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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節︰管忠賜字

">------------成績太差了啊,呆子真的有點受打擊,請大家收藏,推薦搞起來啊---------------------事情總不會一帆風順,第二天晌午,秦楊氣勢洶洶地來到管彥的住處大叫道︰「管小賊何在?給本將軍滾出來。」昨日剛歸來的五十黃巾力士一听院子里有動靜,呼啦啦地全從屋子里魚貫而出,圍住了秦楊等人。

秦楊本是一腔怒火地奔來興師問罪,但進來一看被這麼多人圍住,而且還是那五十精銳,底氣頓時小了很多,但還是硬著頭皮,微微顫抖地問道︰「管彥呢?」

「何處之犬在狂吠?」回答秦楊的是人群之外的另一聲音,周倉、紀靈扒開人群,管彥悠悠地走了進來,身後依舊跟著生模樣的陳登。秦楊一看管彥,火又上來了,泄掉的底氣又回了來。

秦楊指著管彥氣急敗壞道︰「放肆!汝敢如此與我說話?」管彥笑了笑︰「汝為討虜,吾乃討逆,同位同權,為何不敢?」「你……」秦楊一听,怒火中燒,卻無一言可說。

片刻後,秦楊狠狠甩了一下手臂,氣呼呼地說到︰「本將今日前來非要與汝爭口舌之利,我且問你,這兩日紀靈去我軍中挑走三千精銳,這是何意?而且你那五十家將要回便要回,為何還要帶走我六百騎兵?今日若無說法,本將軍便去刺史大人處尋個公道!」管彥一听,愣了一下,這事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答呢?

這時,管彥身後的陳登上前一步說道︰「我家將軍正是奉刺史大人之令遣紀將軍征闢各營精銳!」陳登此言一出,不僅秦楊眼巴巴得看著陳登,就連管彥都微張著嘴看著陳登。陳登給管彥遞過去一個眼神,仿佛在說︰你放心,看我的。

陳登繼續說道︰「刺史大人為保此次征戰大獲全勝,昨日特招管將軍,予以調兵之權。青州三軍,任憑管將軍調用,征戰歸來,各歸各營。今日秦將軍不辯是非,便惡言相加,興師問罪。我等倒要尋刺史大人討個公道!」陳登越說,言辭越是激烈。

管彥在一邊看著陳登大義凜然的表情,心中暗道︰好像董存瑞啊!

對面的秦楊听完,心中嘀咕起來︰我可不想到田楷面前對峙,萬一這事是真的,就可能得罪田楷了。何況這是借兵,征戰過後還要歸還的。想到這里,秦楊心里舒服了一些,收起先前凶神惡煞的樣子,擺起上官的架勢說道︰「現正晌午,刺史大人正在小憩,本將軍便不去打擾了。」說著,秦楊用手中馬鞭指著管彥接著說道︰「待汝歸來,速速歸還我三千精兵。」秦楊的態度雖然讓管彥很不爽,但由于理虧,管彥還是抱拳回道︰「秦將軍放心,本將省的。」秦楊哼了一聲,便帶著隨從離去了。

秦楊等人離開後,管彥揮手散去了五十黃巾力士,對周倉說道︰「老周,那六百騎兵是怎麼回事?」周倉回道︰「將軍,昨日我去召回五十兄弟之時,與眾兄弟交好之兵卒對秦楊多有不滿,听聞將軍調遣兵士征戰,爭相隨末將而出。」管彥點點頭,笑著對陳登說道︰「果如元龍所言,五十兄弟不僅安然歸來,還帶來如此豐厚回報,元龍計謀百出也!」陳登微微拱手,謙虛地說道︰「主公過獎了。」話雖謙遜,但是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分自傲。

管彥與陳登、周倉和紀靈四人進屋閑聊了片刻,管彥無意中看見窗外的大街上走過一個青衣老者,管彥心中忽然想起了宗族老管家管忠,已經好幾天沒聯系了,而且自己馬上就要出征了,是應該去拜訪下了。想到這里,管彥對陳登交代了幾句便出門了。

根據管忠上次告知的地點,管彥來到了城南的一處莊園,管忠說過,自己雖然還身任族中管家,但因年邁,早已不管族中瑣事。這是族長賜給他的頤養天年之處,若有事可來此尋他。

管彥站在莊園之前,只見整座莊園地處翠綠竹林之中,就連建房材料也均為竹子。地上堆積著陳年凋落的厚厚竹葉,踩上去柔軟之余還有輕微的嘩嘩聲。陽光透過竹葉在地上印著零星斑點,甚是好看。清風一吹,竹林的沙沙聲如伴奏般配合著斑點的閃動。

