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卿衣詫異的挑眉,她怎知自己在找洛克部落?
揮手示意人放開,水卿衣好整以暇的窩在百里玉懷里,慵懶的端起一杯猩紅的果汁抵唇邊淺啜一口。
百里玉寵溺的凝視著水卿衣,掏出錦帕輕輕的擦拭著唇角殘留的草莓果汁。
「酸?」見水卿衣蹙眉,就著淺嘗一口,「淡了。」
「比上次好多了。」水卿衣淡淡的出聲夸獎,屏息一口氣喝完,看著目光帶著熾烈仇恨的杏眼,冷聲道︰「拖延時間?本宮勸你省省。」
傅淺荷細膩的雙手緊緊的攥著那一塊遮羞外衫,回想起今日種種,頓時理順了一切,這只不過是她布下除掉傅府的局,而自己則是傻傻的撞進來,由她開刀。
看著他們你儂我儂,旁若無人的秀恩愛,傅淺荷只覺有一柄燒紅的烙鐵死死的戳在心口,痛的她要窒息,強烈的仇恨幾乎要將她給淹沒。
「北蒼皇宮陵寢。」傅淺荷緊咬著發顫的唇瓣,微弱的吐出幾字。
如今,她要做的便是隱忍,只要逃過這一次的生死之劫,她與水卿衣之間便是來日方長。
水卿衣抬眸,淡漠的掃過傅淺荷,扭頭看向百里玉,見他眸光微閃,揚著下巴道︰「推下去。」
傅淺荷腦袋嗡嗡作響,瀕臨死亡的恐懼使忘記了此刻要忍耐,尖銳的喊道︰「你不是說要放過我?」
「你太天真了,即使我答應過你,反悔又怎樣?何況…剛剛我有答應麼?」水卿衣擺弄著仿若滴血的指甲,殘佞的笑道︰「你該慶幸我沒有你齷齪,讓人將你強、暴到死。」
傅淺荷慌亂無措的回想之前,水卿衣當真沒有說過放過她的話,而是她急于表現,求得保命的機會,急切的開了口。
「我…我不要…賤人,別以為我死了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百里玉,你瞎了狗眼,緊巴巴的貼著千人枕萬人嘗的妓、子,我哪里比不上她了?我的身子不夠美麼?還是沒有她那些狐媚,專門勾引男人的手段?」傅淺荷如魔障了一般,月兌掉身上的外衫,手指在白皙布滿曖昧淤痕的胴、體上流連,聲聲質問著︰「你還是為了她的身份?誰知道她是水芊鳶那賤人,和哪個野男人生的野種,以次充好,混淆皇室血脈,你不要被她給騙了。她們兩母女都一樣的下賤,離不得男人。」
傅淺荷不斷的咒罵,侮辱著水卿衣。
百里玉眼底閃過寒光,揮手就要將傅淺荷打死,被水卿衣及時制止。
「傅淺荷,你以為這樣我便會殺了你,給你個痛快?」水卿衣嘴角噙著淡淡的笑,透著無盡的冷意。
傅淺荷難以置信的睜圓了眼,不該殺了她麼?
看著水卿衣散發的寒氣,仿若身置冰窟,有著不好的預感…
「抽筋扒皮,別弄死了。」水卿衣陰冷的嗓音仿若來自地獄,命人把傅淺荷捆綁在木架上,兩個侍衛一人拿著傅淺荷的手,劃破手腕,鮮血如水注飛濺而出,伴隨著傅淺荷淒厲痛苦的慘叫聲︰「啊——」
侍衛手法嫻熟,精準的掐著筋骨,生生的抽離了出來,痛的傅淺荷渾身控制不住的痙攣,頭一歪,便昏死了過去。
「掐人中。」
侍衛狠狠的掐著傅淺荷的人中,見她醒來,蹲著身子打算抽腳上的筋骨,便听到傅淺荷破口大罵︰「賤人,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這麼惡毒的毒婦,生的孩子也沒有什麼好種,我傅淺荷詛咒他是個短命鬼,死胎。」
侍衛是個機靈的,听到這麼誅心的話,扭頭看了一眼身後,見水卿衣與百里玉發怒,而又知道水卿衣要慢慢折磨傅淺荷,從火爐上夾起一塊燒紅的炭石,塞進傅淺荷嘴里。
‘’的聲響夾雜著傅淺荷嚶嗚的痛呼聲,菱形的唇瓣,被燙的發黑,冒著青煙,散發著焦臭味。
傅淺荷恨不得就此死去,嘴里的痛宛如割破了喉嚨,注入了滾燙的鹽椒水,讓她痛不欲生。
奢求著水卿衣把她推到五毒池,亦或是干脆找個人強、暴她而死。
人就是有個賤性,特別是身性**的傅淺荷,若是要她選擇,她寧願是被強、暴致死,也不願是被毒蟲啃噬死無全尸。
所以,她一點都不感念水卿衣的好心。
經過這一茬,傅淺荷意識到水卿衣越憤怒,反倒越理智,激將法對她來說不管用。
想要開口求饒,可嘴巴根本說不出話來,喉間還堵著一塊炭石,動一動都鑽心的痛。
「唔唔…」腳上的筋骨被抽離,傅淺荷感覺她的靈魂已經在地府游蕩,渾身豆大滴的冷汗滾落,就像澆了一桶水在身上似的。
水卿衣看著她求饒的眼神,坐直了身子說道︰「燒烤的味兒挺香的,那些小家伙也很喜歡吧。」
靜謐無波的眼里隱藏的是暗藏洶涌,雙手輕柔的撫模著肚子,對傅淺荷的話,有些心有余悸。
詛咒她的孩子是吧,那你就得付出代價,我什麼時候舒心了,你再趕著去投胎吧!
