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麥發誓,她是被勒醒的,被一雙鐵箍一樣的手臂。悠悠醒轉過來以後,她才無比訝異地發現,自己居然被某人緊緊地抱在懷里,一路狂奔來著。
她的臉頰緊貼著他的胸膛,只隔了一層薄薄的襯衣,甚至能感覺到他溫熱的肌膚,神秘悠遠的氣息溢滿鼻息,那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味道,某只妖孽的味道。
她听得見他粗重的喘息、劇烈的心跳,莫名地,喬麥的小臉就開心燥熱起來。她十分邪惡地發現,自己居然那麼沒節操地想歪了。
丫頭,你也忒毒舌了點吧,哈哈!
「允熙,還是去醫院看看吧。」向左也擔憂地望著他,雖然知道他肯定不會听話。
「寶貝兒,我就知道,你也舍不得我。」薄唇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意,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緋紅的臉頰,俯身不由分說地吻上了她如蜜的唇瓣。
「鼻子?我看看。剛剛是不是傷到了?」他立刻就緊張地檢查她紅紅的小鼻子。
如果讓喬麥听到,一定會毫不猶豫地一掌拍死這只毒舌妖孽。
喬麥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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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像?」夏允熙一臉壞笑,「噢……知道了,難怪你昨晚一直咬住不放……可是寶貝兒,你確定見過那麼威武的棒棒糖嗎?」
好吧,剛說了他是妖孽,一轉眼又忘了。
「你,必須去醫院!快點!」喬麥卻閉著眼楮氣鼓鼓地指著他,命令的語氣。
「我陪你一起。」顧少天不放心地說。
雖然夏正勛已經金盆洗手多年,可是他的那些部下早已經各自雄霸一方,所以,夏氏的黑道勢力依然無人能敵,夏正勛的名字,至今仍是讓無數黑幫威風喪膽。
「寶貝兒,你嚇死我了……」他卻沒有再笑給她看,直接將她的臉埋在了她的胸前,緊緊地,生怕一松手她就會不見似的。
「我是不是男人關你P事!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吧!雖然我很不想詛咒你,但是再這樣下去,不出一小時,你一定會因失血過多而SHI!」喬麥惡狠狠地翻了翻眼皮。
但願人長久,光棍不再有。
夏允熙閉著眼楮忍受完她的花腔女高音,才終于大笑著攬過她的肩膀。
「臭流氓!」喬麥惡狠狠地翻了他一眼。
話說,這只烈馬還真是變溫順了哈,他居然會就這麼在大庭廣眾之下,乖乖地听從了一個小丫頭片子的指揮?!
「喂……你放開我……」喬麥在他懷里有氣無力地掙扎,聲音也變得甕聲甕氣的。
「沒關系,一點小傷而已。別怕,讓我看看……」夏允熙根本連一眼都沒有看自己的胳膊,目光緊緊鎖定眼前面如土色渾身顫抖的女孩,多想走過去將她摟在懷里,她卻愈發驚恐地連連後退。
若無其事地朝旁邊招招手,一名黑衣人立刻無聲而迅速地出現在他面前。
「你才像棒棒糖!」喬麥滿臉黑線地推開他,一張小臉羞得通紅。
「夏允熙,我警告你,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不然,我我我我見你一次扁一次,我一掌踢死你!!!!!!」喬麥終于忍無可忍,歇斯底里地大叫。
「哈哈,寶貝兒,你終于記得我的名字了,好榮幸啊!可是你這小蹄子這麼軟,我嚴重懷疑能一掌把哥哥踢死。」一邊說一邊握住她柔軟的小手往自己的下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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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兒,你先別怕,到我這里來。」夏允熙卻出奇地好脾氣。
喬麥終于徹底抓狂。
身後的三只望月的雕塑終于支撐不住,全部笑趴。
