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他兀自在那里板著面孔,一言不發。
好吧,都是我的錯。
喬麥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冒失到底捅了多大的簍子,如果因為她,華夏合作案居然泡湯了,那她豈不是成了那什麼禍水?
「老頭我問你,你家少爺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剛剛看到他發飆,簡直就一恐怖分子!艾瑪,好PIA/PIA哦!」喬麥坐在蹺蹺板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夏正勛聊天。
不行,堅決不行,她必須想辦法除掉這只禍亂江山的小妖精!
唉,那家伙到底把她當成了誰啊?難道不是華安雅?難道還有別的女人?
「喂,慢點寶貝兒!」夏允熙不放心地望著她嬌小的身影,轉頭朝旁邊掃了一眼。
喬麥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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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左疑惑地望著夏允熙臉上溫柔的笑容。
「噓……睡了。」夏正勛示意他們小聲,「允熙你帶她回房休息,子夜你坐下,跟爺爺聊會天。」
他當年還小,就算錯,也是無心之錯,根本無力也不應該承擔這麼沉重的後果。
不能繼續糾纏下去,不然待會某只狐狸精又要想鬼點子害人了。
「呵,丫頭,睡得跟小豬一樣。」夏允熙不再搭理他們,兀自彎腰欣賞著喬麥可愛的睡姿,伸手輕輕撫了撫她耳邊的亂發,俯身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才終于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來,大步朝房間走去。
「好的爺爺,好久不見了,您身體好嗎?」華子夜恭恭敬敬地坐下來。
一天到晚孫子孫子,您孫子到底在哪個星球上趴著呢?
他就這樣再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深深地吻住了她,帶著無盡的纏綿,無盡的思念,無盡的憐惜,無盡的溫柔,深深深深地吻她。
華夏合作案是一項很重大的工程,明天就要簽約,有很多細節問題要談。而他,早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擁她入懷。
一個吻思緒紛亂,極端地不專心。
反正,不管怎麼說,那女人不可能是她喬麥就對了。話說,她既沒有老年痴呆,又沒有車禍失憶,所以,如果跟這麼極品的妖孽遇見過,哪怕一眼,她也一定會過目不忘的。
「冒?爺爺我又不是竹筍!」夏正勛滿臉黑線地打量著她,「丫頭,誰把你糟蹋成這副模樣?告訴爺爺,我一掌拍死她!」
一老一少就這樣勾肩搭背地走遠了,留下客廳里一撥在那里目瞪口呆。
「沒錯,她就是這麼叫爺爺的,財迷老頭,死老頭……你敢不敢?哈哈!」想起她和爺爺的互動,夏允熙忍不住哈哈大笑。
喬麥幾乎都要對他的吻產生免疫力了。話說,這家伙是個BT瑟情狂嗎?專門喜歡接吻的那種?為毛今天不停地吻她?一次又一次?
「沒有。親愛的,你看大家都站著呢,趕緊招呼他們坐吧,不是跟子夜哥哥還有正事要談嗎?我不耽誤你們了,我先睡覺去了。」她讓自己微笑。
客廳里的幾個人听到這高亢的嗓音,立刻齊刷刷地往外望去。
好吧,她承認比較喜歡這個吻,那麼纏綿,那麼深情,可是,卻又隱隱地透漏出一種哀傷和絕望。zVXC。
或許他是把她當成了朵朵,借此來彌補心中對朵朵的虧欠,可是,認識這麼多年,華子夜真的第一次看到夏三少為了一個女人笑得那麼璀璨,怒得那麼張揚。「哪個夏老頭?」他一臉壞笑。
「只要你不反悔就好。放心吧丫頭,我的寶貝孫子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夏正勛樂得眉開眼笑。
「喂,丫頭,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夏正勛果然就笑米米地從某個地方走了出來。
「有,你不在我一個人無聊死了……」
「你說那小子,他是三天兩頭發飆,你習慣了就好。」夏正勛眯著眼楮眉開眼笑。
「……」客廳里的一群渾身發冷。
他知道夏允熙說的是氣話,也知道小朵朵一直是他心里無法愈合不能踫觸的傷口,所以,才更加不敢DNA的事情再提出來刺激于他。
好吧,她也快要對他的變臉絕技產生免疫力了。
夏允熙口中這個無法無天的小丫頭,她不是小朵朵又是誰?!
「老頭,今天有沒有想我?」
「算了,就您這老弱病殘的樣子,能拍死只螞蟻就不錯了!老頭我問你,這里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帶我去玩玩好不好?」喬麥一邊說一邊嬉皮笑臉地把手搭在了夏正勛肩上。
終于談完了,夜已經深了,走出書房,就看到客廳沙發上蜷縮著的小小的身影。
「那你知道他女朋友嗎?除了華安雅,他以前是不是愛過別的女人?」喬麥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雖然很想很想知道地說。
喬麥在院子里晃悠了一圈,也沒看到夏正勛的影子,問了幾個人,都眼神敬畏地望著她,沉默地搖頭。
喬麥滿臉黑線地望著他。
「嗯,可偏心了,什麼都護著她。我真嚴重懷疑自己是撿來的,她才是夏老頭的親孫子,哈哈。」夏允熙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就你這小樣,還敢看不起我?哈哈!當然有了,走吧,帶你去玩蹺蹺板,可好玩了。」夏正勛將喬麥吊在他肩膀上的手拿下來,親昵地攬過她的肩膀。
額?難道姐姐我很有做狐狸精的潛質?不是吧?!
