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車站遇故人
在張辰春的介紹下,我才知道他這個技校的同學,竟然也是我們羅平縣的人。其實寧省是個非常小的省,在全國排名非常低。在外面有時候對別人說自己是寧省人,會有很多人惘然的不知道寧省在哪里,有些人會認為寧省是某一個地級市。因為是一個非常小的省級區域,地域面積也非常小,所管轄的人口也非常小,不足八百萬人,就這樣一個小地方,所以很少受人關注。所以,當我遠離家鄉時,很少能踫到一個在外面謀生的老鄉。張辰春是一個意外,沒想到今天準備從北京回家,很意外的踫到了一個本縣老鄉。因此在張辰春的介紹下,我熱情地和對方我了握手,之後,大家在屋子里隨便的聊了幾句。中間胡愚提議請我們吃飯。人情難卻,恰好時間也不早了,我和張辰春直接把招待所的房子也退了。拉起自己的行李箱,我們三人隨著胡愚和紫玲一起下了樓,就在附近的一家西域餐廳里找了個包間坐下,點了幾個菜,大家邊吃邊聊起來。在聊天的過程中,我才告訴胡愚和紫玲,自己和張辰春呂兵三個人在南方搞了個生產壁紙的小廠,經過大半年的經營。現在也剛剛上路,粗話說隔行如隔山,胡愚和紫玲當然對我們搞了個壁紙工廠感興趣。但是,我隨便的向他們說了幾句話,他們還是一頭霧水。因為時間倉促,一下子也說不明白,我們便繞過了這個話題,隨便談了一些春節回家的事情,就這樣隨意的聊了起來。桌上的菜也吃得差不多了,我們的肚子也飽了,胡愚本來還想點幾個菜,被我們退掉了。大家就這樣隨意地坐在包間聊了一會看看時間也差不多,我們三人便起身準備向車站進發。胡愚和紫玲結完帳後,本來想到車站里面送我們三個人上車,我們三個大老爺們也沒有帶多少東西,每人僅一個行李箱變委婉的拒絕了他的送行,我們就這樣在十字交叉口分手,胡愚和紫玲開著車掉過了頭開著回家了。而我們三個人便在路上邊聊邊向前走。在聊天的過程當中,我才知道李春朋是我們羅平縣東渡口鄉的人,東渡口鄉距離我們馬家灣鎮並不遠,甚至說很近,是兩個相鄰的鄉鎮。從我們家所在的村子騎上自行車出發,到我們馬家灣鎮的鎮中心地帶大概需要十五分鐘時間,到李春明所在的東渡口鄉大約需要半個多小時,因為馬家灣和東渡口鄉相鄰,兩地的村民也多有結親的傳統習俗,當然,從我們村上就有許多從東渡口鄉娶過來的媳婦到。當然,從我們村子也到東渡口鄉的閨女也不少,因為這種天然相近的距離感和親切感。我和李春明兩個人隨意的聊了一會天,兩個人便產生了一種天生的熟稔感。
雖然說張辰春和我也是羅平縣人,卻因為我們兩人所在的鄉鎮距離比較遠,尤其是我們馬家灣鎮和他們盤營口鎮兩地。因為馬家灣鎮和張辰春所在的盤營口鎮距離比較遠。兩地也很少有婚姻往來,縱然都是羅平縣人,天然便有一定的距離感,尤其我們馬家灣鎮在我們羅平縣的東北方向區域,盤營口鎮則在我們羅平縣西南方向區域。這種空間距離感便在我們最初相識的時候,拉遠了我們倆人的情感距離。而李春明所在的東渡口鄉不但與我們馬家灣鎮相鄰,兩個鄉鎮人民多有往來,再加上因為張燕之死,我在骨子里對我們馬家灣村有一種排斥感。有時候我甚至願意讓自己成為東渡口鎮的人,正是這種來自骨子里的認同感,拉近了我和李春明之間的感覺和距離。所以我們兩個人都有很多共同語言,而張辰春則有些像局外人一樣旁听著我們的對話,有時候想插進去幾句話,因為找不到合適的話題和語言,便漸漸被我們兩個人冷落起來。漸漸到了車站附近,我們三個人停下來喘了口氣,我掏出了香煙,給李春明遞了一根,他客氣的接下後,叼在嘴里,掏出了打火機,要幫我點煙。