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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將計就計

難道凌夜影已經醒過來了?

她上次雖然暗暗給凌夜影下藥讓他昏迷不醒,然而藥效如今已經過了,醒來之後也不出奇。

柳思染讓師姐也中這種毒,意圖很明顯,她根本就是想在她醫治好師姐的時候出現得到解藥。

璃煙眸光瞬間變得冰冷駭人,柳思染為了得到解藥醫治凌夜影的臉,竟然用這種方法。

「師姐,你先戴上。」璃煙舀出面紗遞給宮依琴,沉聲說道。

宮依琴疑惑地看著她,卻也沒問什麼,直接戴上了面紗。

「你們都先進來吧!」璃煙往門外喊了一聲。

隨即沐熙言便迫不及待地推門而入,其余人都跟在身後。

沐熙言走到宮依琴身邊,眸中的擔憂不言而喻,安慰道︰「沒事的,煙兒會治好的。」

「嗯,有解藥,能治好。」璃煙余光瞥見門外閃躲的人影,瞳孔中閃著犀利的光芒,淡淡說道。

「煙兒都說能治好了,你放心。」沐熙言喜悅地攬住宮依琴說道,沒有發現璃煙眸底的異樣。

璃煙用筆輕輕地在紙上寫下藥方,對外喚了一聲道︰「來人。」

立即有一個下人走了進來,謙恭地低著頭說道︰「王妃,請問有什麼吩咐?」

璃煙眸光一閃,隨即掩飾了過去,將藥方遞給他,「你照著這個藥方去抓藥,然後將買回來的藥小火煮一個時辰。」

「是。」眸底有著什麼一閃而過,淡淡地接過之後走了出去。

「等等。」他剛到門口便听見一個聲音叫住他,身子一僵,微微停住了腳步。

緩緩回頭,見是沐熙言,扯出一抹笑問道︰「不知少爺有何吩咐?」

沐熙言向他走了過去,門外的風微微拂過,他的身子不由地一顫,佯裝鎮定地低著頭。

「你把藥方給我吧!」

此話一出,這個下人不由地怔愣,臉色有些猶豫。

「哥,讓他去吧!你在這好好照顧師姐。」璃煙瞥了他一眼,對沐熙言說道。

「她的藥一直都是我來負責的,其他人去熬藥我不放心。」沐熙言堅持地說道。

璃煙給宮依琴打了一個眼色,她了然,柔聲地對沐熙言說道︰「言,你留在這陪我吧!藥讓別人去熬就行了,我不想你走。」

她雖不明白璃煙為什麼不讓沐熙言去抓藥,不過她知道璃煙這樣做必然有她自己的道理。

自家娘子一開口,沐熙言立即答應,雙眸柔情似水地望著她,「好,我不走,我陪你。」

隨即轉首淡淡地對那下人說道,「你快去抓藥吧!」

「琴兒,你好好休息吧!我帶你娘回去休息,她也累了。」沐樓書微微笑了一下說道。

容倩的身子才剛好不久,所以要多休息。容倩心中泛起了一絲甜蜜,沒有多少男子可以做到他那般體貼痴情。

「爹快帶娘去休息吧!是兒媳讓你們操心了。」宮依琴眸中帶著歉意,昂首說道。

容倩微微笑了一下,說道︰「沒事,讓言兒好好照顧你,娘先回房了。」

望著兩抹緊貼著的身影緩緩走遠,宮依琴唇角泛起了一絲笑容,她相信未來的她也一樣會這般幸福的,何其有幸她能嫁入沐家。

「師姐,你們好好休息,我們也出去了。」

凌夜羽輕輕攬著璃煙走了出去,沐熙謹也淡淡地走回房。

璃煙兩人慢悠悠地散步到荷花池旁的水榭中,輕風微拂,夾雜著馥郁的芬芳,沁人心脾。

「說吧!你這次想給誰下毒?」凌夜羽輕柔的聲線緩緩響起,唇角掛著寵溺的笑望著她。

他一早便看出了端倪,她向來不會寫下藥方讓別人去抓藥,而是自己提煉藥丸,如今她卻寫下藥方,再加上她阻止沐熙言去抓藥,而讓那個下人去抓藥,這讓他明白了這個下人是有問題的,所以她寫的藥方絕對不是療傷的藥。

璃煙微微一怔,無奈地撇嘴,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他,眸光一閃,忽然想到了什麼,抬眸猶豫地望著他,道︰「如果我害的是你的親人你會怎樣?」

「親人?」凌夜羽蹙了蹙眉,她怎麼會害自己的親人,她與他們無冤無仇,除非是••••••

見凌夜羽眸中有些詫異的神色,璃煙也知道他猜到了,「你猜得沒錯,凌夜影大概已經復活了,柳思染想要治他的臉,所以她用這種方法來得到解藥。」

璃煙凝視著他的漆黑的瞳孔,然而他的眸中卻毫無波瀾。他以前與凌夜影是兄弟,後來因為錯殺了他一直心懷內疚,如今她若是下毒給凌夜影,他會如何?

