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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節︰來而不往非禮也

">管彥作揖道︰「管某來晚了,請諸位原諒則個。」糜竺笑到︰「不晚不晚,來來,愚兄為汝介紹我徐州英才。」

說著糜竺指向左手邊嚴肅之人道︰「此乃張昭,張子布。」又指著第二人道︰「此乃諸葛珪,諸葛君貢。」接著指向右邊的年輕人道︰「此乃陳登,陳元龍。」糜竺一個一個介紹,管彥也一個一個的作揖,口道︰「久仰。」

表面平靜,但是管彥心中還是很澎湃的,因為又遇到牛人了︰張昭江東二張之一,孫策在江東創業時,闢張昭為長史,以管仲視之。孫策臨終時,將孫權托付于張昭、周瑜。遺言「內事托子布,外事全賴公瑾」,可見張昭的能力之高;

那個陳登,管彥也有印象,好像也很厲害,不過出場很少。

至于諸葛珪,管彥就完全沒印象了,不過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跟糜竺等人走到一起的自然也不是等閑之輩。

糜竺介紹完了眾人,又指著管彥說道︰「這便是竺近交小友,青州管彥。」眾人自然口道︰「久仰,久仰。」寒暄一番後,管彥走到自己的位置坐定。

這時糜竺舉起酒杯說道︰「今日相聚,諸位需盡興而歸。來滿飲此杯。」管彥等四人皆舉杯一飲而盡,一杯酒下肚,氣氛也漸漸活躍了起來。

最嚴肅的張昭倒是先開口了︰「昭听聞管公子機智聰敏,有一事請教。」管彥心道︰吃飯還要考驗?心中雖不滿,但管彥依舊微微一笑道︰「請教不敢,若彥知曉,必坦言之,子布先生請講。」

張昭捋了捋胡須道︰「此樓名為望海樓,然卻無海,昭愚鈍,不知何故?」听到這個問題,糜竺看了一眼張昭,再看了一眼管彥,他知道張昭是什麼意思,雖不想管彥為難,但更想听听管彥的答案,如果一言不合,自己最多充當和事佬罷了。

管彥思索片刻,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打開窗戶,管彥挑目看向遠處,在皎潔的月光照耀下,下邳城內的景色若隱若現,徐徐清風吹來,吹動著管彥散落下來的發絲,管彥閉上雙眼享受著,輕聲道︰

「本為望海築此樓,豈料遠近皆望樓;風晨雨夕獨登臨,方知何處是徐州。」

一詩念完,「啪、啪、啪。」有人擊掌三下,管彥回頭一看,原來是陳登。陳登緩緩站起道︰「妙哉,妙哉,管公子好意境。今夜能與公子對飲,生平之大幸也,登敬公子一杯。」說罷,舉起酒杯,仰頭飲盡杯中酒。「元龍嚴重了。」管彥說著也回身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諸葛珪也起身道︰「徐州之有望海樓,全因本地仕人身居城郭而志存高遠,徘徊泥途而心在滄海,築斯樓也,可時時登高,俯視遐邇,以極目暢懷。公子前來徐州不過十日便能體會築樓之用意,一首詩道盡其中奧妙,當浮一大白。」說罷也滿飲一杯。管彥連稱過獎,也回敬一杯。

糜竺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子布,當下可知竺之言語非妄言也?子布啊,陳元龍、諸葛君貢皆已敬酒,我等怎能落人之後?來來來,你我共敬管公子一杯。」管彥听到此話,心中想到︰原來是糜竺你在亂嚼舌根,怪不得張昭上來就要考驗我。要知道這個時代文人之間交流不看背景,只論才學。張昭定是听糜竺夸自己,這才心中考想教一番。想歸想,管彥手沒停下,管彥與糜竺、張昭踫杯後再次一飲而盡。

連續三杯下肚,管彥腦袋有點發熱了,他深吸一口起,居然再次斟滿一杯道︰「彥年少,世事尚不知萬一。今黃巾四起,天下大亂,彥聞徐州多俊才,不知何以教我?」

來而不往非禮也,管彥三杯下肚,腦子也發熱了,這是在回敬張昭的提問,也考驗一下在座的四人。糜竺若有深意地看著管彥,心中定在想︰你身為黃巾賊人,還以黃巾作亂為題考教眾人,真是不拘一格啊。思索片刻後,諸葛珪輕捋胡須,微閉雙眼道︰「蟻賊作亂,乃疥癬之疾。朝廷已發重兵剿之,無需多日,便可剿滅黃巾,我大漢亦可重振雄風。」管彥微微笑了下,心想︰你前半句說的不錯,不過想要大漢「重振雄風」估計是不可能了。

這時,陳登搖頭晃腦地念到︰「非也,非也。」諸葛珪听到這句話,眉頭微皺道︰「元龍何出此言?」陳登笑道︰「黃巾作亂確不足為慮,然朝廷令四方諸侯、地方大族皆自招募兵勇,以抗黃巾。登斗膽妄言,黃巾亂後,此等地方武力必不得自散之。諸公意下如何?」諸人默然良久,算是贊同了。

陳登哈哈一笑接著道︰「且宦官、黨人為禍朝堂之上,不出十年,春秋戰國之勢必復現之!」管彥驚訝地看著陳登,心道︰此人有點意思啊,自己若不是從後世而來是斷不會往這方面想的,而陳登只是靠推測,就基本上把以後的局面基本準確的虛構出來了,看來以後得多結交此人。管彥對著陳登深深作揖道︰「彥受教了。」

一旁的諸葛珪看來是的愛國黨,他臉色鐵青,悶哼一聲道︰「元龍此言太過危言聳听了吧。」陳登剛想反駁,一旁的糜竺忙打斷道︰「今日只表言論,不爭長短,孰對孰錯,日後便知。子布學富五車,博古通今,何不指點一二?」

張昭面有得色地說道︰「請教不敢,荀子曰︰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亦則覆舟。今百萬庶民從黃巾而叛朝廷,則朝廷必有其過失之處。元龍之言,或有夸大之處,然宦官、黨人之禍和地方義軍尾大不掉,昭深以為然。」既然在座兩個人都說了當今朝廷的弊端,諸葛珪只能黯然道︰「但願朝廷早日撥亂反正,再造光武中興之時。」看到諸葛珪如此情緒低落,其他人就算再不愛國也不能不顧及諸葛珪的感受,于是眾人皆無話可說,氣氛一時間低沉至極。

這時糜竺充分發揮了主人的作用,糜竺舉起酒杯道︰「今日本為尋歡而來,煩心之事暫拋腦後,今夜不醉不休。」說罷一飲而盡。

在糜竺的帶動下,諸人開始談論一些趣事。氣氛也為之好了許多。陳登很健談,不但知識非常淵博,一些閑聞雜事也知之甚多;而管彥則有著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知識和閱歷,常常講的滿座之人目瞪口呆。管彥喝到興致處,腦子一熱,把後世中的「劃拳」的方法說了出來,陳登年輕氣盛,听到此法耳目一新,二人一拍即合。沒多久,小閣里想起了「哥倆好啊~四季財啊……喝喝喝」的哄鬧之聲。糜竺等人,看了一會後也按耐不住,加入了「戰局」。一時間,觥籌交錯,不亦樂乎。---------------望海樓是呆子家鄉泰州的建築,為了劇情需要現在改為徐州的,呵呵。求推薦,求收藏,呆子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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