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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怪異的底線

「時鋒,這廣西的官來我們這干啥?不會有事像上次在柳州城那樣弄點啥私下交易吧?」

覃二搓著手,有些興奮的向鄧時鋒尋找著答案,上次攻打柳州城時覃二沒去,也沒有見識到這種官場之人讓他一直有些飲憾,自己可是山里的行政長官,可卻從未真正見識過大明朝的官員,自然也談不上能學到點什麼.

「你沒糊涂吧……對方都已經自報名號了,官級雖小但好歹也是大明朝的正品官員,而且是代表廣西最高行政長官來咱這地的,搞私下交易?他是嫌自家九族活夠了不成?!」

鄧時鋒直接搖頭否定了覃二的推測,覃二雖然現在在這幾年里搞行政工作刷了不少經驗值,但在心機和參透力上還大有不足,外面隨便一個九品小官都能一眼看破的東西,覃二還需要點時間咂吧咂吧才能參透後面的的內容……當然這也不能責怪他,畢竟覃二前半輩子天天為找食存活而**勞著,現在經過惡補後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實屬不易了。

「那這官進來干啥?不會是來勸降的吧,是的話我可不見,我可不想看那些官員鼻孔朝天的鳥樣,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嘛……」被打擊熱情的覃二立刻把自己撇干淨,雖然他這話有點不負責任的撂挑子,但平心而論,覃二有這個底氣不受這種鳥氣,此前大家埋頭苦干這麼久,現在又打下這麼一大片屬地,現在山村雖攻擊力不足但防守還是綽綽有余,覃二有資格說這個話。

揮揮手讓覃二別急著下定義,鄧時鋒這才將自己判斷的答案道出︰

「現在來我們這里,而且又是以官家身份來本身就說明了一些問題,而且你注意到他的官階沒有?從七品的官能有多大,又代表誰來?這些信息結合起來答案無外乎就是兩個——打不過就嘗試看能不能招安和模我們的底。」

鄧時鋒咧著嘴表示他對鐘書清的到來很意外,原本他認為自己這點小勢力還暫時不會落入到官府的招安名錄里去,畢竟和北方張獻忠、李自成這樣動不動就盤踞一個省甚至影響數省的「大勢力」來說,自己這實際地盤也就兩三個縣的「小人物」是不會有資格進入招安的隊伍中去的。因此鐘書清的到來不僅讓他感到意外而且毫無準備,現在的他正盤算著如何弄清對方的來意和想辦法進行應對。

「時鋒……」雖然房間里就他們兩個人,但覃二還是湊了過來壓低聲音說道︰「如果是招安的話,你會應允嗎?」

「不知道……」鄧時鋒很實誠的給出了自己目前的也沒有準數的答案,看著被自己回答弄得有些懵的覃二,鄧時鋒一攤雙手無奈的說到。

「別說我不知道,其實這事就連鐘書清身後的巡撫大人都不能做主,這事得要問崇禎和他身邊的閣老們……那鐘書清的身份就已經說明了這只是地方大員派來投石問路的小人物,他最多只能做一個中間的傳聲筒,什麼事都定奪不了,和這種人談沒勁!」

听到鄧時鋒最後那句話的覃二臉色馬上垮下來了,他知道這又是讓他去做主談代表的節奏,這鄧時鋒自從下面的人逐漸成長後越來越喜歡做甩手掌櫃天天泡在各個研究小組里。不過臉上雖然有些蛋疼的感覺,可從內心里,他知道這也是鄧時鋒在給自己刷經驗的機會,果然,鄧時鋒跟著下一句便鼓勵著他。

「老覃,你去做主談和那個鐘書清接觸一下,不求有什麼成果,但也別太冷落了人家,如果這家伙真的是那種鼻孔朝天還不識好歹的你也不用再談了,找幾個人亂棍打出去殺殺他的威風,讓他知道他是在誰的地頭上!老子我們連造反的事都敢干,還怕他一個從七品的小官不成!!」

鄧時鋒的話很給力,這種帶著強勢的感覺讓覃二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自己的腰桿,看到覃二的情緒和勢頭被自己激起後,鄧時鋒這才接著說道︰

「還有,你覺得咱山村的人要不要臉?」

「要臉?!當然要了!!!」覃二被鄧時鋒這句話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如果要臉的話那就別直接答應招安,我可不想像張獻忠他們那樣被招安後又反叛反反復復做言而無信的小人。」

對鄧時鋒這句鄙夷的吐槽覃二表示贊同,山里人比較淳樸和厚道,對誠信這並不具有實質約束能力的東西很看重,像張獻忠那樣反復的小人覃二他們是相當鄙夷的。

「那既不接受招安能談什麼?」覃二感覺腦子有些亂。

「談合作。」鄧時鋒輕描淡寫的便給出了答案。

「合作?時鋒,你沒糊涂吧?和黃掌事他們商人才是合作,這跟當官的……雖然我還沒見過什麼官,但誰都知道,和這些當官的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

