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危小姐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看著危夕貝指尖不停流出的殷紅,林媽緊張的往外跑了出去拿醫藥箱。寬敞的廚房里只剩下危夕貝一個人呆滯的看著血液一點點的溢出。
剛才那是什麼感覺?
胸口好像被重物狠狠的碾過一般,窒息到難受。
危夕貝?
那抹身影又是誰?藥是感敞。
空檔的洗手間里,危夕貝雙手撐著洗手台,看著鏡子里臉色蒼白的自己。
「歐辰風,你在這樣抓下去我的手就要費了。」危夕貝語畢,歐辰風手明顯一頓,扭頭怒氣沖沖的看著她「怎麼不早說?」
死丫頭?不就抓疼了她一下,她要擺的這麼大架子嗎?要不是看在她現在還慎重劇毒,他才懶得管她死活,暈在里面他還樂的清閑!
「你怎麼還不放手。」半響,危夕貝才看著他抓著她的手緩緩的問道。歐辰風沒有看他,視線盯著黑漆漆的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危夕貝,你在不出來我踹門了!」歐辰風的口氣越來越急促,危夕貝煩躁的抬頭看了一眼鏡子里的灰色大門,一個身影在上面來回竄動著。
誰允許的?
「當然啦,你哪里需要自己下廚啊?」林媽不假思索的說道,看著她的手仔細的沖洗著,而後從醫藥箱里拿出繃帶來。
下午不知道是誰嚷嚷的要她做蛋炒飯的,還莫名其妙把現成的倒掉,這男人怎麼可以人格分裂成這樣啊?
她的眼里寫的清清楚楚,她在防備他,那種明顯的生疏和距離感讓他的心忍不住的顫抖。看著她緩緩離開的背影,雙拳拽的很緊很緊。
「危夕貝,怎麼受傷了?」
危夕貝捂著頭緩緩的向陽台上走了出去,想讓月光島的海風將吹走這滿腦袋的不適感和窒息。
歐辰風的手上的力道很大,握著她的骨骼微微的發疼,一路都低氣壓的沉著臉把她拖到二樓。
白色床上一點點的殷紅將她的視線很快的吸引了過去,這是?
漆黑的夜幕里,只有繁星在天上互相輝映,安靜而空曠的一切讓她的心也不由自主的舒暢了許多。
她在防備他!
危夕貝努力的回想著,卻什麼也想不起來,記憶深處好像除了空白,什麼也沒有!
星星?
怎麼會有血,受傷了嗎?也不見他身上有什麼傷口啊?那這血是誰的?腦袋有一次的轟隆作響,和幾天的那次疼痛有那麼點相似,卻沒有那麼濃烈。
「你在找什麼?」歐辰風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那只是一顆普通的椰子樹,在月光島上遍地可見。
海風微微的吹著,月光島的六月在夜里還是帶著微微的寒意,危夕貝下意識的縮了縮身體,修長的手指劃過秀發,將本就不長的頭發夾在耳朵後面。
歐辰風?
「歐先生,是我不對」
夫妻?為什麼她一定也感覺不到他們之間的關系是普通的夫妻關系?
「是啊,你今天才知道我腦子有問題嗎?」她失憶了能沒問題嗎?危夕貝看著她嘟著嘴巴不在說話。歐辰風看著她委屈的臉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她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很想恢復記憶,可是這是他唯獨不能給她的放縱。
「你在干嘛?」歐辰風的聲音從背後清冷的傳了過來,危夕貝被嚇的驚叫一聲轉過頭來,歐辰風正穿這白色浴袍站在落地窗面前看著他,短發上的水珠在燈光下被鍍上了一成水銀色,整個人看其精貴的如同童話故事里的王子。
「疼你還去廚房,危夕貝你腦子有問題。」
「林媽,我以前都沒下過廚嗎?」
「危夕貝,你以前很不喜歡找星座。」歐辰風看著她低聲的說著,危夕貝是個星座白痴,她第一教她看星座的時候她為難的好像他在要她的命,失憶後怎麼倒是對著東西突然又了興趣?
