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我這牛頭不對馬嘴的一句話後,方才還劍拔弩張的幾個人都看了過來,那眼神復雜的我看不太明白。
「敢問這位姑娘是……?」
瞧得我甚是不舒服的吳詩茵在收回探測似的目光後,忽然發了問。
「桃花。」
「岳家千金岳凌萱。」
回答她的有兩個聲音,第一個自然是我的,而第二個卻是齊鈺的。
吳詩茵在得到兩個回答後也顯得有些疑惑,齊鈺便向自個兒的新娘子解釋道,「這是右將軍的未婚妻。」
「可是,她方才說她叫桃花。」
我咳嗽一聲,用不是解釋的解釋回答她,「行走江湖,哪兒能沒幾個化名。」
顯然吳詩茵沒想到我會是這個回答,當即愣了愣,只是看著我的目光又有了那麼點研判的意思。
被我打了岔,之前的對話自然是進行不下去了。齊鈺將目光移回到幾人身上,沉默了會兒,說道,「不管你們信不信,陰兵令不在我這里,我也不曾見過。」
玄嗤笑一聲,說道,「不在你這里在誰那里?前樓主葬身火海前,最後一個見到的可是你。」
「可能是我沒錯,可是,你們也該記得,那日我白天就離開了幻衣樓。紅裳是在夜里遇到起火,才……才丟了命的。」
這是我第一次從齊鈺的口中听到紅裳的名字,似乎有種驅動驅使著我去看他的樣子、他的神情,要我來證實他的話中有沒有半分情緒。
在一片紅艷艷中,他的神色名有些飄渺,似乎看不清楚似的。我瞧了好久,除了瞧見他眸中微微有些波動外,再看不出其他。
他對紅裳,到底是個什麼感情?
「白天離開?呵呵,我們幾人都是白天離開了,幻衣樓一整日除了前樓主就沒有別人了,誰知道你後來沒有回去?」
「按你這話的意思,知不道你們之中有誰回去也無人知道呢。」
听到這話,被質疑的幾人似乎微微有些發怒,柳依依甚至猛地往前沖了一步,被站在她旁邊的習遠一把拉住了。
玄九慍怒,「所以你對此的解釋就是將事情推到我們其他人身上?」玄九依舊不依不饒的追問著。
「呵呵,我還想問玄九你。你這兩句的意思,莫不是懷疑紅裳的死和我有關系?」
紅裳的死說起來一直是個迷,估模除了她自己以外,沒人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可現在玄九的追問明顯有懷疑齊鈺的意思,而齊鈺真是推的一手好球,將玄九的問題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且還丟出這麼一個巨型炸彈。
而我確實是低估了玄九對齊鈺的質疑,在其余幾人神色復雜不知如何接話的時候,他竟然順著說了下去,「可不是。前樓主幻術精妙無雙,隨隨便便就死在了一場莫名其妙的大火里?這事兒換誰,誰也不會相信吧。」
齊鈺皺了眉,「所以你就懷疑我?」
「你不敢承認當初你和前樓主是怎樣的關系麼?」
齊鈺頓了頓,回答,「沒錯,我當初和紅裳是曾相愛,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