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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逆天改命

天色漸漸變黑,屋內驀然傳來一個哭喊聲,天居老人擦了擦頭上的汗,璃煙望著他手中的孩子,緩緩地笑了。

忽然,又一陣劇痛傳來,令她不由地叫出聲。

「還有一個,快,用力。」天居老人急忙道。

終于在一個時辰之後,又一個哭喊聲響起。

天居老人欣慰得笑了笑,「丫頭,龍鳳胎啊!」

璃煙氣若游絲地微笑了一下,慘白的臉頓時變得有光彩。

「來,給孩子取個名字吧!」天居老人滿臉笑意地對璃煙說道,然而眸底藏著一些復雜的情緒,似是舍不得。

「師傅,你取吧!」

天居老人望著外面大雪紛飛的景象,沉思了一會,說道︰「在絕命崖底出生,哥哥就叫凌絕,如今雪霜滿天,妹妹就叫凌霜吧!」

「好,听師傅的。」璃煙笑著望向他懷中的兩個人兒,眸中溢滿了柔情。

天居老人將兩個孩子清洗完後,將他們放到璃煙身邊,隨即對她道︰「你好好休息一下」

璃煙輕輕點了一下頭,望著他走出去的背影,不禁悲從中來,說不出的憂傷與悲涼。

天居老人腳步虛浮地走了出去,驀地一陣血腥味涌了上來,吐出了一口鮮血,染紅了地上的雪,猶如梅花般絢麗綻放。

丫頭,為師只能幫你到這了……

璃煙本應該死,然而他逆天改命,將璃煙體內的毒全部轉移到他身上,他的內力深厚才能壓制毒素這麼久,如今,他的氣息正漸漸變得微弱,他早有準備離開人世。

雪花飄落,眺望過去,白茫茫的一片,寒風呼嘯著,冷冷地劃過臉龐。

璃煙跪在一座墓前,懷中抱著兩個孩子,一臉凝重,眸子氤氳著霧氣,「師傅,您對徒兒的恩情,徒兒無以為報。」

她在醒來之後發現天居老人不見了,于是便出去尋找,沒想到卻看見他倒在了雪地上,把脈之後才明白了一切。

他待她如親生女兒,對她恩重如山,然而她卻從未為他做過什麼。

時光荏苒,轉眼間,六年已過。

初春剛到,一片春意盎然,瀑布依舊壯麗,各花開得正艷,香味撲鼻而來,沁人心脾。

一片平靜的泉水中忽然一陣**涌起,水花四濺,一個絕美女子旋轉而起,手中的劍一揮,泉水如利劍般劃過森林,頓時森林倒了一大片。

「娘親成功了,好厲害。」

一個稚女敕的童聲尖叫起聲,只見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孩拍著手掌喊道。

旁邊站著一個與她的五官一模一樣的男孩,臉上多了幾分冷酷,道︰「大驚小怪。」

「凌絕,你不潑我冷水會死啊?」女孩嘟著嘴唇罵道,她這個哥哥總是酷酷的,一點都不好玩,和他在這里生活了這麼多年,她快無聊死了。

凌絕卻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小嘴輕啟道︰「幼稚。」

「你••••••」。

凌霜被氣得一噎,剛想發作。

「好了,別吵了,你們還想不想出去呢?」璃煙手持著劍哭笑不得地走了過來,明明是龍鳳胎,兩個人的性格卻那麼極端。

六年已過,璃煙的臉依舊精致絕美,與六年前沒有差別,依然是十六歲的模樣,只是眉間更添了點韻味。她仔細想了想,怕是因為她吃過七彩蓮芯的作用吧!

「要,要,我要去找爹爹。」凌霜興奮地向陣法跑去。

聞言,凌絕的眸中閃過一道光芒,璃煙的嘴角微微揚起,羽,我終于可以來找你了。

在絕命崖底下,她沒有辦法與凌夜羽取得聯絡,不知現在的他怎樣了?

