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第40章︰黑夜趕路
第40章︰黑夜趕路
吳勇可真「有本事」，一眨眼工夫，他就安排了兩部摩托車。浪客中文網他騎黑色雅馬哈，帶巧珍；馬騰騎白色雅馬哈，帶關公；兩部車嘟嘟轟轟的向鄉下開去。
兩部車，兩盞遠路燈，一開出縣城的街道，便如月兌韁的野馬一樣，嘟哧嘟哧向前方的黑暗沖去。
路越開越顛簸，然而車速並沒有減緩，巧珍被震得兒與座墊若即若離，有時候會騰空跳起；胸前的兩個肉團，盡管隔著冬裝，還是不時顫顫的撞擊到吳勇的後背。
帶頭的馬騰，壓根就沒有減速的概念，車子快得如發狂的野狼，在夜風里不時地按一兩聲汽笛銳響，或者自己突然發一兩聲尖叫；翹起懸空坐的關公，則扯開破喉音，對著黑沉沉的夜空，大吼著邁克遜的英文歌︰「justbeatit，beatit（就是打他，打他！）」
巧珍身上的熱血，在三個男孩狂野不羈的速度與激情渲染下，也難以禁止地沸騰了起來。她伸展雙手，環抱住吳勇的腰月復，把雙峰逼壓到他的脊背上。
不知是路況的彈跳，還是內心的顫動，在巧珍抱上他的一瞬間，吳勇的身子明顯抖動了一下。
巧珍感覺到速度帶來的顫動，就把他越抱越緊，最後幾乎是兩體合一，人車合一起來。
「真的很愛吳好舞麼，你？」在疾馳的風中，吳勇突然扭回頭，喊著問巧珍。
「真的很愛！」呼呼的風聲中，巧珍幾乎咬著吳勇的耳根，大聲地回答道︰「但他不愛我！」
「沒有他，不行？」風中傳來了第二個問題。
「不行？又如何。生活總得繼續呀……」巧珍的聲音，在風中飄得很遠很遠。
「……」
兩人沉默了一會，只有嘟哧嘟哧的車震聲，一路急響。
「那小子，該打！」狂風中，吳勇突然惡狠狠地放出話來。
「不許打他！」身後的巧珍象受傷的狼一樣，吼叫起來，並用頭重重地撞擊一下吳勇的後背。
雅馬哈，如受到驚嚇的野馬，急促地搖晃了一下，搖搖擺擺地沖出幾十米。
「姑女乃女乃，別亂來呀。摔了出人命的！」吳勇一邊平衡了車子，一邊驚喊起來。
「剛才，是不是你們打了他？」話語沒落，第二個「鐵頭功」又撞到了他的脊背上。
車身微微晃了一下，就平衡地前行——吳勇早做好再次搖晃的準備︰女人嘛，有了第一次，就很容易有第二次呀。
「……」
沒有回答，只有寒風如刀一樣，呼呼地吹刮兩人的臉龐。
「好舞哥很可憐的，家里窮，老爸又病得連氣都喘不過來……這藥是抓給吳叔叔的……」
背後的巧珍，哽咽著說了一會，突然趴在吳勇的脊背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嘟哧的車聲，呼啦的風聲，沙颯颯的樹葉聲，在這三聲的包圍圈里，巧珍嗚嗚的哭泣聲，顯得微弱而淒厲，象野地的鬼魂在悲泣……
「是他先打我的！」雙眼有點潮濕的吳勇，前傾著上半身，喃喃的蹦出一句。——話剛出口，便被風吹得了無形蹤，也不知哭泣中的巧珍是否听到。
不一會，雅馬哈便停在了三水村的西路口。山村子靜寂得很，只听見寒風颯颯的吹著樹葉，遠處傳來嘟嘟的漁船馬達聲。
巧珍下了車，謝過三位「俠客」，便低著頭，走進了村子。
「嘿嘿，巧珍的**，可真大！」三人一離開村口，馬騰便婬笑著說。
「不許說她！」話還沒落地，吳勇便沖著他大吼。這突然的反應，嚇得馬騰像蟬兒一樣啞了聲。
須臾，兩部車，兩盞遠燈，明晃晃的，向縣城奔馳。
三人，一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