這只超級無敵大BT,他還可以再無恥一點。
「有,我鼻子痛。」喬麥有氣無力地說。
「唔……」喬麥滿臉黑線地在掙扎。
向左和顧少天好歹已經被雷了兩天,多少有了點免疫力,華子夜可是頭一次見這陣勢。
沉默,夏允熙望著一臉得瑟的女孩,漸漸眯起了雙眸,緩緩俯身,一點一點欺上她的臉。
「好好好,我去。」夏允熙無奈地揉揉眉心,「你不許亂跑,乖乖在這里等我。」
一道冷冽的目光掃過來,三只雕塑立刻眾神歸位,齊刷刷地合上嘴巴,板起面孔,然後緩緩別過臉去。
「矜持你妹啊!我就要叫,就要叫,啊啊啊啊~~~~~~~~」
「子夜哥哥……他,他會不會死啊……」喬麥忽然就在這溫柔的安撫下脆弱起來,仿佛自己一下子變得無限小,可以在他懷里傾訴所有的不安和恐懼。
「不許多嘴。」夏允熙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黑衣人立刻就噤了聲。
「你,你你受傷了,快去醫院,快叫醫生……」喬麥閉著眼楮,哆哆嗦嗦地用小手指著他。
喬麥滿臉黑線地望著他婆婆媽媽的樣子。
這個BT,他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分時間不問場合地發情啊!她真後悔死了自己的所謂義氣,明明知道他是只妖孽,偏偏就一再忘記,總幻想著拿人類的思維去定義他。
一撥人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盛氣凌人的小丫頭。
「別擔心寶貝兒,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就算是哥哥我蛋盡精絕,今晚也一定會好好地滿足你。所以,咱別在這墨跡了,趕緊回家睡覺覺好不好?」
低頭望著她紅彤彤的的小臉,性感的唇角浮起一抹溫柔的笑意,可是,待看清她衣領上紅色的血跡,一顆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還有,如果一個女人既不前凸後翹,又沒有傾城美貌,還敢不溫柔,不听話,那是不是應該回爐重造啊哈哈!」回憶起以前那個桀驁不馴的夏三少,顧少天也樂得哈哈大笑。
那神情,貌似自己並不是冒牌情人,而是他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的寶貝,真是他在用生命深深珍愛著的女人。
她真是服了這只皮厚無下限的衣冠禽獸,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他居然如此不要臉!
數只烏鴉飛過頭頂,喬麥有氣無力地垂下雙肩。
夏允熙眼冒金星,也終于長長地舒了口氣。
「少來,大白天賞個毛月!」喬麥氣呼呼地掙月兌他的禁錮。
「三少,你還是去醫院包扎一下比較好……」顧少天也小心翼翼地勸說。
他可是夏三少,黑幫教父夏正勛的孫子。
「喂,你的手……快拿開……拿開……我,我怕……我暈血……」不小心看到了他的手臂,喬麥嚇得立刻緊緊閉上了眼楮。
受傷了還這麼瘋狂,他到底是不是人啊啊啊啊!
因為,喬姐姐這幾點可都佔全了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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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確定那小子是夏允熙嗎?我怎麼都感覺他像變了個人呢?他怎麼忽然就轉性了,不是說接吻是最白痴的行為嗎?」
妞,再給爺笑一個,哈哈。
好吧,既然三少指示只準賞月而不準看夕陽,那就繼續賞月。
天地靜止,時間老去,周圍的一切都成了黑白的背景,他的世界只有她一個人,眼里只看得見她一個人。
話說,他可是為了保護她才受傷的,就算他再可惡,她也不能這麼沒義氣。
腦海里突兀地浮現那只被她畫了很多圈圈的超大棒棒糖,多希望上帝老爺爺能听到她虔誠的祈禱,讓它擁有都不舉,永遠沒辦法禍害蒼生啊!
「寶貝兒,你還可以再歹毒一點,哥哥我從來不會失血過多。倒是你昨天晚上,差點害我失精過多。」夏允熙微笑著將她拉到懷里,一臉壞笑地吻了吻她的耳根。
你妹的,這妖孽是要逆天了嗎?居然還好意思說她厚臉皮!
