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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七十四章 從母誡保胎禁房事 赴磚窯投資備桃源

第75節第七十四章從母誡保胎禁房事赴磚窯投資備桃源

自打香荷懷了孕,格格夫人便開始介入她和子昂的房事,背地里告誡香荷要對子昂加以節制,以免傷了胎氣。

香荷雖然從感情上與父親有些距離,但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況且一直很嚴厲的父親這些年對自己不再那麼凶了,她便越來越體諒父親。父親一輩子就想有個兒子,本來只有靠她招了上門女婿後才可實現這一願望,但她如願地嫁給了不可能成為米家上門女婿的子昂。好在子昂答應讓她生的頭個男孩隨米性,公公、婆婆也都同意了,盡管都不是發自內心的。又盡管她覺得米家難為了周家,但她還是為自己能夠實現父親的願望而感到快慰。

可她畢竟不知自己懷的是男是女,一想到母親接連生下她們姊妹七個,不免擔心起自己日後生下的也都是女孩兒。如果沒有周米兩家的協議,她在育齡期只要能生下一個男孩就不枉成為周家媳婦。但現實中她所面對的是,既要讓米家有後可繼,還要為周家生下孫子,至少要生出兩個男孩才能完成她當女兒、做媳婦的使命。出于保證自己為周米兩家生後的使命不出現閃失,她遵從了母親的告誡,竭力不讓子昂為了**而傷了自己的胎氣,只是但卻讓子昂受了憋。

子昂到底是體質不弱,雖然結婚已兩個多月,房事需求卻一直旺得讓香荷受不了。他可一日兩三回房事不覺體乏。但每次**強烈時,卻多是因他夢中的女人。他夢見最多的是他還在北平和同學偷畫**模特。那模特多是現實中忘不掉的文靜、金瑤、婉嬌、芸香和懿瑩。他最近還常夢見多日娜、亞娃、芳子、順姬,甚至還有津梅、天驕、村妮等人。夢中佳人的容貌變來變去,卻都是一副光潔秀美的**,無不讓他熱血沸騰,也無不讓他怯怯不安。一驚醒來,只覺得他身下又脹得滾燙。

香荷這時睡得正香,但很快被他喜歡醒了。她的第一反應就的不能和他辦那事,以免傷了胎氣。有時她真的不耐煩了,索性哭起來。他頓時沒了興趣,安慰地摟著她,腦海里又浮現出婉嬌光著秀美身子在他懷里的樣子,還有他手模芸香陰處時的奇妙感覺。想著想著又睡了,文靜、懿瑩又進入他的夢中,夢見正在給文靜洗腳。好一雙白淨秀美的腳,和香荷的一樣,抬頭一看,竟然是亞娃看著他笑。有時夢見他還在羅家的棺材鋪,已經和懿瑩訂了親,就等著見到自己父母便拜堂成親,而新房卻在米家院內,這才想起香荷,忙四下尋找,又是在羅家的棺材鋪,兩口棺材擺在院內,只見香荷安詳地躺在棺材內。他傷心欲絕,抱起香荷痛哭,口里卻喊著懿瑩的名字。又夢見文靜被一群男人搶奪走了,他卻哭著喊香荷。

香荷多次被他睡夢中的哭喊聲驚醒。她知道子昂心里還裝著別的女人,心里不免有些酸楚。好在他也夢中喊自己,現實中他又對自己疼愛有加,就看他每日都要親自為自己洗腳並總是深情地親吻自己的腳,足以說明他對自己的喜歡。于是,她又體諒起他。畢竟他忘不掉的女人們都是在自己之前結下的深情,他本該是她們當中一人的丈夫,而自己是最幸運的。

