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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因為程子涵目前體內的元力已經所剩不多了,加上身體經脈不通,無法通過外界吸收元力,所以最開始第一階段的打通經脈,估計需要十天到半個月的時間。

聚在體內的元力太少了,程子涵必須要通過精準的精神力慢慢的查探,才可以將隱藏在身體各處的元力尋找出來,然後牽引著那一股細小的元力,緩緩的順著經脈朝著腰部的位置移動。

這個過程是很緩慢的,一旦了,或者是控制不善,很容易會傷了自己。

程子涵並不著急,想要徹底的痊愈,並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事情,一旦太過急躁的話,反而會傷了自己,也許這輩子就真的沒有希望復原了。

所以她的行動一直都十分的緩慢。

元力順著經脈,緩慢有秩的朝著的經脈游走,因為程子涵的經脈本身就已經經過了多次的淬煉,所以要比正常人的強韌許多,所以倒是十分的順利,元力從經脈走過,也沒有刺痛的感覺。

只是隨著那股元力慢慢的靠近腰部的位置,身上傳來的那一陣好像被針刺一般的細碎的疼痛感,還是讓程子涵皺起了眉頭。

她並非是那種承受不了疼痛的人,但是也因為這種細細碎碎的疼痛逼得快要瘋了。

那種疼,並不尖銳,也不是揪心的疼痛,但是卻十分的密集,密密麻麻的,都聚在腰部的位置。

偏偏程子涵的腰部背部這些位置,是最敏感的,此時仿佛有無數的針在一下一下的刺著,折磨的她都快要瘋了。

到現在她才真正的明白了,為什麼沈老說過程會很痛苦,她現在是實實在在的體會到了痛苦的滋味了。

真的是很痛苦。

程子涵緊緊的咬著下唇,忍受著那種又癢又疼的感覺,嘴唇都被咬破了,殷紅的血順著下巴滑落下來。

但是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放棄。

元力沒有辦法找到合適的位置繼續前進,因為腰部的經脈都已經蔽塞了,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前進的道路。

這里的經脈十分的奇怪,切面平整,而且十分的光滑,就仿佛她的身體的經脈被人生生的分割成了兩半,上面一半下面一半。

而兩半經脈之間的間隔,大概有一毫米的位置,平面上是一層奇怪的薄薄的膜,那一層膜光滑無比,而且連細小的毛孔都沒有,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蒙在了上面一樣。

程子涵努力的操控著元力突進,但是卻始終不得其法。

全身都已經被冷汗浸透了,最後她只有放棄。

一停下來,程子涵只感覺眼前一黑,便又暈了過去了。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身上的疼痛感已經消失了,程子涵松了口氣,才盤膝坐了起來。

稍微的吃了點東西以後,她才疑惑的對著空氣中發問︰「沈老,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昨天的那種痛,到現在程子涵還是心有余悸。

「沒事,今天繼續,你必須要學會堅持,應該在第四天左右就可以將腰部的經脈暫時的打開一點了,現在馬上就開始沈老的聲音,從手腕上的血色手鏈之中傳了出來。

程子涵點了點頭,意識再次沉于體內,控制著那一股已經聚合的元力再次的朝著腰部的經脈進擊。

元力才剛剛接觸到腰部那里的那一層薄薄的膜,馬上就受到了阻滯,跟昨天的情況一樣,那種細密的疼痛感,又一次的出現了,而且這一次,那種痛的程度要提升了不少,簡直是讓人崩潰。

程子涵死死地咬著牙關忍受著,沒有放棄。

不知道那種疼痛到底持續了多久,程子涵只感覺似乎是過了一個世紀一般,那種痛的頻率似乎是變慢了,似乎也沒有那麼密集了。

但是程子涵已經來不及去仔細體會清楚了,便又暈了過去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果然發現自己腰部似乎是有了一點點的感覺了,不過是癢癢的感覺。

但是至少是比之前好了很多。

程子涵深感欣慰,馬上就吃了東西繼續開始一天的折磨。

但是有了前兩天的痛苦,第三天明顯要輕松多了,那種痛苦的程度,程子涵已經可以接受了,也許是因為前兩天那種痛苦已經將她的痛覺神經都折磨的反應遲鈍了。

第三天一直持續到晚上天都黑透了,程子涵才終于體力不支的暈了過去。

沈老滿眼欣慰的看著她,這個孩子的心性之堅強,連他都沒有想到。

第四天,天才剛亮,程子涵就起來了。

起來簡單的吃了東西,她馬上就開始繼續。

因為她已經隱隱的感覺到,那一層膜,似乎馬上就要破裂了。

果然,就在她操控著元力緩慢的前進的時候,那一層膜,終于發出很細微的撲哧的一聲,破了一個很小的缺口。

而由程子涵操控著的那一股元力,馬上就從那個缺口鑽了進去。

這里的經脈已經徹底的消失了,想要重新打通,就要生生的從血肉之中開闢出一條通道來。

這種痛,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那股元力才剛剛進入了那血肉之中,程子涵就痛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全身的衣服都濕透了,緊緊的貼在身上。

