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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自作多情

章節名︰第五十三章自作多情

玲瓏閣內,二樓的雅間,一名藍衣男子提著一壇酒水,仰頭灌了下去,透明如水的酒順著嘴角滑落,濕了整個胸口衣襟。

胡亂的用衣袖擦拭下巴,玉冠束扎的發凌亂,仿似無骨的躺在了美人榻上,一雙細長蘊藏光芒的眸子,蓄滿了傷痛、憂傷。

此刻,毫無焦距的望著牆壁上掛著的仕女圖,嘴角微微露出輕嘲,下意識模著腰間,修長的指尖觸踫到滑膩的錦緞華袍上,微微一頓,垂目望著空無一物的腰間,低低的笑出聲,整個人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頹然的大口喝著悶酒。

多久了,還是忘不掉婚禮上那一幕幕絕情的畫面,心口被揪著一樣的痛,空空落落,仿佛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

痛苦的閉上眼,他不是不愛她,而是…他們不可能在一起,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想要從此月兌離部落,可能麼?

那一群自私自利的人,不會放棄他,甚至會為了絕了他的念想殺了三娘…

只要她活著,傷心算得了什麼?

沒有能力斗得過他們,掙扎不月兌他們的手心,唯一能做的便是放手,讓她幸福…水冥赫是個不可多得的男子,想必會善待她?

「 ——」緊閉的門扉被撞開,黑色的身影光速的閃進來,關上門,抵在門口。「該死的,陌亭裳,快把這個瘋婆子帶走,爺懶得和她折騰!」

水冥赫喘著粗氣,差點想要爆粗口,該死的臭女人,不是愛這男人愛的要死,怎麼轉眼間,就像狗皮膏藥粘在身上,撕都撕不掉。

陌亭裳微微一怔,剛剛準備開口,卻看到門扉被大力一撞,水冥赫差點被撞開,隨即又抵住,‘砰砰砰’幾聲,門扉終于撞開,水冥赫被月兌掉的門扉砸在身上,有些狼狽的躲開。

「哼,這樣我就抓不到你了?」曲三娘面紗掩面,靈動的水眸帶著怒火看向拍著衣袍抖灰屑的水冥赫,抬起一腳踹在他的上︰「我們已經成婚一月,為何不願踫我?跑到青樓去玩那些胭脂俗粉,是嫌棄我很丑麼?」

水冥赫揉著,臉上一紅,尷尬的看向借酒澆愁的陌亭裳,訕笑幾聲︰「我們不是沒有拜堂嘛。」

「少廢話,你用花轎迎接我入了府門,我們便是夫妻,今日就算綁,也要將你綁到房里去洞房。」曲三娘美眸怒視,隨即听到水冥赫一聲輕咳,順著他的視線望去,便看到一襲藍衣,頹廢的男人,一臉的憔悴,下巴長出了些許的青渣。

水冥赫見曲三娘怔怔的望著陌亭裳出神,松了口氣,終于可以甩掉這狗尾巴了,轉身一溜煙的朝門口而去。

「水冥赫,你想去哪兒呀?」曲三娘淡淡的錯開陌亭裳的視線,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望著一只腳踏出門口,僵挺在門口的男人。

水冥赫表情一僵,爺都帶你找情郎了,放過爺吧!

「你饒過我吧,我好心把你送到情郎這兒,你就不要纏著我要洞房。」水冥赫哭喪著臉,抱著腦袋幾乎要暴走,都追了一個來月了,還不得勁啊?

曲三娘蹙緊眉頭,看著陌亭裳,又看看水卿衣,眸子里有著迷惘。「誰?他麼?是誰?」素手指著陌亭裳,眼底的陌生刺得陌亭裳心口被剜肉一般的痛。

水冥赫呆愣在門口,這個情況有些意外,以至于沒有立即回過神來,被曲三娘點住了穴道。

「你陰我?」良久,水冥赫咬牙切齒道。

曲三娘清淺一笑,指著陌亭裳說道︰「我確實不認識他,你別以為把我送給他,你就輕松了,即使我是你的妻,此生便是你的人。」

水冥赫長大了嘴,一雙桃花眼在兩人之間來回打轉,誰能告訴他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真的不認識他?」水冥赫狐疑的問道,婚禮上的事情他看得一清二楚,曲三娘對陌亭裳的感情做不得假,為何決裂後,轉眼就能把他忘記?當真有這般的無情?