但有一點香荷還不知道,最近子昂的夢中又多了亞娃、芳子、順姬。那天他夢見寶來在樹林內把芳子、順姬、亞娃都綁在樹上,然後扒光她們身上的衣服。他頓時感到心被刀割一樣,憤怒地用槍朝寶來射擊。寶來死了,可他發現自己被日本士兵包圍了,他便又端起一挺機槍掃射。日本士兵都被他打死了,芳子、順姬、亞娃也被日本士兵開槍打死了,他傷心地撲過去痛哭,哭著時,他不想讓她們**果地死在山林內,那樣會被野獸吃掉的,他要去羅家拉幾口棺材為她們下葬,但羅金德朝他要錢,他又回米家取錢,可再回羅家時,羅金德說︰「人都放進去了,你看看吧。」他便在一排棺材前挨個看,可躺在棺材里的卻是香荷、婉嬌、芸香。這時,懿瑩對他說︰「她們都死了,咱倆成親吧!」羅金德卻對子昂瞪著眼說︰「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已經把懿瑩嫁給別人了!」他死也不肯讓懿瑩嫁給別人,什麼都不顧了,拉起懿瑩就跑,說︰「咱上山上住,我那有的是錢!」可懿瑩跑得太快,他怎麼也追不上,眼瞅著懿瑩跑沒影了,懿瑩和妹妹都丟了,他焦急地喊著懿瑩和妹妹子君,喊聲在大森林內回響著。這時他醒了,是被香荷推醒的。黑暗中,他知道香荷在推他,卻不知自己又說了夢話,問︰「咋的了?」香荷心情復雜地說︰「你又喊懿瑩了。」他很苦惱,卻對自己總說夢話的毛病無可奈何,小心地將她摟在懷里道︰「對不起媳婦兒。」她沒再說話,只是用力地往他懷里貼。

他以為她這時可以滿足他的**,借著夢中的刺激,又開始央求起她。她念念不忘母親讓她保胎氣,只許他模,堅持不讓他那**的家伙進她那里。他很痛苦,心里開始怨她過于听從格格夫人讓她禁房保胎的荒唐話,心中怨道︰「要不是我答應你生頭個兒子隨米姓,他們還會這麼在乎香荷懷的孩子嗎?」怨歸怨,但他不後悔當初的決定,對錯都是自己決定的。眼下他也不想惹香荷不高興,不管怎樣,她是為了孩子,即使生下的孩子真隨了米姓,那也是自己的兒子。只是生理上的需求讓他心急火燎,難以入眠。他又想起何耀宗為他留的遺書,想起芸香和婉嬌,也想起哥哥們講的那些黃段子。

香荷在他懷里又發出輕悠的鼾聲。他知道,她是幸福的,他願意她永遠這樣幸福,也希望婉嬌、芸香能這樣幸福。他想象著婉嬌、芸香此時睡覺的樣子,是睡得正香,還是輾轉反側地睡不著?他多想象疼香荷一樣去疼她們。這樣想著,天快亮他才又入睡。再睜開眼,是被香荷叫醒的,西屋已經備好早飯。

子昂想起今天要去磚瓦場談買磚蓋油坊的事。吃過早飯,他穿上外衣出了屋。雖然已是春季,但早晨的室外仍很冷。

出了家門,他先是急不可待地去村妮家看望婉嬌、芸香她們。她們也剛吃過早飯,芸香、順姬正幫村妮干活,亞娃和芳子則躺在炕上,身上蓋著棉被,不時地咳嗽,顯然是病了。他心一震問︰「咋的了?」若玉有些憂慮地說︰「凍著了,都發著燒呢。」

子昂忙靠上前,見亞娃閉著喘息著,不自主地去模她的的頭,覺得燙手,驚呀道︰「這麼熱!吃藥了嗎?」村妮過來,樣子有些不安地說︰「熬的姜湯。」子昂又模芳子的頭,熱度略輕些。芳子一邊咳嗽一邊想起身,被子昂按下說︰「躺著吧。」又問︰「咋會凍著呢?」若玉說︰「她倆在地鋪上睡,後夜必是冷。」村妮又自責道︰「都怪姐沒當回事兒,尋思開春兒了,昨天就沒燒那麼熱,沒想到昨晚挺冷,她倆離窗戶又近。」子昂安慰村妮道︰「不怪你,要怪得怪我。我應該先買戶閑房子,那她倆就不用睡地鋪了。」說著,樣子心疼地看著亞娃和芳子。若玉忽然對子昂笑道︰「不要緊的,發下汗就好了,現在炕可熱了。」他仍不放心地說︰「我去藥鋪開幾副藥。」說著轉身離去了。

將藥開回來後,子昂要自己動手熬藥。村妮忙攔住說︰「這活兒俺們干就行了。」若玉也忙到灶房,欣慰地看著子昂說︰「真難得你這麼上心,這活兒俺們干,你忙大事兒去吧。」子昂覺得若玉已經看出他對亞娃的疼,不好再守在這里,便去磚廠聯系買磚的事。

