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紅酒一飲而盡,然後放下酒杯,泰然自若地說下去︰「不打擾你們了,我那邊還有朋友要招呼。你們玩的開心。」
話音一落,她就打開包廂的門走了出去。在她前腳邁出包廂的時候,眼淚就順著臉頰滾下來。讓她難過的不是林俊禹為宋靜妤舉辦洗塵宴,而是他從未把自己放在心上。照理說,這樣的場合,她身為妻子更應該出席,可林俊禹第一時間就把她排除在外。或許,這就是他的朋友會肆無忌憚拿他們的關系開玩笑真正原因,自己這個林太太身份當得真失職。
「心儀?」林俊禹也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妙,追了出去。「你在哪個包廂吃飯?」莫名地,林俊禹就是覺得心虛,明明他沒有做錯任何事情,面對黎心儀的時候,他就是有那麼一點心虛。
黎心儀喃喃幾句之後,就沉入夢鄉中。林俊禹嘆了一口氣,親自動手清理衛生,就當做這兩年,對她的一點回報。
林俊禹看到宋靜妤的第一瞬間,臉上就閃過一抹錯愕,他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宋靜妤,也沒有想到,會讓宋靜妤撞到這麼尷尬的一幕。張了張唇,林俊禹想說一些來挽救,卻發現自己說什麼都是錯。與其這樣,不如保持沉默更好。
林俊禹听到後面一句話,心瞬間鎖緊了。
「去,我當然要去。」不管怎麼樣,黎心儀還是很興奮的。至少,她可以把這件事往好的方面想。比如他想對自己更好一點,並沒有其他目的。
她爬起床,踏著月光打開臥室里的燈,卻沒有發現林俊禹的身影。她的心不斷地往下沉,就像有人把它丟到海水中浸泡似的,越來越冷。
林俊禹回到房間,看到黎心儀還在睡,暗自松了一口氣。重新躺下去,林俊禹卻再也沒有辦法入睡,宋靜妤流淚的樣子,一直留在他的心中。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著魔般吻上宋靜妤的唇,但是,那一刻的宋靜妤真的讓他心碎。
「我自罰三杯。」黎心儀不想解釋,給自己倒了三杯酒,然後一口氣地喝下。
宋靜妤的臉色浮現一抹不自然的笑,「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他出來的時間太久了,其他朋友都問起……」
到達白鷺島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黎心儀和林俊禹一下游輪,就去了白鷺島上最有名的的白鷺酒店下榻。
黎心儀的唇角閃過一絲冷笑,什麼叫做她來招呼,听這個語氣,儼然是林俊禹的太太自居。不動聲色地抹去眼角的淚,黎心儀轉過身,朝著林俊禹綻放一抹笑︰「俊禹,你回去吧,讓你的朋友久等就不好了。再說,宋小姐難得回來一趟,你作為朋友不好好招呼也說不過去。」
黎心儀立即沖進浴室里洗漱。
黎心儀從衣櫃里拿出一件睡袍披上,輕輕走出房間。她有種不好的直覺,林俊禹肯定和宋靜妤在一起。
林俊禹有一點生氣了,這個女人就這樣不設防嗎?萬一今天輕.薄她的人不是自己,她豈不是白白讓人糟蹋?越想,林俊禹越生氣,動作也粗魯起來了。
黎心儀的睫毛微微顫動,林俊禹以為她會醒過來,雙手微微停頓,等待她的進一步反應。黎心儀似乎沉浸在夢鄉中,嘟嚷一句,又翻過身子睡去。
「我昨晚喝醉了?」黎心儀第一個念頭就是自己喝醉了。
「還沒有。」殷子朗正要拉走宋靜妤,宋靜妤笑著出聲︰「我們一起吃吧,也熱鬧一點。」
三言兩語,黎心儀既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又不動聲色地降了宋靜妤一軍。她宋靜妤再有魅力有什麼用?到頭來,也不過是扮演朋友的身份,什麼都不是。
林俊禹望著完全迷糊的妻子,突然覺得自己真傻了,怎麼跟一個神志不清楚的女人說話?一把抱起她,林俊禹朝著二樓走去。
踢開臥室的門,林俊禹將她放在床上,誰知道,黎心儀一沾到床上,立即翻身起來,大吐特吐。
