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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長話短說!」雲櫻不再掙扎,無奈的趴覆在君御染的胸口上,並小心的將身體的重量避過他受傷的肩頭。

君御染滿意的勾起唇角,沉聲道︰「百合…她是我的皇妹…」這事不能再繼續瞞下去了,不然即使宋千逸不告訴她,她遲早也會自己察覺出來,不管她以哪種方式知道都不如他自己先坦然的以誠相告效果好…

雲櫻靜靜的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臉上沒有一絲波瀾,淡淡的輕啟朱唇道︰「所以,你是大理那個神秘的太子蕭御染,而蕭百合就是潛伏在尋王府的臥底嘍?」

她的波瀾不驚卻讓蕭御染(自此開始稱為蕭御染)有些意外…他慢慢擰緊了眉頭,可唇角依然保持著好看的弧度,「你多少也該表現出來點意外或者是震驚啊,這樣我才會有些成就感,難道你早就知道了?」

雲櫻興致盎然的挑挑眉梢,「你瞞的很好,我也是剛剛听你說了才知道…」他確實瞞的很好,她不感到意外是因為早就從他身上那不時表露出來的貴氣中,猜到了他的真實身份定然是非富即貴,但尊貴到這樣的程度,卻是她沒有猜到的…

「那你也不生氣我的故意隱瞞嗎?」蕭御染語氣充滿希翼的問道。

雲櫻嬌美的唇畔流淌出一個會心的微笑,「你是什麼樣的身份都跟我沒有關系,因為自始至終你都沒有傷害過我…不是嗎?」

蕭御染半眯著好看的丹鳳眼,眼神悠遠的盯著她,她的善解人意著實讓他欣喜,可她竟然說不在乎他的身份是因為跟她沒有關系!沒有關系嗎?好!他會讓他們有關系的…

「喂!」雲櫻在他眼前揮揮手,「你又在醞釀什麼算計人的詭計呢?」

收起心神的蕭御染淺笑道︰「呵呵,你不也說過了嗎,我從沒害過你,又怎麼會是在算計什麼詭計呢?」

「好了,說正事吧,你所謂的那條’十分有價值的消息’到底是什麼?」趁他稍微放松的空當,雲櫻稍稍坐直了身體。

「你不認為我剛才說過的關于我身份的那件事,就是那條’十分有價值的消息’嗎?」他妖嬈的狐狸眼中閃動著促狹。

雲櫻甩他一記白眼,「你少忽悠我!這件事你今日不說,千也會說的。」

沒想到他算來算去都沒有算過她如此聰慧睿智的七巧玲瓏心,他眼底的贊賞昭然若揭,唇邊的笑痕更加明顯,「謠言止于智者,看來京都的那些人都將你這個小魔女看走眼了…」

「少在這阿臾奉承的給我灌迷湯!快說正事!」她拽過椅子背上沾濕了的錦帕敷在他的額頭上。

蕭御染悻悻的模模鼻子,清一下喉嚨,正色道︰「想必你也發現了我身上中的毒也是和宋尋逸的一樣…」

他一提到宋尋逸,雲櫻就黯然神傷的垂下眼簾…

蕭御染察覺到了她的失神,握緊了她瑩白的縴手,「櫻櫻?」

「嗯?嗯,你繼續說吧!」恍然回神的雲櫻眼底依然是令人心疼的幽暗。

蕭御染輕嘆一聲,徐徐的開口道︰「這種毒是來自外疆的絕命散,我是四年前被父皇宮中的一位德貴妃下的毒,而這位德貴妃正是來自外疆…」

他的話終于引起了雲櫻的正視,她半眯著波光瀲灩的水眸,接話道︰「所以,你懷疑蒼瀾的賢妃和大理的德貴妃有關系?可這跟我沒有關系啊,這不是我該所關心的事情…」

「跟你沒關系嗎?你知不知道你爹的軍隊中有奸細?」

「雖然我還不知道那個奸細是誰,但從我爹他們縷縷中敵軍的詭計來看,又怎麼會猜不到這軍中有奸細呢!」雲櫻的眉宇間聚集著清冽的寒意。

「關鍵是那個奸細的幕後主使,就是…蒼瀾的賢妃!」蕭御染語氣清淡的拋出一個重磅炸彈。

驀然,雲櫻驚愕的看向蕭御染,「賢妃?!可…可她為何要陷害我爹?就是因為不喜歡我?」應該不至于是這個原因吧,倏然,她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畫面,當時是在青山寺,賢妃找到她,並對她說,’你的將軍爹說他只效忠于皇上!’