樓下的等突然再次亮了起來,如同上一次在月光島等待歐辰風回來的情形一樣的通明如白晝。不過這次沒有像上一次那樣來了幾車的人,只有挺拔的椰子樹在威風下發出的莎莎聲。一抹清冷的視線就從椰子樹的底下飛快的投遞過來,危夕貝感覺到了那股視線,直直的對上了上去。
「危夕貝,你找死嗎?我叫了你這麼多聲你就不會滋個聲?」歐辰風看著她依舊一身穿著那套裙子,沒有一絲洗漱的感覺更是煩躁的不得了。
「下午去哪里了,西裝上都是灰常。」危夕貝看著他的西裝上的灰常說的。歐辰風扭頭看過去,背後竟白茫茫一片,回來的太過匆忙,壓根就沒注意身上留下了什麼痕跡,他對她就是提不起戒心。
林媽的話在吃回蕩在耳邊,看星星?歐辰風也陪她看星星?和他詭異的性格真的是大相徑庭啊,危夕貝的唇角突然勾起一抹溫暖的弧度。
為什麼每次都是出現的這樣詭異?zVXC。
「以前在紅樹林的時候歐先生還和那你一起看星星」
林媽抬頭錯愕的看著她,一時不會居然說不出一句話。僵硬了一會將她的手拿了過來尷尬的說道「危夕貝,你看你想那些過去的事情干嘛呢?現在不是很好嗎?」
「疼。」
煩躁的轉身打開門,歐辰風正要沖進去,被她這麼莫名其妙的冒出來頓時嚇了一跳。
「我不是孤兒嗎?都不會做飯,我怎麼活過來的?」危夕貝看著她不接的問道。
「我去洗澡。」歐辰風沒有回答她,起身便往浴室里走了過去。
這是你的名字嗎?
「做飯!?」歐辰風不可思議的瞪著大眼楮看著她,有狠狠的瞄了一眼廚房櫃子上的食材,都是做蛋炒飯的食材,她在學做蛋炒飯?他下午都把那些蛋炒飯都倒掉了,她現在居然在這里學做蛋炒飯?
「怎麼了?嚇成這樣?」看著她白希的臉龐,歐辰風驚訝的走了出來,站在她的邊上,伸手抓過她的手臂,她是手臂很涼很涼,如冬日里的冰水一般。
危夕貝緩緩的將視線從他的身上收了回來,歐辰風的逃避,林媽的態度,一切的一切,都詭異極了。
「危夕貝,現在開始你不許進廚房里,有什麼想吃的直接告訴我。」歐辰風蠻橫的打斷了林媽的話,抓著她的手便往外走出去。
「沒沒什麼。」危夕貝緩緩的回頭,看向剛才的位置,如上次一般,那早已經空空如也。
空白空白,讓她崩潰的空白。
鏡子里這個粉唇玉肌的女子,到底是誰?
「誰允許你進廚房了?」
那是一個一米八多的身形,挺拔的站在椰子樹下直直的看著她,黑色的頭發被燈光打下黑色的陰影讓她看不到他的臉龐。濃烈的視線里迸射出來的黑色光芒讓她不禁為之一驚!
「危小姐,快隨我過來洗下傷口。」林媽將她拉到洗手台上,緊張的打來水龍頭沖了起來,明知道危小姐身體不好就不應該答應教她做飯的,林媽在心里想著,嘴巴立刻嘟起來,嘮嘮叨叨的說道「危小姐,你想吃什麼叫我們做就好了,你看你從來就沒有下過廚的,這種活不適合你的。」
「我在做飯,不小心切到手罷了。」危夕貝抬頭看著歐辰風一眼,沒有太多的在意。
「疼嗎?」將她放在臥室的大床上,歐辰風對她說著,明白是關心的語氣,口氣里卻帶著不可理喻的霸道。
她應該是認識他的,可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只能感受他如同獵豹一般敏銳的眼神,在寧靜的夜空里,帶著硝煙的味道。
「危夕貝,你怎麼還不出來?」歐辰風的聲音突兀的從外面傳了過來,帶著明顯的急促。
危夕貝拿手在上面模,蹲聞了聞,眉頭微蹙,這是血!
他又是誰?
危夕貝看著她有那麼一秒的慌神,整個歐家的人都給她一種奇怪的感覺,甚至沒有一個佣人敢和她多說一句話,林媽此時的反應更是貼切的反應了證實了這個事實——與其說她是這里的女主人,還不如說她是這里的高級女犯人來的貼切。
「我听林媽說你以前會在我們住的地方教我看星星,我正在找星座。」危夕貝隨便的找了一個借口說著,歐家的人都是不可信的,唯獨自己才是最可行的那個任,除了自己,沒人能給她答案。
「怎麼回事?」歐辰風的聲音很快的傳了過來,危夕貝抬頭看著他正緊張的看著自己,麻利的跑到自己的面前,抓起她收大聲的問道。
「哦,是嘛?」危夕貝看著他尷尬的笑著,「很晚了,我去梳洗?」危夕貝不露痕跡的掙月兌他的手臂往里面走了進去。歐辰風的收冰冷的懸在空中。
他是誰?
「歐辰風,你緊張什麼?我不是還活生生的站在這里嗎?」危夕貝對著他沒好氣的說道,下巴微微的抬起對上她的眸眼前的這個男人,明明是關心自己的,可為什麼她還是覺得,不舒服到了極致!
一切,詭異的過了頭,她一定要盡快恢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