管彥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嘆道︰「好地方!」管彥走上前去,輕叩門扉。

不出十息,竹門應聲而開,一身形瘦弱,五官清秀的少年正站在竹門之後。少年上下打量下管彥,問道︰「公子何人?來此何事?」管彥作揖道︰「某乃管彥,特來拜訪忠叔。」那少年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不可察覺的一絲鄙夷。回禮道︰「原來是管將軍,忠叔正在內屋,將軍且隨我來。」

管彥的到來令管忠很開心,二人本因分主客就坐,但是管忠堅持讓管彥坐主位,口道︰尊卑有別。管彥實在是 不過管忠,只好在主位落座。管忠坐定後,問道︰「公子今日前來有何事?」

管彥看管忠這麼客氣覺得渾身不舒服,尷尬的說道︰「忠叔怎如此客氣,呼我管彥便可。」管忠搖搖頭︰「現汝已成我宗族公子,吾既為宗族管家,主僕之道自當遵循。」管彥為難道︰「話雖如此,但是……」管忠看著管彥,明白他的不自在,笑了說道︰「那這樣如何,從今日起,你我人前為主僕,人後為叔佷可好。」管彥撫掌笑道︰「如此甚好,來來,忠叔滿飲此杯。」二人對飲一番。

管忠捋了捋胡須,忽而想起一事,問道︰「管彥,汝表字為何?」管彥嘆了一口氣︰「父早亡,未及取得表字。」管忠看著管彥的表情,主動起身,走到管彥身邊坐下︰「莫要傷心,若公子願意,老朽便為公子取一字如何?」

管彥一听,開顏道︰「故我所願,不敢請爾!」管忠雙指捻須,目看遠方,思索了片刻後,搖頭晃腦念道︰「彥者,才學、德行也。汝字謂之文德,可否?」管彥恭敬道︰「彥多謝忠叔賜字!」

管忠也很開心,說道︰「待汝得勝歸來,老朽便帶汝回青牛山,見過族長。」

管彥正想回答,卻听見了一聲明顯帶有嘲笑的「哼」聲。管彥循聲望去,發出聲音的正是開門的那瘦弱青年。

管忠眉頭一皺,沉聲說道︰「洪祥,不可無禮!」那個叫洪祥的青年對管忠一抱拳,不甘心的回了聲︰「喏。」又輕蔑地瞟了眼管彥後,恢復了原來神色不驚的樣子。

但是管彥卻不依了,無緣無故被人鄙視總要弄個明白吧?

想到這里,管彥走向那青年,抬手問道︰「敢問先生何人也?」那青年微微回一禮說道︰「‘先生’不敢當,在下黃寧,字洪祥。自幼為忠叔收養。」

管彥點點頭,「哦」了一聲,再次問道︰「剛才听小哥之聲,似欲教我一二,還望不吝賜教!」管彥主動上去說話,管忠自然不好再說什麼。

黃寧一看管忠沒說什麼,便大膽地回到︰「恕小子坦言,管將軍雖提萬人之兵以攻潰蟻之穴,看似風卷殘雲,實則泥牛入海,有進無出啊!」

管彥盯著黃寧,並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只是輕言問道︰「敢為為何?」

那青年再次瞟了一下管彥,接著微微扭過頭去,高傲地看著窗外說道︰「孫子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將軍只知蟻賊羸弱,欲借勢滅之,此乃知彼也。然將軍知己否?」

黃寧這語氣加上那副表情,管彥真想上去揍他,管彥明白,黃寧這是在說自己別自不量力,先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再做事。

管彥壓制心中的怒火,直勾勾地看著黃寧,右手輕輕地模著鬢角說道︰「彥嘗聞︰未知果者,不可言其行也。今彥未出征,汝先言成敗,實為惑也!言論不合,不談也罷,待吾歸來之時,便有分曉!」管彥轉過身去對管忠作揖道︰「忠叔,彥告辭了。」管忠也不知說什麼好,只是站起身來回道︰「文德慢走。」又對黃寧說道︰「洪祥代老夫送客。」黃寧剛想相送,但管彥卻完全不理睬黃寧,管忠話音剛落管彥便一轉身,大步流星地離去了。留下了滿臉尷尬和怨恨的黃寧在身後傻站著。

管忠看著管彥離去的身影,苦笑著搖搖頭︰「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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