她驚異的月兌口而出道︰「莫不是因為我爹不肯為她所用?」

蕭御染贊賞的點點頭道︰「剛正不阿的楚將軍當然是她成就野心的絆腳石了!」

「可這些又跟你的中毒有什麼關系?」雲櫻腦中百轉千回,可還是想不明白。

「你知道賢妃的真實身份是什麼嗎?」蕭御染的唇角勾起一個幽冷的笑痕。

雲櫻搖搖頭,「不知道…」

「她是前外疆君王的女兒,現任外疆城主的妹妹…」蕭御染不緊不慢的說道。

雲櫻驚呼一聲,「什麼?那她豈不是原來的外疆公主?」她可是听說過,十一年前她爹楚鴻鳴親自率軍攻下了一直為非做亂、不甘平靜的外疆,自此投降了的外疆便成了蒼瀾附屬的一個城。

「這些原本是跟我和大理都沒有任何的關系,但關鍵就在于外疆的野心並不僅僅是月兌離蒼瀾重新復國那麼簡單,他們想要的是整個天下!」蕭御染微眯著的丹鳳眼蘊藏著驚濤駭浪般的冰寒。

沉思片刻後,雲櫻嘲諷的勾起唇角,徐徐的分析道︰「以外疆一個小小的亡國奴的境況來看,他們也深知以一己之力是絕對不可能實現那個野心的,所以,他們便與西貢相互勾結、狼狽為奸!這廂西貢屢犯蒼瀾邊境,那廂賢妃與大理的德貴妃便暗廂操作,一個是心機深沉的要將自己的兒子推上皇位;一個是心腸歹毒的謀害儲君!」

她敏捷的思維和如此審時度勢的從容,讓人眼前一亮,蕭御染半眯丹鳳眼打量她,「你真的是楚雲櫻嗎?」

雲櫻有點心虛的瞪他一眼,「廢話!如假包換,說正事…」她清咳一聲繼續問道︰「既然如此,千…他知道這些詭異而復雜的事情嗎?他可從未跟我提及過…」

還未等蕭御染回答,一道淡潤的聲音便如山谷的清泉般,驀然回蕩在她耳邊,「我不對你說是因為我不希望把你卷進這些爾虞我詐的陰謀當中,我只是想讓你無憂無慮、快快樂樂的生活…」

「千…」坐在床沿的雲櫻飛身而起,撲向宋千逸…

宋千逸眼疾手快的伸出雙臂,接住她嬌小的身子,寵溺的捏捏她的鼻尖,「小心些…」然後示意身後的軍醫給床塌上的蕭御染診病。

蕭御染瞪著親昵的兩人,妖嬈的眼底蒙上一絲難以察覺的失落,他別扭的轉過頭,閉上眼不再言語。

軍醫為蕭御染探了脈,又開了藥方後,便恭謹的對宋千逸和雲櫻施禮後離開了,蕭百合依然識趣的拿著藥方去煎藥。

軍帳里又只剩下了他們三人,宋千逸在椅子上坐下,毫不避諱的將雲櫻拉坐在他的腿上,「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索性我們就同舟共濟吧!」說罷,便從懷里取出一封密信交給她。

雲櫻狐疑的看一眼面色平靜眼底卻深邃的宋千逸,然後接過他手中的密信。看完後,她詫異的盯著宋千逸高雅月兌塵的臉,「你和宋曦俊不是政敵!而是盟友?」這信分明就是宋曦俊傳來的,可上面的內容卻不是針鋒相對的話,而是告知他京都及朝堂動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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