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斗獸場中央,傾狂衣袖一浮,腳下站定。
看向四壁,那四周早已經掛起站盞盞明燈,流光似火。
在這斗獸場的正中之處,有一塊留出的空座,是這整個場地視線最佳的位置,乃是為這斗獸宴的舉辦者所留的。
「開場了,要開場了。」就在傾狂打量的同時,那後方一道道聲音響起。
本就喧鬧異常的斗獸場,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開場了,那累積了無數靈獸與斗獸師鮮血的擂台場上,今日再次開場。
只是片刻,那斗獸場的外圍的觀眾已然全部坐好,一方高台上,那李掌事一行十幾人也全部落座下來。
「今年斗獸宴,秋夜城李掌事派出斗獸師對戰我家主人親自挑選的靈獸,買定離手,下注開始!」台上,驀地竄上來的一身黑衣斗獸場管事,大聲說道。
家主親自挑選的靈獸,那台下一眾听言眼光立馬亮了起來,這黑市家主親自挑選的那就還會差?
隨後只見得轟然一聲,那台下的觀眾頓時一陣蜂擁,押注開始。
人流涌動,今日這斗獸師竟然是一個女人,好膽量,從未見過女人出現在這斗獸場上,今日倒要開開眼界。
著著一身淡紫色短裝,傾狂在那場上站定,猛地將那閉上的眼楮睜開,紫色的眸子泛出一道冷光。
那場上的管事早已經退場,此時這一方只剩下一身冷然之氣的傾狂。
燈火儼然,泛出點點猩紅色的光暈。
全然不去理會那場下的陣陣嘩然,女人,如何?傾狂冷哼一聲,今日就要他們看看女人的手段。
「吼…」猛然間,那斗獸場上一陣咆哮之聲傳來,一旁的一道鐵門驀地打開。
一道濃煙滾滾,氣勢凶猛,只覺得一道威壓撲面而來,傾狂右腳向後快速退出一步,身形站穩。
右手之上,那戰氣長劍已然揮出,蓄勢待發般的就要準備迎上那還未清模樣的靈獸。
瞬息間,那一道煙塵呼嘯而來,站定在斗獸場上,等到煙霧漸漸散開,陡然間,只見得面前一道黑灰色的巨大身影出現在眼前。
一身彪悍之感,行動間道道震撼之氣。
暗黑色雙翼展露在身後,額前一道閃電似的標記,外形似熊卻又不全部符合熊的特征,那一雙巨爪厚重有力,一雙長角支在頭頂。
「這是什麼怪物?」看不出那面前靈獸的級別,傾狂轉手在手腕上猛地撥弄一下。
瞬間只覺得一道鞥一襲來,那腕上的滄瀾,瞪著幽綠色的眸子,滿是怒意的看向傾狂。
死人類,又掐它,以為它是靈獸就不會疼?
「那是個什麼東西?」聲音降下,傾狂向著滄瀾詢問道。
她還不想和一個什麼情況都不了解的對手去死拼,那不是勇敢,而是絕對的愚蠢!
快速的掃了眼,那站立在對面,好似正醞釀著如何觸出擊的靈獸,滄瀾,那眼神點當即一沉,特麼的,這是個什麼東西?怎麼連它都沒見過。
心下開始盤算著,實話告訴那個女人,估計會被她笑話死,不說,那這個東西叫什麼?
而此時那台下的眾人見此忽的就是一陣喧囂,普天蓋的落了下來,此起彼伏,一道道驚呼接踵而至。
「這靈獸是個什麼東西?」
「麼的,老子活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的,乖乖地。」
「管它是個什麼,老子只知道今天有好戲看,瞧那個小丫頭長得那副柔弱樣,哪里是這個怪物的對手。」
台下道道呼聲驚起,那斗獸場上的靈獸儼然是被這氣氛感染到了,說話間一只大掌猛地就向著傾狂拍下。
見此的傾狂倒也不慢,顧不得等待滄瀾的答案,冷冷的是動了動手上的長劍,現在共和那迎面的靈獸劈空的刺了過去。
明明看起來實力不弱,卻好似不懂得如何運用,傾狂看著那靈獸稍顯笨拙的身形,暗自一嘆,可惜了…
眼尖入滄瀾自然一看便知道傾狂啊一聲嘆息是為何。
已然能夠化出羽翼的靈獸,那自然等級不會太低,只是這種怎麼看都像是在家養的寵物,不懂得運用能力,也不知道如何準確的攻擊。
那麼就絕對是白白浪費了生就那麼好的條件。
滄瀾驀地眼楮一閉,它不看,這麼沒用的家伙,今天一定會掛在這女人手上,不要說是他的同類,丟獸!
一步上前,疾身而去,傾狂一劍刺在那靈獸的大掌之上,頓時一道鮮血涌出,而後身形一轉,已然到了那靈獸的背後,反手又是一劍,直接擊在了那靈獸胸口的位置之上,一劍穿透,干淨利落。
鮮血噴涌而出,霎時間濺落一地,傾狂轉身站定身形,手中的長劍一揮,收到身後。
「砰。」一聲響動,那靈獸應聲倒地,只是一瞬之間,便已然將那靈獸斃命。
看台上頓時冷風四起,這能力,這女人是哪里來的?
只是那驚呼聲還沒出口,就見得斗獸場上,傾狂一個反手從手中抽出一條銀絲,破空的向著那倒地的靈獸直接揮了過去。
快如閃電般的破開那靈獸月復部,隨後五指一握,那一枚暗灰色的晶核已然到了手中。
本想著看好戲的眾人此時哪里反映的過來,只是瞬間便見得那靈獸倒地,哪里顧得上多看一眼。
猛地就是一哄而起,莫非這是有假?
見此傾狂依舊面色未動,她能夠如此便殺了那靈獸,不過是因為那靈獸根本就是個草包,不懂得攻擊,不會運用能力,不死才怪。
轉過身來,看向那看台的高處,手臂向前伸出,傾狂抬眼看向那座上的舉辦者︰「如此可算是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