道︰「可是公子……」
「要是你們受到牽連,以後都沒人敢給本公子唱曲兒了。」郝連斜弘輕輕一笑,「朱雀,把蘭兮他們送到安全地方。」
郝連斜弘和言菲羽剛走到甲板,青龍和玄武迎了上來。
青龍依舊是一副撲克臉︰「公子,是芷蘭宮的人。」
「白虎應該已經把謠言放出去,芷蘭宮怎麼還能馬上找上門。」玄武有些焦急地說,「難道跟秘籍相比,生意更重要。」
「還有一個可能,芷蘭宮早就知道秘籍的所在。」郝連斜弘晃著折扇拍了拍脖子,「哎哎,這下敲鑼打鼓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