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第16章︰黃教授病退
第16章︰黃教授病退
黃信自此滿心想鄭夢雨︰想她搬腿時那玲瓏的體態，以及舞室獨處時她那嬌羞的神情和綸音佛語般的聲音。
想卻不敢見，只好請病假委托另一位教授去接手訓練工作。自己休假在家，丟魂落魄的就是想念和嘆惜︰「差一點點就到手了，怎讓飛走了呢？」
——唉，「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那滋味怎麼竟如此的令人難忘和懊惱！
相思尚且難禁，好舞又常常來催要款數。黃雖有錢卻不敢多還，也不舍多還，卻不能不還，于是時而裝窮賴帳，時而裝傻賣呆，陸陸續續共還了八萬元，余數不了了之。但黑夜里，獨居孤枕，常常夢到紀委敲門入內，約其私談，甚至「雙規」，不免半夜常驚醒，心慌汗流，再難入睡。
上了年紀，平時又喝多坐多虧心事多，身體早就積累了大量的負能量，現又情、債夾擊，空巢孤枕，沒個排遣的去處和伙伴，漸漸的，身心日漸疲憊，精神日益枯萎，不出二個星期，竟真的頭重足輕，下溺帶精，痰里咳血，臥病在床，假病休變成了真病休。
入院治療，扎針，痛不能喊；口喝黃連，，苦不敢言；加上手腳各關節針灸儀器密布，通電即麻，麻中帶癢，癢不能搔，內心難免死灰一片︰覺得生命如此脆弱，竟如秋風黃葉︰隨時飄零，不知身葬何處。
不久，姑丈李院長把他轉移到高干病房「費用公款報銷，安心療養吧」，待遇自是不同。其時，兩個俏麗甜美的女護士對輪班于該病房︰不時給他喂藥，揉手，捶小腿和按太陽穴。可黃信已如一潭死水，心內再掀不起點滴波紋——恐怕叫小甜妞**上身給他做肉團推油，也不能給他的病軀注入「第二春」的活力來。
白晝黑夜，黃信困了即睡，睡中夢語呢喃，胡言亂語，神態怪異，恐怖驚人；醒了，雙眼迷茫，神情空洞，死盯天花板，叫也不應，推也不動。有一次，突舉右手，直指門口，隨之狂擺，神態驚異，口吐胡言，喊道︰「啊？來了！來了！他們來了！」傾之，又傾倒臥床，口吐白沫，自言自語︰「來了也好！來了也好！我該休息了。」驚得在場的兩女護士，面面相視，啞口無言。
住院半月，黃信的病情時好時壞，總不見痊愈，留學海外的子女回來听候了一星期後，愛莫能助，又陸續離開。臨走前，黃信竟含笑揮手，說道︰「去吧，快去吧！不要再回來了。」
一日，病房門口，飄過一袈裟和尚，其口念念有詞，什麼「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雲雲。可巧黃信一眼瞥見，床上一躍而起，拔掉手腳的針針管管，嘻笑道︰「師傅，師傅，攜我一同去。」
一眨眼，兩人攜手晃蕩，便消失于走廊的拐角，不知所蹤。
李院長派人到附近各寺廟明查暗訪，月余，終無所獲。無可奈何，就仿其簽名，幫黃信申請了任內病退，其工資福利，照常發放，再幾經轉折，匯至其海外子女的帳戶。
不久，院內的宣傳欄處，名師工程欄里，黃信教授的圖片和資料被悄然撤下。覆蓋其處的是，校園舞蹈新星，青春靚麗的大海報，新秀的名字叫鄭夢雨——
各位鄉親父老，家鄉近來刮台風發大水，網絡一度中斷，不能及時更新。讓大家久等了。請諒解！2013-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