拜托別這樣,我好不容易才醒過來……
「等等,他們在說什麼?」喬麥果然就听到了,不顧一切地掙月兌了他。
「呵,軟糖?你確定?寶貝兒,你確定昨晚吃過大白兔嗎?不是說昨晚襁堅我的另有其人,跟你木有半毛錢的關系嗎?不是說不管我懷孕還是生孩子都不是你的嗎?嗯?」這些經典的夏氏語錄,兄弟們都能信手拈來。
喬麥開得呆住,這貨果然是分分秒秒地放電啊放電。
「你還知道他們在啊?」夏允熙輕笑,「寶貝兒,我現在終于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你也許真的是個男人,女人怎麼會有這麼厚的臉皮。」
數只烏鴉飛過頭頂,繞樹三匝,哀鳴不絕。
啊~~~~~~~~~~~
「不然 ,你這是在跟鬼說話呢!」喬麥沒好氣地翻了翻眼皮。
「你,你你你還可以再無恥一點!拜托看看身後,子夜哥哥他們都在呢!」喬麥羞得滿臉通紅。
「放心吧,他只是胳膊受了點傷,不會死的。」華子夜的聲音帶著滿滿的溫柔和寵溺。zVXC。
夏允熙飛快地將西裝套在身上,遮住了被鮮血染紅的胳膊,然後快步迎上去,伸手微笑著將女孩摟在了懷里。
「不用。你們先進去繼續,子夜你幫我照顧好她。」夏允熙匆匆交代完畢,眸色沉郁地掃了一眼躲在華子夜懷里的女孩,終于還是邁開長腿往外走去。
不是說昨晚襁堅我的是華安雅嗎?
多想憤憤地將它打掉,將小丫頭從某人懷里拉過來,可是,她卻怕他,視他如洪水猛獸一般。這讓他異常受挫。
「嗯哼,當眾接吻尤其是腦殘加二貨。」向左微笑著補充。
拜托,他是夏允熙。你見他听過誰的話?就連夏老爺子都拿他沒轍。所以,咱稍微收斂一點,給自己留點面子行不?
黑衣人愣了一下,「少爺,您的手臂。」
所以,夏允熙自小就在黑幫模爬滾打多年,早已經見慣了打打殺殺鮮血淋灕的場面,對這點小傷,根本就不會放在眼里。
「好了別怕,沒事了。」華子夜伸手摟住她嬌小的身軀,大手輕輕拍拍她的後背,「別擔心,我馬上送他去醫院。」
那,就徹底天下大亂了啊啊啊啊!
「不是傷到,是快被你擠扁了。」喬麥哭笑不得地望著那張俊臉上滿滿的關切和憐惜。
「哈哈,寶貝你知道嗎?有個詞叫做賊喊捉賊,還有個詞叫做惱羞成怒。咱好歹矜持一點行不?」他望著她羞紅的小臉,笑得愈發開心。
夏允熙停下腳步,不敢置信地回頭,望著她小小的身影飛快地義無反顧地朝自己奔來,狹長的眸子閃過瞬間的驚喜,一直陰郁的臉色終于漸漸溫和下來。
啊、啊、啊、啊、啊……
「寶貝兒真棒,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的味道是甜的,像棒棒糖的味道。」他輕輕地親吻她的耳根,在她耳邊溫柔低語,犀利的眸子卻在迅速檢查她的脖子,發現那里皮膚白希,完好無損,確定不過是自己胳膊洇上去的血跡,才終于長長地松了口氣。人衣至在。
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大腦一片混亂,她很有點回不過神來。
他終于回過神來,低頭望著她憋得通紅的小臉,連忙小心翼翼地將她放了下來,「你沒事吧?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頭痛不痛?有沒有傷到哪里?我看看……」
終于還是沒有扭過他,終于在他溫柔而瘋狂的熱吻了迷失了方向。
夏允熙回頭冷冷地掃了一眼,身後的三只立刻齊刷刷地扭頭去欣賞外面的夕陽啊夕陽。
「不要!你先去醫院,把血弄干淨,把衣服也換了,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喬麥兀自執拗地僵持著。
「你,你干什麼?臭流氓!」喬麥立刻像踫了烙鐵一樣把手縮了回來。
喬麥望著眼前漸漸放大的俊臉,嚇得連連後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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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鬧,告訴我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不行,得去醫院檢查一下。」他的心情完全與她不在同一頻道,依然緊張得不行,邊說邊彎腰又去抱她。
喬麥快要被氣瘋了,不管三七二十八,扯著嗓子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
他忽然就停下了腳步,不敢置信地呆立了一秒鐘,才終于慢慢低頭,果然看到她正瞪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楮氣鼓鼓地瞧著他呢。
他的笑容那麼雲淡風輕,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有種想撞牆的沖動。
三只看夕陽的帥蟈蟈登時石化。
「你……醒了?」他的聲音有點顫抖,眼楮里的驚喜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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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無限好,YY要趁早。
「血……血……」喬麥不敢睜開眼楮,只下意識地緊緊抓住了某只胳膊,瑟瑟縮縮地說,「請幫我送他去醫院,拜托!」
原來是暈血啊,我倒!
