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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今日,她當年為什麼要為了貪圖二夫人的一百兩銀子,把大夫人給害了,不是自作孽是什麼!

「至于你麼,」紫凝嘴角一挑,「就讓你嘗一嘗人盡可夫的滋味!夕月,把她賣到青樓,告訴老鴇,讓她每日接客,不準歇息!」

周圍又是噓聲一片,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是,小姐!」夕月上前,將早已呆若木雞的易梅拖了出去。

紫凝緩緩昂首,看向遙遠的天際。

懲罰了這些人,她的仇,娘親的仇終于報了。可是,她卻半點高興不起來,畢竟不管怎樣,娘親都不可能再回來,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也不可能再活過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替這具身體好好活著,也算是對九泉之下那對母女的一個交代。

想到此,她心中好受了些,轉身回雅竹院。

所經之處,下人紛紛避讓,誰都不敢靠近她身邊三尺之內。

勿庸置疑的,如今在他們眼里,三小姐已經成了惡魔的代名詞,他們很清楚,絕對不要惹到三小姐,除非你活膩了。

只不過隔了一夜,二夫人、三夫人與人行苟且之事,而且還是在相府之中,被相爺當場抓到,此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遍京城,無人不知。

北堂軒鶴原本就氣的病倒在床,聞听此事更是吐血三升,差點就沒此登天!「是誰……誰傳出去的……」

「小的沒有!」

「奴婢沒有!」

一干婢僕戰戰兢兢地站了,冷汗如雨。

他們也是今早出門做事時被人指指點點,才知道這個秘密沒能保住,原因為何,他們也不知道。

「滾,都滾……」北堂軒鶴嗆咳著,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摔回床上去。

兩個女兒毀容的毀容,毀目的毀目,已經指望不上,如今他更是被人嘲笑,以後還有何面目出去見人!

雅竹院內,夕顏正向紫凝稟報,「二夫人、三夫人被北堂軒鶴關在後院,一日三餐只有清水窩頭。」

「太便宜她們了,」夕月恨聲道,「她們應該被扔到大街上,遭萬人唾棄!」

不必說,兩位夫人失貞之事,正是夕顏暗中命人散布出去,置她們于萬劫不復之地。

紫凝淡然一笑,「不會就這麼算了。」她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我怎會就只這一點手段,你們慢慢享受吧!

隔了一會,夕月想起一事,「小姐,太傅府的拜貼我們已收了,何時去替蕭家公子治病?」

近一年來,大月國突然間冒出一位醫術超絕之人,別說是治病解毒了,就算人死後身體尚有余溫,此人也可以將之救活,端的是鬼斧神功,令人難以置信。

所以說,這位神醫已經成了大月國子民心中的神,不管家人得了多麼重的病,中了怎樣厲害的毒,只要能請到神醫,家人就絕對得救了。

因為這神醫總是隨身帶著一枚金鈴,所過之處,鈴聲叮當,所以得了個「神醫金鈴」的名號,至于神醫姓甚名誰,眾人倒不甚在意,也就更沒人知道,這人人爭相傳頌的神醫,其實就是北堂紫凝。

可是所有人怎麼可能會想到,如今的北堂紫凝已不是原先那個白痴、廢柴,靈魂早已換生為21世界頂級雇佣兵集團——JS的老大「水銀」!

也是該著「水銀」跟北堂紫凝有著相似的命運,擁有一身絕佳功夫的她從未遇到過對手,誰知道卻在那次任務結束時,被組織里的第二把交椅「曼陀羅」出賣,當場炸飛,就此重生。

那個時候,這具身體是傷得極重的,可天無絕人之路,她被師傅其中一個弟子意外踫上,而後救走,也就名正言順地做了這具身體的主人。

既如此,之前的一切,她就該替它討回來,那些給她痛苦、羞辱之人,更要十倍、百倍、千倍地還回去,讓他們也嘗一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兒!