「不認識。」

曲三娘的三個字如千金重的錘子,砸落在陌亭裳的胸口,血肉模糊,痛得他難以呼吸。

嘴角露出苦澀的笑容,深深的看了眼曲三娘,她眼底的陌生是假裝不來,看來真的忘記了他。

這要也好,不正是他需要的結果麼?

水冥赫被打擊得不輕,他心里有著喜愛的人,不可能會接納這個女人。

「得了,我直說了吧,追來追去我都累了。」水冥赫微微眨眼,看著曲三娘,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有喜愛的人,和你有著相似的容顏,你能接受麼?」

曲三娘愣愣的看著水冥赫,有些難以消化他的話,強笑道︰「你說什麼?」

水冥赫指著陌亭裳,近乎無情的說道︰「你臉上的傷口是因為他喜歡一個和你長相相似的人,你便把臉給劃破了,如今,你對他死心了,便想纏上我,可惜我喜歡的人和也是和你長的相似,難不成你還要毀一次不成?我不知道你是裝瘋賣傻還是怎樣,我要告訴你的是爺不喜歡你,不想和你過下半輩子,真當爺是收垃圾的,你被人拋棄,就賴上爺?」

話落,屋子里的人臉色大變,曲三娘臉色慘白,下意識的收緊拳頭,胸口一陣撕裂的痛,憋得她幾乎要窒息,努力的去回想水冥赫的話,腦子里卻絲毫搜索不出與他話里有關的畫面,如無數的鋼針扎刺著腦袋,雙手捂著腦袋,痛得要炸裂。

「啊——」曲三娘腦袋里出現一抹抹甜蜜而模糊的畫面,仿似黑白電視里沒有彩色的身影,蒙上了一層白霧,看不清長相,可她試圖看清楚,卻毫無用處,反而是腦袋痛得昏厥過去。

「三娘——」陌亭裳扔開酒壇,步伐踉蹌的走過來,伸手想要抱著曲三娘,可在一指距離處停頓,僵硬的收回手,布滿血絲的眸子看著水冥赫。「不管如何,她都是你的妻…」

「滾,她是你的女人,爺不屑染指別人的女人,好好照顧她,最好捆在褲腰帶上,別來煩爺!」說罷,水冥赫不再停留,轉身利落的離開。

隔壁雅間的灰衣男子,冷哼一聲,用手指糊住戳開的窗紙,思索了一番,緊隨著水冥赫離開。

雅間內,只剩下昏厥的曲三娘與一臉痛楚的陌亭裳。

因著長年習武握劍,手掌上有著厚厚的繭子,輕輕的撫模著曲三娘的額頭,興許是手指上粗礪的觸感,使曲三娘不舒服,睡夢中微微蹙眉。

伸手揭開她的面紗,看著上面淡粉色,依舊猙獰的傷疤,緊緊的攥住手心,唇色微微發白。

「三娘,難道我錯了麼?」傷了心,毀了臉,那個男人也看不到你的美好,好好的珍惜你,這一切都是錯誤的麼?

不,他只是暫時看不到你的好,你忘記了我,是最好的選擇,堅持下去,終有一日,他會喜愛你。

輕輕的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吻,抱著她放置在美人榻上,便飛身離開。

——

皇宮

南宮娣趴在闊榻上,享受著君墨幽給她按摩松筋骨,不時的從殷紅的嘴溢出舒服的申吟聲。

君墨幽身子緊繃,看著坐在一旁描紅的孩子,生生忍下要將她拆吃入月復的沖動。

「腰椎那里稍稍用點力。」南宮娣手指反過來指著腰椎,坐了三年的輪椅,腰椎骨不大好,輕易的酸痛。

「力度可好?」君墨幽手指彎曲,用指骨揉著腰椎處,這樣更能使力。

「嗯…啊…好舒服…」南宮娣睡意襲來,闔著眼,輕哼。

南宮熙執筆的手一頓,翻了翻白眼,有些受不了這二人。

「爹爹,熙兒去長卿宮描繪,好不好?」南宮熙長而濃密的眼睫微微半垂,看著不知收斂,勾得爹爹發情的娘親,嘟著嘴,看向一邊。

「好。」

「不好。」

兩人同時開口,話語卻不一。

君墨幽恨不得將兒子拎出去,將這不安份的女人給吃了,而南宮娣微眯的眼里有著狡黠,兒子若走了,她該叫這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按摩麼?