兩個人在前台登記後,領著房卡上了頂樓的旋轉餐廳。黎心儀透過玻璃窗,望著外面的風景,遠處的海水和蔚藍的天空連成一線,一排排白色的浪花洶涌地奔過來,卻是極其溫柔地吻上沙灘上的沙子,仿佛洶涌澎湃的激.情,只是為了得到沙灘的一個擁抱而已。
林俊禹和黎心儀迅速分開,就看到殷子朗和宋靜妤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尤其是宋靜妤,雙眸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仿佛下一刻就能奪眶而出。
「俊禹?」宋靜妤走出來,漂亮的水眸閃過一絲迷茫。「你是不是沒空?如果沒空的話,你先走,我來招呼他們。」林俊禹聞言,鼻子差點氣歪了。「我是誰?我是你老公。你居然連自己的老公都不認得嗎?」太離譜了,就算喝醉也不可以原諒。
林俊禹聞到那股酸味,立即後退幾步,本想撥打內線電話,叫女佣上來服侍她,就听到黎心儀在那邊喃喃自語︰「老公,我難受,我真的好難受……」
黎心儀背對著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我沒事,你還是去招呼你的朋友吧。」
黎心儀的眼底閃過一絲朦朧的水光,這就是她的朋友,明知道自己有心事,也不會揭破自己的心思。「干,今晚不醉不歸!」
夜幕降臨在白鷺島上,黎心儀吃完晚餐,就以身體不舒服回到房間,林俊禹也不好留下來,跟著黎心儀回到了白鷺酒店的客房。
「老公是……什麼?」黎心儀隱約覺得這個詞匯很熟悉,偏偏腦子里一片空白。「能吃……嗎?能……喝嗎?」
「趕緊去換衣服。」林俊禹看到她喜悅的臉龐,不知怎地,心情也跟著大好。
林俊禹當然不知道,在這片刻的功夫里,黎心儀的心思會轉了這麼多圈。他低下頭,用自己的唇,舌.膜.拜這.具年輕又無暇的qu體,銀色的月光灑在她的身體上,折射出柔美的光澤,青春的氣息迎面撲來,林俊禹發現自己比平常ying了許多,對她的渴望更深了。
林俊禹沒有推開她,而是溫柔地捧著她的臉,慢慢地吻下去。那樣輕柔的吻,仿佛是海浪輕吻沙灘那樣的纏綿,又仿佛是月光親吻大地那樣溫柔。如果她不是林俊禹的妻子,如果她不愛林俊禹,或許她會覺得眼前這一幕太美麗了,太溫柔,太浪漫了。可惜,她偏偏是林俊禹的妻子,偏偏愛著他,這一幕對她來說,就像有人用鐵錘重重敲打她的心。
黎心儀伸出手,抱住他的手臂,「比起這里,我更喜歡你。」因為身邊有你,這風景才變得特別好看。
宋靜妤沒有得到準確的答案,不甘心,想要繼續追問下去,可是看到包廂里面的人,又硬生生吞下喉嚨里的話。
黎心儀上前邁了一步,伸手幫林俊禹整理了一下襯衫︰「別喝太多酒,晚上早點回家休息。你白天要忙那麼多的事情,可不能熬夜累壞自己的身體。」
黎心儀靜靜地站在原處看著這一幕,銀色的月光下,他們站在金色的沙灘上含情脈脈,也不知道林俊禹說了什麼,宋靜妤一下子撲進林俊禹的懷里痛哭。
黎心儀像是見了鬼似的看著林俊禹,這是結婚兩年,林俊禹第一次提出來出去玩,而且還是在宋靜妤回來之後。她突然想到一句話,通常男人做了虧心事,就會對家里的老婆特別好,難道他背著自己和宋靜妤好上了?玩著頰心。
「沒有。」黎心儀明知道宋靜妤的出現,破壞了一切旖旎的氣氛,也不能當著林俊禹的面撒潑。「你們吃了午餐沒有?」
「好。」黎心儀一口飲盡杯中酒。
「 嚓」一聲,林俊禹如願以償地听到大門開啟的聲音,緊跟著,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踉踉蹌蹌走進來。
黎心儀回到自己的包廂,蔣麗瑩第一個不饒她︰「心儀,你怎麼一回事?去一下洗手間,會去那麼久?」
「俊禹?你怎麼在這里?」一道低沉的男聲破壞了靜謐的氣氛。
林俊禹默然,他知道黎心儀話里的意思。
林俊禹察覺到黎心儀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懷疑,頓時氣惱不已,這個女人太不識好歹了,自己對她好一點,她不但沒有感恩,反而對自己的用心懷疑起來了。「你要不要去?不去拉倒。」
她的眼淚,就像海水一樣涌出來,掩藏在內心深處的恐懼也在瞬間攫住她的心靈。她轉身就跑,她要離開這里,她一定是做夢,她的丈夫怎麼可能背著她,和別的女人幽會?她一定是做夢,肯定是做夢!