牽著兩人走到森林的深處,感覺到一絲絲的寒冷之氣滲入,愈走進愈黑暗,到了一個陰暗潮濕的山洞之中。

「絕兒,霜兒,讓開。」璃煙望著兩人說道。

「好。」

凌霜乖巧地應了一句,凌絕沒有回應,但腳步也退後了幾步。

璃煙凌空躍起,身子舞動著旋轉出一個漩渦,向山洞中心打去,剎那間,山洞消失在眼前,取而代之卻又是一片森林,然而璃煙卻一臉的激動。

「娘親,為什麼還是森林?」凌霜眨了眨眼楮迷茫地問道。

璃煙卻是笑了笑,「這個森林不一樣,我們順著這里走就可以走出去了。」

她認得這里,這是宮陽國的那片森林,雖是危險,但如今以她的武功已經沒什麼可以忌憚的了。

凌霜嘟著唇,一頭的霧水,森林有什麼不一樣的?然而她還是乖乖地跟著璃煙走了出去。

凌絕平淡的眸子有了一絲的漣漪。

璃煙的武功如今在世界上怕是沒有人能夠敵得過她,一身冷酷的氣息走在森林里,沒有毒物敢靠近分毫。

走了半日,終于走出了森林,走進了宮陽國的國都,凌霜欣喜地看著街上的玩物,她在絕命崖底出生到了現在,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好玩的東西。看著熙熙攘攘的大街,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人。

好奇心較重的凌霜見到什麼玩物都要看一下,璃煙在後面跟著,無奈地笑了。

凌絕則是不屑地看著她,似是在鄙夷她沒見過世面。

「來,我們先去客棧住下,吃點東西好不好?」

璃煙柔聲對著兩人說道,蒙著面紗的五官雖是朦朧的,但街上的人們還是可以看出這個女子是個美人。

絕色的臉龐太突出,為了不引起事端,她戴上了面紗。

璃煙熟門熟路地走到了一家豪華的客棧,上面寫著琉璃酒樓,唇角不著痕跡地勾起,她不在的這幾年,看來若風若雨她們也沒有懈怠,依舊把琉璃酒樓管理得很好。

牽著凌霜兩人的小手走進了琉璃酒樓,一個小二走了過來,當看見璃煙時,眸中閃過一道驚艷,雖看不見這個女子的臉,但那氣質絕不是一般人所擁有的,然而那抹驚艷很快掩飾過去,隨即不卑不亢地說道︰「姑娘,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

璃煙滿意地笑了笑,果然管理有方啊!

「要一間上房,隨意端點吃的進來,然後讓若風、若雨來見我。」

淡淡的幾句話,卻令小二臉上泛起了警惕之色,這個女子怎麼會知道兩個護法的名字?

見他起了警惕之心,璃煙不慌不忙地舀出一個令牌,小二一見,眸中布滿了激動。

那是琉璃公子的令牌,琉璃酒樓的主子才有的令牌。在六年前,听說主子墮崖,他們無一不傷心,然而兩位護法要讓他們振作,將主子的產業管理得更好,這樣才對得起主子。

他們一直為主子墮崖的事傷心,那是他們崇拜的主子啊!是讓他們過上好生活的恩人,怎麼就會離他們而去了呢?所以如今見到主子的令牌重現,他才會如此激動,主子沒死,他要告訴兩個護法和五煞幾個大人們。

盡量壓抑著眸中的激動之情,恭敬地對璃煙引路道︰「姑娘先上樓,小的立即去辦。」

「走吧!」璃煙滿眼柔情地對凌霜兩人說道。

這時小二才注意到凌霜與凌絕。這就是主子的孩子啊?雖是小小的人兒,但那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卻是不能忽視的,不愧是主子生的。

六年前絕命崖上發生的事情傳遍整個大陸,人人都知道羽王妃不只是琉璃公子,還是凝煙宮宮主,幻門真正的門主,雲墨神醫的師傅。一個女子可以創出這番的事業,果然是巾幗不讓須眉,她與羽王爺的事跡被傳頌,更是被人羨慕著這段淒美的愛情故事。

