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將軍?
包客棧?
去別地兒?
我默了那麼一會兒,才把這幾個詞組織在一塊兒。
外邊兒店小二還在說話,我只得郁悶的吼了一嗓子,「我這不知道了嘛!」
一吼完,外邊兒安靜了會兒,然後是店小二愈發歉意的聲音,「姑娘,實在對不住……」
揉了揉額頭,我也知道這店小二也是無辜的,怪只怪那勞什子右將軍沒事兒包什麼客棧。所以我只得嘆了口氣,說到,「沒事兒,我知道了,一會兒就走。」
打發走了店小二,我穿好衣服收拾好幾乎少到不用收拾的行李,就含著滿肚子的不愉快離開了客棧,以免被那右將軍的人給提著衣領扔了出來。
比起扔出來,我還是覺得自個兒走出來比較有面子。
當然,如果我知道離開客棧後沒多久就會遇到那群纏人的家丁,那我寧願被右將軍的人從客棧里邊兒丟出去。
而現在,我瞧著面前這幾個一直不死心的家伙,甚為哀怨。
「小姐——」
「跟你們回去!」江洋才剛剛開口,我就忒沒耐心的接了話。
估模著我接的太順溜了,江洋愣了好一會兒,才不置信的瞧著我,「小姐,你說的是真的?」
我朝天翻了個白眼,慢悠悠說到,「你瞧,我這麼說你都不相信。」
江洋似乎眼楮一亮,忙說,「我相——」
「騙你的。」
江洋那一個「信」字還沒出來,我趕緊的給打斷了。
沒辦法,昨天在傅亦宸身上的憋屈,總得找個人發泄一下。再說了,要不是他們,我能遇到傅亦宸麼。
所以,我就更不爽了。
「江洋是吧?嗯,我最後說一次。我是不知道你家那位小姐去哪里了,但你總不能隨便逮著一個人就叫小姐吧?我可真不認識你。」說著,我攤開手,把身上的衣服示意給他看,「你瞧瞧,就我這身衣服,就差個補丁了,多寒磣啊。怎麼可能是你家那位錦衣玉食的大小姐是不是?路可以走錯,人可不能認錯啊。」
我如此聲情並茂的說完這話,真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滿以為江洋那廝會听個一兩句。誰知道他听完我說的,連思考都不做一下,就招了招手,讓他身後那群人過來逮我。
于是我很有理由懷疑,他不是一個聾子,就是半個。
沒辦法,現在被堵在巷子最里邊兒,想呼救也沒人,我只好想著辦法往外邊跑。但顯然我這個想法不需要什麼智商,因為人最多的地方就是在出口處。
「小姐,您打不過的,跟我們走吧。」
一個不慎,江洋已經整個人擋在了眼前,一張面無表情的臉近的嚇了我一跳。這一瞬間,我好想破口大罵一句。
「……右手運氣靠近胸口,將靈息逼至指尖,一定要全神貫注,然後像這樣打出去……」
正當我走投無路就要繳械投降的時候,耳邊忽然掠過這樣的話,記憶深處有什麼一瞬點亮。我也不敢遲疑,馬上照做,果然感覺到有什麼竄到手上,接著朝著江洋方向猛地一甩袖,一串白光滑過,接著,漫起無邊煙霧。
趁機跳開的我瞧著這一幕,也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