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肯定的,就像是他徐佑確定自個兒的性別是男不是女一樣的。
當然這比喻著實是爛了些,但我想表達的意思可是明顯,那就是徐佑對我不是岳凌萱這事兒非常無比絕對的肯定。
看他那閃著睿智光明的小眼神就知道。
我被他這眼神閃的心里頭微微有點慌,小心髒撲通撲通亂跳著,就像是在叫喧著說,哎喲你怎麼知道。
可我當然不能這麼說。
一來是沒膽子,二來,我到底是不是岳凌萱,自己都沒弄清楚。
所以,我面上很淡定的沖他笑了笑,善于粉飾太平可是我的強項,「將軍大人,您這話是幾個意思?」
「一個
徐佑向來不會開玩笑,現在也是。
我抽了抽嘴角,接著說道,「那您為何這麼說?」
徐佑回我四個字,「證據確鑿
我左看看右看看,將整個房間看了一整圈,才將目光又投回到眼前人面上,「證據在哪兒?」
問完這話,我就見徐佑抬起手來,指向他自己。
我原以為他會說,證據就在他那里這樣的話,誰知他卻忽然眯了眯眼,說了句,「我就是證據
「……」
我挫敗了。
「將軍大人,您別跟我繞彎子成不?我這還沒好透,腦子著實不靈光,有些話您老還是直說吧,我這思考思考的又沒思考出個什麼的,著實是太傷腦子了
應該是我這話說的很誠懇,故而徐佑在看了我片刻後,終于沒再和我玩太極,而是在沉默了一會兒後,說到,「我只能說,你不是岳凌萱
我愣了愣,接了句,「原因?」
「原因的話,你問——」
「桃花姑娘
正當徐佑要將那個重要人的名字說出來的時候,我先前一直心心念念的要問個究竟的齊鈺忽然出現在我房中。
雖然我是很想見他不錯,但是,決計不是這種我什麼都還沒問到的時候啊。
太坑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我機不樂意的抬起頭來,瞅了那依舊溫潤的如一塊上好美玉的齊鈺一眼,然後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
估模齊鈺進來後才發現我這房中除了本主人以外,還有一個徐佑。所以他頓了頓,才笑著同徐佑打招呼,「將軍也在這兒呢,好巧
徐佑笑了一聲,沒有說話,也瞧不出他對齊鈺忽然出現的態度是樂意還是不樂意,只是自顧自站了起來,走到窗邊,似乎是將位置讓給了齊鈺。
而我瞧了瞧自個兒屋中的兩尊大神,琢磨著該把誰趕出去,好問個究竟。
「桃花姑娘身體可有好一些?」
在我正琢磨著請走哪尊神比較容易的時候,齊鈺幾步走了過來,隔著一小段距離貌似很誠心的問我的情況。
我隨意應了應,轉而就很直截了當的問他,「小王爺,我想知道那一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會平白無故的掉到湖里?」
想來齊鈺肯來見我,一定是想到了我會問他這個問題,故而當我說出來的時候,他一點兒都不驚訝。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那日到底是怎麼回事,只瞧著姑娘按照約定的時間到了,正要上前,卻見你忽然停住腳步,接著便是身形不穩朝一旁的湖里倒了去
我一直盯著他的臉,見他從頭到尾說完這段話時神情極為自然,說的途中還頓了頓,似乎很是愧疚,倒是半分都沒有閃躲的意思。
「說起來確實也是我的問題,當時未曾反應過來,不然或許也能拉上你一把,免得你掉進去受那冷水之苦說著,齊鈺嘆了口氣,直直瞧著我,很是認真的說道,「今日我來其實就是向你道個歉,若是那日不叫你過去就好了。桃花姑娘,對不住了
他這一番連珠帶炮似的說完,我本來想咄咄逼人追問的氣勢瞬間就沒了。
但這一沒氣勢時我才恍然發現,向來叫我「凌萱姑娘」的齊鈺,今兒居然叫的是桃花。
當然對于這麼點小事我還是不至于問出口的,名字嘛,不過一個稱呼而已,能叫能應能對上號也就差不多了。
所以我嘆了口氣,很大方的一擺手,說道,「罷了
「桃花姑娘也不記得自己怎麼掉下去的?」
我回憶了下,確實不記得,只是掉下去前頭有些暈,然後就沒了知覺。
當我把這些說出來的時候,齊鈺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會兒,才說道,「這些日子你在綠漪軒不是也有過這種情況?」
不提不知道,齊鈺這麼一說,我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每次對過往有那麼一丟丟的印象時,確實會頭暈。
那難不成在那冷宮那邊也有什麼記憶?