「老大。」

在璃煙進入廂房之後,坐下不久,便听見一個激動而興奮的聲音,若風、若雨站在門前,兩人淚霧迷蒙地看著她,相望之際,終是喜極而泣。

雖然璃煙戴著面紗,但那身上的氣質,憑她們與璃煙相處這麼多年的感覺,絕對不會錯。

「老大,我們想死你了,我們還以為••••••」

若雨說到此處便哽咽了,她無法忘記六年前絕命崖那一幕,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至今心髒還隱隱作痛著。

璃煙輕輕地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哭什麼?我還沒死呢!你們的老大命大,沒那麼容易死。」

若風拭去眼角的淚水,道︰「對了老大,絕命崖這麼高,你••••••」

「師傅救了我。」璃煙揚起一抹苦澀的笑,眸中一絲憂傷一閃而過。

「那老大你怎麼現在才來見我們?」若雨有些埋怨地說道。害得她們這麼擔心。

璃煙和她們說了在絕命崖底發生的事,兩人的眼角再一次濕潤。

若風、若雨雖不是天居老人的徒弟,然而在淨島的時候,若風、若雨來找璃煙,天居老人通常都會和她們胡鬧一番,或多或少都有些感情,如今听說那個老頑童已逝,不由地悲從中來。

「老大,改天帶我們去看看天居前輩吧!」若風垂下眸子說道。

璃煙輕輕點了一下頭,說道︰「師傅對我的一番恩情,我永遠都會銘記在心的,好了,別傷心了,我來嘗嘗琉璃酒樓的食物有沒有變差。」

一句話立即將兩人的悲傷氣息褪去,若雨撇嘴道︰「老大,別小看我們。」

璃煙笑了笑,驀然若雨驚叫起來,「啊啊啊!這兩個孩子是你的嗎?老大,好可愛啊!」

凌霜一個白眼翻了過去,現在才看見他們未免也太晚了吧!

凌絕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直接無視她。

若雨對于凌絕的無視極其不爽,雙上撫上他的臉蹂躪著,撇嘴說道,「不要這種冰塊臉,像極了你爹,真是不好玩。」

凌絕冷冷地拍下她的手,隨即自己夾著東西吃著,儼然一個大人的模樣。

「若雨這是遭人嫌棄了啊!」若風調倪地說道。

聞言,若雨可不甘心,她就不信連一個孩子都搞不定。

「來,給姐姐捏一下臉,要什麼姐姐都給你哦!」若雨一臉諂笑,引誘道。

此話一出,凌霜兩眼發光,小臉粉撲撲的,嘟著櫻唇說道︰「明明我比哥哥可愛,為什麼不給我?」

她可不敢問娘親要,娘親看起來不恐怖,似仙女一般,然而總是那冷眼淡淡地一掃,她就立即不敢吱聲了。

稚女敕的童聲充滿了委屈,頓時軟了若雨的心,「來,和姐姐說你叫什麼名字,姐姐帶你買去。」

「若雨,別亂帶她買東西。」

璃煙說道,她還不了解自己的女兒嗎?她要買的東西通常都是吃的,然而也都是不健康的,偶爾是可以吃,但這個女兒太過恐怖,一次性可以撐下很多東西,然後弄得肚子痛,璃煙便不讓她亂吃東西了。

雖凌霜的賣萌攻勢對若雨很有用,然而還是老大最大,最終在凌霜幽怨的眼神之下,弱弱地說了句︰「姐姐沒銀子,還是不買了啊!」

若風鄙夷地看了她一眼,真是蹩腳的謊言,琉璃酒樓的副樓主會沒錢?

