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的結果,不出意外,跟陸先生在網上查到的︰尿路結石。
究其原因在于,陸佐平日里少喝水,加上以前有時候出任務的時候因為特殊情況又會憋尿……長期惡習累積下來,終于積少成多地累成了這個結果。
不幸中個大幸是,陸佐的病癥還不算嚴重,只是初期,還不需要用到激光碎石這樣子的手術,只需要從飲食上來控制就可以了,不過需要的時間會比較長一些。
「每天至少必須攝入2000ml——3000ml的水,飲食方面也要注意一些,還有可以經常做一些跳躍的活動……」
芹笙詳細地交代著注意事項,說了一大堆之後回頭發現陸佐正支著下巴盯著她看︰「陸佐,你有在听我說麼?」
「我看這樣吧,」陸佐提議︰「你搬過來如何?這樣你可以就近提醒我照顧我,不然我怕我一個人的話又會忘記的。」
芹笙用十秒鐘的時間考慮了他的這個提議,然後給出了答案︰「好。」
陸佐沒想到她會答應得這麼的爽快,當下那臉蛋笑得跟開了花一樣,之後便給周侃發了條信息,大力感謝他的一番舉動,這才促成了他跟芹笙的同居生活。
周侃知道後,大嘆︰陸家老六,此等智慧跟手段,果然非常人也。
他本意雖然是有出于對朋友的關心,但不否認其中也摻雜了想整一整陸佐的心思,哪想到那小子居然借此「上位」,把芹笙拐進了自己家。
高,實在是高。
陸佐絕對是個說做就做的行動派,在芹笙答應同居的當天晚上下班之後,就載著芹笙回到了芹家搬東西。
芹笙會答應陸佐提出的同居要求,一來是為了就近照顧陸佐的作息,二來是因為自從林雅茗跟芹添榮辦完離婚手續的第二天,孫家母女就都搬進了芹家,雖然說她理智上是已經接受了父親另結新歡這樣子的事,但是在感情上還是很難接受的,而且孫家母女也不待見她,所以她想干脆搬出去,省得相看兩厭。
對于她的決定,芹添榮並不贊同,結合父親的立場和男人的角度,再加上跟林雅茗離婚的事,讓芹添榮對于芹笙總是覺得心里有所愧疚,所以就不覺地增加了對芹笙的保護欲。
芹笙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孫家母女︰「爸,這是我考慮過得到的結果。」她只是告訴他,知會他一聲而已,並不是來征求他的同意︰「我已經成年了,我會為我自己的決定買單的。」
關于芹笙搬出去的這事,孫玲是再樂意不過了,一听芹笙這麼說,她立刻在旁搭了話︰「孩子都長大了,自己知道在做什麼,你就別瞎操那份心了。」還不如把這心思多用在她身上呢,管芹笙那麼多
做啥。
陸佐說︰「伯父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芹笙的,而且……」他笑了笑︰「芹笙只是搬出去住而已,她還是姓芹,還是您的女兒,是芹家的一份子。」
這話說的巧,不同人听著不同的意味。在芹添榮听來,陸佐是在向他拋出善意的橄欖枝,告訴他是他陸佐的女朋友更是他芹添榮的女兒;但是听在孫玲耳朵里就又是不同的解釋了。在孫玲听來,陸佐那話的潛台詞就是︰不管芹笙有沒有住在芹家,她永遠都是芹家的一份子,是芹家財產繼承的一份子。