「不是,那個,我想出去轉轉,找夏老頭去玩一會,你還是先談正事吧,我一會就回來。」喬麥連忙打消他沒節操的暢想。
「這麼說,你是不想做我孫媳婦了?」夏正勛望著她氣鼓鼓的小樣。
好吧,既然他都那麼袒護她了,不管是出于真心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她都必須做點什麼。
「好了親愛的,咱見好就收行不行?你想把幾位哥哥真的嚇跑嗎?那我也跟著一起跑了啊?你這樣真的很恐怖知道嗎?臉黑的跟閻王似的,嚇死人了。我才不要跟一個魔鬼在一起,所以,再見,拜拜,撒揚娜拉,安……唔……」
華安雅的臉色愈發冷了下來,她真是不服氣,也實在想不明白,那個喬木到底施了什麼妖術,不僅能迷惑住那麼難搞的夏三少,以及她的兩個出了名難纏的哥哥,甚至能迷惑住那個讓人威風喪膽的黑幫教父夏正勛?!
所以說孤寡老人可憐吶,又不能刺激他,唉,好憂桑……
「夏正勛啊!明知故問!我在這里除了認識那個財迷老頭,還能認識誰?」喬麥翻翻眼皮,迅速地說完,掙月兌他的手就往外跑。
財、財迷老頭?!
所以,還是不要自作多情比較好。
所以,他多麼希望,這丫頭就是朵朵,一定要是朵朵啊!
還想賣弄一句韓語來著,卻沒有來及,因為,嘴巴已經被一個迅猛的吻狠狠地堵住。
她,到底在說誰?!
「切,懶得跟你說。」喬麥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如果不是,他不敢想象,那對這小子將是怎樣的打擊?
喬麥快要抓狂了,于是站在院子里大叫︰「喂,夏正勛!你躲哪里去了?快給我出來~~~~~~~~」
「不敢!再借我幾個膽也不敢!看來爺爺真的很喜歡他。」向左微笑。
@¥#%¥#@#¥%……
她居然睡了,整個小身軀縮成小小的一團,全部包在夏洛的黑外套里面,像一只乖乖的蠶寶寶。
不然,等他知道是她自己向華安雅爆的料,是她自己想把他推到那個壞女人懷里,他一定會一巴掌拍死她的。了麼水簍。
靠,真是邪了門了!
臭丫頭,果然是屢教不改!
夏允熙的眼楮立刻就眯了起來。
「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他問,聲音低醇溫柔,目光寵溺憐惜,與剛剛的冷面修羅判若兩人。
「他才沒有愛過華安雅,他從小到大只愛過一個女孩,那就是你啊,哈哈。」夏正勛打著哈哈說。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漫不經心,他終于放開了她。
手指輕輕地探進口袋,那里,是沾了喬麥血跡的手帕,緊緊地握住,像握住了朵朵柔軟的小手一樣,心里忍不住一片汪.洋。
當初,老爺子心髒病發作差點死掉,卻拉著她的手非要做他孫媳婦。為了安慰他,只好信誓旦旦地答應了。沒想到他至今還記得。
因為這個名字,因為她輕描淡寫的口氣,一撥人再一次被雷得里內外焦。
向左和顧少天已經迫不及待地帶著手帕回去了。華安雅當然也沒有借口留下來。
「噢……原來是想睡覺了啊……那好,那明天再談,哥陪你睡覺去……」他一臉壞笑地抵著她的額頭。
「想想想,怎麼不想呢?誰說不想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咱不是說好的嗎?可是老頭,您孫子在哪呢?連個人影都木見著,你讓我等到猴年馬月?不知道歲月是把殺豬刀嗎?」喬麥一臉嚴肅,信誓旦旦。
「咦?你從哪里冒出來的?我怎麼沒看到?」喬麥好生奇怪。
只可惜她太矮了,大半個身子就這樣吊了起來,一點也不爺們。
果然是只種馬,什麼事都能想歪。你要是當了皇帝,那一定是個不折不扣的昏君!
「走吧寶貝兒,回房間,睡覺覺。」
華子夜望著他臉上的笑容,心里愈發多了幾分激動。
還是說,這又是刻意做給顧少天看的一場戲?
趁人不注意,悄悄咬破了中指,然後,將沾了兩人血跡的手帕遞給了向左。向左立刻心領神會。
夏洛立刻心領神會,迅速地跟了過去。
夏允熙站在窗口,望著外面一老一小兩個身影,望著爺爺臉上舒心的笑容和小丫頭張牙舞爪的小樣,眼角心底一抹溫柔。
還變著花樣,變著速度,變著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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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又碎覺覺去了……肉肉又來了哦……
親愛的們,某妖快要累死了,拜托給點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