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花兒掩藏到了雲朵投射在地面的淺影下,夕陽的余暈渲染著無盡的天邊,同時也染紅了雲櫻的臉…
兩人各自簡單的沐浴後,雲櫻隨便翻找了兩件男式的外衫套在身上。涼亭內,雲櫻將兩只烤好的鴨子端到了石桌上,頓時整個涼亭的四周都香味四溢,滿園飄香。
半晌後,雲櫻雙手托腮,皺著秀眉道︰"你倒是給句痛快話啊!好不好吃呀?!"
君御染抬頭,擺出一副意興斕珊的表情,"…湊合!"
雲櫻很想拍案而起,但她忍住了,這家伙就是喜歡氣她,千萬不要別著了他的道。她憤憤的瞪著依然吃的渾然忘我的君御染,咬牙道︰"你吃了大半只的鴨子了,就只用湊合來形容嗎?"她費勁巴拉的捉鴨子,拔鴨毛,又忍著酷熱烤鴨子,折騰了半天做好的烤鴨,這個小妖孽竟然只評價了‘湊合‘倆字,真是豈有此理!她這烤鴨可是按照現代的烤制過程做的,雖然有些原料和設備不全,但效果絕對不差,不僅色澤紅潤,肉質鮮女敕,味道醇厚,而且還外穌里女敕,肥而不膩。以前御老頭總是跟在她身後阿諛奉承一堆好話,就是為了能經常吃到她做的烤鴨。
所以,她很客觀的認為,君御染是言不由衷!
見君御染還是不理會她的質問,雲櫻剛要控制不住而發飆,一個香噴噴肥女敕女敕的鴨腿便很湊巧的塞進她的口中,將她滿月復的牢騷堵在了嘴里。
雲櫻懊惱的拽下另一只烤鴨的腿,剛要對君御染以牙還牙,就听遠處飄來一聲驚喝,"哎喲!小櫻桃,好徒兒!慢著,手下留鴨啊!"
隨著雲櫻擰眉站起身的同時,一位白發白須的老頭已然身如閃電的躍至她跟前,一把搶過她手里的鴨腿和石桌上的另一只烤鴨,餓狼撲食似的猛往嘴里塞,一邊塞還一邊口齒不清的稱贊道︰"…嗯!好吃!好吃!這麼久…沒吃過小櫻桃做的烤鴨了,為師…可是連做夢…都惦念著呢!"
此時,一旁的君御染彬彬有禮的站起身,沖御荀子一抱拳,頷首道︰"在下君御染,久仰御前輩的大名!此番多有打擾,還望見諒!"
御荀子捧著烤鴨,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底閃過一絲復雜和凝重,隨即他清清嗓子,裝正經的回道︰"君公子不必拘理…"然後又轉頭對雲櫻問道︰"這個中毒的美男子是你的姘頭?"
听到中毒二字,君御染先是一驚,而後便整理好心緒,怡然自得的輕咳一聲,而雲櫻則嘴角抽筋,險些犯沖動一把揪光他那撮白花花的胡子。
御荀子見沒人要給他答案的意思,于是,無所謂的聳聳肩,繼續喜滋滋的對著手里的烤鴨埋頭奮戰。
雲櫻強壓下不斷飆升的血壓,鄙視的對著一臉笑眯眯的御荀子咂咂嘴。明明外表就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可一張嘴就說不出個正經嗑,一見到好吃的就沒個正形。自己果然了解他,一只烤鴨就將他引了出來,"御老頭,別光顧著吃,告訴我,我的夫君在呢?"
御荀子一坐在石凳上,津津有味的吃著,毫無誠意的斜睨她一眼,對于雲櫻的容貌變化並沒有驚訝和奇怪,只是滿嘴流油的回道︰"你夫君?誰是你夫君啊!"
雲櫻美眸危險的半眯著,片刻後才威脅加利誘的說道︰"我的夫君就是尋啊!如果你不告訴我的話,日後你就再也吃不到烤鴨了!"