最後,芹添榮雖然不太贊同,但也沒能改變芹笙的決定,當晚,芹笙收拾了一些簡單的衣物,就上了陸佐的車,跟陸佐回到了他的公寓里。
陸佐的公寓在Z市的市中心地段,距離倆人上班的地方不會太遠,這點上來說倒也方便。
在回去的路上,陸佐突然開口跟她提了一下︰「找個時間我帶你回去見見我父母。」
芹笙看著他,有些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提起這個。
陸佐笑了下︰「你的父母我都已經見過了,我也該帶你回去看看我父母。」
芹笙想了下︰「你不用這麼急的……」說起來,他會跟她的父母踫見,也不是刻意安排的正式見面。
陸佐彈了下她的額頭,笑︰「俗話說丑媳婦總要見公婆的……你又不丑,不用擔心。反正早晚都是要見的。」
一般而言,越是上層的人家,他們對于傳統的雖然這些小輩們里面不少都是留過洋喝過洋墨水的,其中也不乏一些個風流的清唱浪子,觀念開放,但是只有當確定是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對象,他們才會帶著對象去見家長。
雖然他們認識的時間不算很長,但陸佐在心里已經很確定對芹笙的感情了,而且,不管是正式或者是不正式,他已經算是見過芹笙的父母了,所以他覺得也應該帶芹笙去見見自己的父母。
這也是他所想表現出來的態度︰在對于這段感情的態度上,他是十分認真的。
回家的路上,經過超市的時候,陸佐提議晚上親自下廚,當是慶祝他們倆即將到來的新生活。
倆人推著購物車在超市里繞著,順便買了一些芹笙要用的生活用品,那模樣看起來就像是一對小夫妻,綜合上一輩子的經驗,芹笙已經算是一個經驗老道的家庭主婦,買起東西來很有經驗,買肉要買哪個部位的,這時候應該吃什麼才是時令菜,海產品什麼樣子的才是新鮮的……頭頭是道的買菜心得讓陸佐听得嘖嘖稱奇,也讓邊上一大嬸忍不住夸了句︰「小伙子好福氣啊,娶到了這麼一個會持家的好媳婦。」
這話把陸佐美的,眼楮都要笑眯了,連連點頭說著︰「是啊是啊,我媳婦老好了。」
買完菜之後,倆人又去生活用品區轉了一圈,在經過一個比較角落的貨架時,芹笙本來是已經路過了,然後又退了回來,在架子前停留了幾秒後,最後還是出手從架子上拿了幾樣放到了推車里。
陸佐挑了下眉,然後忍不住地吞了口口水,心猿意馬地看著推車里那幾盒紅色的小方盒,覺得那就好像在暗示著他即將到來的紅旗飄飄的幸福生活——
至尊超薄……
杜蕾斯!
你值得擁有。
兩人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到陸佐的住所。
他在Z市的住處跟在G市的裝修風格差不了多少︰「你先休息下,我去做飯。」陸佐自告奮勇,圍上圍裙,操刀下廚。
芹笙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他這光可鑒人的廚房︰「需要我幫忙嗎?」
陸佐大手一揮︰「不用。」
芹笙走回到客廳,打開電視,隨意調了個台看著,听著廚房里傳來的炒菜的聲音還有陸佐不時的哼歌聲……
看來他的心情很好,居然絲毫都沒受到今天白天時候的那個病情的影響。
芹笙躺在沙發上,懶懶的,想著自己的這個決定。
會太快了嗎?