凌夜羽緩緩一笑,輕輕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個吻,「你是我最親的人。」

聞言,璃煙的唇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柳眉上揚,顯示了她的好心情。

他的這句話,潛意思就是不怪她,放手任由她去做,在兄弟與妻子之間,他選擇了妻子。

暖暖的陽光照耀在兩人身上,似是踱了一層金色的光輝,兩人緊緊相擁,添了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涼風習習,曲徑通幽處,竟有一座房子聳然而立。

一個男子迫切地走進了這座房子里,若是璃煙在的話必定會認出這便是那要去抓藥的下人。

「主子,拿到藥方了。」

柳思染臉上劃過一絲狂喜,對著軟榻上的男子柔聲說道︰「影,你听到了嗎?你的臉有救了。」

凌夜影的神色卻沒有半分喜悅,只是淡淡地看著她︰「治不治其實都一樣的。」

「怎麼會一樣?你的臉是最好看的,怎麼可以不治?」

凌夜影抬眸望著她淡淡地說︰「若是我的臉長得不好看,你是不是便不喜歡我?」

「當然不是,你怎麼這樣說?」她的神色有些急切地解釋道。

「那我們就不要去招惹沐璃煙他們了,我不需要解藥,我們一起隱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好嗎?」凌夜影的神色近乎哀求地勸道。

他經歷了一次死亡,什麼也不想再去爭,過去的便讓它過去,他如今只想與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平平淡淡地度過就行了。

柳思染望了他許久,抿了抿唇道︰「你變了,你的雄心壯志呢?你難道就甘于一輩子平凡嗎?沐璃煙他們把我們害成這樣,難道我們要就此罷休嗎?」

她的神色有些激動,眸中充滿了憤憤不平。凌夜影輕嘆一聲,「我沒變,只是想通了,爭得再多又有何用?我們一起開心地過日子可好?」

他神情認真地懇求,從前充滿戾氣的眼眸竟變得清澈出塵,柳思染微微愣了一下,「奪回這天下,我們依舊可以開心地過日子。」

她的心中就是不甘,那平淡無波的日子不適合她,她在皇宮許久,後來進了羽王府整日勾心斗角,她已經習慣這種算計的生活,她似是生來便應在皇宮的女子,勢要與其他人爭斗,不死不休。

凌夜影喟然長嘆,她的性格他又怎會不了解,她貪戀權力勝于一切,讓她與他歸隱,從此不諳世事,這不過是他妄想而已。

「好了,我們先治臉吧!」她不想在這個話題糾纏下去,微微一笑道。

「快將藥方上的藥熬好呈上來。」柳思染對著那下人命令道。

片刻,藥已熬好呈了上來,一碗黑漆漆的湯藥冒著熱騰的霧氣,柳思染按捺住喜悅的心情捧起湯藥,輕輕吹了一下喂給了凌夜影。

凌夜影對她展開了一個笑顏,隨即喝下了湯藥,她想讓他恢復容貌,那他便恢復容貌,她的要求,他少有拒絕,即便讓他喝毒藥,他也甘之如飴。

然而剛喝完,他便覺得疼痛難耐,額上出現細細密汗,唇角泛白,嘴角溢出猩紅的血,最終暈死過去。

柳思染頓時驚愕,眸中滿是難以置信,緊張地喚道︰「影,你怎麼了?影?」

眸中滲出一片殺意,冷然問道︰「怎麼回事?這藥怎麼會有毒?」

下人齊齊跪下,低著頭身子顫抖,這個主子喜怒無常,他們一直很害怕她。

「屬下不知,都是按照藥方熬的啊!」熬藥的男子也是茫然,他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藥方可是我的獨門秘方,多少錢都買不到的呢!」

一個清脆的聲音,夾雜著戲謔的意味,頓時炸響在耳邊,聞言,柳思染眸子冷然地眯起,一片狠戾,這個聲音她死都不會忘記,是她最恨的女人,沐璃煙的聲音,她既然出現在這里,那便證明事情暴露了。

「沐璃煙,將解藥交出來。」柳思染冷冷地看著她說道,既然事情敗露了,那她便直接向她要,或者說是直接搶,這里是她的地盤,還輪不到沐璃煙來囂張。

璃煙輕笑一聲,瞥了一眼那下人,幽幽道︰「奇怪,你不是拿走藥方嗎?怎麼還問我要?」

她將計就計將藥方換成是毒藥,且在那下人身上下了香藥,無論他在哪里,走多遠,那股獨特的香味都會引領著她尋到他,所以即便這個地方有多隱蔽,她都能找到。

「沐璃煙,你不要囂張,這里是我的地方,你孤身一人前來分明是找死。」柳思染狠狠地說道,眸中的怒火升騰而起,似要將她燃燒殆盡。

「誰說她是孤身一人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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