林海所說的磚瓦場,就在大田的東山外,距米家的田地有五里地,位于通往寧安、牡丹江的岔路中間的一片空地上,呈三角形,有兩 多地,後背大山,前臨通往兩個方向的道路,山上的那條溪流也從此經過,只是人為地擴出一個水泡子。這里的人家不多,大片地面為磚場。磚場內有兩座磚窯,周圍是一垛垛的磚瓦土坯和燒好的青磚、青瓦。

窯口的對面,是一排紅磚瓦房,雖然建得簡單,但與周圍的土坯草房比,還是顯赫許多。這時磚瓦場內見不到人,只是房後的煙囪內懶懶地冒著青煙,才讓人感到一些生機。

子昂猜想房內有人,便徑直走去。要到門口時,那排房的一扇門被從里推開,由里面出來一位光著頭的中年人,身穿羊皮襖,敞著懷,見子昂穿戴闊氣,恭敬地問道︰「這位爺有事兒?」子昂一抱拳道︰「我姓周,順道兒過來看看。您是老板吧?」中年笑道︰「我姓管,叫管垚,垚是三個土的垚,算不上老板,就為掙口飯吃。爺是家里要蓋新房嗎?」子昂沒直接答,問道︰「買賣好做嗎?」他已從林海那得知這個磚場並不景氣,考慮自己需要的磚瓦量很大,他要將價格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上,雖不須盛氣凌人,但每塊磚瓦的價錢必須要和林海為他買的差不多。而管垚卻說他的買賣好做,隨後問︰「您想做?要做就把這些家當盤給你。一看您就是干大事兒的人。」子昂笑道︰「要真好做,你還能盤給我?我對你這兒可挺清楚,你的日子並不好過。」管垚先是一怔,然後嘆口氣道︰「從建這個磚場到現在就沒順過心。開始是愁沒買主,現在有買主了還是愁。」子昂不解,問︰「有買主還愁啥?」管垚說︰「買主是日本人,他們要建營房。」子昂問︰「哪的日本人?」管垚說︰「北河套的。你從北面來能看著。」子昂去米家田地和他的藏寶處,都要經過河北岸的日本軍營,但他見那里的營房在他來龍封關前就已經形成了,便問︰「日本軍營不早就建成了嗎?」管垚說︰「沒看都是木頭壘的嗎,現在他們要蓋磚瓦的,得用老鼻子磚了。」子昂問︰「那你不發財了嗎!」管垚又嘆口氣道︰「咱沒和日本人辦過事兒,誰知最後是掙還是賠?那天有個日本翻譯帶著兩個日本兵來,說要買這兒的磚,讓我抓緊燒,完了還得送到北河套去,天一暖和他們就開始建營房。」

子昂猜想那個日本翻譯一定就是田中太久,說︰「那個日本翻譯好象不那麼霸道。」管垚一愣問︰「你認得?」子昂說︰「接觸過,瞅著挺仁義。」管垚說︰「咱是為了掙錢,光仁義不給錢頂啥用!」子昂心一震,問︰「不給錢?他們白拿呀?」管垚說︰「也沒這麼說,就說過後一塊兒算。過後的事兒誰敢打保票兒?再說我得給干活兒的開工錢。開始還尋思能給大伙兒多開點兒回去過個好年,哪曾想日本人連點兒定錢也沒留,我的本錢都花空了,干活兒的還是不高興,過了年能不能回來還兩說。我真不想接這個活兒,可又惹不起日本人,想扔了買賣又覺得太可惜。」邊說便系衣扣。

子昂也說不準日本軍營的事,便轉話題說︰「管老板也別犯愁,這樣兒吧,你抓緊把干活兒的找回來,我隨時付工錢,你得保證我用的磚瓦,也是天一暖和就用。」說著從懷里取出一卷用紅紙包的銀元遞過去,說︰「這是定錢。」