「老子的銀子你們都敢收?你們知道老子是誰嗎?」

霍地樓下傳來吵雜聲,一個粗俗的聲音響起,令璃煙的眉頭不由地皺了皺。

若雨此時簡直想宰了那個鬧事的人,敢在她們琉璃酒樓鬧事,還是在老大在的時候鬧事,真是不要命了。

「老大,我去看看。」若雨說道,眸中迸射著怒意,轉身準備走了出去。

「等等,我們一起去吧!」璃煙叫住若雨說道,她相信若風若雨的管理能力,以前沒多少人敢在琉璃酒樓鬧事的,因為心里都清楚琉璃酒樓有強大的背景,如今這個人敢在琉璃酒樓鬧事,恐怕是仗著什麼身份而來的。

男子一臉囂張的氣勢,驀地看見樓上的一抹白色身影緩緩地走了下來,腰若扶柳,舉手投足間都透露著吸引人的氣質,一雙琉璃瞳孔深沉似海,令人快要陷進去一般。

他的眼楮不由地閃過驚艷,隨即浮現出佔有的眼神。

「不知姑娘姓甚名誰?」男子宛如一個翩翩公子一般,臉上揚起了一抹自以為十足魅力的笑容。

璃煙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剛剛在樓上听見他的聲音,本就對他印象不好了,如今見到他的真人,璃煙真想說,果然面由心生啊!

丑!丑得特別,也就是特別的丑。

「你沒資格知道本姑娘的名字。」

冰冷的話語逸出,男子頓時臉色大變,怒氣沖沖地指著她道︰「別給臉不要臉,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話音剛落,頓時他感覺雙腿一痛,跌倒在地。

「公子,你沒事吧?」

見男子摔倒在地,身後的下人不由地緊張上前扶起他問道。

「說話注意點,否則下次就直接卸下你的雙腿。」說話的是凌絕,小臉冰冷無情,明明看著小小年紀,身上卻散發出一股駭人的殺意。

凌絕與凌霜自小被璃煙訓練,兩人天賦極高,聰明得很,凌霜擅長醫術,而凌絕則是擅長武功。

若風、若雨眸中閃著光芒,不簡單啊!果然是老大生的。

被一個小孩如此的威脅,男子頓時覺得臉面無存,滿臉怒意地對著身後的人命令道︰「豈有此理,把他們給老子抓起來。」

「等等。」

璃煙驀然出聲,男子得意地笑道︰「哼!知道怕了吧?若是早就乖乖從了老子不就好了?」

若風、若雨簡直想直接上前將他殺了,居然這樣侮辱她們的老大,然而璃煙卻揮了揮手示意她們不要動手。

她一臉淡然地問道︰「你是誰?」

「你居然不認識老子,怪不得你不肯從了老子,來,小美人,我妹妹乃是當今的皇後,老子就是皇後的哥哥梁成,怎麼樣?跟了老子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梁成一臉得意地看著她說道,想在她臉上看到一絲崇拜的表示,然而至始至終她的眼神都是淡淡的。

璃煙挑眉,轉頭望向若風問道︰「皇後?」

她在絕命崖底六年,外界的時候算是一無所知了,宮依霖的皇後?也對,這麼多年了是應該有皇後了。

「皇後梁媚,右丞相之女。」若風言簡意賅地回答道。

璃煙打量著梁成,說出了一句讓梁成吐血的話︰「宮依霖的眼光這麼差?他都長成這樣了,他姐姐肯定好看不到哪去。」

「你,你居然敢直呼皇上的名字,還敢侮辱皇後,來人,把她給我抓起來。」梁成被氣得渾身發抖,指著璃煙命令道。

「誰在這里鬧事?」

忽然,一個深沉而霸氣的聲音響起,隨即一抹明黃身影入眼。

「參見皇上。」

除了璃煙一群人,所有人紛紛跪下說道。

宮依霖的眼神落在了璃煙身上,頓時眸子有些激動起來。

「大膽,竟然見到皇上不下跪。」梁成大聲怒道,心里暗笑,這個女子死定了,然而也有些可惜,如此美的女子居然就這樣沒了,雖然沒看到她的臉,但是那面紗下朦朧的五官告訴他,她絕對是個絕子。