侍衛一愣,很快的會意,蹬蹬蹬的跑出去,不一會兒,抱著一塊一人長,一尺寬的鐵板,架在火爐子上,燒紅了後,不知從哪拿出粗鹽,灑在鐵板上,抬著傅淺荷扔在鐵板上。
「啊…」傅淺荷如置身火海,皮膚滲透的油融化了粗鹽,油鹽水順著傷口侵蝕,渾身如上萬只毒蟲在啃噬的痛,一下一下,一陣一陣,恨不得立即死去。
可現實與她的想法有出入,過了一會,另一塊燒紅的鐵板壓在面上,鑽心蝕骨的痛讓她連申吟喊痛的力氣也沒有了。
侍衛見時間差不多,移開鐵板,看著肌肉紋理清晰可見,散發著烤糊的焦臭味,心里有些憐惜,可想到她之前的咒罵,蹙了蹙眉,斂去了那絲動容。
「公主,還有什麼吩咐?」侍衛恭敬的立在一邊,心里卻崇拜著水卿衣,他們暗牢里又多了一種新奇的酷刑,其他的都用厭煩了,恨不得水卿衣在想出幾招來。
水卿衣胃里稍稍有些不適,神色柔和的撫模著月復部,眉宇間隴上一層母性的柔軟光輝,可嘴里吐出的話,卻讓人自心底發寒。
「把本宮定做的釘椅搬進來。」水卿衣本來沒打算這麼惡整傅淺荷,可她千不該萬不該詛咒她的孩子。「把她綁在上面,頭上放千斤頂,本宮要讓她嘗嘗什麼才叫做刺骨之痛。」
侍衛看到椅子上布滿鋒利散發著寒光的椅子,根根倒刺兒仿佛在等著開封,傅淺荷看著扶椅,椅座,椅背都有倒刺,且在暈黃的火光下,敏銳的發現釘子頂端有著細小的倒鉤,想到接下來的狀況,嚇得肝膽俱裂,口吐白沫的昏厥。
侍衛眼都不眨,拖著傅淺荷坐在椅子上,固定好,千金重的錘子自頭頂落下,傅淺荷雙眼充血的睜開,眼珠子似要月兌眶而出。
「扔下去。」水卿衣見她這樣,抬眼看著被綁在門外的傅成,還有傅淺荷的母親,眼底有著嗜血。
傅淺荷被扔到池子里,在肉眼的速度下,便見她被毒物掩埋,不到片刻,毒物散去,留下一架白骨,門口的傅成和水研當場昏死過去。
「心里好受些了?」百里玉輕嘆口氣,眼底閃過陰鷙,抱著水卿衣出去,吩咐守在一邊的冷霧說道︰「傅家女子全數發放軍營,刻上奴字,所生的孩子,世世代代,女的皆為娼妓,服侍士兵,男的皆為奴隸,發配苦寒之地。」
死,對他們來說太簡單,亦是太輕松。
「慢著。」水卿衣不冷不淡,看不出喜怒的說道︰「男的也皆為孌童。」她不是說賤麼?那自己便讓傅家人賤的徹底。
冷霧眼底有著憂心,她知道主子動怒了,否則不會如此趕盡殺絕。
「主子,傅恆呢?」
水卿衣一愣,倒是忘記了他,困乏的說道︰「充入軍營,讓傅成當面觀看。」
冷霧道是,便轉身離開。
……
水卿衣回到紫苑殿,休息了兩個時辰,醒來全身乏力,費力的想要坐起來,手上卻似軟了骨頭一般,跌倒在床上,下月復開始隱隱的墜痛。
額間冒出細密的冷汗,月復部一陣一陣的墜痛,張口喊道︰「冷霧…」
大殿安靜的有著一絲不尋常。
水卿衣心一沉,她感覺胎兒有種慢慢滑離的感覺,壓下不安,朝外喊道︰「冷霧…紅兒…」
大殿紅色紗幔飄飛,陣陣清風順著沒有關緊的窗口飄入,帶著一絲奇異的香味,若是尋常,定然很難發覺,而此時的水卿衣全副心思放在打量大殿中,這味異香憶起了注意,她想要爬起來,尋找這可能致使她滑胎的香料,可她無能為力。
小月復的疼痛越來越密,水卿衣咬緊了牙關,模索著床鋪下的匕首,可她連提匕首的力氣也沒有,心霎時沉到了谷底,瞬間想到她這紫苑殿定然有眼線,她的吃食定然也加了佐料,否則,她不至于會渾身無力,而這香料定是早就放在寢殿里了,今日興許是加重了劑量,才會被她發覺。
冷霧和莫晴沒有檢驗出來,看來這人很謹慎,且是她貼身伺候的人。
這樣想著,腦子里瞬間閃過一個人影,而也在此時,脖子一涼,抵著一把森寒的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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