我客氣了一番,讓他幫我點燃了嘴上的香煙後,猛吸一口,輕輕吐出煙霧。而後看著他也點燃了嘴上的香煙,猛吸了一口,兩個人才露出會心的笑。張辰春一直不抽煙,我也沒有刻意的給他遞上一支煙,免得毒害了他的身心。他看見我們微笑著分別吸了一口煙,然後都吐出了一口煙霧,這才插上話題和李春明多說了幾句話。兩個人隨意的聊了幾句分別後的情況。我們的煙也吸得差不多了,把煙蒂滅掉,扔在路邊的垃圾桶里。然後我們三人便提著行李箱上了過街天橋。從過街天橋走下去後便到了北京西站,又是一番人來人往的擁擠現象,好不容易擠過了人群,過了安檢,上了候車大廳,我們才算松了一口氣。
候車廳里面有一個通道,分別通向兩列列車的通道,進了候車大廳,看看時間還早。里面的候車坐位已經擠滿了人,就連過道上也都是擁擠的人群。我們三個人只好無奈的站在門口,看著進進出的人群,嘆息了一聲,便選擇一些快樂的話題聊了起來,因為三個人都是羅平縣人,對羅平縣的一些民俗風情比較熟悉。聊得也比較投味,聊起來也比較開心。就在我們三個人聊到興高采烈處,有人在旁邊輕輕地拍了我的肩膀說︰「昌河,別來無恙.」听著有些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我也不知道是誰。轉身一看,原來是張經平。看見了他熟悉的面孔,我也笑了起來,趕忙伸出手握了握他的手,搖晃著說:「多年不見,經平風采依據呀!」張經平微笑著說︰「都老了,再過幾年便四十歲了,哪來的風采依舊啊?」說完扶了一下自己帶的圓形近視眼,嘆了口氣,說︰「兄弟你不夠意思啊,自己離開老陳那的圖書館之後,不但杳無音訊,連個問候電話都不打,害我期盼了許多年,以為此生再無見面的機會,誰料到上天有眼,沒想到事隔這麼多年竟然在北京西站相逢。「經張經平如此一說,我有些不好意的臉紅一下。連忙撒了個謊說︰「當時情況特殊,有些著急是要離開北京,也沒來得及留下聯系方式。後來我後悔當初沒有留下聯系地址,結果導致我們兩個人偶爾想見個面,說說話也不容易。再說當初大家經濟條件有限,加上手機昂貴,都置辦不起,哪像現在手機千兒八百一個,互聯網也開始普及了,大家都上網方便。」張經平听我如此一說,也點了點頭,說︰「當時條件簡陋,信息也不發達,現在大家都有手機,上網方便,大家留個人聯系方式,方便聯系。要知道現代社會人脈也是資源,我們不能讓彼此的資源浪費。」說完掏出來了手機開始記下了我的手機號,我趕忙也掏出手機,當場把他的電話和電子郵箱輸入到了自己的手機。同時,順手把李春明的手機號碼記錄下來。然後,兩個人隨意的聊了起來,在聊天中我不知道張經平一直在北京,暫時也沒有成家,主要還是從事一些文字工作。當然,我也告訴他自己目前在南方羊城和幾個朋友搞了個小加工廠。生產裝飾裝修用的外牆壁紙,日子過得也沒馬馬虎虎,目前也沒有成家。兩個人的距離雖然有些遠,境遇也差不多。不過他比我大四五歲,加上又是正規大學畢業,在社會上歷練了這麼多年,思想也比較成熟,與我聊天起來,對人生的一些磨難與坎坷看得比較開朗,說起話來也很風趣。可惜時間不等人。我們聊了一會後,候車大廳響起了喇叭聲,話務員在通知我們將要乘坐的列車將要出發,現在開始檢票。而張經平將要乘坐的火車還有一個多小時才出發。無奈中,我們握了握手,說好了春節後電話聯系,便匆匆忙忙的分了手,我們隨著人流向驗票口走去,而他則在候車室門口靜靜的等待著回家的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