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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節蘇家莊

雖然我少年時期曾經帶著蘇華一起玩耍,但是以過了十幾年後,大家在相貌上都有了很大的變化,雖然蘇華能稀中從我的面容上認出我是誰,但是如果不是舅舅介紹,走在大路上我絕對認不出蘇華是誰,經過十幾年光陰的洗禮,曾經鄉村的小男孩已經茁壯成長為一個高個頭的鄉村青年,面相與身材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說話的語氣中也透出一種十足的油滑。稍稍給人一種輕浮的感覺,不過禮節也算周到。

因為蘇華的進來,我們三人也有意思的轉換到一些輕松的話題,大家隨意的聊了起來。從聊天中我知道蘇華初中畢業後,曾經在工地上打過一段時間工,因為受不了建築工程上打工的日子,回家在東沙口鎮上倒騰一點小生意,比如冬天賣一些干貨,夏天倒騰一些瓜果維生,在家順便搞一些養殖業。因為今天本村上有同齡的玩伴結婚,所以早早收了小攤,參加婚禮。剛從婚禮上下來,路過舅舅家門口,看見停個陌生的摩托車,估計是來了客人,便進來招呼一聲。蘇華說道這里的時候,舅媽也從本村婚宴上幫忙偷了個閑回來。看見我和鄭鐵明過來做客,顯得十分高興,尤其是見到了離家多年的我,突然回返造訪更是喜出望外,便吩咐蘇華出去到村上正在辦婚宴的主家代替自己幫一會忙,並告訴辦婚宴的主家自己家來了客人。蘇華猶豫了一下,還是有些依依不舍的出了門,按照舅媽吩咐到班婚宴的主家幫忙。舅媽則忙忙碌碌的到廚房里為我們準備晚飯。而我和鄭鐵明兩個人則與舅舅繼續在堂屋里聊天。

大約用了半個多小時,舅媽便把飯做好,是西北特有的家常面食。做好飯以後,舅媽把飯端到了堂屋里,我們四個人邊吃飯邊聊天,在聊天的過程中,我才知道舅媽依然與鄭鐵明是同一個村的人。原來我僅知道舅媽全名叫張翠蘭,是盤營口鎮的人,因為盤營口鎮距離東沙口鎮與我們家馬家灣鎮有很遠的距離。東沙口鎮在羅平縣正東方位,馬家灣鎮在縣城東北方位,而盤營口鎮則在羅平縣西南方位,距離東沙口鎮和馬家灣鎮在三十公里以外的距離。在我的記憶中,視乎我們民壩村人與盤營口鎮有親戚關系和日常往來的人也並不多,沒想到我在南方踫到的張辰春盤營口鎮人,自己大妹家的也是盤營口鎮人,而這兩個人竟然與我的就沒張春蘭都是盤營口鎮振華村人,這不僅僅是一種巧合,還是一種緣分。因為這種緣分,我們坐在一起聊起天來也是顯得非常親熱,通過這一次聊天,我也才得知原來我的大妹劉梅嫁給鄭鐵明,竟然是我的就沒從中牽線,所以鄭鐵明從內心深處對我就沒都有一股深深的敬意,在言談舉止中,對我舅舅和舅媽也是敬有加。在我們四個人聊天的過程中,房子里的又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是我的表弟蘇明倫和她的女朋友丁小霞。

「小霞,你怎麼也到這里了?」鄭鐵明看見蘇明倫帶著個女孩子進了門,竟然還沒顧上和蘇明倫說話,就和他身邊的女孩子說起了話,而蘇明倫一進門突然看見了我的面容,便有些激動的撲了過來。喊了一聲哥,便撲在了我的懷里。看著曾經光著在蘇家莊溝渠里玩水的小小男童現在張大成了文質彬彬的青年,我也是百感交集,兩個人擁抱了一下,然後松開了手,蘇明倫才顧得上向我介紹他的女朋友。

「小霞,過來,這是我哥劉昌河。」說完,蘇明倫又對著我介紹起了他的女朋友「哥,這是我女朋友丁小霞寧省示範學院優秀畢業生,現在我們羅平縣中心小學任教。」在表弟蘇明倫的介紹下,我和他的女朋友丁小霞就這樣認識了。

蘇明倫向我介紹完了他的女朋友後,我有些奇怪的看了看鄭鐵明,然後問道︰「你怎麼和小霞認識?」鄭鐵明樂呵呵的說︰「她很小的時候我們就認識,因為是丁杰的妹妹呀,原來她和我本來居于一個村的人,後來遷出去了。」听鄭鐵明如此解釋,我也才想起張春辰曾經講故事,知道丁小霞與丁杰兩個人因為母親改嫁到了東沙口鎮,所以從盤營口鎮振華村遷了出來,所以笑了笑,然後轉移了話題,與舅舅和舅媽聊起了其他的事情。、

吃完了飯後,天色逐漸變暗,漫長的冬夜將要來臨,我和鄭鐵明準備告辭回家,舅舅和舅媽臉色有些不悅,不願意讓我回去,挽留我要在他們家留宿,無奈的我只好流了下來,而鄭鐵明恰好乘著表弟蘇明倫要送女朋友丁小霞回家,便借機要去找丁小霞的哥哥丁杰敘舊。他們三個人一起出了門。而我則留了下來,與舅舅和舅媽繼續聊天。在這個過程中,蘇華又折回來與我聊了幾句。大約過個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蘇明倫把女朋友送回了家也折返了回來。我們幾個人便這樣天南海北的聊到深夜。

第二天,我隨意的在蘇家莊的村巷里溜達了一會,天色便近了中午,鄭鐵明騎著摩托車也從丁杰家里折了回來,兩個人在舅舅家吃完了飯,我悄悄的給舅舅塞了一千元錢,然後我們兩個人一起從舅舅家中告辭,踏上了回家的路。出了東沙口鎮的時候,我有想到黃河邊上看一看,鄭鐵明便騎著摩托車,抄上一條通向黃河沿的小路,我們一起到了黃河沿邊。這是冬天,黃河水已經結了冰,我們站在黃河岸邊,看著平靜的黃河與平靜而又寂廖的河灘發了一會呆,吸完了幾支煙,又踏上了回家的路,因為這一天是大年三十,回到家里,鄭鐵明隨意的與弟弟劉昌江聊了一會天。便帶著大妹劉梅和孩子匆匆忙忙的告辭回家了,而我則百無聊賴的呆在家里和弟弟就昌江聊著天,父母和弟妹、小妹劉丹四人則從從碌碌的開始和面並準備餃子餡,為即將來臨的大年三十晚上做準備,離家多年,也很少享受這樣大年三十一家團圓的,我有些不知所措,同時也有些內心慌亂,隨意的與弟弟聊了一會兒天,便一個人躲回了里屋,斜躺在火炕邊上,靜靜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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