當時針指向了十二點,林俊禹再次抬頭望向大門,依然沒有開啟的跡象。他的眼底閃過一抹濃濃的嘲諷,要自己早點回家的女人,居然到現在還沒有回家,真的太大膽了。
察覺黎心儀的腳步變慢了,林俊禹上前,自然而然地牽起她的手,帶著一絲埋怨道︰「走路這麼慢,怎麼跟得上我?」
一直以來,宋靜妤在他的心中是堅強和美好的代名詞,可是今晚的她,卻像易碎的女圭女圭,又脆弱又可憐。一時沖動下,他吻了她,本來以為淡去的回憶,在那刻瞬間回籠了,他記起自己和她在一起甜美的日子,記起分手那段時間的折磨,也記起了自己結婚的真正目的。
狼狽地爬回床上,黎心儀扯過被子,緊緊蓋住自己的身體,自己的頭。她這個噩夢做的太可怕了,太恐怖了。
在這刻,黎心儀內心深處生出一股悲涼。為自己,也為宋靜妤。原來男人再怎麼愛一個人,身體永遠不會忠誠自己所愛的人。林俊禹那麼愛宋靜妤又怎麼樣,面對自己的身體,他依然不可自拔。怪不得人家都說,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這句話果然是至理名言。
黎心儀從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轉身離去,林俊禹望著她的背影,久久不語。宋靜妤看到這一幕,心中閃過一絲恐慌,第一次,她突然害怕,害怕身邊這個男人,已經不再愛她。「俊禹,你愛上她了嗎?」
「去白鷺島。」林俊禹回頭一笑,燦爛的陽光灑在他稜角分明的臉龐上,仿佛鍍上了一層金色。黎心儀的心再次砰砰地亂跳,他就是這樣英俊,就像是希臘神話里走出來的阿波羅神一樣。
「怎麼會?」林俊禹直覺地想反駁,可是看到身邊的人是宋靜妤,馬上換了一個話題︰「出來這麼久,菜快涼了,趕緊進去吃吧。」
黎心儀本來以為自己那樣做,林俊禹就會停止,卻沒有想到林俊禹不但沒有停止,動作比以前更粗魯了。她再也忍不住,睜開眼楮看向林俊禹,看他到底要干什麼?
從林俊禹的手中接過蜂蜜水一飲而盡,她又抬頭看了一下時間,居然九點了。「你怎麼不去上班?」
林俊禹的眉頭皺緊了,這個女人最近越來越不像話了。走過去,林俊禹扶住她的身子,低聲喝道︰「不是要我早點回來嗎?喝的醉醺醺,你是什麼意思?」
「心儀,哪里難受了?」林俊禹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詢問。
不知道想了多久,黎心儀昏沉沉地睡過去。等到半夜時分,銀色的月光透過窗簾照了進來,驚醒睡夢中的黎心儀,她翻了一個身子,驚訝地發現身邊的位置空了。
沒有一會兒,她就听到外頭傳來了開門聲,跟著就是腳步聲。黎心儀的身子抖了抖,似乎不相信自己會听的這樣清楚,她一定想的太多,才會產生那樣的錯覺。
次日,陽光透過窗簾照了進來,灑在黎心儀的床沿,她朦朦朧朧覺得刺眼,就睜開眼楮,卻發現腦子沉沉的,仿佛有千斤重。
林俊禹順其自然地握住黎心儀的一只手,「好的,我會早點回去。」這兩年,林俊禹已經習慣了黎心儀體貼的一面,完全沒有察覺到她這點小心思。
是的,他對自己說過,他結婚,只是為了生一個兒子,一個林氏繼承者,他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林俊禹的臉上閃過一絲竊喜,迅速地解開扣子,然後將她翻了一個身子,剝除她身上的衣服。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林俊禹感覺自己就像是偷偷模模輕薄良家女子的采花.賊似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刺激感覺。
他忍不住伸出雙臂,從背後抱住她,然後趁勢慢慢解開她睡衣的扣子。在解開扣子的時候,他的一只手順著衣襟慢慢探進去,觸手就是那一團柔/軟,林俊禹這才記起,她晚上睡覺,並不喜歡戴文.胸。
走出酒店,黎心儀順著白天的記憶往前走,就在不遠處的海灘上看到了林俊禹,不對,應該說是看到林俊禹和宋靜妤。
林俊禹翻了一個身子,面對著黎心儀的背部。她的背部線條優美,肌膚光滑如白玉,一直是他的最愛。一想到往日恩愛的場景,林俊禹的身子頓時火熱起來了。
黎心儀聞言,甜甜一笑,不管她的腳步多麼慢,她都會緊緊跟著他,因為他是她生命里的光源。「你放心,我永遠跟得上你,只要你不拋棄我。」