那叫羊入虎口!

南宮熙水蒙蒙的大眼,忽閃忽閃的看著兩人一眼,實在不像被娘親荼毒,小小的身板轉身,朝門口跑去︰「娘親,你們這兒太吵,熙兒描不好。」

「臭小子!」南宮娣黑著臉,沒好氣的啐了口。

「娘子,熙兒說得對,這樣會讓他分神,耽誤學習。」君墨幽說著就傾身壓著南宮娣,火熱的物什抵在南宮娣敏感處,使南宮娣渾身一顫。

「走開,我胸悶…」南宮娣動了動身子,想要掙扎,卻勾起了君墨幽的欲、望。

「在發育?」君墨幽壞壞的一笑,附耳輕聲的笑道︰「我可以幫你。」

南宮娣心口一滯,恨不得將君墨幽抽打一頓,自相識便嫌棄她胸小,可是她的胸真不小,生完孩子後,更加圓潤豐滿,他竟還是奚落著,恨得牙咬咬。

翻身扭轉過來,反身壓在君墨幽身上,掄起拳頭就要砸向他的肚子,被君墨幽攥住了手腕,怒目而視︰「君墨幽,你松手,不知道君子動口不動手麼?」

南宮娣細眉擰成結,不悅的瞪著君墨幽,

君墨幽輕巧的翻身為主,奪得主動權,靈巧的解開衣衫,俯身吻向那瓷白如玉的肌膚,輕嗅著肌膚上隱隱散發的幽香,喉結滾動,張嘴咬上粉色珍珠。

「你做什麼?」南宮娣臉色通紅,拍打著折磨她的男人。

「嗯,我動口,不動手!」君墨幽繼續品嘗著她的美好,仿若眼前是盛在桌上的珍饈。

「……」南宮娣氣噎間,紅唇已經被攻略,鳳眸睨向男子線條柔和的輪廓,五官精致,勝過女子,百看不厭。尤其是那雙深邃幽深的眼,仿若無底的深淵,又好似一汪柔水,只一眼,便讓人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動情的雙手圈著他的脖頸,仰頭迎合,加深火熱的吻,衣衫不知不覺中悄然滑落,氣氛也隨之高漲曖昧…

「 ——」一切正有條不絮的進行中,不識好歹的人闖了進來,看到交纏的二人,嘴巴長成O型。君墨幽反應極快的拉過闊榻上備好的錦被,把懷中的人兒包裹的結實,一根頭發絲都沒有露出來。

「打…打擾了…」水冥赫脖子一縮,看著君墨幽殺人般的眼神,倒退了幾步,隨即意識到此舉甚為窩囊,干笑的向前走了幾步,忽略心里不期然的刺痛,悻悻然的說道︰「你們繼續…不,我說幾句話,你們再繼續。」

「滾!」君墨幽臉色青黑,他都憋了一個多月,好不容易趕走了那潑賴,正在興頭上,又被水冥赫打擾。

和顏悅色以待,做夢!

水冥赫好不委屈,他娘的,他怎麼會知道青天白日里他們干起這檔子事?

「衣兒,我把人還給陌亭裳了,立即去南詔,你可有什麼話要交代?」水冥赫看著悶在被子里的人,話里有著期待,夾雜著絲絲的酸味兒。

「你先不要透露風聲,這邊整理好了,我便會親自去向父皇母後請罪。」南宮娣探出頭來說話,剛出半個頭,又被君墨幽給按進了被窩里。

她的美好豈能給外人窺了去?

何況,這個男人對她心懷不軌!

水冥赫苦笑,轉身‘ ’一聲,撞進來人的懷里。

「你怎麼也來了?」水冥赫眼楮都要瞪月兌眶,這小子不該守在瘋婆娘榻前麼?