凌絕眸中帶著敵意望著宮依霖,這個男子的眼神他很不喜歡。

他可以肯定這個男子是認識娘親的,否則不會露出這樣的眼神,而且這個男子對娘親似乎還有著不一般的感情。

宮依霖也感覺到一道帶有敵意的目光望著他,然而他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眼前的這個人,如同六年前一樣的高貴奪目,听說她墮崖生死未卜,若不是宮依琴拉著他,他早已經去找凌夜羽,質問他為什麼不照顧好她。

如今見到心心念念了六年的人兒,激動之情不言而喻。

他本听說有人在琉璃酒樓鬧事,便想來幫忙,畢竟那是璃煙一手建立的,沒想到卻在這里可以遇見她。

因為梁成他才可以重遇她,然而,梁成對她不敬,留不得。

眸中閃過一絲殺意,宮依霖冷然道︰「朕都沒出聲你出什麼聲?想造反嗎?」

驟然下降的溫度令梁成不由地抖擻了一下,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不敢吱聲了。

「他任你處置。」宮依霖轉眼望向璃煙,眸中的冰寒瞬間化作柔水。

璃煙嘴角微微勾起,然而,他根本不用她處置。

果然,梁成驀地痛得大叫起來,在地上打滾。

凌霜瞥了瞥嘴,真是的,又浪費了她的一顆藥。

在梁成三番兩次地侮辱璃煙時,凌霜已經悄無聲息地下了毒給他,因此在後來凌絕對于他說的話才沒有任何反應。

眾人冷眼看著梁成在地上打滾,他平時橫行霸道,如今這種下場是他活該。

「皇上,救我,救我,你就當看在皇後的份上。」梁成竭力說出這番話,他此時已經痛得快不能呼吸。看著皇上的態度根本就是偏向那個女子的,他已經後悔惹上這個女子,太狠毒了,居然下這麼毒的藥。

這次的璃煙真是無辜了,若他知道毒藥是凌霜下的,恐怕會被氣死,連一個孩子下藥給他他都不知道。

梁成以為搬出皇後來,宮依霖便會救他,然而宮依霖也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任由他自生自滅。

「哥哥。」

霍地一個嬌聲傳來,帶著些心痛和詫異。

眾人的眼光齊刷刷地轉向正走過來的女子,一身紅色宮裝,發髻上斜插著鳳釵,五官姣好,那雙眼楮水靈靈的,有三分像璃煙。

若風、若雨看見那女子,眸中閃過一片了然,她們知道宮依霖喜歡她們的老大,這很明顯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女子恐怕就是皇後,眼瞳有幾分老大的感覺,不過是被當成了替代品罷了。

「皇上,哥哥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他?」梁媚淚眼婆娑地說道,聲音柔柔弱弱,令人不由地起了保護欲,眼角隱隱有著魅惑的味道,如她的名字一般。她雖眼瞳有幾分像璃煙,然而璃煙那睿智而清澈見底的眼神是她沒有的。

宮依霖卻沒有一絲的動容,聲音清冷地說道︰「他不該妄想動不該動的人。」

梁媚聞言,眼神轉向了璃煙,她的氣質最為出眾,讓人一眼就可鎖定目標。

「皇上,你就為了個不明女子殺害哥哥嗎?」梁媚哭訴道,楚楚可憐的模樣簡直是我見猶憐,宮依霖卻依舊一臉的冷漠。

「她是朕•••,」說到這,宮依霖不由地頓了頓,接著說道︰「朕的皇妹最重視的人,任何人都不能動她。」

梁媚眸光閃了閃,眸底劃過一絲狠厲的殺意。

女子最為敏感,她怎會看不出來皇上對這個女子有著不一樣的感情呢?