御荀子聞言,眼珠輕轉,一副老奸巨滑相,叭唧叭唧嘴道︰"你是說尋兒的尸體啊?我將他葬了…"
"…什麼!?葬了?你怎麼可以將他葬了!?"雲櫻雙肩顫動,驚慌失措的低吼著。
御荀子見狀,神色有些不自然,立即言詞閃爍的解釋道︰"哎喲,好徒兒,你莫要激動啊!反正…人死不能復生,徒留著一具沒有生命的尸體有何用?"
雲櫻深呼吸一下,自嘲的扯動著唇角,一個淒美如殘陽的微笑,便消弭在淡淡的花香中,"即使沒有生命,那也是我的念想啊!"
難道千里迢迢的來到這里,卻只是一場空嗎?
"葬在哪里?"
"呃?"
"我的夫君,葬在了哪里?"雲櫻語氣平淡問道。
御荀子抹了抹嘴角的油漬,含糊其詞的說道︰"哎喲,你問尋兒葬在哪里有何用?莫不如放下心中的羈絆,好好的嫁給千兒多好,非要當什麼尋王妃…"他的聲音越說越小,典型的一副心中有鬼的樣子。
雲櫻剛要反駁他,君御染便翩然湊到她耳邊低聲細語道︰"你先別沖動,我感覺御前輩似乎隱瞞了什麼關于宋尋逸的事情…"
聞言,雲櫻擰緊秀眉,抬頭看著君御染白皙而俊美臉,吐氣如蘭的問道︰"此話怎講?"
君御染繼續低下頭,將溫熱的唇湊近她的耳廓,低語道︰"御前輩若是有心瞞著什麼,你此時定然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不如走一步算一步,若真是隱瞞了什麼,應該會露出破綻的…"
雲櫻贊同的點點頭,嬌美的臉上終于露出一抹釋然,對君御染撇嘴道︰"你這狗頭軍師還算有些用處!沒白養你…"
君御染听罷,只得眼角抽搐的甩她一記眼刀。
而老頑童御荀子則立著耳朵在一旁做偷听狀,被兩人發現後,他尷尬的輕咳一聲,"哼,不管你們兩個在謀劃什麼陰險詭計,都休想算計我半分,哼…"
雲櫻無奈的翻個白眼,"你若是心里沒鬼,還怕別人說悄悄話不成?"
御荀子不理會她的揶揄,轉移話題道︰"嘿嘿…好徒兒啊,你之前給為師講的那個?水滸傳?還未講完呢,每次都是講那麼一點就說︰預知後情如何請待下回分解!結果到現在為止,我都還不知道後情如何呢!"這個臭丫頭每次都把他的胃口吊的老高,真是氣煞人也!
雲櫻捋了捋胸前的長發,嬌笑道︰"臭老頭,我一招一式都沒從你那學到,以後不許佔便宜叫我徒兒!"想听後情如何,沒門!
"怎會是佔便宜呢?雖然為師沒有直接教授你武功,但為師教了千兒,千兒又教了你,按理說你應該是我的徒孫呢…"他強詞奪理的辯解著。
"徒…徒孫個鳥啊!行了,行了,我服你了,你真是我的親師傅!咱們就別跟這瞎掰了,烤鴨你也吃了,趕緊給我們安排住宿吧。"怎麼就招惹個這麼為老不尊的老頭呢。
"嘿嘿…那個,你們要一間房還是兩間房?"御荀子的眼神來回瞄著兩人問道。
說他為老不尊真是一點都不冤枉他,雲櫻搶過他手里剩下的鴨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您老受點累,準備三間吧!"
"一人一間也不至于要三間吧?"御荀子苦著一張老臉。
已然拂袖而去的雲櫻,留給他一個囂張的背影,"我夢游,後半夜或許會睡到另一間。"
御荀子一听,原地打了個激靈。天啊,他最害怕夢游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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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淡的戀愛‘雖然至今都未留下只字片語,但咖啡還是很及時的;
‘憫祭y墨‘每次都把鄙人催的火燒眉毛。
話說,前段日子送咖啡蠻勤快的‘魂月夜‘到哪里去了?
呵呵…
總之,感謝大家一如既往的關注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