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第12章︰黃教授的「鴻門宴」
第12章︰黃教授的「鴻門宴」
那次事件後，鄭夢雨對黃教授有了戒備，是怎麼也不肯自己一人留下來了︰「誰不？但誰喜歡嘛？！」每次訓練結束，小夢雨都緊隨大隊，撤離舞蹈室。
平安無事，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一次夜場訓練結束後，黃教授叫阿鶯阿杰和夢雨留下，說有事商量。
「三人在場？應該不會使壞的。」夢雨猶豫著，就留了下來，接著暗笑︰「或許自己多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啦。」
他人走光，黃教授笑著對他們仨個說︰「訓練辛苦啦！作為團隊主力，你們應彼此磋商，共同提高。這樣吧︰一起宵夜，交流一番。可好？」
夢雨一听，心弦不禁一緊，就想推辭。身邊的阿鶯，像能看透人的心事，馬上附在耳邊，神秘地說︰「阿雨，得罪領導沒好下場呢。不如一起去啦。」
夢雨低頭默想一會，就輕輕地點了下頭。阿鶯親切地拉起她的手，于是一同去，夢雨暗忖︰「四人同行，應該安全！」
黃教授開出黑色寶馬，邀請三徒弟上車︰他打開副駕駛的門，打手勢邀請夢雨入座，但夢雨緊拉阿鶯的手，嘻哈著說她倆就坐後座嘛。
無奈，兩男同排，女生落後排。一路上，車內回響著柔和的英文歌，哼哼唧唧的，氛圍有點沉悶的，又有點拘謹。——或許黃教授忙于開車吧，平時風趣的語言都沒見發揮呢。
不知過了多久，車停人下，到了一家名叫「情調迷迷」的西餐廳。
剛進門口，就洶涌而來鋼琴聲。——又是如水的鋼琴曲？夢雨一下子回憶起高中時和吳好舞吃肯德基的情景來，臉就暗暗地紅了一陣。
不久要就座。可落座時，卻彼此謙讓，僵持推讓。阿杰看「情況不妙」，就突然拉起阿鶯的手，坐在了一排。夢雨只好靦腆地坐在黃教授的身邊，兩排人，八眼對視。
很快，牛排、漢堡、色拉、咖啡和紅酒，滿滿地擺了一桌；餐布、尖刀、刀叉和高腳杯，也擺放到個人的面前。
「喝點紅酒，品味西洋。大家沒意見吧？」黃教授拿起酒瓶，甜甜的著給大家斟酒，說︰「紅酒美容，女士佳品嘛。」
夢雨有心拒酒，就抬頭望望，對面兩人笑而不語已欣然起杯呢。她不好意思推辭，苦笑一下，眼呆呆地就看到杯子的紅酒，翻滾著上漲。
叮當舉杯，微笑輕呷，之後尖刀和刀叉並用，又切又割︰肉排成片，漢堡成瓣；鐵瓷相踫， 啷微響。
酒告一巡，夢雨也下肚了一杯紅酒。她向阿投去了一個求救的眼神，就改喝咖啡；教授和阿杰，仍飲紅酒。
「酒駕嚴查，不怕交警？」阿杰喝得暈暈時，突然想起些什麼，驚訝地輕叫了起來。
「怕啥？我是博士教授，兵哥怎敢查我？」教授舉起杯子，輕松應答。
酒杯放下。他用刀叉，切了一塊牛肉，送到夢雨的盤碟里，柔聲說︰「試下味吧。應該可以的。」
夢雨怎好拒絕，腆笑著接受了。她的心，堵堵的，就後悔當初態度不堅決。——拒絕出來就好了，現在想走又不能。
一想到「走」字，她突然記起學生公寓關門的時間，不禁偷瞄下手表︰都十一點半了呢。
「該回去了，十二點公寓關門呢！」夢雨看三人都沉在飲食中，並沒有多少舞技交流，便忍不住地提醒著要回學院。
沒人回應，似乎她的話語，飄散在空中，進不了他們的耳朵。
一會，教授側頭望著她，溫柔地問︰「有男朋友了吧？」。聲音低得只有他倆才能听見。
沒人回應，似乎他的話語，也飄散在空中，進不了夢雨的耳朵。
「該回去了，十二點公寓關門呢！」夢雨望著教授，提高音量重復剛才的話。
「哦？」黃教授受了驚嚇似的，看下手表，說︰「這麼晚了？」。
他猶豫著想有再說些什麼，卻蠕動一下嘴唇，欲言又止。
「阿雨！難得出來，可否多呆一會？」阿鶯抬頭看下夢雨，媚笑著說︰「大不了，在外過夜！」
「不了！你們慢慢聊吧，我叫的士先回去了。」夢雨覺得，不能再妥協，就放下刀叉和杯子，望著大家認真地說。
看到這樣，大伙知道不能勉強，就匆匆結束宵夜，打道回校。
路上，阿杰摟著阿鶯，坐在了後座。夢雨無奈，只好硬著頭皮坐在了副駕駛位上。
到達一個分叉路口時，車子左轉，黃教授的右手順著弧道，月兌離方向盤，落在了夢雨的手背上，半日的不動。
夢雨驚訝地望了他一眼，就把身子向右一傾，把小手輕輕地從教授的手掌下抽了出來。
又過了半日，車子七拐八彎的，終于開回了學院。
車子一停，夢雨便推開車門，跳了下來，頭也不回地獨自走了。
「禽獸！看我如何修理你！」夢雨邊昂著頭顱走，邊在心里憤憤不平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