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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金礦風波

建原公~社的成分在所有的聯~邦城市公~社中算是比較復雜的。它是今年才成~立的新公~社之一,領~導階層既有系統人員也有普通人。地域上來分,建原公~社又小一半是廣東人,都是希望在海外能夠找到更好的生活條件而移民的人,大多都是沒什麼家產甚至沒什麼家人的人。另外,還有一些從廣州大學畢業的工學院學~生,他們是組成探礦隊的主力。一個月前,建原公~社還補充了一批大約不到一千~人的滿清戰俘作為苦工。

不管是什麼地方、什麼階層的人,大家站在一起的時候,似乎覺得說話的聲音更加響亮了,而聯~邦采取的公~社制~度,更加團結公~社成員,使得原本只知道听從命令人,現在敢于借著大家的聲音,為自己爭取利益。歸根究底,因為公~社基本上代~表著全部社員的利益,大家的利益一致,可以抱團。建原公~社發現了大筆的金礦,那麼為什麼要跟其他公~社分、要跟聯~邦中~央分?于是不知道誰先提出來的,發現金礦的事情一定要保密,不要傳揚出去。

但是紙包不住火,建原公~社發現金礦的事情很快就傳了出去,而且附近的幾個公~社也相繼發現了儲量不一的礦藏。起初,建原公~社的人多有不滿,嫉妒別人也發現了金礦,但是很快他們醒~悟~到,發現金礦的公~社多了起來,大家都不願意分潤,那麼有金礦的公~社就有了共同的利益基礎——獨享自己公~社轄區範圍內的金礦。

所以,三家發現金礦的公~社的主要領~導群~體踫了一下面,商議了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他們踫面不要緊,聯~邦政~府卻對他們的舉動大為不滿,甚至議會中一些激進的議員,提出了取消三家公~社,重新建立新的公~社的議題。

還沒等三家公~社商量出什麼解決的方案,北美特遣軍司令諸葛庚已經將一個全副武~裝的陸軍開到了離三家公~社不足50公里的地方,似乎正在扎營訓練。

這下可嚇壞了三家公~社的領~導層,連忙往聯~邦首都萬華城拍電報,說明一切听從中~央的吩咐。

以龐艾朗為首的聯~邦政~府最終並沒有向三家公~社采取什麼懲罰性措施,只不過開始執行一套嚴格的各類礦物的開采稅。該稅法給具有利~用價值的各項礦產按照稀有程度等因素標注了不同的稅率,其中黃金標注的開采稅最高,達到了開采礦物本身價值的五分之一。

這場有關金礦利益的小型爭端,最終因為軍~隊的介入而迅速平息,但是卻多多少少在公~社和中~央之間買下了一些矛盾的種子。為了加強對公~社的控~制,龐艾朗向每個公~社派遣一定數量的代~表政~府的監察員常駐,對于公~社出格的行為進行匯報和監~管。

這件事情最終以系統匯報的形式被在北~京陪夫人的何沐平得知了,由于他這段時間精力一直放在國內本土上,所以對于東太平洋聯~邦的詳細情況一概不知,可是當他拿到邸報的時候,卻是嚇了一跳。

「龐艾朗這是想當歐文、傅里葉麼?」何沐平將系統邸報關閉,要不是這一次有建原公~社的系統成員出現了心理波動,不然系統仍不會向他報告這件事情。中~國離東太平洋聯~邦太遠,航行就得兩個月時間,所以有著嚴重的消息滯後性。

但是發現金礦這件事情,可絕對不是小事。何沐平從沒穿越就知道那個地方有金礦,不止卑詩有金礦,往北的阿拉斯加有,往南的加利福尼亞也有,沿著太平洋沿岸這一線的北美大~陸有著十分豐富的黃金儲量。但是黃金對何沐平來說什麼都不算,他動動手指頭就可以將一串串數字換成實體黃金,金錢對他來說象征性意義比實物意義更大。

但是普通人不一樣,即使是系統人員,在發現了黃金之後,都出現了心理波動,而導致產生對抗政~府的情緒。何沐平能夠清楚的在系統民心地圖上看到,建原市以及周圍的兩個城市的民心,已經是橙色的了,也就是說,對當~權政~府產生了不滿。一旦顏色變成了紅色,那麼即使是系統人員都可能發生暴~亂。一旦系統人員暴~亂,他想要開上帝模式殺死他們都做不到了。暴~亂這種形勢,也是唯一一種能夠用系統人員制衡他的模式。其他的方面,例如官~員、紳士、間諜、軍~隊都不會反叛,只有普通的民眾可以。這也是當年他玩的游戲里基本設定。當然不會造~反的單位也存在對于皇帝的滿意度和擁護度,初始設定都是很高的,即使皇帝陛下很不像話,他們也能容忍下來,除非一而再再而三的做邪~惡的事情,不負責任,系統才會給出一個該單位十分不滿,有逃離、抑郁自~殺等傾向。