提起宮依琴,璃煙不禁出聲問道︰「師姐呢?」

「她在兩年前嫁給沐熙言,現在凌月國了。」

無論宮依琴的身份有多高,古代嫁夫從夫這個規定還是不能違反的。

「真好。」璃煙漾起一抹微笑。

「你這些年去哪了?」宮依霖疑惑地問道,她既然平安無事,那為何現在才出現?

璃煙簡單地和他解釋了一番,隨即宮依霖的眼神望向凌絕兩人,眸子不由地黯了黯。

兩個人兒長得像極凌夜羽,一眼便可看出是凌夜羽的孩子。

宮依霖的眸子與凌絕的對視起來,無聲地較量著。

他沒想到一個這麼小的孩子就有如此的氣勢,能夠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這麼久,不愧是璃煙的孩子。

然而,這個孩子似乎對他的敵意挺大的。

他不知道的是,凌絕有著很強的戀母情懷,他絕不允許有人和他搶璃煙,即便是親生爹爹也不行。

「好累,我們回去休息吧!」

見兩人較量起來,璃煙無奈地找了個借口說道。不過她也確實想休息了,破那個陣法還是消耗了她不少體力的。

「不如與我一並回皇宮吧!」

宮依霖說道,此話一出,梁媚的臉色變了變,隨即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眸底的嫉妒之情在洶涌地翻騰著。

「不了,不用那麼麻煩,我明日便啟程回凌月國。」

聞言,宮依霖的眸子頓時變得黯淡無光,她在意的還是凌月國的那個人。

「那好,你有事可以來找我,我一定幫忙。」

不容置疑的話語逸出,璃煙笑著點了點頭,隨即走上樓,宮依霖望著她的背影良久,隨即也帶著梁媚等人離開。

「娘親很累要休息,讓若風、若雨阿姨帶你們去玩好不好?」璃煙上了廂房後,對這凌霜兩人說道,眉間有著淡淡的倦怠。

「老大,什麼阿姨,是姐姐。」若雨不滿地控訴道,不由地捏了一下自己的女圭女圭臉,她可是很年輕的。

「你們可是和我差不多大,難道不該叫你們阿姨嗎?」璃煙挑眉說道。

「這個不要計較那麼多嘛!不要叫阿姨,要叫姐姐。」若雨轉而說道,「對了,都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呢!」

「絕兒,霜兒。」璃煙簡單地說了一下,隨即打了個哈欠,「你們出去吧!我真的要休息了,不要帶她們跑太遠,別讓他們闖禍。」

「是的,老大。」

若風、若雨隨即一人牽著一個走了出去,若雨牽的是凌絕的手,卻被他甩開,若雨不由地對這他的背影嚷嚷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呢?我這麼可愛。」

凌霜給了她一個鄙夷的眼神,「你有我可愛嗎?」

幾人隨意地走在大街上,凌霜雙眼發光地看著那一串串的糖葫蘆,口水都要流了出來。

「怎麼?想吃?」若雨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凌霜猛地點頭,若雨道︰「那你說你可愛還是姐姐可愛?」

「姐姐可愛。」凌霜甜甜地答道,令凌絕投來了一記鄙視的眼神。

若雨買了一串糖葫蘆遞給凌霜,本也想買給凌絕,他卻不屑地說︰「我不吃這麼幼稚的東西。」

頓時若風、若雨的嘴角猛地抽搐了起來。

驀地,一個與他們一般年齡的小女孩站在凌霜面前,眼楮直勾勾地盯著她手上的糖葫蘆。

「你想吃?」凌霜眨了眨眼楮,晃著手上的糖葫蘆說道。

小女孩點了點頭,視線沒有半分離開那串糖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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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們的票票還有花花,音雨頓時來了動力。還有親投了催更票,音雨在此說對不起,實在碼不了那麼多字,在此奉上七千字,已經極限了。

嘿嘿,音雨不會無故寫一個小女孩的,你們猜猜那小女孩是誰?

(冰糖葫蘆居然也不給發,哼,那就寫糖葫蘆,拿我怎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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