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無語,自顧的忽視他,拿起桌上的文件整理。白許隨手抽了一份文件翻開,又扯過夏淺胸前的銘牌看了一眼,「顧氏的設計師助理俗稱打雜小妹嗎?」
身側許久沒聲音,白許也不惱,反正是意料之中。要是哪天這小刺蝟突然對他溫柔了,他才覺得是有鬼。
不過,倒是挺有挑戰性的。
比預想的好玩多了!
「你這是被報復了?」白許不知去哪找來根到凳子,坐到夏淺身側,下顎抵著辦公桌,一副不倒翁的可愛模樣,「說,誰敢爭對我們家寶貝,我找他祖宗算賬去。」
「你怎麼找他祖宗?」夏淺來了興趣,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白許這個人雖然做事不著調,本質倒是不壞。
「我」白許猛然間抬頭,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剛說出一個字似乎想到了什麼似得猛然頓住話頭,轉頭看向含笑的夏淺,欣喜的大喊︰「淺淺,你這是對我好奇了嗎?」
夏淺無語,看來,和白許果然無法溝通!
白許安靜的坐在一旁玩手機,夏淺目不轉楮的盯著手里的文件,在冷清嚴謹的設計部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
夏淺的男朋友是交通部長的公子,官家世子的消息在設計部不脛而走!
顧墨寰從電梯里下來,原本竊竊私語的設計部頓時安靜得連針落在地上都听得見,這次,他是一個人,連陳辭都沒帶。
他徑直走到白許面前站定,兩個手指在桌面上叩了叩,「白許,我有事找你。」
白許抬頭,敏銳的感覺到身旁的女人自顧墨寰走出電梯那一刻就陡然變得僵硬的身體,他的眸子微微眯起,心里浮現出淡淡的不舒服。
他抬起頭來,散漫的看了眼臉色緊繃的顧墨寰,而後,優雅的站起身子,還彈了彈身上莫須有的灰塵!
夏淺不敢抬頭,心跳如鼓,和顧墨寰發生關系後,越來越做不到心平氣和的和他對視了。
直到那兩個氣場強大得像兩尊大佛的男人走遠後,她才長長的吐出一口壓抑了很久的氣息,從抽屜里扯出一張紙巾擦拭掌心里沁出的汗液。
顧墨寰和白許直接去了樓頂的健身房的VIP室,這是顧墨寰專用的,里面健身器材應有盡有。
顧氏還有個比同行好的待遇,就是員工在休息時間可以免費健身。
「白許,不管你有什麼計劃,立刻給我停止。」顧墨寰表情陰郁的看著笑得輕佻的白許,那種強大的氣場若是讓外面的員工看見了,怕是要嚇得晚上連覺都不敢睡了。
白許動作閑散的點了一支煙,緩緩的吁出煙霧,眉頭一挑,「心疼了?」
隨後漫不經心的彈著指甲,無心的喃喃︰「我能有什麼戲碼,無非就是先讓她開心,再讓她傷心,這種老掉牙的戲。」
「白許——」顧墨寰的聲音陡然凜冽了幾分,「你用這種手段對付一個女人,不覺得太狠了些。」
「呵——」白許的模樣越加的漫不經心,听到顧墨寰的話時,臉上甚至浮現出冰冷的笑意。
這,才是真正的白許,漫不經心的,冰冷的,連心尖上都是布滿冰雪的。
「狠?」他的眉頭微挑,似乎听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顧墨寰,什麼時候,你也學會心慈手軟了?」
顧墨寰的眉峰微攏,冷漠的臉上隱隱有著凌厲,黑色的西服包裹著他挺直修長的身材,抬手間,黑色奢華的袖扣在空中劃出一抹暗光。
對于白許的話,他保持沉默,心慈手軟,他的確沒有過。
听不到回答,白許不在意的扯了扯唇角,又恢復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他將手里只燃了一半的煙蒂在水晶煙灰缸里捻熄,「墨寰,我們打個賭,看誰能將她傷得最深?」
「白許。」顧墨寰的聲音里已經有了幾分冷沉,這種無聊的幼稚游戲他自然不會和白許玩,但是他也十分了解白許愛玩的性子,再加上那件事,怕他在這件事上不會輕易的罷手。
忍不住提了一句醒︰「小心哪天將自己搭進去了。」
「愛上她?」白許挑眉。
顧墨寰不置可否,修長的手指在咖啡色的桌上叩出聲響,強迫自己不去想白許的報復後會造成怎樣的後果。
「這個,絕對不可能。」白許自問自答,優雅的站起來,扯過一旁嶄新的毛巾搭在脖子上,站到跑步機上開始跑步。
「好久沒運動了,骨頭都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