確實,如果以一對正常的男女朋友交往來說,他們交往的時間還不算長,這樣子就同居的話並不符合她本來的計劃和她謹慎的個性。
但是她不後悔,也不害怕,反而是……有種安心的感覺和一種家的感覺。
家之所以是家,並不因為那只是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屋子,而是因為那屋子下有著心頭上的那個人,那才能算得上是家。
這個地方有陸佐,所以這里,是一個讓她安心的家。不會讓她覺得不自在,因為她已經在這種模式下生活了幾十年了。
她也明白住進來意味著什麼,大家都是成年男女,一些事順其自然,他對她有感覺,她對他也同樣有,水到渠成早晚的事……
在芹笙胡亂想著的時候,陸佐也把晚飯做好了,簡單的三菜一湯︰青椒炒肉絲,番茄炒雞蛋,還有一盤青菜,湯是蘿卜排骨湯。很家常的菜色,但是在今天晚上卻顯得別有意味。
芹笙之前吃過陸佐做的面條,對于他的手藝還是肯定的。這年頭要找個能下廚,而且廚藝還不錯的男人,是挺少的了。
芹笙不吝嗇地給予好評,並且用實際行動一下子吃了兩碗給予了肯定,讓陸同志信心倍增。
吃完飯後,芹笙起身要把碗筷洗了,陸佐又要搶著做︰「你去歇著,這些我來就好。」
芹笙笑著拒絕了他︰「陸佐,你這樣子弄得好像我是個外人。」
陸佐听她這麼一說,收拾碗筷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愉快地笑了出來,探過身來,倆人的臉靠得極近,幾乎就要比肩頂著比肩了︰「你怎麼會是外人呢,芹笙——你應該趁著現在多奴役奴役我,不然以後等你嫁給我了,可是要為了煮一輩子的飯,洗一輩子的碗了。」
芹笙被他的說法逗樂了,陸佐啄了口她的唇︰「快去洗個澡吧。」
出來的時候,陸佐已經坐在沙發上,長腿舒展,手臂隨意地搭在沙發上,听見她出來的聲音開始,目光就緊鎖在她身上,有些迫人,像一頭蟄伏的獅子,而她就是那被獅子相中的獵物。
雖然說她心里明白倆人住一起之後是會發生什麼,之前也覺得這是再順其自然不過的事了,但這會兒,被他這麼看著,心里頭突然冒出了那麼點……羞意。
「你洗好啦。」芹笙坐到他身邊,臉有些發熱。
陸佐聞到了她身上剛洗好澡後,還帶著沐浴露的香味。明明用的是同一種,怎麼在她身上就特別香。長臂輕輕一拽,讓她整個人趴靠在了他身上,他用帶著薄繭的手指輕輕摩擦著她的臉頰,下巴頂在她的發頂上︰「芹笙……」他的聲音低沉中帶著一絲沙啞,有一種說不出的誘惑,讓芹笙的臉不覺地熱了起來。
這種臉紅心跳的感覺真折磨人,芹笙目光四處飄著,想找點事情來緩和下這種讓人快喘不過氣的氣氛……
她的目光落到陸佐的下巴,再往下是他的喉結……看著讓芹笙忍不住地吞了口口水,再順勢往下看,是他的胸膛,她的手正抵在那上頭,陸佐突然抓起她的手,順勢往下移去……
芹笙手微一顫,感受到了他的反應,讓她的臉瞬間炸紅。
芹笙︰「它……」
「感受到了嗎?」陸佐貼在她的耳邊,蠱惑著她︰「它是因你而動情。」
芹笙︰「……它,」芹笙察覺到掌下物的變化,腦子一瞬間地當機了。
而陸先生卻是很享受這種感覺,越來越動情,越來越難以控制,手指扣住她的下巴,抬起來吻了下去。
「唔……」陸佐壓著她的小手,或輕或重地施壓,讓他忍不住地長嘆了一聲。
芹笙突然想起一事︰「會疼嗎?」
陸佐還沉浸在剛剛的感覺里,一時沒能緩過來,芹笙已經有了下一步動作,一把將他推倒在了沙發上,下手極快地就去解他的褲子,解開扣子,拉下拉鏈,就要往下月兌……
陸佐一把拉住她的手︰「芹笙……」這麼主動?!