當然,開了金體聖徽的插件之後,何沐平可以調節任何單位是否有反叛能力,只不過何沐平沒有沒事兒給自己找事的打開這些系統人員的自主反叛能力。

「人的貪欲果然是招致毀滅的一個因素啊!」何沐平不由長嘆道。

金礦事~件可以說是多個方面因素相互作用產生的必然結果。首先,人性的貪欲是當仁不讓的第一因素,沒有人能夠看到金礦擺在面前而無~動~于~衷,而且沒有人願意與別人分享。其次,建原市的大部分移民都是沒有什麼身家的窮人,而且大多都沒有太多的理智能夠看清楚,如果沒有政~府的扶助,沒有各種來自本土的幫助,他們根本無法過上現在這樣的生活,但是他們並沒有什麼感恩之心,也看不到一個公~社的力量是薄弱的,卻只把眼神放在了金子上。第三,也是非常重要的動因,那就是不知道龐艾朗哪里冒出來的哪里來的空想社~會主~義想法,竟然在一塊根本沒有未開墾的土地上,展開了什麼集體城市公~社的建設。公~社的建設固然大大加快了地區的開采,但是同時也導致了中~央政~府對公~社的管理月兌節,公~社與中~央的分歧,以及公~社直接促成了社員們的抱團和排外,而導致了不願意將金礦的部分利益,出讓給其他人。

何沐平對于龐艾朗的處理也是不滿意的,他的辦法簡單粗~暴,極其有中~國傳統的封~建主~義作風和布爾什維克黨以及類似黨派的專斷而武斷的解決套路。一個全副武~裝的步兵師進入三個金礦所在市附近,搞什麼演習,明顯就是針對不同政~見而且沒有武力的弱勢人員采取亮肌肉的戰略。

這個法子很好用,而且很管用,但是卻非常不好。這個不好的直接體現就是,三個城市公~社雖然表面上屈服了,接受了龐艾朗提出的礦物開采稅,但是從領~導階~級到普通的社員,都有著強烈的不滿傾向。龐艾朗本人可能看不到,但是何沐平卻收到了系統的警告。

何沐平認為,從制~度上和理論上來說,錯不在龐艾朗,在三家公~社身上。在享受其他公~社提~供的糧食、生活用~品等資料的優惠供應時,三家公~社沒有想到「人人為我,我為人人」的基本集體~制系統化經濟的準則,而是采取了立山頭,吃獨食的方略指導他們的行為。即使礦物確實在他們的轄區里,但是基本的稅務確實要收的。他們好像別人要偷要搶他們的寶貝一樣的串聯、私下商議,已經犯了地方政~治的大忌,也無怪龐艾朗和聯~邦的高層全部都上了火。

但是作為最高的領~導層,沒有首先跟三個市進行磋商和討價還價,直接拿出了強~勢者的姿態,派遣軍~隊介入,這在中~華帝~國還是沒有的事情。雖然聯~邦並不算中~國的本土,但是卻仍舊是藩國,行~事必須按照中~國的路子來。

所以何沐平很生氣,他寫了一封措辭嚴厲的信,準備讓人用最快速度帶到北美去,對那個自作主張的龐艾朗進行訓斥。並且要求他親自到三家公~社去,向公~社成員解釋,並且化解雙方的矛盾。

讓龐艾朗低頭,並不是何沐平想鋤強扶弱,而是他不想自己的官~員跟自己穿越前見多了的領~導們一樣,官僚作風濃重,凡是以勢壓人。同時,他還給三家公~社寫了一封皇帝陛下的親筆信,告訴他們,他們的行為皇帝看見了,皇帝不認同、不喜歡,但是皇帝會解釋為什麼不認同、不喜歡,希望以後大家引以為戒,不要重蹈覆轍。

比起龐艾朗,他的名頭和影響力大多了。相信當三家公~社看到自己的自私引起的風~波驚動了皇帝的時候,又看到皇帝細心給他們講解為什麼他們不能獨吞黃金的原因,他們能夠冷靜下來,並減少抵觸情緒。

公~社制~度既然已經確立了,而且取得了成效,何沐平不想這麼快打破他。比起實驗新制~度,確立新社~會來說,他更擅長在一個框架內協調各方,並取得利益的最大化。對于聯~邦來說,公~社制~度是適應當地情況和有利于快速開拓的,何沐平需要做的,只不過是保持這條路往前走,不出現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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