君墨幽臉更黑了,烏雲密布,仿若下一刻,便會電閃雷鳴。

陌亭裳沒有理會水冥赫,抬眼看著踏上的那一團,眸光微閃,尷尬的別開臉,輕咳道︰「我要去一趟南詔,三娘你要好生照拂!」

水冥赫瞳孔微縮,感情賴上他了?

「喂,那瘋婆娘和我成親,本就是為了逼迫你出來,怎麼就賴給我了?」水冥赫氣的跳腳,指著悶在被窩里的南宮娣哇哇大叫︰「水卿衣,我警告你把讓那個瘋婆子離我原點,爺都要被她給逼瘋了!」

「你和她很相配。」君墨幽出奇的在沒有報復他們,便和顏悅色起來,「山寨對山寨,天生的一對兒。」

「撲哧!」南宮娣很不禮貌的笑噴,曲三娘成了她的山寨貨,那麼水冥赫是誰的復制品?

不顧君墨幽的壓制,探出頭來,細致的打量著水冥赫,一雙桃花眼里仿若蘊含著一池春水,波光漣漣,笑起來,猶如桃花綻放。尤為惑人!

那雙精致勾人的眉眼,當真是絕世無雙,就連父皇都比他遜上一分,其輪廓也完美無缺,懸膽高鼻,豐潤紅唇,竟有幾分女相。

與印象中一人挺像,卻一時說不出名來。

「你去吧。」南宮娣皺了皺眉,當初只是讓他應付一下,他不愛曲三娘,不該把他賠進去!

姻緣都是要緣分,他們若有緣,便能走到一起。

得到南宮娣的話,水冥赫妖孽一笑,轉身一搖三晃的離開。

「你…」陌亭裳不可置信,明明成親了,還可以不認賬?聲譽對女子來說,視如生命,今後,讓三娘怎麼活?

「陌亭裳,一切皆是因你而起,若你擔心三娘大可娶她。」南宮娣冷笑,不管出于什麼原因,一個大男人敢愛不敢承認,都TM孬種!

若非是他,三娘豈會毀容?

「自己要不起,隨便把人賴給其他人?這樣是對三娘好麼?收起你的自作多情!」南宮娣對著陌亭裳低吼,不知為何,她對曲三娘的感覺很好,見不得她委屈!

陌亭裳心里被砸了一記悶拳,身子晃了晃,抿唇離開。

南宮娣吐出一口濁氣,看著離開的人,懊惱的閉上眼︰「我現在都變成事兒媽了,什麼事都找我。」其他還好說,感情的事她怎麼說得準?又不是月老,看中誰誰誰,紅線一牽,兩人就對眼兒了!

想著想著,露出了陰險的笑。

「笑什麼?」君墨幽不高興的咬著南宮娣的唇瓣。

「我是月老該多好,把那些渣男、美男全都綁我一根線兒上,然後把他們虐死去。」南宮娣眼底閃著精芒,猥瑣的笑出聲。

「啊——」毫無防備的刺入,美妙的叫聲破喉而出,南宮娣仿若溺水的人兒,纏上了君墨幽的腰身。

「先讓我虐虐你!」君墨幽邪肆一笑,掐著她縴細的腰肢,帶著她一同沉淪。

這邊春光正好,而將軍府後院,接到聖旨的趙玲兒,緊緊的攥著了手中的聖旨,臉上一片狠色,冷靜的深吸口氣,扔給一旁伺候的丫鬟說道︰「更衣!」

「小姐…」紅枝輕輕的喚道︰「小姐要進宮?」

「我要見太後!」趙玲兒滿臉怒火,從小她就是當成皇後培養,是太後內定之人,好不容易熬出頭,卻嫁給寒門仕子,讓她如何接受?

天堂地獄的差距,讓她險些崩潰!

利落的換上衣裳,乘著馬車進宮,坐上轎子到了凝和宮,趙玲兒拍了拍緊繃的臉,微微扯出一抹得體的微笑,適才讓紅枝攙扶下轎。

「太後娘娘金安!」趙玲兒進殿,跪在殿中央,給榻上的安翎請安。

安翎臉色不虞,未曾料到她當真是懷上了,本想秘密的當掉胎兒,可是太醫院沒有她一個心月復,宮婢也沒有心月復,正愁眉不展,看到趙玲兒進來,心中一喜,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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