芹笙抬起頭,陸佐見她臉上並沒有之前的情動之色,就知道肯定是哪里出錯了。
「等……等下,芹笙。」見她又要下手,陸佐連忙壓住她的手︰「你這是……」
「你不是說疼嗎?」芹笙皺了下眉︰「我看看……」
陸佐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她,被她這麼一鬧,剛剛的氣氛都沒了。有些挫敗地撞了下她的腦袋︰「笨蛋,我那疼……不是那種疼……」
芹笙愣了下︰「那……」
陸佐捏了下她的鼻尖︰「我這是……欲!火!焚!身!燒得疼。」
這一晚,陸先生終究還是沒有達成所想。
從身後抱著芹笙躺在床上,沒有什麼男歡女愛,但卻無比的滿足。
第二天,陸佐醒來的時候,芹笙已經將早飯準備好,看著餐桌上冒著熱氣的早餐,陸佐那是打心眼里覺得滿足了。
果然家里還是要有個女人比較好啊。
*
鄭倩覺得自己今年真是犯太歲了,先是被老金主給甩了,什麼都沒得到,以為攀上了杜月笙這棵大樹,結果還沒從樹上摘些果兒下來,樹就倒了,還讓她差點跟命案扯上關系,什麼都沒了,簡直是晦氣。
更氣人的是好不容易就要搭線成功的一個廣告,眼看就要成功了,結果對方突然改變了主意,眼看到嘴的鴨子又飛了。
鄭倩火大地把包扔到沙發上,本來她希望借著這個廣告賺上一大筆,結果現在什麼都沒了,她只能住在這個臨時租的公寓里,正一肚子火的時候,包里的手機響了,她拿出手機看了下,皺了下眉,按下了接听鍵︰
「陸嵐啊,怎麼了?」
陸嵐不知道在那邊跟鄭倩說了什麼,讓鄭倩一張漂亮的臉蛋越來越黑,最後掛上電話的時候,氣得她將手機摔倒了地上。
「該死的——該死的賤人!」
鄭倩抓起沙發上的靠枕一陣亂摔之後還是覺得沒能發泄自己心頭的火氣。剛剛陸嵐在電話里告訴她,陸嵐新接到了一個工作,是個廣告。而那廣告本來應該是她鄭倩的!
鄭倩越想越不甘心……
「陸嵐……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
鄭倩打開電腦,看著硬盤里邊的那些照片。
會得到這個相機,也是巧合。杜玉生在一次酒醉之後說漏了嘴,她才知道在杜玉生手上還有這東西,她好不容易找了個機會把照片拷貝了一份到自己的電腦里,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
陸佐把時間定在了這周末,帶芹笙回家里見父母。
「我爸這周末會回來一趟。」晚飯的時候,陸佐跟芹笙提了這事︰「到時候我們一起吃頓飯吧。」
芹笙點了點頭,遞給他一杯水,點了點頭︰「好。」
既然他安排好了,那她也不會拒絕,就如陸佐說過的︰早晚的事。
自從住進來後,芹笙就時常提醒著陸佐多喝水,在飲食方面也給他列了相應的注意事項,讓陸佐的病很快得到了好轉。期間周侃過來造訪了一次,見他們小倆口過得那麼自然而滋潤,心里頭說不上的羨慕嫉妒。
趁著芹笙到廚房去洗水果的時候,一臉三八相地頂了下陸佐的肩膀︰「得手沒。」
陸佐睨了他一眼︰「你小子丫腦袋里裝的除了那些東西就沒別的嗎?」
周侃撓撓頭,不信他︰「是男人都會急,我就不信你丫真不想……」
「想是想,但真不急于一時。」陸佐笑了笑,看著向廚房那邊的方向,本來他還真是有點猴急,有點迫不及待,而芹笙也沒有對他抗拒……
雖然說,**跟感情是分不開的。但**跟感情畢竟是兩碼子事,他對芹笙是有**,但更有感情,所以他更想珍惜她。至于**那事嘛……
不急不急,順其自然地來就好。
現在這樣子也不錯,他本來還擔心同居初期,兩個人的生活節奏會不相符合,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要一個磨合過度期。但沒想到卻是意料之外的融合,在人海之中,能夠找到這麼一個自己喜歡,又跟自己這麼搭調的人,以概率學的角度來看,並不容易,所以也讓陸佐對此更加珍惜,也更加確定,芹笙就是他所要的人。
周侃是不能懂陸先生那種「有妻如此,夫復何求」的感受,但他能看得出來咱陸先生那是從里到外都散發著一股滿足,忍不住酸溜溜地來了句︰「你就不擔心哪天芹醫生相中個比你更好的,然後把你給一腳踹開,到時候你別來找我哭。」看陸老六這模樣,真是……羨慕死周公子了。他也想去找個人來愛一愛啊,他的愛人在哪里啊?