太傅府公子,京城禁軍統領蕭尋前些日子與震王一同陪皇上入寺廟听大師講經,不料有刺客行刺皇上,他為護駕身中劇毒,無人能解,已是命在旦夕。

太傅蕭正奇只得這一條血脈,自然是急的日夜難安,雖說一開始沒抱什麼希望,還是按照規矩給神醫金鈴下了拜貼,希望他(她)可以救自己兒子一命。

沒想到的是,神醫金鈴居然應下了,並說不日就將入京,太傅府上下自然一派驚喜,就等著神醫妙手回春呢。

事有輕重緩急,今日攪和震王大婚,不過是個開始,事情沒那麼容易結束,還是先救人命要緊。

紫凝略一沉吟,「明日。」

夕顏夕月隨即明白該做什麼,應道,「屬下遵命!」

當里起第一縷陽光灑向大地之時,叮鈴鈴的脆響便一路傳來,越來越清晰,仿佛響在耳邊。

這鈴聲畢竟是神醫到來的標志,隨著行人越來越多,听到鈴聲之後,眾人無不奔走相告︰

「鈴聲!神醫金鈴來了!」

「是啊!是啊!我也听到了,蕭統領有救了!」

「說起來還是太傅面子大,居然能請到神醫金鈴,厲害啊!」

「那也是蕭統領鐵骨錚錚,為國盡忠,神醫金鈴才會出手相救!」

「是啊是啊!」

昨日丞相府嫡女回轉,迫得震王大婚之事暫且作罷,已一夜之間傳遍京城大街小巷,無人不知,今日神醫金鈴這傳說中的人物再入京城,又掀起一輪議論**,京城已經很沒有這般熱鬧了。

對于世人的心態,紫凝自是再清楚不過,不管外面如何鬧翻了天,她依舊安之若泰,不急不躁。

所謂神醫,也不過是師傅教她的醫術,再加上她從現代社會帶過來的治病療傷之法的結合而已,很多放在現代不值一哂的東西,在這遙遠的古代,就成了神話一般的存在。

想當初,師傅在看到重傷卻仍倔強而冷靜的她時,便看出她絕非尋常女子,隨即不眠不休地照顧她,為她治療,待她恢復如初時,更是視她如親人一般對待,將一身所學傾囊相授。

經過一年拼盡全力的訓練,加上她原先絕佳的基礎與聰慧的頭腦,她已盡得師傅真傳,當師傅感嘆沒什麼可教她之時,她知道,自己報仇的時候到了。

一路行來,靠著無雙的醫術,她博得了神醫金鈴的名聲,為蕭太傅好言相請,終于在這一天,光明正大地、帶著復仇的**,回歸京城。

因為還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是神醫之事,紫凝並未帶夕顏、夕月一起,而是另外兩名年輕男子,兩人俱都一臉冰冷,目不斜視,仿佛了除了主子,沒人能從他們眼中過。

左首的隨從衛瑾看一眼不停擠來擠去的人群,皺眉道,「小姐,這里人太多,當心有埋伏。」

「無妨,」紫凝無聲冷笑,「不必理會。」

對于神醫金鈴,世人只知其名,未見其人,只是緣于一份好奇而已。

衛瑾應了一聲,以眼神示意右首的隨從衛瑜,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注意著周圍人的動靜,

少頃,一名中年男子上前來,萬分恭敬地行禮,「神醫安好,在下蕭初,已等候多時。」

「不耐煩了?」紫凝語出如針,讓人招架不得。

蕭初「唰」一下出了滿身滿臉的冷汗,一迭聲地否認,「不不不!神醫誤會了,在下沒、沒那意思……」

這神醫金鈴的脾氣也忒大了些,他不過一句客套話,她是哪來這麼大的怨氣?看來這神醫不好侍候,他可得小心點,別壞了太傅大人的事才好。

紫凝眼神冷然,有意不出聲,讓蕭初好不尷尬。

蕭初也不敢多說,更不敢擦冷汗,小心地道,「神醫,你看這……」

「走。」

蕭初這才大大松了一口氣,趕緊讓開,「神醫請,震王殿下在前面‘醉情樓’恭候神醫大駕。」

「震王」二字入耳,紫凝眼中瞬間掠過一抹殺機,「停!」

夕顏一拉韁繩,馬兒生生停下來,不滿地打個響鼻,蹄子不停刨地,心情跟它的主人一樣惡劣。

「神醫?」蕭初才恢復正常心跳的心髒又開始抽緊,又有什麼問題嗎?他剛才說錯話了?

「請我來治傷的是你家主子,關慕容洌何事?」

這輩子最不願意听到的,就是這三個字!

「這……」蕭初冷汗如雨下,嘴都要張不開。

對方不過是個年輕的姑娘,怎麼帶給他的壓迫感如此之大,讓他禁不住地雙腿顫抖,路都要走不動?

「去蕭府。」直接發出命令,紫凝語聲更冷,冰凍三尺也不過如此。

蕭初是左右為難,兩個都不能得罪,而就目前來說,當然是少主子的命更重要,兩害相權取其輕,還是先回府再說。

馬車叮鈴鈴經過醉情樓時,慕容洌手執酒杯,一臉憤怒。他是蕭尋的好友,自然知道神醫金鈴已入京,先一步在醉情樓相侯,自然是想試探一二,看此人能否為他所用。

如果不能,那就先殺了再說,免得他將來跟從別人,成為他的絆腳石。可沒想到,神醫金鈴好大的架子,居然敢不赴他的約,找死嗎!

然就在他按捺不住怒氣,要一躍而下將人攔住時,紫凝卻輕掀車簾,狀似不經意地向上看去,蒙面巾悄然滑落,露出她天人一般的容顏來。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間,慕容洌卻瞬間臉色大變,霍然站起身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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