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她有天大的本事,就算她打‘殘’了手,看花了她的眼,她也無法做到一分鐘,命中一百個紅心。更別說她一分鐘最多50個紅心的命中率,如今,首長叫她一分鐘一百個紅心,這不是故意為難她麼?
她技術木有那麼好,而她的教官也不過命中七十個紅心,她更不知這一分鐘一百個紅心的定論是從何而來,但她深知,她做不到,既然是她做不到的事,難道首長讓她練一練就能命中一百個紅心?
深呼吸,她努力告訴自己要淡定、淡定、再淡定,因為,她怕她一個沒忍住又要貼倒于首長身上去,嘴角強扯著一抹笑涎︰
「首長,你真是站著說話腰不疼,一分鐘命中一百個紅心,你當我是神麼?更別說首長你不知我一分鐘的命中率是50個?還是首長故意…。」涼小柒 在喉嚨上的話始終說不出口,因為她怕她一說出口首長真拉她在這荒郊野嶺打起了‘野戰’,那她可徹底完了。
忍一忍,刺激過後是彩虹,她還不想死在首長的魔爪之下。(小柒︰她身上的爪東模模西模模,她敢亂動麼?)
若她早知道,一分鐘真能命中一百個紅心的怪物正站在她面前,她又何必這麼推月兌?(小柒︰尼瑪,變態裝小白兔,惡吐了一大片胃酸。)
「小柒,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做不到的事,只是你本身是否願意,若你都不想嘗試,又何來成功之說?沒有付出,又怎能體會成功之後的強大?更何況,你不是一般人,擦肩于生死邊緣的時刻,又有多少時間讓你悔恨?」季末擎深邃的眼眸下閃過一絲哀愁,他不知如何去述說他心底的話,但他又何嘗不明白,若有一天他真不在她身邊,她又出事了,他恐怕這一輩子都不能原諒他自己了吧?
千言萬語,卻抵不過一瞬間的轉變,人世間太多牽絆,太過于復雜,而他這種背負太多仇恨于身的人,他又怎能放心她?若他沒有遇上她,沒有愛上她,這一切憂患是否就真得不存在?
因為愛,他沒有退路。若沒有愛,殺伐也不會因他而止步。
「這五天之中,即使再苦再累,我都希望柒柒能夠為了我,而咬著牙堅持過去…。」賣可憐雖可恨,但他卻深知某女的德行,百發百中非他莫屬。
可恨的聲音,欠抽的表情,讓涼小柒很是抓狂,卻又總是無可奈何的中了槍,連她自己都不知為何,無力感升起,她還能怎麼辦?只好握好手槍,對準她前方兩百米的靶子,無視掉一旁‘賣可憐’的首長,目光緊盯著兩百米之外的靶心,靜靜地聆听了幾秒耳邊傳來的風聲後,迎風飄來首長的倒數聲,讓她原本無奈的臉染上一片冰霜,冷。
「5、4、…。2、1,開始。」季末擎目光緊鎖著涼小柒的側臉,天知他的心有多疼。世間沒有後悔藥,時間更不能倒轉,他除了心疼,還能做什麼?
這刻,他心中升起一抹沉重的無力感。
一聲接一聲的槍聲回蕩于整個寂靜的訓練場,響徹了涼小柒的耳膜,她忘了她是第幾次扣動扳機,更忘了她的眼盯著遠方紅心究竟有多酸,但只要她想起首長卑微的懇求聲,她的心卻異常平靜,平靜到她究竟打了多少槍她也不知。她只知首長喊停才拉回了她的思緒。
「停!」季末擎深邃的眸映滿了小妻子的身影,但他心卻被揪著老高,仿若他一個不小心就會掉入萬丈深淵一樣,讓他的心不由地顫了幾下。他不滿意小妻子的成績,更不滿意小妻子開槍的速度、姿勢。
「一分鐘,60個紅心,可你要超越一百個紅心,這速度是遠遠不夠。下一個,近身搏斗,你的對手是我,而你要想方設法的掌握我的命。準備好了麼?」冰冷的聲音,冰冷的臉,他深邃的眼底卻閃過一絲怒意,他的小妻子不是這一屆特種兵內的優秀者麼?怎麼到了他這里整個差了半截?虧他還讓嚴虎和藍澈給小妻子‘特訓’,看來他該給嚴虎和藍澈兩人進行幾次‘特訓’了。
他這麼一記恨,讓遠在軍區談論他和小妻子的兩人心底,不由的涼了幾分,倒吸了幾口涼氣。
涼小柒停止了射擊,她收回了手槍,轉身正準備將手槍遞還給首長時,卻見男人的臉比黑底鍋還要黑,眼神比死神還要冰冷,若不是她習慣這個變態的轉換方式,估計,她此刻都已成了冰糕。
但她卻硬生生被首長的話給下了個半死,說她速度慢了,她認了。但為毛大半夜還要讓她與他近身搏斗?再說她打得贏首長麼?‘獵鷹’最高的創始人,軍區中傳聞的神話,若她能打贏神話才怪了,更別說,她還是個小螞蚱,這不是故意為難她麼?而她拿著手槍的手就這麼僵在了半空中,她是有火不能發。
抓狂再抓狂,無力感卻讓挫敗到極點,奈何,她也逃月兌不了首長的安排,開始了戰斗。一個側旋踢,她以為她使出吃女乃勁餓這一腳定會踢到首長的身,可眼看她腳快踢到時,她的腳就這麼硬生生被首長握在了手里。
擦!欺負她是女人。
先不說近身搏斗她是否能贏首長,但她第一回合,她確確實實的這麼輸了。她引以為傲的跆拳道在首長面前竟然不抵首長的一手,好吧,她認栽,誰叫首長是一個神話呢?
但首長接下來的話直叫她站不穩硬生生倒在了某狼的懷里。
季末擎趁涼小柒未站穩時,順勢一拉,小妻子就這麼這麼掉進了他的懷,他可木有忘記小妻子這只腳踩了多少人,其中還包括他。如今,故伎重演,他不好好模模怎對得起‘殘’了的日子?
于是,無恥的首長再次來報道了。
「柒柒,你的腳真香啊!」
涼小柒被首長的話雷了個外焦里女敕,她其實很想說句︰首長,我幾天木有洗澡、洗腳,還香麼?
他勒個去,首長這究竟是唱啥戲啊?抓著她的腳模不停,時不時還湊上去聞一下,她是有氣有火,卻舍不得對首長發,只因,他已扎根進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