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帳內的空氣中還殘留著浴桶里水汽的味道,也充斥著纏綿後的濃情蜜意…
而一道勁風劃過後,軍帳的帆布門便被人從外破開了。霎時,一身藏青色衣衫的君御染如一陣冷風般,殺氣騰騰的出現在飄散著旖旎余味的軍帳內,那還來不及調整的急促呼吸表明了他剛剛和人交過手。
他身後的無風傾身沖宋千逸一俯首道︰「屬下無能,未能攔住他!」
而宋千逸則枉若未見般繼續細心的為雲櫻系上腰帶。系上腰帶後,那件穿在她身上因太大而拖地的男式衣衫便顯得合身了些許,乍看之下,竟也是英氣逼人的很!
君御染妖冶的狐狸眼恨恨的瞪著親昵的兩人,像是來此捉奸的嫉夫一般,咬牙切齒的怒聲呵斥道︰「的魔女!你剛剛在干什麼?!」雖然凌亂的床塌和帳內那還未消散的曖mei氣息已說明了一切,但他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而問出了口,可是心口處為何比後肩的傷口還要疼?
依偎在宋千逸懷里的雲櫻有些尷尬的抬起頭,一對上他那雙幽怨而冷戾的冷眸,就仿佛做錯事的孩子一般,沒有底氣的轉移話題道︰「君御染,你怎麼來了?你的傷口感染了,需要好好休息的…」
「休息?!虧你還記得我身上有傷口!」他沒有血色的雙唇幾不經察的顫抖著。軍醫為他處理過傷口後,就囑咐他要立即睡覺休息,但他為了等著雲櫻,卻一直睜著眼楮躺在床上,就怕她去看自己的時候,他會因睡著而不知道。可是她呢?竟然在這里和宋千逸鬼混!
赤_果著上身的宋千逸從床塌上緩緩站起身,對無風使了個淡然的眼神,無風便恭敬的退出去了。頃刻間,軍帳內便只剩下他們三個人了。
宋千逸慢條斯理的將外衫套在身上,似乎根本不在乎別人看見他身上那些丑陋的抓痕。
衣著整理妥當後,他輕步走到君御染面前,也順勢隔離了君御染落在雲櫻身上的視線。他清寒的鳳眸危險的半眯著,冷漠的勾起唇角道︰「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櫻櫻對你也算仁至意盡了,你何必還要繼續糾纏下去?不如,全力以赴的去尋找凝魂果,或許還能留下這條如此金貴的命!」他的聲音極淡,可淡漠話語中的警告意味卻昭然若揭。
君御染定定的看著宋千逸,並不接他的話,仿佛一點也沒有感覺到他的警告和敵意。他好看的唇角帶著不以為意的冷笑,妖冶的瞳眸越過宋千逸的身體,繼續落在雲櫻的身上。那件裹著她身子的外衫是宋千逸的,雖然這件寬大的男子外衫將她裝扮的英挺了許多,但看在他眼里卻是如此的刺目,他有一種沖動,想要將那件屬于別的男人的外衫扒離她身體的沖動。「櫻櫻,他府里有那麼多的女人,難道你還不死心嗎?」
君御染突兀的話音一落,頓時讓帳內冰冷的空氣更加寒意襲人。
宋千逸眼角的余光察覺到了雲櫻默然垂首的動作,他身體里蘊藏著的暴戾氣場瞬間破體而出,雙掌帶著凌厲的勁道,豪不留情的襲向君御染。那些女人是他的禁忌,更是在雲櫻面前不可提及的禁忌。若不是留下那些女人和娶李新月都是有目的的,他豈會容忍其他女人的存在!更何況還讓他的寶貝傷了心,這已是他的極限了,可這個該死的蕭御染竟然利用這點來打擊他,還傷害了他的寶貝!那麼,他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了,即使因殺了他而引起兩國的交戰,他今日也定然要殺了這個危險的蕭御染!
君御染利落的飛後一步,躲過了宋千逸帶著狠戾的招式,雙拳迎出時便接下了宋千逸快如閃電的動作…
宋千逸一邊出招一邊氣息穩定的對一旁的雲櫻解釋道︰「櫻櫻莫要听任他的挑撥離間!我只有你,也只要你!」
而垂首而立在一旁的雲櫻則輕淺的勾一下唇角,只有她嗎?那天她可是親眼目睹他進了李新月的洞房啊!可是,她終究是愛著他的,不甘心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