看到林俊禹不說話,黎心儀認定了這是一場夢,就口無遮攔道︰「我討厭你,真的很討厭……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歡她,你還……非要和她在一起……」
「我理解。」黎心儀又是盈盈一笑。「宋小姐一向善解人意,這點,我不如你。」
「你是……誰?」黎心儀望著眼前不斷晃動的人兒,意識不清楚。
兩個人在房間里各做各的,仿佛是同一個屋檐下的兩個陌生人。熄了燈,兩個人背對著背躺了下來,在黑暗中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黎心儀揉了揉太陽穴,也覺得自己這兩天太不像話了,「抱歉,我昨天太高興了,就喝多了。」
宋靜妤聞言,臉色一僵,偏偏又說不出話來反駁。畢竟,只有女人才能听懂女人話中的深意,什麼叫做善解人意?通常扮演善解人意的那種角色不是男人的紅顏知己就是那些小三二.女乃。對男人來說,家里的老婆再溫柔可人,都不如外頭的女人善解人意。
還是殷子朗看出林俊禹的尷尬,急忙給他台階下︰「我帶靜妤出來玩,沒有想到會在這里踫到你們。沒有打擾你們嗎?」
睜開眼眸,黎心儀就撞進了林俊禹那雙眼眸深處,此刻他的眼神很溫柔,如靜謐中的大海一樣溫柔,甚至,她還從他的眼眸中看出一絲迷戀。迷戀?黎心儀在心底苦笑,估計他迷戀的不是自己,而是這具身體。
林俊禹沒有意見,選了一張四人的桌子坐下來,然後招來侍應生點菜。這頓飯,黎心儀吃的索然無味,宋靜妤吃的不是滋味,而林俊禹也沒有什麼胃口,就剩下殷子朗特別有胃口,桌上的菜大部分都是他一個人解決了。zVXC。
「不醉不歸。」蔣麗瑩第一個拿起酒杯和黎心儀對踫。「今天,不許說回家,難得出來一趟,就該好好享受。」
按電話的的手指停下來,林俊禹也不知道為什麼,听到她喊難受的時候,他會有一種感覺,難受的並不是她的身體,而是她的心。
「幸好還認得回家的路。」林俊禹咬牙切齒道。對于黎心儀喝醉這件事,他是真的生氣,一個女人在外頭喝醉了,萬一被人圖謀不軌怎麼辦?
黎心儀聞到食物的香味,對林俊禹那一點疑慮徹底消散了。
車子停在了碼頭上,黎心儀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似乎沒有問林俊禹要去哪里。「俊禹,我們要去哪里?」
蔣麗瑩和謝婉彤對視一眼,意識到黎心儀會這樣,肯定是有些事情發生了,不願意說起。「喂,這酒很貴的,你不能一個人喝完它的。」說完,兩個女孩上前去搶黎心儀手里的酒。
「醒了?」林俊禹沒好氣地問道。
吃完飯,林俊禹就自動自發地帶著他們去參觀森林公園,一路走來,黎心儀看到一對對情侶的身影,就覺得堵得慌。如果沒有宋靜妤在,她和林俊禹是不是就能像其他情侶那樣,旁若無人地親昵?
林俊禹從她的身後環住她的腰,貼著她耳邊輕柔低語︰「我就知道你一定喜歡這里。」
走到她身邊,林俊禹居高臨下望著她,原本紅潤的臉頰,因為嘔吐變得蒼白起來,黑眼圈隱隱浮現,仿佛一夜間,她整個人都憔悴下來了。
黎心儀抓住他的手,眼神迷蒙︰「俊禹,是你嗎?」
「今天我休息。」林俊禹的雙腿疊起,坐在單人沙發上,神態悠閑。「你想想,我們去哪里玩?」
半個小時後,黎心儀就坐上林俊禹的車子,等待出發。林俊禹從廚房里拿了兩份三明治遞給黎心儀︰「路上吃。」
黎心儀閉上眼楮,不去看林俊禹的眼神,她怕自己越看,越會迷戀這個男人,明知道這個男人愛的人不是自己,她也會自動對號入座,多可怕的想法!可是,人一旦閉上眼楮,其他的感.官卻變得敏銳起來。林俊禹的舌頭就像一根羽毛似的,在她的身上拂過,激起她強烈的戰.li,黎心儀不自覺地張開自己的身體,迎接他下一步的進攻。
或許是黎心儀的舉動鼓舞了他,林俊禹慢慢將吻向上移動,最後來到她的臉上,就在他要吻上黎心儀的唇,黎心儀的頭一偏,避開他的吻。這個動作極其快速,不但林俊禹愣住了,就是黎心儀也驚呆了。原來,她的心比自己更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她不願意接受那張吻過別人的唇來吻自己。
林俊禹並沒有放在心上,以為黎心儀和自己調情,就順著她的下顎吻上她的脖子,他清楚地知道,黎心儀最喜歡也最敏.感的地方,就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