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長時間的籌備都白費了,若再讓孟其姝那死丫頭撿著機會……該死!
秋分並幾個小丫頭將孟侍君扶上了床,「回來時沒見著轎子,大小姐應該還沒回來。不過,奴婢與小姐在鳳鸞宮也沒見著大小姐。」
「居然還沒回來?」梅素心中一沉,咬著指甲焦急在原地轉來轉去,「憑那丫頭的性格宮里是肯定呆不住的,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難道是遇上了太子殿下?還是被皇後娘娘單獨召見了?」
雖然梅素的聲音不大,細細的听還是能听的清楚,秋分心中納悶便遣退了幾個小丫頭,見人都走了才道,「夫人,您為何如此在意太子殿下?今日在宮里三小姐也見著陸公子了,兩人說了好一會兒的話,而且三小姐落水之後陸公子很是擔心一直照顧左右直至我們回來。」
「你知道什麼。」梅素抬頭橫過去一眼,「一個是君一個是臣,即便丞相官位再高能高得過主子?若能嫁與太子殿下那可真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是,夫人說的是。」秋分聞言愕然,心中震驚面上卻不敢說什麼。
孟侍君靜靜的躺在床上,听了這番話只是苦笑一聲,怨恨的閉上了眼楮。
那廂,剛剛覲見過皇後娘娘的孟其姝被義公公送出了九曲樓。
「勞煩義公公了,就送到這兒罷。」眼看出了門孟其姝停下腳步,回身致謝。
義公公躬身還了一禮,「孟大小姐請慢走。」
孟其姝點頭致意,轉身離去。
看著那抹遠去的身影,義公公站在原地模著下巴饒有興味的笑了,「這個孟大小姐真是與眾不同,看來娘娘這次找了個了不得的人物。」
遠遠地見孟其姝來了,霜降立即飛奔著迎了上去。
「小姐怎麼樣了!皇後娘娘沒怪罪你吧?」
孟其姝搖了搖頭。
霜降愕然,「誒?不是因為太子殿下受傷皇後娘娘才傳召小姐的麼?」
「不是。」孟其姝也覺得納悶,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遲遲不見回答又見孟其姝舉止怪異,霜降不免焦急起來,「小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倒是說呀!」
孟其姝一怔,皺了眉,「她問了我一些奇怪的問題,平日讀什麼書,喜歡什麼家里有幾個兄弟姐妹……小霜兒,我怎麼覺得……」
「皇後娘娘該不上看上小姐了吧?」霜降直愣愣的接口。
孟其姝聞言眸色一暗,下意識的否定了,「應該不可能,雖然她的問題有些奇怪,但我現在這副樣子她怎麼可能看得上,再者我現在還有婚約在身。皇室最重要的就是一張臉,我的身份斷然不合適,如除了我之外便是阿爹他們,興許是為了他們也未可知。罷了,不想了,先回去罷。」
霜降贊同的點點頭,「說的也是,不管怎麼樣先回去再說,這里人多眼雜不合適說話。」
九曲樓內,孟其姝走後宗政從內室走了出來,「母後,你不是真的打算定下方才那丫頭罷?」
真沒想到那小丫頭竟是孟將軍的女兒,都說虎父無犬女,這麼看這孟其姝似乎是個意外。
名滿京都的惡女,十三年前被送往西邙山習武,頂著一張俗艷的臉卻又有一顆靈慧的心,真是個謎一樣的存在。
樊妤聞言挑眉,「怎麼?不是你說的只要有人敢接你的刀你便同意立妃麼,難道是想反悔?」
「怎麼會。」宗政緩步走過去,到了窗邊停了下來,「可是母後別忘了兒臣說的是接刀,可方才她並未接到。」
「若不是那只小雪狼搗亂,你覺得她接不了?」
宗政默然。
樊妤見狀勾唇,「政兒你也不小了,早該立妃為皇家開枝散葉,你一心想找個自個兒喜歡的本宮也依著你,可如今局勢不同了你也該為自己的未來打算打算了。本宮看這個孟其姝就挺好,有勇有謀,從容大氣,身份也與你匹配,最重要的是一旦你娶了孟其姝,孟和就等于站到你這邊了。」
「母後說的這些,兒臣都明白。」宗政凝眉,「不過,母後真的覺得孟其姝那副樣子能……母後就不怕跌了顏面麼。」
樊妤搖頭,笑道,「平日里看你聰明的,如今怎麼眼拙了,你真以為她生來就是那副樣子麼?」
「母後什麼意思?」宗政不明。
「她是故意扮成那個樣子你看不出來麼?」
「故……故意?」宗政一愣,想到方才那雙冷冽的眸子恍然,「原來如此,不過看來她對皇家不感興趣呢。」
「不感興趣那可由不得她了。」樊妤不以為意的輕哼一聲,揭開蓋杯輕輕喝了口茶。
那廂孟其姝終于坐上了回府的轎子,一鑽進轎子里便將懷里的小雪狼扔到了腳下,「鳳漠你這混蛋給我現身!」
小雪狼嗚嗚的叫了兩聲沒有動靜,只是伸出爪子抓住了孟其姝的裙擺。
「別跟我裝可憐,姑女乃女乃不吃這套。」孟其姝冷哼一聲,一腳踢開。
「嗚。」小家伙委屈的嗚嗚咽咽哼起來,縮在角落里小小的一團好不可憐。
「你……」孟其姝見狀氣惱的擰眉,伸手揪住耳朵將之抱到了膝蓋上,方才松開手小家伙便直直的撲進了懷里,兩只狼爪撲的位置不是別的地方,正是胸前。
「該死!你這只!我今天要是能饒得了你我就不叫孟其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