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膝下也無子,收個干女兒,貌似他也不抵觸?
歲月不饒人,時間不逆轉。一處崩塌,他已不再是他,而是一個充滿悔恨的軀殼。不變的情,只可惜,物是人非,他依舊是他,可她卻已為人妻…。
悔恨終究成傷,抓不住的幸福,始終愛痴成夢。
涼小柒現在真想抽自己一個大耳刮子,不肯相信她眼前發生的這一幕,但男人無所謂的表情讓她既抓狂,又讓她懸著的心不禁松了一口氣。但誰能告訴她,為何她抵著男人脖子的刀都劃破了他的肌膚,滲出了一絲血跡,為何,這個男人依舊無動于衷?反倒,讓她做他的女兒?次噢!感情她不是來執行任務,而是來認爹?
變態不愧為變態,但她可木有時間跟變態打交道啊!
震驚歸震驚,但任務卻不可忽視,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從她眼皮底下流逝,她滴那個心就‘砰、砰、砰!’地跳個不停,萬一她一個小時未出去,她們走了,她可得一個放空擋了,想想下幾個變態級的任務,她的心就猛顫,冷汗連連,而她橫豎都只有中槍的份。
因為,變態的任務終究不平凡,
「大叔,我要的是你嘴里的那張存儲卡,而不是做你的女兒,你又何必執迷不悟呢?」
她本意好心勸說,但她卻木有想過剛剛還一臉冷靜的墨天,下一刻,直接給她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變,震得她久久說不出話來︰
「女兒啊!你要的存儲卡。你看我都一大把骨頭了,說不定哪天就不吭不響的死翹翹了,而我膝下一個孩子都沒有,你認我做干爸也不虧。還是說,你忍心不認我這個糟老頭麼?你就忍心看我死後無人送終麼?哎!你不想認我這個變態做爹也就算了,誰叫我在你面前上演了變態的一幕,也難怪你討厭我,都是我咎由自取,哎!女兒,可不可以叫我一聲爸爸?就當滿足滿足我這個寂寞十多年的糟老頭子吧?」
墨天兩眼溢滿了淚花,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一手抓著涼小柒的胳膊,一手捏著微小的存儲卡朝她遞了過去,臉不紅心不跳的話從他嘴里顫抖的悲憤著,他一邊說,一邊還不忘抹幾把他的老淚,好像是某女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把他這個糟老頭欺負的哭了?
而他的手還拽著某女的胳膊不停地搖晃,就差木有整個人倒在涼小柒的懷里,他卻像是被人遺棄的小狗一樣可憐兮兮的討好著涼小柒,嚇得涼小柒抬手就猛地甩了掛滿淚痕的墨天一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徹了屋內,打得某老頭耳朵‘嗡、嗡!’直響,稍稍走了一下神後,這個自以為糟老頭的墨天,反倒將頭埋進了胸前,手卻輕輕地戳著涼小柒的腰,不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他無比幽怨的聲音直接就響起了︰
「女兒啊!你就那麼嫌棄我這個糟老頭?嗚嗚嗚…。人家好歹、好歹也是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黑道頭頭,可是、可是我這個糟老頭竟然被自己的女兒打了,還嫌棄了,這個世界木有天理了…。嗚嗚…。」扮豬吃老虎,但裝可憐博取同情可木有那麼好混,比如,他現在這個樣子,非但未得到一絲好處,反倒被打了不知多少次,他不過是想要一個女兒,他容易麼?
他哭的驚天動地,委屈到不能在委屈的模樣,不停地惡寒著涼小柒的心,讓她渾身的雞皮抖個不停,卻在她還未反應過來這巨大的落差時,她的視線就被墨天手中那個佔滿口水的存儲卡給吸引了,她也想接過卡就閃人,奈何,這個突然從變態男晉級為糟老頭子的男人死死抓住了她拿著卡的手,任憑她怎麼甩都甩不掉,氣得她心中直撓牆,讓她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眼前這個皮哭肉不哭的笑面虎。
可是,即使她發現屋內的四個彪漢撤走了,她依舊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而她的手都快被男人捏骨折了,小螞蚱始終斗不過大螞蚱。
「大叔,一把年紀了,別亂認親。你若在亂動一分,刀可不會留情,趕緊松手!」涼小柒望著男人布滿淚痕的臉,眼角狠狠地抽了抽,這個老男人怎麼一下子成了麻煩精?動不動就淚眼發達,搞得誰挖了他祖墳一樣,讓人惡寒三尺。
時間每流逝一分,她的心就緊了一分,可她偏偏遇上一個老妖精,這貨正抱著她的大腿,而這貨臉上的鼻涕正一滴一滴地往她身上蹭,邊蹭還邊不要臉的說著︰
「女兒,你可不能丟下你新爸啊!人家孤獨了這麼久,不就是為的這一天麼?你可別不認我這個新爸,不然…不然,人家會真滴無子送終啊!」管他什麼面子,管他此刻的模樣有多慘,多狼狽,為了認下這個長得像她的女兒,他賠了命也得認。
若說一開始他是為了她,那麼現在,他卻是為了自己…。
次噢!這貨敢不敢再不要臉一點?這貨敢不敢再無恥一些?孤獨?夜夜笙歌,夜夜激情,這貨還昧著良心說他孤獨,這不是存心坑她麼?無恥有無恥的限度,可這貨根本就木有無恥的節制,一再又一再的無恥、裝蔥,真是一個木有節操的老變態,難怪性方面那麼強悍,一夜挑2p,她能不嘆服麼?
在老蔥面前裝女敕,她無非是關公明前耍大刀,不自量力。
她好想吼一句︰大叔,夜戰不休,還孤獨?
「你趕緊松手,下次有空我再來看你,我得先走了。」涼小柒有些頭疼的掃了一眼抱著她大腿哭喪似的的男人,頭上一群烏鴉飛過,無奈、無奈啊!
墨天聞言,立馬不哭也不抱大腿了,直直地站了起來,理了理隨手裹在身上的浴巾,還未等他開口說話,門外就響起了一道急促的聲音︰
「天哥,城堡外來了一個人說是來找老婆,還說,你若不交出他的老婆,他就、他就炸了我們的城堡。天哥你看…。」彪漢小心翼翼的說著,生怕他一不小心說錯了話,他的苦日子又來臨,他可承受不起,畢竟,那錐心的折磨,比殺了他還生不如死。
「他說姓什麼沒?」墨天沉著臉,深邃的雙眸下閃過一絲暗光,心中有幾分詫異,也有幾分不解,不解他的城堡怎會有那個人的老婆?
「姓季。」彪漢額頭的汗一滴一滴的滑落,心狂跳不止。
門外的聲音卻讓屋內的兩人齊齊變了臉,一個臉色陰沉,一個臉上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涎,各懷心思,但卻被她點破︰
「大叔,想必是我老公來接我回家了,我們去看看吧?」
原來老蔥也會怕老蔥,哈哈哈,她的心終于可以出口氣了,不過,首長來的可真是時候,又頂著她老公的名號出來炫耀,坑爹啊!這不是擺明了告訴眾人,他季末擎是她涼小柒的老公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