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色寶光驅退黑暗,描畫出全的世界︰周圍滴水成簾,晶瑩四濺;遠處石壁縱橫、粼光閃閃;除了腳下有濕軟的泥土外,四面八方盡是堅硬的岩石,凹凸交錯,或尖或平,好像一個深入山間地底的岩洞;洞頂不高,離地面僅有兩、三丈,但左右卻極為寬敞,容納四十多人也不嫌擁擠,大家零零散散分布在四周尚有大塊空閑余地,洞內濕氣極重,岩壁表面附著一層水氣,反射著微弱光芒
入眼處的景象煥然一,太虛弟子們都呆住了不久之前他們還在雲海之中,靜心台上,怎麼一轉眼,毫無知覺的,就到了這岩洞內?
「怎麼回事?」
「這是哪兒?」
「我們在什麼地方?」
一時間,人群中全是類似的疑問,或月兌口而出,或想在心里,再看那多次出言提點大家的方勉,此時早已不知了去向
末了,他終究還是選擇一個人離開了……
眾人在議論中仔細觀察了下周圍情況,發現這並非是一處絕地,兩面都有路,只不過通道是彎的,被拐角處的石壁掩住了
懷心來到旭堯身旁,道︰「懷堯師弟,你看我們是分開探路還是聚在一起?」
旭堯朝岩洞深處看了看,道︰「剛剛我們商議過,覺得大家還是不要分開行動為妙,相互間也好有個照應」
懷心點點頭,沒有說話反倒是他身後的懷業提出了異議︰「方前輩的話中大有玄機,我們不用認真考慮下嗎?他能一個人在生死鑒中生存六千年,不會沒有門道的」
懷芸湊上來笑道︰「師兄啊,人在一個地方呆太久是會變傻的那老前輩很可能已經瘋了,換了我寧願拼一把,也不會一直沒完沒了的逃下去六千年啊……真不如死掉算了呢」
懷業的眉頭凝了起來,厲聲斥道︰「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懷芸轉到懷心身側,沖懷業做了個鬼臉,嗔道︰「師父又沒在,怕什麼懷心師哥都沒說我,就你會凶人」
懷心連忙挺身而出擺著手將師弟師妹的視線強行分開,勸道︰「你倆都別說了,現在不是講這些的時候,眼下當務之急是要弄清我們的處境以及接下來要面對怎樣的歷練」
旭堯笑著拍了拍懷業肩膀,道︰「方前輩的修為遠非我們可比,他能做到的,我們未必就能做到關于這寶貝,我……」說到這他忽的停住了,濃眉一揚,訝道︰「怪了,什麼東西?」
懷心望著洞穴深處肅容道︰「是個大家伙」
嘈雜的人群登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幾乎所有人都察覺出了異樣只見岩洞一頭許多柔和的光線從拐角後面的黑暗中透了出來,密密麻麻的集中卻互不攪擾,將那一片地域照射得越來越亮,拐角的另一邊似有什麼發光的東西,光源還朝眾人所在的位置移動,而且——令人不適的腥臭氣味也加濃厚了
不少弟子下意識地搖了搖頭,試圖讓昏沉的大腦變得清醒一些
「不好」旭堯首先察覺不妥,沉聲道︰「屏住呼吸,運功抵御,空氣里有毒」
眾人一查果然不假,哪敢怠慢,紛紛照做,正面對敵誰也不怕,可一旦中毒就危險了只有劍刃峰的兩人一虎還跟沒事人一般,兀自盯著密集光線的源頭各思其想,打從進入生死鑒以來,他們仨尚未察覺到體內有過任何不適
由湘國之行開始,柳默便知練了「太玄心經」可以不懼陰邪毒物,因此,使周圍太虛弟子們緊張擔心的「毒」,他壓根就沒放心上;白蓉蓉所習功法與他同出一轍,自也安然無事
柳默看了眼白虎,見其一切如常,好似全不在意,于是安下心來,將所有注意力都傾注在那逐漸靠近的不明物體上他能感覺到那是一個龐然大物,大到幾乎與岩洞連為一體,並且還有生命的跡象
等所有太虛弟子應對妥當,「光源」也經過拐角,進入了視線範圍,那些光束本就柔和,跟各種強烈的寶光一接觸,就顯得幾不可見了,如此一來,大家自然看清了「光源」的真面目
那是一條外形怪異的巨型蟲子,龐大的身軀快將整個岩洞都塞滿了,不知有多長,身上布滿圓形突起,有大有小,不斷跳動著,微光閃閃,像成百上千只眼楮,面部中間深深凹陷,形成一個黑乎乎的漩渦一樣的孔洞,濃烈的腥臭之氣就是由此而來
它無手無腳,臃腫的身子貼著體面一點點向前蠕動,沒有發出一點聲息
眾人心下均是一陣惡寒,縱觀全場,哪個生平見過這等怪物?一個個不由得湊到一起,凝神戒備,有些女弟子甚至被嚇得尖叫出聲
懷芸鬧出的動靜最大,她躲在懷心背後,不斷沖周圍的人指手畫腳,嚷嚷著︰「你們快去殺了它啊,別讓它過來」
隨著怪蟲的接近,許多人的身體都開始輕輕搖晃,它身上數不清的「眼楮」似有魔力,令人神智不清,意念渙散,一些功力稍差的弟子,眼看就要倒下了
幾名修為較深的弟子對視一眼,同時祭出法寶,硬著頭皮就準備上前
「別過去」位于前方的旭堯突然張開雙臂擋住了他們,輕聲道︰「照顧同門,我們走」這不知名的怪物令他不安,他有種預感︰如果己方貿然動手,必會付出血的代價
其實太虛弟子中,有幾個見了這怪蟲不是心下惴惴又幻想聯翩的?否則那些人也不至于急著想要對付它了
眾人負起神智不清的同伴朝洞穴的另一頭退去,借著寶物的光芒模索前行,由開始的緩緩後退,逐漸轉為爭先恐後︰那滿身是眼的肉蟲不願罷休似的一直在追,拖著那麼大的身子非但不嫌累,居然還勁頭十足
當大家安全的拐過幾次大彎後,急行進的勢頭又很快衍變成有條不紊︰怪蟲的動作實在太慢了,早在第一處拐角就被甩了個沒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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