管垚顯然也是很久沒用過銀元了,似乎不知紙里包的是什麼,先顛一下,又好奇地揭開一端,驚喜道︰「呀!現大洋呢!」忙拉著子昂說︰「來來屋里嘮。」邊走邊問︰「你是關里來的?」子昂不解,愣下神問︰「關里咋的?」管垚說︰「在這兒很難見到銀元,可關里現在正興這玩藝兒。都叫它大洋,實際不對,大洋是洋人的,辛亥前用的是鷹洋,墨西哥的。成立民國後,中國也造了銀元,數袁大頭值錢。弄不明白,都過去二十多年了,政府去年才把它定為咱們國的正宗錢。」子昂問︰「你說哪個政府?滿洲國嗎?」管垚顯得驚訝,說︰「民國啊!你還不知道呢?」子昂有些尷尬道︰「俺家人是民國二十年出來的,就是九一八事變那年,今年是第四年了。」管垚說︰「噢,也難怪,民國政府是去年發的令,把中國銀元定為國幣,可不包括滿洲。滿洲的錢都是日本錢,不是紙片子,就是鐵片子,總之都是大騙子,沒準哪天又都是廢紙爛鐵了,還是攢點兒銀家伙保險。」

兩人說著進了那個屋,屋的結構是他熟悉的左右間中央是灶房。進了左間屋,屋內擺設簡單,這時炕上躺著一個棉襖棉褲扎腿帶的女人。管垚興奮地叫道︰「起來起來,來貴人了!」女人象是從睡中醒來,一激靈爬起。子昂見婦女的年齡和自己母親差不多,但沒有裹腳,微鞠一躬道︰「給您拜個晚年,過年好。」女人受寵若驚,忙下炕穿鞋,滿臉是笑道︰「你也好你也好!您是哪家的少爺?」管垚介紹說︰「這是周老板。喏,這是周老板給的錢,你放好了。」女人也因見到銀元而驚喜,嘴上還夸著子昂道︰「呦,這麼年輕就當老板!看這大洋,一定是做大買賣的!」子昂初次被人稱呼老板,心中快慰,說︰「咱都差不多。」管垚催促女人道︰「快沏茶去,用好茶!」

女人忙著去沏茶,管垚拿出一盒仙女牌煙卷讓子昂抽,子昂說不會,但特意看了看包裝盒,什麼也沒說。

管垚習慣地將煙卷叼在嘴上,又立刻覺得自己一人抽對貴客不禮貌,尷尬地一笑道︰「我也不抽了。」要將煙插回煙盒。子昂看出管垚是出于對自己的尊重,忙說︰「你抽吧。」管垚堅持不抽,說︰「俺家有親戚在關里,我就想攢點袁大頭,才攢了二十多塊兒。你手里要多,就多兌給我點兒,價格就按市上的走,虧不著你。」子昂不敢露出自己有大量銀元,說︰「倒是還有些,不過也不能都用了。」管垚說︰「那是那是。」接著問︰「你得用多少磚瓦?」子昂說︰「我得蓋好幾十戶房子,還有廠房,兩年內完工。」管垚驚愕道︰「我的天!你比日本人要的還多!」立刻有些為難道︰「周老板,我願和你做事兒,就怕耽擱日本人的事兒,會惹麻煩。」子昂倒很鎮靜,說︰「你沒有本錢,還有不耽擱的?」管垚恍然大悟道︰「對呀,到時我就說,不先掙點兒本錢,後面的活兒沒法干。那咱這樣,每窯磚你和日本人半對半分。你放心,我會先緊著你來。」接著又說︰「還有兩個招兒你看看。一個是燒紅磚,紅磚比青磚出窯快。再一個就是,我能聯系上別處的磚窯,就是價錢不能再降了,道兒挺遠,運費得另給。」子昂立刻說︰「行,就按你這正常價給咋樣?」管垚同意。子昂又說︰「那從現在起,你就找人往山里運。」管垚一愣道︰「山里?能走車嗎?」子昂說︰「車能走到山根兒,上也上不了多遠。這樣,能運到哪就先卸到哪兒,等天暖和了,我再找人往里背。你找人也行,這段運費我另給。你放心,我會及時給你錢的,如果有啥事兒,你就去鎮上米家糧食店找我。我要不在家,你跟俺家人說,就說你是磚場的,到時我來找你。」管垚心里有了底,說︰「能知道你家就更好了,我這就去聯系,先為你送磚。」隨後,子昂帶管垚去認下進山的路,管垚便穿戴齊全,隨子昂步行去了老林子。

山林內的積雪還都過膝厚,兩人邊走邊回頭勘測路坡,到了山神廟附近,也就是馬車不能運行的地方停下。管垚說︰「只能卸到這了,前面林子太密,道兒還窄,馬拉不進去,還容易滾車。」子昂朝著漸漸仰起的林子望了望,真希望能一步到位地將所有磚瓦運到藏錢的地方。听管垚這一說,也只能先將磚瓦卸到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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