望著那張俊美的臉上雲淡風輕、溫文爾雅的笑容,喬麥差點七竅流血而SHI。
「喂,等等,我也去。」喬麥忽然掙月兌了華子夜的手,飛快地朝那個漸漸遠去的身影追了過去。
一撥人震驚異常地望著他高大的背影。
一個吻纏綿了幾個世紀,一直到喬麥渾身癱軟,幾近窒息,他才終于意猶未盡地松開了她。
「我說不用。」夏允熙冷著臉說,語氣里有明顯的不耐,他此刻正被某個誓死與他劃清界限的丫頭鬧得頭昏腦漲呢。
「喂,你……」喬麥被他抱得喘不過氣來。
「西裝給我。」他沉聲吩咐。
這只無恥的妖孽,被女人襁堅是多麼光彩的事啊?他居然好意思天天掛在嘴邊!她多擔心他會忽然華麗麗地來一句︰
「喂,放開我,你想勒死我啊……」喬麥開始局促地在他懷里掙扎。
「沒事。」夏允熙果然兩個字就打發了他的關心,一雙眼楮陰鶩地盯著華子夜那雙搭在喬麥腰間的大手上。
「可是你居然還說只吃了塊大白兔。唉,我男人的自尊心立刻受到了嚴重的摧殘,寶貝兒,你到底是有多麼欲求不滿啊?」他居然又慢條斯理地加了一句。
噗!
「……」喬麥淚眼望天。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很久,唇角終于慢慢扯出一抹微笑,性感的唇角一點一點上揚上揚,一直揚成了彎彎的上弦月。
身後趕過來的一撥人滿臉黑線地望著在飯店大廳旁若無人接吻的兩個人。
「看看,想歪了吧?寶貝兒,你的思想到底有多不純潔呢?來哥哥幫你淨化一下。」微笑著說完,再一次不管不顧地吻上了她那玫瑰花一樣的唇瓣。
「沒有啊,他們在賞月。」夏三少微笑著說完,再一次欲求不滿地將喬麥摟住,不管不顧地繼續他的腦殘加二貨地行為。
「你,你你你你別過來……」喬麥閉著眼楮一步一步倒退,腳下忽然被什麼擋了一下,然後就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親愛的,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威武嗎?有嗎?不是軟綿綿的嗎?我還以為是大白兔軟糖呢!」深呼吸,她讓自己微笑。
自記事起,夏允熙每年都有兩個月被送去訓練營參加集訓,而且,除了確保他的生命安全之外,爺爺不允許那些叔叔伯伯們對他采取任何特權。
夏允熙是夏正勛唯一的孫子,雖然自小被捧在手心里,可是夏正勛對他並不嬌生慣養。
「月亮雖然是陰性,但是真的沒有毛啊寶貝兒。」他一臉壞笑地吻住她的耳根。
他大笑著將她抱住,俯身吻上了她圓張的小嘴巴,舌尖探入,她立刻就噤了聲。
他的舌尖剛在口中輾轉,她忽然就惡狠狠地咬了下去。
你妹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咬死你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