程子涵呼吸越發的急促了,死死地咬著牙關,不讓自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放棄。

那一層皮肉也不過短短的一小段距離,只要咬咬牙,很快就可以過去了。

開闢一條新的經脈,要比打通一條蔽塞的經脈困難多了。

那里沒有適合元力通行的經脈,強行的將元力引進去,那種痛苦,就好像被尖刀狠狠的刺進心頭的感覺。

程子涵最後還是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那股元力沒有了主人的控制,便瘋了一般的在程子涵的體內亂竄。

沈老見狀一驚,如果任由那股元力隨便亂來的話,很可能會破壞了程子涵其他位置的經脈,到時候估計輕則重傷,嚴重的話,可能會直接就死。

可惜這個時候程子涵已經暈了過去了,處于無意識狀態,自然是不能指望她再醒過來操控著那股元力繼續前進了。

沈老輕輕的嘆了口氣,這種時候,也只有他出馬幫程子涵度過這個難關了。

畢竟是自己的子孫後代,雖然沒有太多的血脈之力,但是唯一的一個可以激活血玉紅梅的後代,他自然不能輕易的就看著她死了。

當下他的意識便突然進入了程子涵的體內。

他不敢太過放肆,程子涵的身體之中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只要有任何外來的力量侵入她的身體,馬上就會進行自我防護,會直接將進入體內的力量逼出去。

這股力量應該是誰留在她的體內的,也許她自己也不知道。

程子涵開始還擔心自己會被奪舍,其實她真的是想太多了,她的身體,除非她自己不想要了,不然沒有人可以奪了去。

沈老小心翼翼的慢慢朝著程子涵的腰部移動,終于發現了那一股的元力,他所有的意識馬上就撲了過去,將那股元力包裹了起來。

遭遇到非自己本身主人的意識入侵,那元力的反應自然十分的激烈。

沈老生怕會傷了程子涵,只有小心翼翼的將一股元力都包裹了起來。

元力的反抗漸漸地消失了,最後終于乖順的躺在了沈老的意識里面。

沈老才剛剛松了口氣,還沒徹底的放松下來,那一股本來已經順從了的元力,突然又劇烈的掙扎了起來。

沈老頓時感覺自己一頭的黑線。

程子涵本人狡猾就算了,連體內的元力,都那麼的狡猾。

真是神了。

沈老心中萬般的無奈,但是也只有繼續的全力對付著那一股元力,至少要堅持到程子涵醒來。

還好,程子涵這次昏迷並沒有持續太久,她即使是想要久也沒辦法,因為沈老和她自己體內的元力一直在她的身體里面打架,那般動靜太大了,雖然沈老已經竭力的控制了,但是還是有些有心無力。

畢竟他現在連離婚都不算是,怎麼可能控制得住那一股元力呢?

雖然那股元力不算很強,但是他也只能勉強的維持著平衡罷了。

程子涵醒了,意識在身體里面掃了一圈,很快就發現了那一團金色的光團。

她認得這個光團。

「沈老?」在自己的身體里面,莫名的看到屬于沈老的意識光團,程子涵馬上就警惕了起來。

沈老有氣無力的開口,「你還愣著干嘛?快來控制住這股元力,要是他亂跑的話,你的身體就完蛋了

程子涵終于明白了沈老出現在自己體內的緣故,她馬上就回去,從沈老的手中接過了主動權。

因為感受到了自己主人的氣息,那股元力終于安靜下來了,就好像是與母親失散多時的孩子再次遇到了自己的母親,乖巧的偎依在母親的懷里。

沈老徹底的無語,「哎,真是受不了,不僅僅主人奸詐狡猾,連身體里面的元力都那麼的奸詐狡猾!黑,黑到家了!」

他真的覺得自己倒霉。

本來就沒有剩下多少的靈魂之力,剛剛又消耗了那麼多,能不能堅持到程子涵煉制出九轉回魂丹還不知道呢。

從程子涵的身體里面退了出來,沈老馬上就回去血玉手鏈之中休息去了。

程子涵莫名的覺得好笑,她似乎可以想象到一個老頭氣的跳腳的樣子,胡子一翹一翹的,真是可愛。

不過這股元力是怎麼回事?難道元力還有屬于自己的意識嗎?

剛剛接觸到這股元力的時候,她分明就感受到了從里面傳達過來的十分暴躁和不安的情緒。

元力,應該是沒有情緒的才對。

怎麼她的身體里面,似乎什麼都跟別人不一樣?