借著鄧時鋒剛才吐槽自己的話,覃二又本帶利息的又送回了給了鄧時鋒。

「那是和官府合作的人不夠強勢!現在我們掌握著主動權,談不談其實是他們求著我們談,我會讓羅蛋那邊準備兩個營的輕裝機動部隊隨時準備出動,逼急了咱就往慶遠、賓州方向運動運動造造聲勢,既拉練了隊伍又能給對方施加壓力,我估計對方的底線就是求穩不求亂!」

鄧時鋒當然明白覃二話里的意思,一句解釋便道出了最核心的重點。然後四下看看房間,確定這是自己的辦公室不會造成**後這才壓低了聲音︰

「大明朝我看已經很懸了,被招安後無外乎就是出兵出槍北上幫著御敵,早半年前我可能會去,但是現在……松錦大戰我看馬上就要結束了,過去干啥?送死啊!而且戰場在北方近萬里的地方打,我們走過去黃花菜別說涼了,估計都能變餿生霉咯!!而要乘船過去……我們現在有海上力量嗎?把自己的補給線交給別人……那是腦殘!」

鄧時鋒很明白擊垮明朝最後有生力量的松錦大戰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便結束,鄧時鋒即便真心想做點什麼讓大明朝再支撐久一點,可這點時間真心做不了什麼,再加上自己目前手頭上就一個加強團的正規軍兵力,即便想抽也抽不出太多的兵力北上作戰,再有就是他吐槽中的最大重點——山村不可能將後勤保障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別人!

對于鄧時鋒的估測覃二也沒有什麼質疑,鄧時鋒一直以來對外界事態發展估測的比較準確讓大家都對他有種知曉未來的感覺,只是沒人知道,鄧時鋒並不是真的內預測未來,而是他本身就是從未來穿越回來的……在歷史愛好者的記憶里,松錦大戰會在二月份結束,這時候再過去……估計到那也就只能變收尸隊了……

「覃二,你就記住這兩條,第一我們不受招安,也不想變成听調不听宣,因為我們對當官的沒有多少好感和信任,我不想我的士兵變成炮灰;第二就是我們可以**他們目前最想要的部分武器以示誠意。」

「這兩張牌你不要一下子全部都打出去,底牌要學會局面僵住時用來打開局面和反鎮對方底牌的。先告訴那姓鐘的我們第一條的底線,不過別說知府巡撫還有燕京城里的閣老和皇**不會答應,就連那姓鐘的都明白這一條絕對難以接受;那麼在僵持過程中,再適當的表示可以退讓一點再打出第二張底牌。我們的武器相信對方已經見識過,這就已經是最好的廣告!有了第二張牌的推動作用,估計你們之間能達成點什麼合作協議……」

鄧時鋒雖然嘴里這麼說,但他和覃二已經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這種習慣也是從鄧時鋒那所學習過來的︰做最充足的準備,做最壞的打算應對!因此不管是在執行過程中遇到什麼困難,大家除了已經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之外,也能夠有預期的方案計劃來應對。

「時鋒,你真打算賣武器?!咱們的武器不是非賣品的嗎?」

確定了談判的大方向,覃二對第二張底牌中武器銷售這一塊還需要弄清楚,別到時候賣給了別人轉頭過來打自己那可就鬧大笑話了。

「嘿嘿……」被覃二提到武器上的事情鄧時鋒嘿嘿一聲殲笑。「這個你放心,我主要銷售的都是明朝的制式長刀以及槍梭還有盾牌這些冷兵器,松錦大戰讓北方的這些武器缺損的很厲害,能賣點養活我們的工人也是不錯的訂單。至于火器……」

說到這,鄧時鋒突然想起了什麼,從抽屜里模出一封信,覃二一見信封便知道這是黃掌事和山里聯絡用的專用信封。

「黃掌事大前年在廣州找到了跑呂宋線路的洋鬼子,幾次接觸下來對方見我們每次都全部吃進從呂宋過來的銅料,甚至連銅礦石咱都願吃下便逐漸的增大了每次的貨運量,現在已經有船只專門願意跑這條線路,每個月至少三條船靠港到岸,每船運量百噸以上。除了運送銅礦和銅料的船只,還有很多貨船都要在廣州被卡主進行轉運,這很浪費轉運的成本和我們最寶貴的時間!」

「你也知道這些工業物資對我們工業和軍事發展有多重要,如果那邊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允許那些貨船從廣州一路直接運送物資到柳州……我可以向他們銷售部分夏式步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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