「有什麼好擔心的呢,我就不信還能有誰比我更適合她。再說了……」
周侃追問︰「再說了什麼?」話別說一半啊,吊胃口
「你不懂的。」陸佐揚了下眉,看著從廚房端出洗好切好水果的芹笙,毫不猶豫地在周侃面前把恩愛秀起︰「媳婦兒,辛苦了。」
再說了……
有感情在呢,跑不了。
他對自己的感情很篤定,對自己的眼光更篤定,他的芹笙,怎麼可能會去喜歡上別人呢?
他的芹笙,
他的媳婦兒
嘖——這樣子稱呼,真是順耳。
*
到了周末,芹笙有一天的休假,陸佐早上時候還要去局子里處理些事,芹笙想今晚就要去見陸佐的父母了,初次見面,總不好空手過去,于是就出門去挑些禮物。
要說這重生之後有什麼好處呢?對于芹笙來說,除了提前知道一些會發生的事情外,還有就是也能提前知道了一些人的喜好,比如她了解陸佐的母親最喜歡什麼,父親又喜歡什麼,這也讓她在買東西時候省了不少心。
陸母是個挺傳統的南方女人,對于旗袍很情有獨鐘,陸父是在帝都那邊當職的,平日里喜歡泡茶喝,所以茶葉是個不二的選擇。
買完禮物包裝好後,芹笙看了看自己身上穿著的衣服,想了想晚上畢竟是第一次見面,不好太隨便,于是就又開車到最近的商場里頭,整了一身新行頭,離開的時候,踫上了熟人。
秦放︰「小笙,好久不見。」秦放目光鎖著她,有些驚訝她的這身裝扮,印象之中的芹笙平日里不是穿著簡裝就是穿著醫院的白衣大褂的,今天這一身……挺正式的小洋裝,讓秦放有些回不過神來。
芹笙淡淡一笑︰「你也來買東西啊。」女裝部?!
秦放笑容微微一僵︰「陪人買點東西。」
是什麼人,她也不會去問了。以前是他女朋友的時候,她都沒去管這麼多,現在就更沒什麼立場去問了︰「那……我先走了。」
「小笙……」秦放不自覺地拉住了她。
「恩?」芹笙抽回手︰「怎麼了?」
「小放,你看我穿這套怎麼樣?」秦母從換衣間里出來,從鏡子里看見了秦放跟芹笙拉扯的樣子︰「誒——小放,這是怎麼回事?」秦母皺著眉頭走了過去。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不趕早就趕巧了。芹笙可沒想到會遇上秦家母子以及……陸嵐。
杜玉生的案子之後,芹笙跟他們之間幾乎沒什麼交集了,這會兒倒是踫一塊了。
陸嵐是帶著秦母一起出來買衣服的,自從芹笙跟秦放分手之後,秦母儼然就把陸嵐當做了自己的兒媳婦一樣,也在秦放那邊住了下來沒回去了,陸嵐
芹笙對陸嵐而言,就是心頭上的那根刺,讓她膈應著,只是听見名字都會不舒服,更別說看見人了︰「是你啊,這麼巧。」
芹笙本來還以為跟秦放倆人和平分手之後還能當朋友,但是現在看來並不太可能,她笑了笑︰「我買好了,先走了。」
陸嵐不喜歡她那種淡定的樣子,尤其看秦放從見著芹笙的那一刻起,眼楮就沒從芹笙身上離開過,讓陸嵐心里頭更是窩火︰「急什麼啊,怎麼說你跟秦放也是老朋友了,听說你跟我哥同居了啊。」