程子涵苦澀的笑了笑,才又繼續牽引著那股元力,繼續去進行那艱難的開闢經脈的路程去了。

這個過程太痛苦,程子涵一直堅持不懈的努力了整整三天,才終于打通了一條小小的經脈。

雖然是打通出來了,但是還是需要相關的丹藥配合。

因為這條經脈的外面,並沒有一層壁保護著,只要周圍的皮肉一長起來,馬上又會消失了。

這個時候就需要靠丹藥的配合了。

塑脈丹,顧名思義,塑造經脈的丹藥。

塑脈丹並不高級,對于程子涵來說想要煉制,也不過是半小時的事情罷了。

她一邊操控著元力不斷的在那條經脈里面來回的移動,阻止周圍的血肉閉合,一邊控制著藥爐里面的火候,煉制著丹藥。

這樣一心二用,卻沒有出任何的錯誤。

丹藥在半小時後就煉制好了,因為以後還需要打通更多的經脈,所以她煉制了足夠的丹藥,用瓷瓶收好,才吃下去了一顆。

塑脈丹,需要將新塑造出來的經脈周圍的血肉融合成一條新的經脈的內壁外壁,這是一個相當痛苦的過程。

程子涵又經歷了一次死去活來的痛苦。

終于在第二天早上,才終于結束了那可怕的痛苦。

而一條新的經脈,終于被成功的塑造出來了。

看著那一條小小的經脈,程子涵莫名的松了口氣。

只要成功了一次,想要繼續下一次,就簡單的多了。

至少現在她已經確定了,沈老沒有騙她,他說的都是真的。

接下來就是周而復始的痛苦經歷,每經歷一次,程子涵都感覺自己又死了一次一般。

但是到最後,她發現自己對痛的感知都開始麻木了,即使是錐心的痛,她的感覺都不那麼的明顯了。

腰部連接腿部,足足有一百多條大大小小的經脈,想要全部打通,如果是按照程子涵的方法一條一條來的話,估計幾年時間都不能完全打通。

所以沈老便告訴了她一個辦法。

只需要打通幾條最主要的就可以了,其他一些不重要的或者是只用作裝飾的,就直接不管了。

按照沈老的指示,程子涵終于是在三個月後,將腰間的所有重要的經脈都打通了。

只是打通是打通了,腿部的經脈多半都已經閉塞了,想要全部打通,估計還需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三個月都等了,程子涵也不在乎多等著一個月了,所以一切都按部就班。

而且現在她的修為只有玄階的水平,別說去跟魔嬰打了,隨便來個弱的都可以滅了她。這個時候不是不理智的出去跟人家搏斗送死的時候,她還想要留著一條命,親手將那魔嬰殺死為母親報仇呢。

山洞內的時間過去了三個月,外界也同樣過去了三個月。

這三個月,大陸一切風平浪靜,只是在三個月前,外敵入侵的警報,卻是突然響了起來。

只是在魔嬰降世這種時候,沒有人有心思去理會那入侵的外敵了。

而且警報以後,整個大陸又恢復了平靜,就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樣三個月過去了,周圍都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不少已經背井離鄉遠走他鄉的雲羅國子民,都開始紛紛的往回趕了,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也不管是不是下一刻就是末世了,都堅決的要守在家人的身邊,要回到自己的家中去。

對此沒有人阻止。

雷昂每天都會吧西京那邊的情況報告回來,但是一切平靜,沈家駐地里面沒有任何的動靜發出,在外面,甚至感覺不到里面有任何生物的氣息。

那個空間都已經坍塌了,沒有人知道里面的人到底如何了。

「奇怪了,西京那邊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發生,而且外敵入侵的警報出現以後,到現在為止都已經三個月過了,也沒有任何的消息傳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艾可薇端坐在一張石桌的前面,單手撐著下巴,皺著秀氣的眉頭,不解的問。

「估計是有外來人進入了這里,但是可能又離開了,所以才沒事發生艾可西在一旁推測。

「也許吧。現在這樣也好,三個月了,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似乎是危機已經過去了艾可薇點了點頭,才又繼續說道。

可西淡淡的應了一聲,目光轉向了玉竹林後面。

不知道程子涵如今怎麼樣了。

已經閉關三個月了,這三個月里面,沒有任何的動靜傳出來。

周梓然也是好像石雕一樣,在門口守了三個月。

他沒有回來過,就代表程子涵應該是平安的。

褚忠海此時從屋里走了出來,看了艾可薇和艾可西一眼,又順著艾可西的目光看了過去,也是皺起了眉頭,「奇怪了,子涵都已經去了三個月多了,怎麼還沒消息回來?」

如果不是程子涵臨走的時候吩咐過誰也別去打擾她的話,他早就已經受不了沖過去看了。

「她沒事距離艾可薇兩人不遠處的一個石墩上面,韓靳辰安靜的坐在那里,如果不是他突然開口的話,估計不會有人感覺到他的存在。

韓靳辰的話音剛落,就在瀑布那邊,卻是傳來了很大的動靜。

砰地一聲巨響,似乎是無數的水花被炸了起來,整個地面都在顫抖。

韓靳辰和褚忠海心中一驚,連忙朝著程子涵閉關的山洞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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