可冷宮這種地方不都是被冷落的妃子才會呆的地兒,我在那兒有記
帝王劫,傾世罪妃筆趣閣
憶,豈不是——
腦子里好些念頭刷刷的劃過,疑惑一個接一個撲面而來,而在這一個結還沒解開,另一個結又打上的時候,我忽然想起剛剛徐佑剛剛那麼肯定的那一句。
「你,不是岳凌萱
想到這個,我又憶起他方才未說完的那句話,忙扭頭想問個究竟,誰知一轉頭卻發現本該站在窗台邊的人此時沒了個蹤影。
徐佑走了。
想來應該是我和齊鈺的對話有些旁若無人,徐佑听著也沒什麼意思,所以連招呼都沒打,就直接走了。
「右將軍走了?」齊鈺順著我的目光看了過去,估模也發現了徐佑已經離開了。
我「嗯」了一聲,由于沒有知道他是如何確定我不是岳凌萱這件事,故而很是不爽。又何況剛剛從齊鈺身上我什麼消息也沒得到,于是看著還站在眼前的齊鈺的時候,我愈發不爽了。
齊鈺是沒看出我不爽的,因為他很自然的在剛剛徐佑坐過的地方坐了下來,大有要和我一番長談的趨勢。
這種時候,我就要擺出逐客的架勢了。
「小王爺,抱歉,我現在還有點不舒服,想再躺會
我想我的逐客意思已經表示的很明顯了,可人齊鈺偏像是沒听出來似的,不知道從哪兒取出一個盒子,朝我遞了過來。
我低頭瞅了瞅那盒子,雕著精致的花紋,是個食盒,「這是……?」
「芝麻糕,特地給你帶來的
一听到這個名字,我頭皮一陣發麻,轉過頭抽了抽嘴角,說道,「那個……我不吃這個
「嗯?」齊鈺顯然有些疑惑。
我嘆了口氣,說,「不知道為什麼,我不太喜歡吃這個。小王爺,不好意思了
我余光看見齊鈺似乎頓了頓,然後微笑著將食盒收了起來,語氣溫和的對我說道,「無礙。說來其實是我的問題,沒想到紅裳不喜歡的東西,你也不喜歡,怪不得是師徒
乍然听到這麼一句,我愣了愣。v6。
紅裳不喜歡芝麻糕。
我也不喜歡。
是不是太巧了?
或者說,齊鈺說這個
接下去齊鈺和我到底說了什麼我不太記得,因為自打他說完這句話後,我滿腦子都是這句話。而且,不知道是我自己想多了還是怎樣,我總覺得齊鈺說這句話頗有點兒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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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傅亦宸來看我,我同他說了白日里徐佑和齊鈺的話,末了就盯著他的表情看,直像是要看出一個窟窿來。
「你覺得他們說的是真的麼?」
傅亦宸手指敲了敲桌面,似乎沉吟了片刻,才對我說,「徐佑這個人其實不太會說假話,既然他這麼肯定,那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我追問,「那齊鈺呢?」
「齊鈺的話……」傅亦宸微微眯了眯眼,好似斟酌了下,才說,「齊鈺這個人,我和他認識的時間說起來也不短了,還是那句話,他的話,你不要盡信
听到這評價,我頓了頓,下意識想反駁,卻張了張口說不出什麼來。
傅亦宸沒理會我的反應,只是繼續說道,「不過他那一句話倒是真的
「啊,什麼?」
傅亦宸忽然直直看了過來,一雙眸子深的像外面的天空,一點點星光微微閃爍期間。
他說,「紅裳非常不喜歡芝麻糕,是真的
自但像常。「……」
「還有你的許多習性、愛好,確實都和紅裳差不多
「……」
「而徐佑已經確定你不是岳凌萱,如此看來,你很有可能就是紅裳
我張了張口,無聲。
屋子里靜默了好一會兒,這股子安靜此時顯得特別的詭異,詭異到我明明之前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想法,卻在傅亦宸這麼突然來的一句後全部歸于平靜。
這感覺,就像是,理所當然。
「小桃花?」
想來是我沉默了許久,傅亦宸低低叫了我一聲,難得的挺關心的問了一句,「你還好麼?」
我訥訥的轉過臉,看了他那張極為u惑人的面容許久,半天才扯了扯嘴角,說道,「其實也還好頓了頓,我接了句,「這個是真想過
傅亦宸用深邃的目光瞧了我好一會兒,估模是見我確實沒有大受刺激,覺得我的精神力極為強悍,故而半天才笑了笑,說,「不管是不是,至少不是岳凌萱,不用嫁給徐佑了
听到這麼一句話,我本有些僵澀的腦袋忽的一動,月兌口而出問了句,「你這麼在意我嫁不嫁給徐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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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抱歉,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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